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最後在尷尬的氣氛中不歡而散。在艾米麗的堅持下,三人aa付了帳。然後艾米麗又拒絕了小田二郎送他回寢室的提議,反而是抱著可愛的球球跟著陳楚凡一起走了。
小田二郎的心情可想而知,一碗通心粉只吃了兩口,便被氣飽了。更讓他覺得羞辱的是,自己約出來的女孩竟然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走了,小田二郎一天的好心情被這一頓晚餐給完全破壞。站在餐廳門口,目送著兩人遠去,小田的雙手攥緊了拳頭。指甲甚至深深的陷入了手掌之中。
其實陳楚凡並沒有跟艾米麗有過多的接觸,兩人進入校園後便直接分開了。陳楚凡還沒有分配宿舍,跟艾米麗也不同路。
陳楚凡直接回到了學校給他安排的小屋,然後把自己丟在了床上。毫無睡意的他,此時在腦海裡想像著小田二郎會有多麼憤怒。不過他可沒有任何負罪感,相反想到那個小鬼子可能被自己氣都吐血,他便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可見,小陳同學的人生觀出了很大問題,小學的政治課算是白上了。
腦海中yy了一會小田二郎氣急敗壞的表情,陳楚凡便把球球給抱到了手上。該有的教育是不能少的啊,最起碼亂叫媽媽的習慣可得給小傢伙改過來。萬一哪天跟自己家小熙一起的時候,小傢伙被別的女人抱著的時候亂叫媽媽,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球球,媽媽不能亂叫知道嗎?這才是你的真媽!」陳楚凡從背包中翻出韓小熙臨別時送給他的照片,然後在球球面前晃著。
「mam,mam」球球眨著眼睛盯著照片中那個女孩子,
照片裡的女孩巧笑嫣然,頭髮隨風飛揚著,可以看出此時女孩子的心情也極其飛揚。
「這才是你小熙媽,知道了嗎?別的女孩你可不能亂叫媽了。認那麼多媽,你爸我可養不起!」
「pa,pa,卡嘀」球球撲到了陳楚凡的手上,衝著少年手中的照片,嗅來嗅去,還張嘴欲咬上一口。
「別把你媽的照片弄壞了!小心她揍你,她揍起你爸爸我來,可是從不手軟的。」陳楚凡忙不迭的收起小熙媽媽的照片,放回從不離身的背包裡。
「mam,pa,pa」小傢伙又有點委屈了,小臉皺到了一起。
「別鬧了,睡覺,明天爸爸還有事呢!」將球球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床頭。陳楚凡躺在了球球旁邊。兩個傢伙互視了一眼,陳楚凡便直接關上了燈。
初到異鄉的生活有些無聊,不過有了球球的存在到是好過了許多。背著球球在校園裡隨意逛逛,在食堂吃頓飯,回到房間逗弄一下球球,躺在床上倒到時差,一個星期天便混了過去。
星期一是忙碌的一天。
在國際學生辦公室一位熱心老師的指導下,陳楚凡辦了社保卡,繳納了醫療保險,在銀行開了戶頭,找卡普林芬教授確定了課程安排,繳納了住宿押金跟半年的住宿費用,在克魯大叔的幫助下,安排好了宿舍,基本上一天時間便過去了。陳楚凡甚至沒有時間理會一直被它塞在背包裡的球球。
還好小家在初生期不需要吃東西,否則小陳同學便成了最不稱職的父親。
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弄妥當,在克魯大叔的帶領下進了宿舍,陳楚凡終於鬆了一口氣。
將還在睡覺的球球放到自己的床上,陳楚凡開始在寢室內亂轉,四下打量起茱莉音樂學院的宿舍起來。
陳楚凡選擇的校舍是個兩室一廳,另一間房據說已經安排了一個是m國亞利桑那州的學生,學小提琴的。不過很明顯那貨現在還未回來。
客廳不算寬敞,但也有30來個平方,一組沙發配上一個電視便是客廳所有的傢俱。不過看起來到是挺乾淨整齊。
臥室大概有二十多平,一扇窗戶正對著臥室的房門。挺通風的,這讓陳楚凡很滿意。一張大概一米二寬的床鋪擺放在房間的最裡面,床鋪的旁邊是一個小型的衣櫃。窗戶旁邊則擺放著一張比較寬大的電腦桌。
最然陳楚凡滿意的還是宿舍內的洗漱間。安裝了在國內學生寢室裡很難看到的洗漱台,據說廁所內的淋浴還有二十四小時熱水供應。
總之住宿條件比陳楚凡在中北民大的時的住宿條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當然相應的價錢也貴出了很多倍。陳楚凡要為他臨時居住的宿舍付出每月800美元的租金。倒不是陳楚凡奢侈,而是這已經是能夠選擇的校舍裡最便宜的了。更便宜的校舍已經被佔完了。
參觀完整個宿舍,陳楚凡回到房間坐在自己的床沿,球球還在繼續酣睡,陳楚凡突然覺得挺無聊的。恰好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門外是三個人,很明顯沒有他的舍友,因為三個人都是東方面孔。
其中認識的有兩個,似乎喜歡打牌的媛媛姐跟受媛媛姐欺壓的小嘉嘉。還有一個不認識,但跟著兩人一起來,想必是兩人的朋友。不得不說的是,陌生的男孩賣相是很不錯,絕對的小帥哥。
「站陽台上看到老克魯帶你進寢室。等我跑出來時,就看到老克魯已經出門了,所以問了你的寢室號,前來探望一下老鄉。」黃媛媛的話為迷惑中的陳楚凡釋了疑,他還真的正在好奇幾人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還沒等他回話,黃媛媛身旁的盧嘉發言了。
「我說小陳啊,你不厚道啊,我都告訴你了我在616寢室,你咋不去找我呢?」一旁的盧嘉開口抱怨道:「這是我的室友,沈波,也是中國留學生,特地帶來讓你認識下。」
「你們好,進來坐!」陳楚凡撓了撓頭,很沒新意的邀請道。
「陳楚凡,你報的啥專業?」一進門,盧嘉便開口問道。
「鋼琴,前天剛通過考核!」陳楚凡如實答道。
「鋼琴?媛媛姐,跟你一樣哇,你們又是老鄉,學的專業還一樣,真是有緣啊!」
「欠揍了是不?」黃媛媛回頭瞪了走在自己身後的盧嘉一眼,轉而詫異的問道:「前天?前天不是週末嗎?怎麼會有考核?」
「額?就是週末啊!」陳楚凡摸了摸腦袋,一臉的不明所以:「我記得格裡克教授還說正好週末,教授們都有時間」
「天啊難道我搞錯了?其實這裡不是茱莉音樂學院?」黃媛媛打斷了陳楚凡的解釋,手附額頭有些誇張的驚歎道。
被黃媛媛提醒,一邊的盧嘉跟沈波都是一臉稀奇的望向滿臉疑惑的陳楚凡。
「你們這是咋了?難道平常週末不考核?」陳楚凡鬱悶的問道,已經走到了客廳中,可沒有人往近在眼前的沙發上坐下,而是滿臉驚疑的望著自己,這種感覺不算好。
「雖然我不是鋼琴系的,但是鋼琴系的那些老妖孽我素有耳聞。」盧嘉搖頭晃腦的說道「負責考核學生的幾個教授那可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啊,別說週末在學院壓根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就算平常你都找不見人。如果不是集體考核的話,單個學生的入校考核一般都安排在週一下午,就那樣,還經常有教授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到場,而延後學生考核日期的事情發生。所以陳楚凡同學,你竟然能讓所有教授在週末單獨為你進行一次專門的入學考核,你!逆天了!」
用誇張的語氣給陳楚凡解釋完他受到了多麼大的優待,盧嘉同學又用無比猥瑣的語氣說道:「此事有蹊蹺啊,話說陳同學,你該不會是跟學院院長有啥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學院院長是誰?不認識啊!」陳楚凡一臉無辜的說道。他還真不知道一場普通的考核竟然還暗藏了玄機。不過有沒有盧嘉說的那麼懸啊,陳楚凡深感懷疑:「哪可能像你說的那麼玄乎,教授那麼難找到,那誰給我們上課啊!」
「上課的時候你會看到他們。下課後,就很難了!」黃媛媛在一邊插話解釋了句,隨後又開口問道:「另外,你的鋼琴導師是卡普林芬教授嗎?」
「是啊!」陳楚凡懵懂的點了點頭。
「給你一個星期安排了五節輔導課?」黃媛媛繼續問道。
「是啊!」
「很好,很快你就知道盧嘉同學有沒有言過其實了!基本上,你的鋼琴輔導課一個星期能上夠三節,就已經逆天了!雖然小嘉嘉的話,一向不是很靠譜,不過對於鋼琴系這些教授們的分析大體沒錯!所以我也很疑惑為什麼會給你安排在週末考核。」黃媛媛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個我真不清楚!」陳楚凡搖了搖頭,一臉真誠,讓人很難懷疑他在敷衍,他隱隱猜到可能是跟自己精通幾樣樂器有關,但是這些東西沒有必要在同學間炫耀不是嗎?少年自認為自己的三觀一向是很健康的,比如低調做人。至於曾經的高調打架?那不算,那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