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99節:悔恨
聽到熟悉的聲間,這時候,會在角落裡的一人漸漸抬起頭來,當他見到外面的人時,黯然的眸光露出驚訝光芒,緩緩起身,只見他拖著步伐慢慢走過來。舒榒駑襻
「秀娟,秀蘭,真的是你們?」語氣之中有些不敢相信,驚疑不定的劉子墨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兩丫頭。
拚命地點頭,淚流滿臉的秀娟哭泣著叫:「是我們,少爺,我們來看你了。」
「少爺,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受傷了,少爺!」看見他眼角和嘴唇邊的青紫色,秀蘭邊哭邊問。
「我沒事,你們放心!」
衝著她們點了點頭,劉子墨的視線終於迎上另一道眸光,他終於看清楚眼前這張許久沒有出同的臉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小姐姐,還是驚動你了。」
「子墨~」輕喊了一聲,柳依依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幽幽地歎了歎氣,想要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深深地看他一眼,柳依依指著旁邊的人,輕聲吩咐:「子墨,他是玄天,叫哥哥!」
「玄天大哥!」什麼都沒問,劉了墨拱了拱手,朝玄天喊了一聲,語氣之中平淡而自然,似乎早已經相識。
表情淡然的玄天雙目凝視著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以後跟咱們一起混,你想要怎麼樣?」
「由大哥作主!」拱了拱手,劉子墨輕聲回應。
玄天的俊臉露出滿意的笑意:「行!」
聽著他們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秀娟和秀蘭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有柳依依才聽懂他們的話。
柳依依看著他,輕歎了一句:「子墨,以後不可心軟,否則,代價就是自己的命,你在這裡等我們幾天,然後再接你!」
「好!」劉子墨再次回應,眼底淚光一閃而逝,壓下心中的情緒和,再扯出一抹笑意。
微微含首,柳依依轉頭對著旁邊的人吩咐:「周大人,我弟弟身上要是再添一條傷痕,我會還給你們十條傷。」
「是,郡主請放心,絕不會再出什麼事情!」周大人的老臉一紅,略些尷尬地答應下來。
嘴角微勾,柳依依雙眼注視著他:「拜託周大人了,等一下孫御醫會前來,請周大人給予方便。」
「是,郡主!」頭也不敢抬,周大人回應她。
沒有再理會他,柳依依又轉頭望著牢房裡的人,細聲道:「子墨,孫爺爺會來幫你查檢傷勢,記得叫爺爺,知道嗎?」
「好!」劉子墨輕聲答應。
衝著他笑了笑,柳依依看旁邊的兩丫頭一眼,再對著他道:「我們先回去,很快來接你。」
「好!」點了點頭,劉子墨亦露出舒心的笑容。
「少爺,我們先回去了。」
「少爺,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你們先回去!」
兩丫頭依依不捨地望著牢房裡的人,她們也知道暫時還救不出自家少爺。
在劉子墨的目光下,他們一行人又離開了大牢,直到人影消失在門外,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視線。
仍保持剛才站姿的劉子墨臉上露出濃濃的喜悅,眼底的淚光再次泛起,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他此刻明白,有她的出現,自己這次能撿回小命。
三天後。
柳依依拿著自己收集來的資料,再次進宮,這次並非是皇上召見,而是她自己求見。
御書房內,柳依依將東西呈上去給皇帝。
皇帝只是隨意翻讀了一下,抬頭瞄著她,問:「玉和的意思?」
「皇上,劉子墨並沒有參於亂商,本來就是劉子祥搞的鬼,希望皇上放過劉子墨。」
站在他的面前,柳依依凝望著他,心裡卻有些忐忑,不知他願意不願意放人。
皇帝放下手中的東西,犀利的眼神直視著她,笑道:「玉和,雖然劉子墨本人沒有參於,不過,劉子祥確確實實參於了,他勾結王世家族的人,而劉家作主的人卻是劉子墨在掌管,歸根到底,朕抓他,也能治他的罪。」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作所為明明是劉子祥,為何要將劉子墨當替死鬼,該殺的是劉了祥,亂商,害兄,狼心狗肺的人物,難道皇上明知冤判,也要這樣做?」
柳依依冷著臉孔,第一次對著皇帝說不客氣的話,在她看來,剛才皇帝的話簡直就是推托。
定定地盯視著她,皇帝嘴邊扯出一抹淺笑,詢問:「據朕所知,玉和與劉子墨只不過是有一面之緣,怎麼會對他如些愛護?」
「他是我義弟,而我們並非只是一面之緣,當年我上山採野果為生,在市集與他相遇,當時他給予我很大的幫助,讓我們過難關,可以他是我的恩人,我豈能對他的事情,做事不理?」
冷清的目光仍然盯視著他,柳依依看著若有所思的人,流露出冷冷的笑意,道:「皇上,你可知玉和為什麼上次跟你說那番話嗎?正是因為玉和知道窮苦的日子是怎麼樣,餓的滋味是怎麼樣,如果造出來的孽,讓無數的老百姓餓死的話,那麼,還不如不要放棄了。」
「國之本,最在的就是老百姓,沒有老百姓,能算是國嗎?愛國,護國,不也是等於愛護老百姓嗎?帝王都是以天下百姓為己任,首先考慮的也應該是老百姓。」
再次盯著皇上那張陰沉的俊臉,柳依依堅定道:「皇上,事情是怎麼樣,皇上也清楚,所以,劉子墨,玉和救定了!」
「你在威脅朕?」皇帝瞇逢著眼睛,吐出一句話。
嫣然一笑,柳依依淡然地道:「皇上是明君,玉和不敢放肆。」
「……」神色不變,皇帝抿唇不言。
「玉和告辭!」
行了一個禮,不再與他說廢話,直接轉身離開,至於他是怎麼想,相信會有個結果。
盯著她離開的倩影,皇帝眼底閃過複雜之色,心中歎了一聲,開口:「劉子墨可以免死,劉子祥,必死!」
「謝謝皇上!」腳步一滯,柳依依回頭而望,看著他,淺笑謝恩。
皇上一道聖旨,劉子墨被送出刑部大牢,而皇帝的另一隊人馬,已經趕往玉懷鎮去抓人了。
劉子墨在鎮國公府梳洗休息,晚上,給他擺了一個洗塵宴,宮裡的孫老頭子,也被請了出來。
祝慶了一番,柳依依見到恢復精神的劉子墨,想了一下,道:「子墨,你們家…呃,皇上的意思是,劉子祥,必死!」
「嗯~」放下手中的酒杯,劉子墨沒有再說什麼話,似乎早意識到這個問題。
玄天掃他一眼,微笑道:「豈不是更好,不用咱們出手!」
「小小年紀,不學無術,貪婪可恥,出賣親人,自私毀家,這種人,死了也好,留著也是禍害。」繃著老臉的冷老頭子丟出一句話。
玄天笑嘻嘻地叫:「老爺子說的話對極了,這種該死!」
「自私得容不下人,這也算是他的報應!」孫老頭子亦是說出自己的觀點。
表情凝重,劉子墨沉聲道:「我該回去看看!」
「也好,你得回去收殘局。」柳依依沒有反對,劉家雖然談不說是大家族,他們在玉懷鎮也有不小的家業,總不能置之不理。
視線轉到旁邊,瞅著正在喝酒的人:「玄天,你陪子墨回去一趟,該清理的人,不要留下。」
「沒問題!」玄天滿口答應。
事情算是定下來,大家也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劉子墨在鎮國公府休息了二天,畢竟他剛進大牢的時候受過刑,雖然經過治療,也需要時間恢復精力和體力。
第三天,他們早過早餐之後,準備啟程出發,劉子墨正在交待兩位丫頭。
玄天少爺閃到小月兒身邊,盯著含羞帶怯的她,歡喜地叫:「小娘子,記得等本少爺回來,說,你想要什麼禮物,本少爺這次一定幫你帶回來。」
「我不要你禮物!」小月兒微微退後一步,輕咬著嘴唇,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退一步,玄天少爺跟上一步,仍然是笑瞇瞇地看著她,叫:「喲,我家小娘子就是乖巧,怎麼不要禮物呢,要不然,這次本少爺幫你帶最好的肚兜回來好不好?」
「你…不正經!」羞得滿臉通紅的小月兒氣呼呼地抬起頭,杏目瞪得大大,恨不能將他踹出門外去。
見到氣鼓鼓的人,玄天少爺笑得很欠抽,朝她眨了眨眼睛,特意壓低聲音,叫:「不要肚兜?那是不是要小內…」
「不許說,討厭~」受不住他的小月兒小臉蛋爆紅,氣得直跺腳的人再也不理會他,掉頭就跑回房去。
「哈哈哈……」
玄天少爺歡快的笑聲響聲,讓前面的小月兒跑得更快。
抱著寶貝女兒出來的柳依依正好見到跑進來的人,見到滿臉羞紅霞光的她和玄天那囂張的笑聲,不禁覺得好笑:「小月兒,又被吃豆腐了?」
「少夫人~」小月兒微喘著氣,噘著小嘴喊了一句。
好笑地搖了搖頭,柳依依一點都不同情她,笑道:「你自個兒沒本事欺負他,只有乖乖讓他欺負!」
「他不正經,什麼話都亂說!」小月兒不服氣地反駁一句。
「他不正經,你可以耍流氓,搞定他就成了。」
「什麼…流氓?」微張著小嘴,小月兒呆住了。
「呵呵…」
瞧她這個樣子,柳依依似乎能感到玄天為什麼喜歡逗她玩,這小丫頭,確實是挺好玩的,笑道:「走,咱們送他們去。」
「我才不去!」彆扭的小月兒臉蛋又泛起紅暈,低頭不肯再去見人。
「一個害羞的丫頭!」
無奈地搖頭,柳依依沒有再理會她,抱著女兒走出去送人。
幾人在大廳裡聊了一會兒,兩位大少爺騎著俊馬立即出京城,快馬加鞭,急速往玉懷鎮而去。
兩人只用了四天的時間,便趕回玉懷鎮,當他們回到劉府時,府上整是愁雲慘天,氣氛也冷清了不少。
他們剛進府裡,家裡的老管家見到劉子墨回來,立即老淚縱橫,直叫老天爺有眼。
「管家,管家,老夫人快要不行了。」突然,裡面跑出來一位丫環,驚慌的聲音打斷正在說話的人。
劉子墨聞聲立即問:「你說什麼?」
「大少爺?大少爺,你回了來,太好了,奴婢馬上去告訴老夫人。」
沒有回話,剛跑過來的人,眨眼間又跑掉了。
老管家神色黯然,對著眼前的人道:「大少爺,自昨天二少爺被差爺抓走之後,老夫人當時就暈了,可能受不了這種打擊。」
「……」劉子墨繃著臉孔,什麼話也沒有說,立即邁步而入。
老管家剛想追過去,步伐一滯,側目瞅見旁邊的白衣男子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禁問:「玄天少爺,請問有什麼事情?」
剛才聽到自家大少爺介紹,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少爺大哥,說話的語氣比較尊敬。
微挑頭劍眉,玄天露出燦爛的笑容,問:「管家,請問,你家老夫人,知道你家大少爺被抓後,有沒有暈倒?」
「這個…」
老管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想了一下,才道:「老夫人知道大少爺被抓後,雖然沒有暈倒,不過,挺傷心的。」
「是嗎?」
玄天少爺笑瞇瞇的反問,不待他回應,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璀璨,拍著他的肩膀,吩咐:「走,帶本少爺去看一看,這位老太夫人。」
「是,玄天少爺,請!」
在他絢爛的笑容,老管家差點回不過神,心裡覺得有點怪異,都不知道是為何。
兩人一前一後,往老太夫人住的院子而來。
剛進院子,裡面傳來驚天動地的喊叫聲:「老夫人,一定是這個天殺的混蛋,一定是他將所有的罪推在子祥身上,害得我家子祥被抓走,老夫人,你要為子祥作主啊,老夫人~」
又有好戲上演了,玄天少爺俊臉上的笑容更濃,他站在門口處,等候著老夫人的回應。
「丹娘,你先別急~」
傳來蒼老無奈的聲音,頓了一會兒,她的嗓音又響起:「子墨,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回來了,又將祥兒抓走了?」
「嘿嘿…真是有意思,做錯壞事,當然會被抓!」
一聲冷笑,玄天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面前。
玄天邁步而入,凌厲的眼視直盯著坐在上位的老太婆,滿頭銀髮,看起來是六七十歲的樣子,精神雖然不太好,不過暫時也還死不了。
她旁邊站著一位打扮得發枝招展的女人,大約三十來歲,下巴削長,含淚的雙眼閃著狡詐的光芒,怎麼看也似是刻薄的樣子。
陰沉著臉孔的劉子墨站在另一邊,忍著怒氣卻沒有反駁,看來他的心還是不夠硬。
玄天的出現,立即驚動她們,劉老夫人見到陌生的男子出現,立即露出警惕的目光,道:「你是什麼人?」
「本少爺是什麼?對於你來說得要嗎?」
挑了挑眉頭,玄天少爺一步步而來,直視著眼前的老夫人,笑問:「本少爺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想救劉子祥的話,那麼劉子墨必死,老太婆,你想要哪兒孫子活?說出來,也許本少爺可以幫你們實現呢。」
「你什麼意思?」劉老夫人的臉色驟變,微濁的眼睛直瞪著眼前出現的人。
然而,旁邊的二夫人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玄天,露出急切地叫:「當然是救我家子祥,該死的人是劉子墨,與我家祥兒沒關係,他才是劉府的長子。」
「是嗎?」
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梢,玄天的視線再次落在劉老夫人身上,笑瞇瞇地詢問:「老太婆,你呢,是不是要救劉了祥,而殺了劉子墨?」
「荒唐!」劉老夫人喝斥了一聲,繃著老臉盯著自家孫兒,冷聲問:「子墨,告訴奶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能出來?又將子祥弄去過了。」
「哈哈哈…」
聽到她的問話,玄天忽然放聲大笑聲來,只見他笑著拍劉子墨的肩膀,歡笑道:「子墨,你真的是該死啊,看來你被抓的這十幾天,你這些家人應該沒有一個人會想法子來救你?真的是…這就是有血緣的親人?哈哈哈…」
充滿譏諷的笑聲彌滿整個小廳,全都是他笑聲,歡快又讓人覺得刺耳的笑聲。
劉老夫人怔怔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再看看已經目無表情的長孫兒,她突然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確實,她們都以為劉子墨押進京城,自然是必死無疑,誰也沒有動過心思去將他救出來。
「你笑什麼,我們劉家的事情,與你外人沒關係,給我出去!」惱羞成怒的二夫人知道被人耍了,立即露出囂張的本色。
看她一眼,玄天少爺不禁搖了搖頭,拍著劉子墨的肩膀,道:「子墨,走,劉子祥與王世家勾結的證據全都在皇上手裡,劉家很快被抄家,你的家產業也會被沒收充公,你留在這裡沒意思,走,這種恨不得你死的狗屁親人,不要也罷。」
說完後,玄天拽著木頭人似的劉子墨,準備離開劉府。
老夫人霍然起身,老臉露出驚疑的表情,直衝著他們叫:「站住,你說是什麼意思?」
「喲,老太婆,你還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將劉子祥當寶貝嗎?不知道?問你旁邊的女人不就知道了嗎?」
停了步伐,玄天的俊臉掛著冷冷的笑意,回應她。
老臉再次變了又彎,劉老夫人衝著有些心虛的女人叫:「丹娘,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老夫人,關我們什麼事情,不救劉子墨也是你同意的事情,怎麼又怪我!」二夫人不客氣地反將她一軍。
劉子墨聽到這話,身子剎時一震,他慢慢地回過頭來,難於置信地盯著劉老夫人,沉聲問:「奶奶,是不是真的?」
「……」見到孫兒含淚,受傷的眼神,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到她的樣了,劉子墨不禁微笑起來,俊臉的笑容越來越濃,眼裡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劉子墨又哭又笑,直視著自家奶奶,他壓抑的聲音響起:「奶奶,六歲之前,子墨是最幸福的人,可以在奶奶懷裡撒嬌,可以聽奶奶說故事,沒想到…子墨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劉家的事情,奶奶卻能夠眼睜睜看著子墨去死,奶奶,難道你真的什麼都看不透嗎?」
「子墨~」
劉老夫人難堪地喊了一句,此時,她不禁想起以前的一切,喉嚨裡如似一根刺,讓她張口難言。
「子墨,有什麼好傷心?值得你流淚?」
玄天狠狠地瞪他一眼,側目斜視著劉老夫人,輕蔑的道:「你還真的是越老越糊塗,誰是孫,誰是狼都分不清楚,你也配當奶奶?活該死兒子又死孫子,自己家裡的事情不分是非。」
「你…話是什麼意思,給老身說清楚!」渾身顫抖的劉老夫人激動得上氣不接下去,衝著玄天大聲斥責起來。
「你還沒有想明白?」
玄天又甩她一個鄙視的眼,譏諷地道:「你兒子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因為有人嫉妒你家兒子帶著劉子墨做生意,故意下殺手,本以為會分一半家業,誰知道你兒子看得清楚,將家業交到劉子墨身上,人家豈會甘心?」
說到這裡,玄天的眸光移到二夫人身上,清楚地見到她閃爍不安的眼神。
關於這個真相,正是孫老頭子聽到秀娟和秀蘭講敘劉家老爺的病狀,而猜到是中毒,如今說出來,果然見到二夫心虛的眼神,更加確定是她下的毒。
順著他的視線而望,劉子墨眼中露出怒恨,而劉老夫人卻是震驚,死死盯著她認為的好兒媳。
將她們的表情看在眼中,玄天冷冷一笑,繼續道:「劉子祥為了奪權,偷偷地移出銀兩,只是用大半年的時間,快要將你們劉家產業偷過精光,老太婆,劉子墨有跟你說這事情?別說你不知道,你一心只想著劉子祥的好,卻從來沒有將劉子墨放在心裡,他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聽,劉子祥騙你的鬼話你全都相信,你活該。」
啞口無言的劉老夫人憋得老臉通紅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這時,她耳邊又傳來玄天的話。
「老太婆,你應該還不知道劉子墨為什麼會被抓起來,你的那個寶貝孫兒,為了搶你劉家的產來,將偷來的銀子,全都孝敬王世家去了,他們給你的劉子祥出招,攪亂各處的商業,再報案將劉子墨抓走,只要劉子墨被斬首了,你們劉府不就是劉子祥當家作主了嗎?恐怕他不知道最後結果,劉府的一切會被王家給吞併。」
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都說出來,玄天冷漠地盯視著氣得快要暈過去的老太婆,沒有半點的可憐之心。
沒興趣再理會她們,玄天拉著呆滯的人就走,叫:「子墨,走,以後這個劉府與你無關!」
「子墨~」老淚縱橫的劉老夫人衝著離開的孫兒喊叫。
劉子墨的身形頓了一下,很快又跟著離開。
「子…」剛喊出一個字,再也受不住打擊的人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欲墜。
「老夫人~」見狀的丫頭們驚呼起來。
將劉子墨拖出來,兩人一路,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一起回到迎賓客棧,在老掌櫃的安排下,在院內的樓閣處住了下來。
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玄天也懶得安慰人,只丟下一句話,他要是敢回劉府,以後就不要再見他。
劉子墨沒有回去,兩人都捧著美酒,大口大口的喝得天昏地暗。
至於劉府會陷入怎麼樣的情況,誰也沒有去理會,兩人只顧著喝酒,醉了睡,醒了喝。
在湘西縣討債的寧娘子一夥人,遇見的結果一樣,不管她用什麼法子,人家都是一拖再拖,五千兩銀子,一點碎銀都沒有收到。
寧娘子的老臉一天比一天難看,除了用賴皮的法子,她也拿人家沒法子,推三阻四,讓她心裡特別惱火,出來快三個月的時間,竟然是一錠銀子都沒有討回來。
晚上,坐著用餐的寧娘子吃了幾口飯,再也吃不下去了,斜視著旁邊呆若木雞的人,惱火地叫:「陳春月,難道你就不會想一下法子,用什麼方法才能討到銀子嗎?以前你們欺負依依的時候,什麼法子都有,現在跟在我身邊做事,你卻像個木頭人,什麼都不會。」
「夫人,奴婢沒有做過生意,不會這些。」陳春月不敢抬頭望她,小聲地回應了一句。
黑著老臉的人怒瞪她一眼,明知對方說的不錯,寧娘子還是很生氣,責罵:「沒鬼用的奴才,給你一個晚上,一定要給本夫人想出個法子,否則,你以後就不要回寧府,不會做事的奴才,要也沒用。」
「是,夫人!」
「出去,讓人見了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