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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奪寨2 文 / 喬格

    江浩趁著跟馬壟聊得熱乎,巧妙地把轉到正題上,說:「跟你聊天真是高興,咱倆對脾氣!欸,是不是快要見到你們寨主了,那太遺憾了,咱們只能先聊到這了。」

    馬壟一擺手,說:「不急,還得有一會兒吶。看到前邊那顆大樹沒,對,就是最高的那一個,到那才是到了地方了,咱們再聊會兒,我難得跟人聊這麼高興。」

    江浩看了看,為爭取時間,刻意緩緩驅馬而行,說:「是還能再聊幾句。馬壟兄弟,咱們寨主長什麼樣啊,他今兒個也來了嗎?」

    馬壟完全卸除了戒心,說:「來了,他就在那樹下面吶。我跟你說,寨主殺人如麻,他常說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他的頭最大,要是被斬首了,脖子上開的口子也最大。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兒跟你說說,這寨主,別的山頭上的人都喊他麻子,他的確是長了一臉的麻子,而且還特惹眼,可他跟我們說起的時候一點都不承認是因為長了一臉的麻子別人才喊他麻子的,是因為他殺人如麻別人才喊他麻子的。哈哈,你說他是糊弄鬼呢,還是把人糊弄成鬼然後再糊弄鬼呢?」

    江浩被他逗樂了,發出由衷的笑聲,說:「你對寨主的事情瞭解的很多啊,看來你是他的心腹,跟著他干了很久了?」

    馬壟說:「那是!我們是同族,我太爺爺跟他太爺爺是親兄弟,我叫馬壟,他叫馬埂,從名字就能看出來我們的關係。」

    江浩不解,問:「這是怎麼個說法,因為你們都姓馬?」

    馬壟說:「姓馬的多了去了,能都是親戚嗎?你看啊,我名字裡面是不是有個壟,他名字裡面有個埂,這倆字的意思一樣,都說的是莊稼地裡邊這一行莊稼跟另一行中間隔開的空地。還沒想明白?我們兩家上一輩都是耕田的,兩家長輩一塊下地幹活,想到給兒子起名了,就指著莊稼地想了一個,關係近嘛,給我們起的名字也是很貼近的。」

    江浩恍然大悟,說:「原來還有這麼個來頭啊,有點意思!馬壟兄弟,我問你個問題,你可別見笑啊,你殺過人嗎?」

    馬壟嗤之以鼻,說:「你這話問的,什麼叫殺過人嗎,你應該問你殺過多少人啊?」

    江浩問:「你殺過多少人啊?」

    馬壟說:「這個倒沒有細算過,沒那閒工夫,我把有限的時間都用在砍人上面啦!」

    江浩接著問:「你殺的都是些什麼人?」

    馬壟說:「各種人都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兒,看情況。我們有一次摸進了一個村子,正在一家搶東西吶,一個小屁孩衝過來咬了我一口,疼的我啊,當時兄弟就怒了,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把那家人全宰了。後來我想了想,那小屁孩是不是屬狗的啊,咬了我一口,胳膊腫了好幾天,這麼著,兄弟又拿這由頭來取笑我了。」

    江浩的臉像是鍍了一層寒霜,看著馬壟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袁家興拍了拍馬背,向江浩發出暗示,不能再繼續前行了。江浩會意,欺身上前,如拔蘿蔔一般將馬壟薅起來,放在自己騎著的馬的背上,掏出利刃劃破他的喉頭。

    馬壟面色慘白,面部因極恐懼而扭曲,說:「江浩,饒命!我怎麼著你了,你不能殺我。」

    袁家興問話,道:「馬壟,是?聽著,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敢說半點假話,立馬給你放血。」

    馬壟可勁求饒,說:「您問,您問,我全都說,全說!」

    袁家興問:「你寨主派你來,除了要試探我們的虛實,是不是已經在前面打下了埋伏,讓你引我們上鉤啊?」

    馬壟驚愕不已,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袁家興說:「就你們這些小把戲,早就是哥幾個玩剩下的,還好意思在這跟我們鬥心眼吶,真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帶我們去見你寨主,他想比劃比劃,我照單全收!小凡,給你個機會,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俞小凡脫口而出:「遞牙者,掰之!」

    袁家興讓管同帶二十人繼續沿著這條路往前走,行程要盡可能放慢,但又不能太慢,而他,則帶其餘的人從一條小路迂迴到對方的伏擊圈外,有了馬壟的指點,那顆最高的大樹就是目標。這一招並不稀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管同記住了袁家興的囑托,妥善把控行進的速,既不能在袁家興動手之前進了伏擊圈,又不能拖拖拉拉,讓對方起疑心。他雖不善言辭,做事卻是把好手,袁家興每每把最苦最累的差事丟給他,他都來者不拒,欣然領受並全力執行,因此,袁家興儘管平時跟他的交流相對較少,更看不出對他有額外的青睞,但遇到事情時,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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