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得知死者全都是荊洲城內的一群世褲子弟,他們身後都有著雜七雜的後台,自他們死了之後,差點將整個荊洲給掀了個來,不但抓了順安客棧的掌櫃,還強烈要求要自己賠命負責。
五條人命,布政大人也不敢怠慢,特別是幾死者的家屬都不是什麼吃素的主,他們一個個找頭頂上的人物往布政使司大人身上施壓,經過杵作的經出,果然是酒的問題。
既然是酒出的問題,那麼,作為寧家酒莊怎麼也躲避不了,所以一道公文從省府往青石村而來。
凌空架臨的老爺子將二位捕頭嚇得一愣一愣,對於他們來說,作為捕頭的身份,身手並不差,走出官道,放入武林之中來不,絕頂高手沾不上,一等高手雖然也還差一點點,但絕對也算是一位響噹噹的大俠人物,只是他們沒想到小小的寧府會出現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再定眼一看,而且是一位氣勢嚴厲的老者,心中不禁起了敬意,齊齊起身而立。
「爺爺,你回來了!」
淡然的柳依依站了起來,扶他坐了下來,早發覺小桃子溜走的身影,早已猜出來她去酒莊找人去了,這丫頭在這方面十分機靈,該出現的人,她絕對不會忘記通知,而且不用主子吩咐,她已經將事情做好了。
「乾爹!」
憂心仲仲的寧娘子扯了扯嘴角,怎麼也笑不出來的她對著老頭子輕喚了一聲,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她實在是措手無策,心中忐忑極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回事?」
吐出來的話似問她們婆媳,不過,他那雙犀利無比的目光直射在兩位捕頭身子,無形中散出發一股官威朝他們撲過去。
身為捕快,每天面臨最多的人物,當然也是那些當官的人物,而且,他們最為熟悉也是一種叫官威的氣,那是當官的人物身上形成的氣勢,然而,眼前這股官威絕對是他們見過最為凌厲的氣勢,差點壓抑得眼前這兩位在荊洲城府衙裡稱為高手的捕頭差點窒息,一股氣憋在他們心裡,呼吸都好像有點困難。
此時,聽到他的問話,眼前的人眼怕是再傻也清楚,老人絕對是京城裡的大神們,那怕是他們的使政大人見了都得點頭哈腰的大人物,他們只不過是小小的捕頭,在他老人家面前豈有座位,站起來的他們並肩站在中間,陸漢寶又將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瞭解整個過程之後,聽到那幾位紀褲子弟的名號,蘇老頭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斜視著自己旁邊的人,問:「小依依怎麼打算?」
「爺爺,我打算跟他們去一趟省府,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都要面對,而且,我也想調查出他們喝的酒究竟是不是我們的十里香,而且我們的酒又怎麼可能會高出酒精喝死人,據他們查出死者五人喝了六罈酒,酒量並不是過多,他們死得太蹊蹺。」
話說到這裡,柳依依停了下來,微蹙著精美的秀眉,想了一下,接著又道:「是什麼人物能夠釀造出與咱們十里香相似的酒,更可疑的他們竟然是打著十里香的名號出售,冒充我們寧家酒莊的酒,此事,我必要追查到底,決不讓有心之人破壞我們的名聲。」
「好,爺爺支持你的做法!」點了點頭,蘇老頭子亦明白,此事並不可以逃避,不但要將這個案件查個水落石出,也要將隱藏在幕後借助貢酒名號出售假酒的人物全都揪出來,否則,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
寧娘子聽到他們祖孫的話,也明白都是實情,將到嘴邊的話又壓了下來,心中再怎麼不想她去省府,但是事情也由不得她說不要去。
不知要去省府多少天,柳依依準備回房去收拾東西,交待左大石陪兩位捕頭等一會兒,自己馬上跟他們一起去省府。
只要她願意去,兩位捕頭高興得不得了,不管要他們等多久也願意,他們最怕請不到人,回去交不了差,在這裡又動不得別人,最後倒霉的還是他們自己。
祖孫三人一起離開大廳,柳依依並沒有回自己的馨雨閣,只吩咐小桃子回去收拾包裹,她與兩位長輩一起去書房。
「依依,你和小桃子去省府,娘不放心!」
剛進入書房,寧娘子緊緊拉信兒媳婦的雙手,玉容流露出擔憂,好像就怕她這樣消失了。
見到婆婆如此緊張,柳依依心裡滿滿的感動,小臉蛋露出甜美的笑容,安慰她:「娘,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再說,咱們好歹也算是皇商啊,不看僧面他們也會看佛面,相信他們不會為難我。」
「依依,娘不是說那些當官的,就是怕躲在暗中的壞人,娘怕那些人為了不讓你知道真相,要是向你下毒手怎麼辦?」
寧娘子好歹也是出身於官宦之家,對於官場中的人,多少也少解一些,他們為了官帽子,不會輕易得罪與皇家有牽連的人,俗話說,千防萬防,小人難防。她最怕的還是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物。
「韓丫頭,先別急,坐下來!」
坐在椅子上的蘇老爺子吩咐著她們,不過,他的那張老臉也顯得凝重,正如寧娘子所謂,亦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官府之人不可怕,死者的那些家屬也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造出這次事端的人,鬧出如此重大的事情,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都不會袖手旁觀。
「乾爹,要不你跟著依依一起去省府可好?有你在依依身旁邊,我才安心。」剛坐下來的寧娘子,向他提出自己的要求,希望有他在的話,出什麼事情也好有個依靠。
旁邊的柳依依聽到婆婆的話,立即開口反駁,「不好,娘,爺爺不能跟著我去,家裡一定要有你和爺爺守著,我才會安心。」
「依依,家裡沒什麼事,頂多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們大家不安排人釀酒就是了,反應咱們酒窯裡的酒都支撐幾個月,現在你出外的安全最要緊,只要保護好你,讓你平平安安回來,比什麼都好。」
「娘,家裡不是釀不釀酒的問題。」柳依依皺了皺眉頭,凝視她一眼,壓下心底話沒有再說。
其實怎麼會不知婆婆的意思,只是她想得太簡單了,並不是說不釀酒就可以,如今的寧府沒有一個厲害又讓人信服的人守著,恐怕壓制不住那些有心之人,起碼柳依依心裡,心軟的婆婆絕對不是可以讓別人畏懼的人物。
蘇老頭一直沒有出聲,聽著她們的對話,當然她們兩人話中的意思,他也清楚,小依依的安全是個大問題,想要守住寧府平靜也是個大問題,凝思一會兒,抬頭詢問:「小依依,你是怎麼打算?」
「爺爺,你和娘在家裡守著,我帶著小桃子和大狐子一起去就可以了。」
柳依依也清楚,自己這一趟肯定有危險,不過再怎麼危險自己也要先保住寧府不能出事,婆婆不能出事,最重要的是婆婆,寧府沒有了,酒莊沒有了,自己都不怕,大不了自己再建過就是,但是,婆婆不能出事,一定要以她的安全為重。
怎麼也不放心她,寧娘子那雙擔憂的眼睛定定地瞅著她,忍不住喊叫:「依依!」
「娘,依依決定了,你和爺爺在家裡。」回視著她,柳依依的語氣十分堅定,她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為重。
看見兒媳婦眼底的堅持,寧娘子知道自己說不動她改就心意,一般的事情,她會聽自己的話,但是,當有些事情她決定之後,誰也改不了她的決心。
「狐子,出來!」突然,蘇老頭衝著空氣喊叫了一聲。
剛落話,眼前出現他挺拔的身影,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他的寧娘子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禁輕喚:「大狐子?你就是大狐子」
大狐子恢復記憶之後,寧娘子的眼睛還沒有復明,等她的眼睛看得見時,大狐子已經以暗衛的身份隱藏在暗處,府中的其他下人都以為他離開寧府了,後來見過他的人沒有幾個,寧娘子卻直至如今才第一次見到他。
「娘!」不知為何,這個稱呼沒有經過大狐子的腦袋,直接就喊了出來,當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時不禁愣住了。
熟悉的叫聲,寧娘子立即知道眼前帥氣年輕人,就是當年被撿回來失憶的大狐子,喜從心頭起,不由自主地露出欣喜的笑容,「乖,你這孩子,一直都在娘身邊,怎麼也不出來讓娘看看。」
雖然知道他並不是自己的兒子,不過,自聽到他喊娘的時候,寧娘子早就當他是另外一個兒子,起身站來朝他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又叫:「狐子,以後你就是娘的孩子,跟依依一樣,不要躲著不見娘,來,坐下!」
「唔!」僵硬著身子的大狐子任她拉著自己,跟著她坐了下來。
從小是個孤兒的銀狐從來沒有過享受過溫馨的母愛,現在第一次面對這樣母親寵愛,他顯然無從適應,怔愣了大半天反應不過來。
看到兩人的舉動,柳依依淡淡地笑了笑,蘇老頭子也早當銀狐是自己孫兒看待,所以覺得眼前的他們很正常,他直視著眼前的人,問道:「狐子,剛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怎麼樣,能不能保護小依依的安全?」
「如果,保護她沒問題,只是出去沒法兼顧其他事情,如果她離開我視線,不敢有這個保證。」剛才的事情,大狐子當然聽見了,對於他來說,只要守著一個人,自然能夠保護她的安全,不過她出去不是遊玩而是調查陰謀事情,必然需要人手。
蘇老頭輕輕地點了點頭,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只有他一個人跟隨著,恐怕難於分身,其他事情自然是無法兼顧。
這時,寧娘子神色又不安起來了,不禁道:「那麼我們怎麼辦,依依又不能不去,身邊的人又不多,這個…如何是好?」
「娘,你別急,咱們只是去協助調查,身邊有大狐子保護我就可以了,其他事情還有官府的人,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事了。」柳依依忙安慰著又急起來的婆婆,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哪麼完美,有一位武林高手保護自己已經很不錯。
閃亮的眸子看了看她們婆媳,神色認真的大狐子說出保證話:「我會保護好她!」
「好了,咱們會通知其他人也要行動起來,小依依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們先說一下,最先要注意的事情……」
大廳裡的人等了一刻鐘之後,終於看到了主家的身影,他們不禁鬆了一口氣,繼續等一下去,他們都以為柳依依可能是畏罪潛逃了,怎麼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柳依依在大廳裡交待兩位管家好好打理好府裡和酒莊的事情,一群人出到大門口,左二狗早已經準備好馬車,為她們主僕駕馬車的人是護衛之中武功最高的封浩,由他陪同一起去。
柳依依與旁邊的爺爺和婆婆告別,在他們的視線之中上了馬車,在兩位捕頭的陪同下,離開寧府,離開青石村。
從青石村到省府需要二天的時間,不過,由於他們出發的時間太晚,剛出走出懷玉鎮不久天色已經暗下來,一行人並沒有找到客棧,而是在林樹裡過夜,旁邊有人守著也沒什麼,幸好現在的天氣也不算冷,主僕兩人也在馬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就跟著趕路。
兩位捕頭為了早點趕回去,一行人用過餐就走,沒有停留休息,所以第三天的上午已經趕了荊洲城。
雖然第一次來省府,不過,坐在馬車上的主僕聽到外面街道上熱鬧的聲音,也沒有好奇心,沒有掀開車窗簾往外看,仍然是閉著眼睛端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接著是封浩的聲音:「大小姐,衙門到了!」
睜開眼睛,柳依依衝著外在的人點了點頭,小桃子提起主僕的包裹行先下去,然後又將自家小姐扶下馬車。
下車後,視線落在眼前高門上掛著的大匾「布政使司」四個字。
陸漢寶下馬後將自己手上的馬繩交給同伴手裡,他過來了,尊敬地拱了拱手道:「柳小姐,請!」
「請!」
收回視線,柳依依輕輕地點了點頭,帶著小桃子跟著他往布政使司的大門而去。
守在門口的兩位衙役先與陸漢寶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又將視線落在柳依依的主僕身上,當看清楚她們之後,兩張臉孔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有點不相信。
不用說他們也已經知道她們主僕的身份,畢竟他們天天守在衙門,發生如此大命案自然知道其中的關鍵人物。
如今,柳依依在整個衙門上上下下的人員眼中算是成了名人,所以看清楚她的小臉蛋時,自然覺得驚奇。
柳依依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步伐緊跟著前面的人,只見他帶著往側面的走廊而去,繞過正堂辦案的地方往側方的大廳而去。
進入大廳之後,應該是布政使司的會客的地方,柳依依巡視一眼後,發現此廳與平常有錢人家的客貴擺設相差無幾。
帶人進來之後,陸漢寶略些客氣地道:「柳小姐,請你在此稍等片刻,小人去給大人稟報。」
「你請!」點了點頭,微笑著的柳依依回應他一句。
看著他走進側門而去,整個大廳只剩下柳依依主僕兩人,一直緊張兮兮的小桃子這時候才敢抬頭,發現眼前的擺設就是跟自己家裡差不多,繃著的小臉頓時放鬆了不下。
「小姐,布政使司大人也是在這裡辦案嗎?」
從來沒有見過辦案的地方,沒想到剛進來就是這樣,小桃子也不禁自以為是在這種地方來辦案。
聽到她的話,柳依依斜視她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真正辦案的地方不會在這裡,在這裡幾天,你會發現的。」
「哦∼∼」
畢竟什麼都不懂得,小桃子也知道這種地方不能隨意閒聊,乖乖地閉上小嘴,不再提問題了。
不知布政使司的大人什麼時候才有空見自己,柳依依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候著。
剛剛坐下不久,側門進來一人,放眼一看,身穿粉色衣裳的丫環端著托盤,只見慢步走上前來,將茶杯放在柳依依的旁邊桌面上,朝坐著的人福了福身子,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從她進來再到離開,小桃子的目光一直盯梢著那位規規矩矩的小丫環,然後又莫名地歎了歎氣。
又已經快要一個上午的時間沒有喝上一口水,柳依依伸手端起茶杯,慢慢地邊喝茶邊待候著人。
不知過了多久,一杯茶早就喝進肚子裡,可以去茅房解決它了,仍然沒有等到大人物出來。
柳依依的耐性比較好一點,勉強繼續等候著,旁邊站著的小桃子性又急又躁,而且又是喜歡動的人,這樣一直待候著簡直是要她的小命,不知她腹誹了多少回了。
大約一刻鐘的時候,終於聽到沉重的腳步伐聲傳來,立即引起來坐立不安的主僕,微微側目,視線投向前左邊的側門,果然見到一身藍色袍官服的中年男人在捕頭陸漢寶的陪同下走進來。
柳依依緩緩起身而立,見到他在主位上坐下來後,才邁步踏前二步,朝對方行禮道:「民女寧柳氏見過布政使司大人。」
「你就是寧柳氏?貢酒十里香和醉君曲就是出自於你手?」
盯梢著眼前的小丫頭,李嘉義略感詫異,雖然他早已經聽說過釀出貢酒的寧柳氏是個小丫頭,當真的見到她本人,心裡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怎麼看也是養在閨房裡的大小姐,她怎麼與釀酒兩個字扯上關係了。
緩緩抬目而視,柳依依與他的那雙銳利的目光相視,淡然一笑,「回大人,民女就是寧柳氏,閨名:柳依依。」
「呵呵…早聞柳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名啊,沒想到柳小姐是一位才貌雙全的大小姐。」
看見她清澈如泉的水眸,李嘉義不得不歎她長得晶瑩不染,怎麼看都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不驕不傲,溫和識禮,李嘉義心中頓時對她有些好感,好感歸好感,作為父母官的他可沒有忘記找人來的目的,問道:「柳小姐,對於十里香醉殺顧客之事,你有何辯解?」
「大人,民女只能回應大人,民女對自己釀出來的酒有信心,絕對不會出現酒精中毒事件,十里香的酒在於40至50之間,絕以不會出現中毒之事,對於這個案件,民女亦想調查清楚,究竟是什麼人在冒充我們寧家酒莊的酒在出售,到時候民女還望大人還民女公道。」
昂首而立的柳依依十分有把握地說出一翻話出來,雙目流出堅決的光芒,她信相只要是自己酒莊醉出來的酒是絕對不可能在酒精濃,因為次每次兌泉水的時候,都有掌握每一次的水與酒之間份量,怎麼也不成形成高精酒之酒出來。
見到她如此自信,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莫名就讓人相信她話的衝動,當然,當官已經十幾載的李嘉義可不是什麼青芋頭,他比較相信自己知道的事實。
「柳小姐的意思寧家酒莊的酒喝了不會中毒,這次中毒事件,可以說是有人在冒充你們的酒,本官理解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回大人,民女確實是這個意思!」柳依依點了點頭,意思不變,那怕是還沒有調查出證據,一樣有這個把握。
見到她如此自信的態,李嘉義眼中閃過讚許,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道:「柳小姐,本官很欣賞你對自己的自信和對事情的把掌,不過,本官很遺憾地告訴你,據查出來的酒,確實是你的十里香,本官喝過你真正的十里香,也嘗試了他們剩下僅有的十里香,可以說香味是一模一樣。」
「呃,大人,民女相信你的話,不過,沒在民女自己查實之後,民女對自己的酒仍然是有信心,除非,是我自己都找不出半點破綻,到時候,大人再定奪,可好?」
微怔一下的柳依依微微挑了挑眉梢,淡然地語氣依舊如初,別人看到的並不能代表一切,特別以自己對酒的瞭解,是絕對可以找出原因。
「呵呵…本官等著柳小姐的好消息,竟然柳小姐今天趕至,那麼我們明天可以開堂審案,希望柳小姐盡快找出據證出來,否則,依照我們大燕的法律,以酒謀殺罪可不小。」
水眸凝視著眼前的布政使司大人,柳依依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由不得問道:「大人,民女是否可以向大人詢問一個問題?」
「你說!」李嘉議聳了聳眉頭,精利的眸子仍然在這個小丫頭身上,可以說見到自己而不驚不懼的小丫頭,比較少見,她便是其中一位,不過,據說眼前的丫頭已經進宮面聖,不畏懼自己也算是正常。
「民女謝過大人,大人民女想知道,對於這件酒精中毒之事,是否已經傳入京城去了?」
聽到她的問題覺得有些意外,李嘉義瞅著淡雅如仙的小丫頭,由不得點了點頭,「不錯,由於其中一位是果郡王爺側妃之弟,側妃的家屬於已經轉告到果郡王府裡,果郡王爺和側妃已經傳來命令,定要嚴懲元兇。」
果郡王,是他!
柳依依聽到這個答案,心中有數,同時也明白,這場官司有這個傢伙在搗亂,絕對不好破。
沈家大哥應該回京城了,不知他現在有沒有收到消息!
「柳小姐?」發現對方的表情有些糾結,盯視著她的李喜義不禁叫喚了一聲!
「……」微蹙著眉頭的柳依依並沒有聽見,仍然想著義兄是否回到京城了,因為近來也比較少收到他的書信。
旁邊的小桃子嚇得臉色有些發白,她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連大人叫她都沒有聽見,本來想要提醒小姐,無奈又不敢在大人面前放肆,免得給自家小姐惹來煩麻。
然而,陸漢寶一副張口結舌的樣子,他不由自主偷瞅自家大人一眼,看起來大人並沒有生氣,如果換作是其他人的話……
李大人為人處事雖然是剛正不阿的好官,但是,這樣被人無視倒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因為正個省府誰敢無視大人啊,除了眼前的這一位!
確實李嘉義大夫沒有後氣,他看得出對方正在沉思默想著什麼,好像並沒有聽見自己的喊聲,恐怕敢在自己面前走神的人,僅此一位,哭笑不得的他略些提高聲音:「柳小姐∼∼」
「呃∼」
回過神來,柳依依見到對方露出無奈之色,小臉不禁微微發燙,窘迫地道:「大人,民女失禮了,抱歉!」
「本官是要問你,還有沒有其他事,要是沒有的話,那麼,明天巳時北京時間09時至11時,你準時前來過堂。」
沒有怪她失禮,李嘉義反而是十分好心地提醒對方,當然,他也不會無故對人好,特別是眼前這個可稱為嫌疑犯的丫頭,沒有將人送進大牢算是給面子,一切只因為他聽主子的吩咐。
「大人,民女想要見客棧的掌櫃和留下的酒罈子,不知大人是否能夠成全!」
朝他福了福身子,柳依依行了一個禮,然後定定地注視著他,暫時自己要搞清楚酒主要出現在什麼問題。
「可以!」瞄她一眼,李嘉義側目斜視著旁邊的下屬,嚴厲地吩咐:「陸漢寶,今天你就跟隨著柳小姐,同時也保護她不讓其他人打擾,明白嗎?」
「是,大人!」
陸漢寶當然明白自家大人的話,所謂打擾就是怕死者的家屬發現她已經到省府,特意前來找她的麻煩。
「謝謝大人成全,民女告辭!」深知禮多人不見的習俗,柳依依再次向他行禮,告辭出來。
「唔,去!」
看著她們三人離開,李嘉義的臉色漸漸凝重,此案牢扯在兩位皇子,暫時也不好得罪果郡王,不過,眼前的小丫頭更得罪不得,否則,到時候賢王和沈大人找自己的麻煩,那麼,主子也保不住自己。
麻煩啊,不知那個混蛋鬧出這種要命的事情,最好別讓自己抓到人,哼哼…
兩人走出大廳後,陸漢寶瞄了瞄眼前這位神色淡然的小姑娘,也不知是為什麼讓自家大人對她另眼相待,「柳小姐,請問你想先去看收集的證據,還是先去牢房見順安客棧的掌櫃。」
「先去牢房,陸捕頭有勞你了!」想了一下,柳依依決定去牢房見人。
「柳小姐客氣了,請跟我來!」
主僕兩人跟著他轉向省府大牢,一路上遇見其他捕快或者衙役,他們都有跟陸漢寶打招呼,當然,一個個也沒有錯過打量柳依依的機會,待她們走過去之後,身後的人也開始卦起來。
主僕兩人隱隱約約聽見是在談寧家酒莊從貢酒成為毒酒之事,看來此事對寧家酒莊的名譽極大受損。
雖然也是早已經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當聽到別人貶自己的酒,柳依依的心裡仍然覺得不好受,好不容易想盡法子維護起來名譽,卻這樣被人給破壞掉了。
三人繞了半個衙府再轉往旁邊而去,然後在柳依依面前便出現了以一根要大木枝為柱的牢房,與在21世紀電視劇看到的場面一模一樣,這次到是真的感受到這種簡陋又結實的牢房。
左右兩邊的牢房一排排而過,有的是空牢,有的關著一個,二個,或者是三四個,不吵不鬧,與印象中的那種瘋子般大吼大叫的場面並沒有出現,他們一個個都坐在稻草堆裡,冷漠地看著被帶進來的人。
柳依依雖然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畢竟以前看得太多,除了有陌生的氣氛,倒也不覺得怕害,然而,同樣是第一次進來的小桃子緊張極子,小臉微微乏白色,警惕地左右瞄著牢房裡的那些人,彷彿是怕他們衝出來,將她抓進去。
感覺到旁邊的人緊跟著,柳依依不禁微微斜視而望,發現小桃子的異常,不禁抿了抿小嘴,伸手右手拉過她的左手,碰到她那冰冷的小手,才知道她心中有多害怕。
張開五指扣住她的小手,兩人的小手緊密相相握住,一直戰膽心驚的小桃子拉住自家小姐溫暖的小手,她緊張的情緒終於漸漸放鬆下來,慢慢地柔和整個僵硬的身子。
走過七房的牢房門之外,陸漢寶停了下步伐,指著左側牢房內的人,叫:「他們兩人,一個是順安客棧的掌櫃,一個是順安客棧的店小二。」
主僕兩人停下了步伐,聽到陸漢寶的介紹,視線不約而同地射向牢房內的兩人。
只見兩人都坐在稻草推裡,不過看得出來他們都沒有受刑,雖然談不上衣著光鮮,起碼看起來也算是完好無缺,不像剛才的牢房裡看到的人,不但衣著破爛而且十分邋遢,也許眼前人是剛關進來不久。
掌櫃的看起來大約五十左右歲,身材偏胖、偏矮,瞇逢著的小眼睛精光閃閃,旁邊的店小二年紀應該在三十歲左右,他的身材恰恰老掌櫃的相反,偏瘦、偏高,兩人的組合就是一高一矮,看著他們,讓柳依依想起21世紀的相聲經典組合,也是那麼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成為有趣的組合。
裡面的兩人同時也看到牢門外的女子,他們相視一眼後,都站了起來,一邊走前來,一邊打量著出現的這位清麗脫俗女孩子,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想起一個人的名字,柳依依。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件案在等一個關鍵的人物,那就是寧家酒莊的小老闆,柳依依,如今見到陌生的女孩子出現在這裡,除了她,好像沒有會來在這裡。
「請問你是…」雖然是有點明知故問,不過掌櫃當作自己不知道,邊看著旁邊的捕頭,邊出言詢問。
陸漢寶瞄他一眼,立即給他介紹:「戴掌櫃,她就是柳依依,寧家酒莊的老闆,柳小姐說找你有事。」
「原來是柳小姐,柳老闆,幸會!幸會!」戴掌櫃向她拱了拱手,說著客套話。
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兩人,柳依依彎唇淺笑,輕聲地問:「戴掌櫃,很高興有機會認識你,不幸的是竟然是這種情況下,我是為什麼而來,相信戴掌櫃已經心中有數,不知能否回答我幾個問題?」
「可以,柳小姐,你問,老夫知道的事情,一定會告訴柳小姐,現在我們兩人還等著柳依依救我們出去。」
笑了笑,柳依依視線仍然盯梢著他,直接向對方提問:「請問,你們客棧是第幾次買我們的十里香?而且這個酒是來自什麼地方?你們是通過什麼渠道進貨過來賣給客人?」
「柳小姐,我們客棧已賣你的酒快一年,上月進來的酒應該第六批左右,而且我們的客棧的酒都是來自一家叫酒香源的酒鋪進來的酒。」
戴掌櫃對於自己經手的事情記得十分清楚,所以對方提出來的問題能夠回應得出來。
輕輕點了點頭,柳依依暗暗將他說的話都記了下來,繼續提問:「戴掌櫃,你們是固定長時期向酒香源的酒鋪裡進貨嗎?而且,你們買回來的時候,沒有再添加上屬於你們的記號,一般你們客棧的裡酒窯是不是誰都可以進去,你們進一批貨,大約多少天可以賣完?」
「我們順安客棧與酒香源的酒鋪子是長期交晚的老客戶,不過,買回來的酒並沒有弄標記,我們進一批貨大約都是賣二個月左右,決不會越過三個月,至於我們酒窯裡有鑰鎖的人也只有三份,一般是不是會進酒窯裡。」
「當天,你們是誰到酒窯裡拿酒出來送給五位客人喝,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事?五位客人喝了多久才出事?他們遇難的時間是不是都在同一時間內?還是分先後?」
「……」
柳依依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而且問得十分仔細,許多細節上的問題,連布政使司大人都沒有詢問。
不過,戴掌櫃並沒有刁難,可以說是不管你什麼問題,只要他能答上來的問題,都能夠一一答出來。
而且這個場面,讓旁邊的人都有一種錯覺,怎麼好像有上公堂的感覺,提出來的問題,壓抑的氣氛,嚴肅的語氣…
柳依依將自己想要問題的問題,全都已經問出來了,而且看得出來對方都沒有隱瞞,最後,跟他們道聲謝謝之後,她們主僕在戴掌櫃和店小二的視線中離開。
呆滯了半天,店小二才回過神來,撓著腦袋,一臉驚奇地叫:「掌櫃的,怎麼看這個柳依依比大人還在大人,真的是奇怪得很。」
「……」胖胖戴掌櫃並沒有理會旁邊的人,只是掃他一眼後,走回剛才他自己坐的位置上,重新坐了下來。
轉過身了,店小二看著眼前人,心裡實在是搞不清楚,他並沒有在意掌櫃的沒有問題自己,他也走回來坐下來,斜視著沉默的人,不由又問:「我說掌櫃的,這個柳依依到底能不能找到問題,要是她找不出來,真的把我們連累,我可不想坐大牢。」
「怕什麼,老夫相信,她不會讓人失望,等著…她應該不會讓人失望才是…」
「哦…」
大牢裡的人停止了聊天,各自陷入沉思之中,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什麼問題。
走出大牢之後,小桃子才算是真正放鬆了自己,從進去再出來這段時間,彷彿是一條緊緊繃著的弦,緊張的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前面的人直接帶著人去另一處,專門放件案裡查到的關鍵證物,現在就是帶她們主僕看那天喝過的酒。
柳依依一直在思索著剛才戴掌櫃的話,從他的回答之中來說,一切存在的問題,都是十分正常,在他購酒的程序來說是正常的,但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問題,暫時,誰也搞不清楚。
畢竟,從購買回來,再到存放起來,然後再拿出去賣給客人,經過的時間長,而且又人員也複雜,究竟在什麼時候出的問題,誰也沒法子搞清楚。
不過,柳依依的心中已經有了兩個地方作為切入口,希望可以找出問題來。
「柳小姐,這裡些東西就是了。」
旁邊人的聲音傳來,柳依依抬目而望,她們現在已經站在一間房裡,除了幾排桌子之後,右邊的還有設置有人在此辦室,其中坐著兩位身上衙役衣服的人,他們見到來人,都起身站了起來,衝著自己熟悉的人喊了一句:「陸捕頭,怎麼有空過來。」
「小周,小張,我帶柳小姐來看證物。」微笑著的陸漢寶回應他們一句。
陸漢寶的回應,立即引起他們的好奇心,柳依依是什麼,他們也早知道了,一邊打量著如花似玉的她,一邊走上前來,想要看看她怎麼查看這些東西。
此時,柳依依雖然知道有人,但她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跟別人打招呼,全副心思都放在眼前的前面上,擺放著各種東西,酒罈、酒壺、酒杯,全都是那天當事人用過的東西,知道是酒精中毒,只有眼前剩下半壇的酒才是證據。
伸手揭起暫時封著的酒蓋,一股濃厚特嗆鼻子的精酒衝了過來,柳依依立即緊緊擰起了秀眉,僅僅是靠聞,她已經明白當事人為什麼會中毒了,如果自己的十里香是45的話,那麼,眼前的這罈酒的酒精含量絕對有80,80啊,怎麼會不喝死人。
再聞聞酒中的香氣,自己對十里香的酒香味,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眼前的酒香氣,它也香,它也是屬於十里香酒的酒香氣,如果是別人的話肯定分辨不出來,但是,柳依依卻聞到了,以酒氣的香濃,正常的十里香的酒香是100分,那麼眼前這罈酒的香氣只有70分,是的,它的酒香氣雖然是只有70分,那麼,別人是無法分辨出來的,那麼一點的差離,除了自己,很少人能夠分出來。
從酒味和酒香之間差別,柳依依心中對這酒已經有底了,伸手將酒罈子抱了起來,立即往門外走,直到門口處又停了下來。
站在門口,在光線強烈環境下,認認真真地觀望著酒的透明。
見到她的舉動,其他人都覺得十分詫異,只有小桃子比較正常,因為她清楚小姐的舉動,也知道她在看酒中有沒有其他雜物。
剩下三位相視一眼,他們視線只盯在柳依依身上,心中好奇她是否真的能夠找出問題出來。
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了許久之後,柳依依輕輕地搖晃著酒罈子,一會兒後,又觀望罈子裡剩下的酒。
剩下的酒雖然不多,但也看得其中的問題,冷著小臉的柳依依抱著酒罈子返回,放回原來的地方。
「陸捕頭,咱們走!」
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柳依依第一個走出來,小桃子見到自家小姐離開,她也跟著出來。
陸漢寶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疾步追出來,剩下的衙役莫名其妙地相視一眼,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此時,柳依依心中很生氣,氣得想要殺人,走在她後面的人,誰都看得她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冷氣,冷得叫人害怕。
小桃子第一次見到小桃露出這副模樣,那怕是別人想要害小姐,也沒有見到她如此生氣,她的心裡也十分難受起來。
一路直往外面走,三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門,只見封浩仍然牽著馬車在門口等著。
走到馬車旁邊,柳依依狠狠地吐了一口氣,努力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扯了扯嘴角,盡量放柔聲音,「陸捕頭,請你帶我們去一趟酒香源的酒鋪子嗎?」
「沒問題,柳小姐請上車,在下馬上帶柳小姐過去。」陸漢寶看看她,立即回應。
輕輕地點了點頭,柳依依轉身上了馬車,主僕兩人上去之後,再由陸漢寶駕著馬在前面領路。
馬上車,小桃子擔憂地看著生氣的小姐,忍了一會兒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心裡憋著難受,由不得問道:「小姐,是不是酒被人動手腳了?」
「唔∼∼」
微微含首,柳依依瞄了她一眼,見到小桃子露出擔心之色,心不禁軟了下,幽幽地歎了歎氣,無奈地道:「有人釀出白酒,滲到我們的酒裡,混合著我們的酒再賣給人家。」
「為什麼啊?既然他們釀酒的話,為什麼不自己賣?」
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小桃子被人家的舉動弄糊塗了,為什麼他們自己會釀酒,卻要滲到別人的酒裡一起賣,這有什麼好處。
柳依依一眼看出她心底的疑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回應:「那是因為他們釀出來的酒,無法跟我們的酒相提比較,想要賣出高價錢,那是不可能,但是,把他們釀的酒與我們的酒摻在一起的話,那麼,不一樣了,他們的酒也變成了十里香了,賣出去的價錢就是十里香的價格,他們就是這樣賣出去。」
「這個…小姐,不是很麻煩嗎,為什麼就是算借我們名字賣酒,也不用這樣弄嘛,哦,不對,如果這樣的話,人家認不出來,這種人,實在是太壞了,小姐,現在怎麼辦?咱們的酒被人滲其他酒了,咱們又不知道,是什麼人做出來的事…」
看著正在嘮叨的小桃子,柳依依的心又沉了下來,是的,這件事,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弄了自己的多少批酒?如果…
「小姐,為什麼會死人,那中毒的問題,又是怎麼回事?如果只是滲酒進去的話,應該不會喝死人,為什麼,他們五個,一下子,全都死了?」
小桃子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繼續發揮她好學的精神,誰叫她就是那種,搞不清楚事情,就是無法安寧的人物。
「很簡單,我們的十里香精大約是在45,而他們釀出來的酒卻並沒有兌水進去,酒精濃全都在80到90之間,你想想,如此我們45的酒加進他們約有30的精酒進去,我們的酒裡面的酒精達到高80至85之間,別說是人,就是牛喝了也必死無疑,當然會中毒。」
「啊∼∼」
一聲驚呼,小桃子傻眼了,沒想到會是這樣,怔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小臉蛋露出怒憤表情,恨恨地叫:「小姐,他們實在是太壞了,我們不要放過他們,要是以後我們的酒,全都被他們這樣弄出來的話,不是要喝死很多人?要我們背多少的黑鍋啊∼∼」
輕瞥她一眼,柳依依又蹙起了眉頭,小桃子說的話,亦是她心中所想,可以說,現在出現這種問題,柳依依最為擔心的也是在這裡,如果再出這種命案的話,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坐在馬車上的人,再也沒有出言了,只是靜靜地坐著,小桃子,現在也徹底明白,也沒有再出聲了。
她們的話,陸漢寶無法聽見,不過,駕馬車的封浩卻一字不漏地聽到了,他的臉色頓時也冷了下來,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嚴肅。
按理來說,全都是經過自家少爺安排出售,下面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怎麼會出如此大的批漏。
如果要是被換了不少的酒,那麼…後果真的是不堪後想,到底怎麼回事?
知情的三個,都被這個問題壓住了,最擔心的事情不是眼前命案,而是未知的情況,別人換酒也不可以只換幾罈酒,怎麼樣也可以是一批或者是幾批。
酒香源,它在燕國來說,算是老字號的酒鋪子,一般對於他們來說,生意的信譽最重要,而且他們賣出的酒也算是高品種,絕不會做這種滲酒之事。
不過,事情也得從他們鋪子追查起來,畢竟順安客棧的酒全都是由他們酒鋪裡提供,當然,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想要查清楚,他們的酒窯裡,究竟還有沒有這種被人滲過的十里香。
酒香源也是在荊洲城內,所以,馬車只轉了幾條街道就到酒鋪裡。
主僕兩人下馬車後,柳依依抬頭望著眼前的酒鋪子,立即邁步向前,進入之後,裡面的生意,可以用冷清來形容,也是因為出命案的問題。
「陸捕頭,你怎麼來…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