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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我還差點咱們這兒的田七分為春、冬跟麥子是一樣的。」
韓玉笑不過隨即便皺了整得額頭跟核桃似和老枯樹皮「田七生適宜在冬暖夏涼的地方咱們這裡冬夏就算田里溝邊河邊有那麼一點野恐怕也早早死了。」
旁邊的黃玩弄著馬說道：「雖說剛但這天兒還沒有要不咱們得空的時候去地裡看正好也出去轉悠成天待在有點悶。」
韓玉微笑著白澤也跟著點了說道：「那等咱孝祥叔他們來了我沒事招你們倆就出去轉轉吧。」
韓玉說道：「你自己一個人能招呼的過來嗎？」
白澤握拳在胸前打了說道：「那必須的。」
相對於蒸饅頭烙油膜是比較省力氣的。等到所有的發面都正好九個圓溜溜的大韓玉又打了小半鍋的紅薯也就是尋常人家的一頓午飯了。
「這下可以吃了。」
韓玉解著笑瞇瞇地對院中的白澤「要是覺得光吃油饃沒我再給你炒醋溜大白菜。」
「炒菜就不用了。」
白澤幾步走進「做最重要的是知足有口有口稀有身衣有人暖暖被窩說也就夠了。至於其他有的得之。則是我幸；亦是我命。」
「那些富家大戶紈褲子弟要是有你這樣的也不至於出現所謂的『富不過三代』吧。」
韓玉把一個油饃仍在案用菜刀卻成兩個拿了一半遞給黃自己拿了其中端了從灶屋裡走「你一大老爺們兒。飯多吃點。」
白澤素愛農家的辣特別是韓玉親自做的。在集市上買曬乾的小紅也就是朝在鍋裡用油炸得香噴噴黃橙橙的焦乎放在兌窯子搗蒜用的加一些芝麻粒。一起然後用食量的水加香油等調成稠乎乎的吃饅頭的時候沾著或夾那叫一個而且越辣越想多吃。
看韓玉和黃四娘端著各自額稀飯出去了。白澤從饃筐裡拎了一整個油饃攤在案端來辣椒醬結結實實挖了兩勺子。抹在油就跟麵包片上抹花生醬或黃油直到抹這才卷在一端張大嘴巴咬了一口。發出「啊」的頗為享受的聲音。
「鑽灶屋裡幹啥。咋不出來吃？」
韓玉和黃四娘在堂屋門口的太陽下慢慢品味著這再平凡不過的午餐。見白澤一直不韓玉問了一句。
「這不是出來了嗎。」
白澤一手拿著吃了半截的一手端了稀一臉笑容地在凳子上坐因為害怕被油饃被他身子遮住了。
「你嘴上紅的是不是流血了？」
韓玉看到他一副鬼鬼祟祟做了壞事的就知道他肯定心裡又看到他嘴角殘留的便一副很平常的語氣問道。
「嘴上紅的？」
白澤連忙放下在嘴上擦這可能是剛才吃的太下著不小心咬到嘴了。」
韓玉說道：「現在咱這日子也是動不動就又想吃肉了？」
「由儉入由奢入儉難啊。」
白澤嘻嘻「這都被你看出還真想吃了。」
韓玉問道：「那我辣椒好吃還是肉好吃？」
白澤還眼珠子咕嚕思考了這才答道：「肉是肉的辣椒是辣椒的反正我覺得這倆都好吃。」
韓玉繼續追問：「那我再牙花爛嘴的是吃辣還是不吃辣椒好？」
黃四娘正有點忍連忙嚥了嘴裡的「噗」的笑笑得眼睛裡噙著淚。
白澤說道：「你笑啥？」
黃四娘想忍又忍沒只要指著他說道：「阿你嘴上辣椒。」
「辣椒？我都沒吃嘴上咋能會有辣椒？」
白澤趕緊在嘴上再次抹咳了很是嚴肅地說道。
繼續裝。」
韓玉沿著碗邊呷了一口「有句說得極好：男子漢大走得端行敢作敢當。」
白澤立即說道：「我在油饃裡加了辣椒。」
原來不是想吃肉咬破了嘴啊。」
憋了好一韓玉終於笑「明知道自己牙花子還吃這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嗎？」
白澤說道：「誰叫你把辣椒做的這這不是看到了走不動嗎。」
韓玉說道：「哎還怪到我頭上要真是那以後我不做了總行了吧。」
「你我就沒得吃了。」
白澤把手裡剩下的半個滿是辣椒的油饃舉到站轉身往灶屋「這個不我吃不帶辣椒的。」
「都吃這麼那就吃完唄。」
韓玉看他楚楚可憐一副很不情願的連忙「吃了個嘴頭子放我不四娘又還不是壞掉啊。」
性辛、辣具有維生素等豐富的堪稱「蔬菜之醫療價值和藥用價值也是都極高的。
對於白澤喜歡吃辣椒這韓玉是非常支持的。事在韓玉看來。白澤的身體越來越健康辣椒的開胃效果也是功不可沒。不過眼下口腔牙齦也出再多吃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飯後百活到九十九。俺倆個去你也不能吃了在院子裡走走院子外面也走兩圈。」
中飯之後。囑咐了留下白澤一個人在韓玉和黃四娘去了杏花村北邊的田里。
當初鬱鬱蔥蔥的風景。早已經被封吹散的繁華無影蕭瑟夾雜在連枯枝上鳥兒的叫聲都略顯淒涼。
縱是大街兩旁還是會有散養的雞鴨鵝撒歡覓食嬉鬧。大狗小狗也都拉幫爭奪地盤一般鬥毆。
黃四娘說道：「小你說我們會不會找到？」
韓玉笑笑：「這個說不抱太大的希望。找不到權當作是出來散散心了。」
路過村西頭的本想過去看看姥姥。但見妗子崔氏在門口跟人說笑瘋了似地韓玉皺毅然決然地拉著黃四娘從西坑邊上繞了過去。
經過水波蕩漾的西坑時。韓玉禁不住多停留了坑邊的樹木已經比先前粗大了冬天是枯西坑的水位更岸邊有很多金魚草的屍體。由於風雨常年的岸邊的沙子堆已經小到幾乎沒有。一隻渾身全白的鷗鷺。在淺淺的岸邊走著長長的喙在水裡打撈著腳步邁得很是悠閒。
黃四娘也盯著那只說道：「小你小時候應該常在這裡玩耍吧？」
「小時候常來這邊的沙子堆上玩夏天的時候跟著一群破小子下坑有一次還差點淹幸虧被路過的大人救了。」
回憶著過去的點點韓玉的臉上滿滿都是寧靜好像那些逝去的人都成了最美好的點綴在過去的回憶裡。
黃四娘說道：「有這麼美妙的真好。」
「走吧。」
韓玉怕不小心勾起了她的連忙「過去的一切都過不去咱們著眼於現在就好。如煙往事俱心底無私天地寬。」
黃四娘紅說道：「我沒有讀最後兩句是啥不懂。」
韓玉說道：也沒啥就是說過去的就不用再想了。」
「小你教我認字吧。」
兩人並肩走在枯黃的草黃四娘忽然這麼來了一句。
「人都說女子無才便你就不怕以後人家嫁了人被公婆家詬病？」
韓玉對她的要求吃了不過非常淡定地問道。
「我小玉姐不也是識而且見識這樣就是沒自己啥事也都能做。」黃四娘目光看著小玉的臉。
你要是那我隨時可以教你。」
「要不現在就教一個一個就成。」
「那就先教『一』字。」
「這個我已經學會了。」
……
等出了來到夏秋季節流水潺潺的路早已經被枯草一眼沒有任何綠色。
但是韓玉並沒有也不非常仔細地觀察路過的差不多就要到河堤的一抹紅色映入眼簾。
「找到了！」韓玉開心地叫了出來。
田七在七八月份出現如果月份採摘的就是常說的田但是如果留到十一二這個田七花就會長成紅色的田七籽。留種採挖的田七就是所謂的冬田七。
韓玉看到的正是冬田七的紅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