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凡,此次你帶節兒回門省親,仲父還有要事和你商量。яя」曹操將手一揮,示意呂睿大婚的刺殺事件就算過了,曹操還有重要的事情與呂睿商議。
「請仲父明示!」呂睿拱了拱手,就坐在了曹操的右手下方的次位之上。
「不凡,想起當日呂兄的托付,仲父今日想起,時常也唏噓不已,若無呂兄的相救,今日就沒有我曹操,仲父決定晉封呂兄為陳留侯,不知不凡以為如何?」曹操歎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呂伯奢相救自己的事情,臉上略顯悲傷之情。
「孩兒替父親謝過仲父,父親泉下有知,也會感激仲父的。」說實話,對於呂伯奢,呂睿沒有什麼感情,自己從小都是在曹家長大的,但是對於這個似乎是給了自己生命的「父親」呂睿還是保留著起碼的尊重,在東漢,就是他給了自己重生。
「好,此事就這樣定了,呂兄晉封陳留侯之後,墓碑也要重新修葺,至於爵位的傳承,就由不凡繼承好了,對於不凡來說就是多謝錢財而已。」曹操笑了笑,呂睿不缺錢,范縣的商隊現在可以算是大漢前十的商隊了,賦稅也不用上繳朝廷,論財力,恐怕曹營之中,沒有人可以和呂睿相媲美。
「謝仲父!」呂睿向曹操一拜,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等等,封侯?曹操剛才說的是封侯,曹操要自己給呂伯奢封侯?曹操只是司空,若是要自己封侯,那麼曹操的官位?
「仲父。您是要給我父親封侯?」呂睿試探地詢問了曹操一句。
「不錯。封侯。我要給呂兄封侯!」曹操堅定地回答呂睿。
「仲父,那您是要?」呂睿得到了曹操肯定的回答,心中有了底數,看來曹操是決心更進一步了。
「仲德向我建言如今我軍控制之地已經超過半個大漢,陛下也已經成年,執政數年了,如今陛下與仲父的矛盾日益加深,仲德以為要恢復丞相之官位。加強本司空在大漢的統治!」曹操直言不諱說出了他與劉協的矛盾,如果再不加強統治,恐怕漢初韓信就是曹操的下場。
「仲父英明,孩兒一定會支持仲父登上丞相之位。」呂睿終於知道曹操的後招了,要罷黜三公,恢復丞相,將朝廷的權力緊緊地握在手中。
「好,三日之後,就是朝會之日,這次由不凡領頭。向陛下提出恢復丞相之位!」曹操喝了一口茶,直接給呂睿下達了命令。
「是。孩兒知道了。」
「不凡,明日將虎豹騎悄悄調入城內,若是朝會有變,你知道該怎麼做。」曹操將自己的司空大印一扔,不屑地望了一眼,司空的位置,曹操已經不感興趣了。
「仲父放心,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好了,不凡,此事就這樣定了,時間也不早了,節兒她們還等著我們。」呂睿這回是代曹節回家來省親的,第一次省親,要做的事情是很多的,不是女婿拿點東西上門就可以了。
「是,岳父大人!」呂睿扶著曹操,向正廳走去。
許都皇宮之內,劉協在自己的寢宮之內來回踱步。伏完匍匐著跪在下方,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國丈,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只是給呂睿一點顏色看看?怎麼成了刺殺呂睿了,國丈,你知道這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劉協憤怒地看著伏完,叫他在呂睿的婚禮上搞搞小動作,怎麼會成了刺殺了,大漢的征北將軍被刺殺,曹操又可以做文章了。
「這?」伏完跪在地上不敢出聲,本來伏完的計劃是很好的,聯繫那些支持劉協的臣子,找借口不去參加呂睿的婚禮,下下曹操與呂睿的面子,同時在呂睿洞房的時候,放幾把火,騷擾下呂睿,可是,事情,怎麼會成了這樣?
「國丈,你知不知道,呂睿被刺,曹操一定會藉機發威,現在城裡風平浪靜,說不定明日就血雨腥風了!」劉協將案台上的奏折全部都掀下了地上,自己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宮門被封鎖了封鎖了!」劉協身邊的小太監,小劉公公慌慌張張地衝進了劉協的寢宮,連滾帶爬地跪在了劉協面前,面色驚慌。
「放肆,太放肆了,宮內的規矩還知不知道,來人,拖出去,杖打二十!」劉協大吼一聲,自從劉公公死後,自己連個貼心的太監都沒有,這個小劉公公是劉公公的養子,可是連稟報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小劉公公連忙向劉協請罪,不停地磕頭。
「來人!」劉協大聲呼喊了幾聲,始終都沒有任何侍衛前來,只有門口的幾位太監不時地往寢宮裡望了望。曹操為了控制劉協,將忠於劉協的護衛都掉去守靈帝的皇家陵園了,現在劉協身邊只有曹操安排的護衛。
曹操安排的護衛會保護劉協的生死,其餘的事情,就看著辦了。
「唉!」劉協搖了搖頭,此時就算自己喊破喉嚨,恐怕都沒有人理睬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朕累了,朕想休息一下。」劉協揮了揮手,讓二人退了下去。自己的心太累了,好想休息一下。
「遵旨!」二人如負釋重一樣,連忙退了出去。
日子過去很快,三日後的朝會就到了,劉協在小太監的指引下,來到了朝堂,劉協望了望朝堂上的群臣,又有不少支持自己的大臣沒有出現在朝堂,看來已經被曹操清理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
「謝陛下!」
「眾位卿家?」劉協望了身旁的小劉公公一眼。
「陛下今日身體不適,請各位大人要。」小劉公公見到劉協的臉色。連忙幫劉協圓場。
「臣呂睿有要事稟奏。打擾陛下龍體。請陛下恕罪!」呂睿當然知道劉協的小九九,想稱病不上朝,想得真美!
「呂將軍有何要事稟報?」劉協見呂睿站了出來,也不好拒絕,只有聽聽呂睿說什麼。
「陛下,自黃巾之亂以來,大漢崩分離析,各地諸侯各自為政。不尊朝廷,司空曹操兗州起兵,力壓各路諸侯,平不尊朝廷之逆賊,居功至偉。」呂睿首先將曹操的公績大書特書。
「呂將軍,曹司空的功績,朕與眾位卿家都是知曉的,曹司空確實居功至偉,可惜曹司空已經官居一品,官位不可再進。此次曹司空有平西之功,朕決定賞賜曹司空黃金萬兩。以示恩寵。」劉協將問題踢給了呂睿,曹操要更進一步,是不是有篡漢的野心,這問題現在不能挑明了,挑明了,曹操就麻煩了。
「臣附議,呂將軍,司空大人已經官居一品,官位不可再進,至於爵位,司空大人已經是侯爺,難不成司空大人想進爵公伯?」孔融見呂睿站了出來,自己也要爭鋒相對,為劉協幫幫場子。
「孔大人嚴重了,司空大人忠於大漢,豈有如此野心?」除了漢初的幾位被屠戮的功臣之外,侯爵是劉邦之後,大漢最高的非宗室的爵位了。
「那呂將軍?」
「臣啟陛下,現在天下尚在各路諸侯手中,天下未定,司空大人為朝廷殫精竭慮,盡忠職守,可惜每處大事之時,都要遵朝廷律法,每項政務都會有些許阻止,浪費時間。」
「臣等附議呂將軍之言!」親曹的群臣馬上站了出來,支持呂睿。
呂睿看了看群臣,心中點了點頭,又繼續講述。
「臣認為非常時期,用非常之法,臣向陛下建言恢復丞相之治,罷黜三公,由司空大人擔任丞相一職,請陛下明察!」呂睿看了孔融一眼,你不是要尊劉邦的規矩嗎?丞相可是劉邦親設的爵位。
「不可,陛下,萬萬不可,丞相之位乃大漢百官之首,總領朝政,政務繁忙,若重設丞相之位,恐怕恐怕司空大人不勝體力,勞累過度。」孔融說著說著就沒有底氣了。
本來劉邦立國之時,漢承秦制,設立丞相總領朝政,為百官之首,蕭何就是第一人的丞相。後來文帝時期,鑒於丞相權力太大,威脅帝位,就設立了左右丞相,互相牽制。
漢武帝之後,為了加強皇權,大漢皇帝不再設丞相之位,而是設立三公:大司空,大司農,大司馬分別處理政務,掌管經濟,掌管軍事用來分丞相之權。
到了光武之後,鑒於大司馬軍權在握,光武帝用大司徒代替大司馬,不再晉封任何人為大司馬,將兵權收回手中,保證了東漢幾百年的基業。
孔融是書生,政治見解還有不錯的。呂睿的建議一出,孔融立馬站出來反對,但是孔融又沒有對抗呂睿的理由,畢竟丞相的官位並沒有被皇帝取消,只是以三公代替而已。
皇帝要加強皇權,但是不可能直接說丞相礙路了,要廢除丞相,所以大漢的皇帝只是不再立丞相,而是用三公替代職能。
「孔卿家言之有理,曹卿家乃國之棟樑,若是操勞過度,朕也會有愧疚之情。」劉協說著說著也沒有氣了,這個理由確實不是什麼好理由。
「臣曹操啟奏陛下,臣為大漢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敢言辛苦,若是陛下托付,臣下一定盡力。」曹操就等著劉協的機會,馬上站了出來,告訴劉協自己不怕辛苦。
「這?」劉協望了望孔融,孔融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劉協又望了望楊彪,楊彪瞇著眼,似乎也不想插手。
「臣等請陛下三思,重立丞相,整頓朝綱!」群臣見曹操都表態了,立馬開始站隊了,若是曹操當了丞相,肯定是有自己的好處的,加官進爵談不上,弄點賞賜還是會有的。
「這?」劉協看著黑壓壓一片的群臣,心中頓時涼了下來,幾乎沒有人支持自己。
孔融也沒有辦法,呂睿被行刺是大事,曹操以這個為借口將沒有去呂睿婚宴的官員都抓了起來,嚴刑審問,現在朝廷之上都是曹操的人,孔融幾個人站在朝堂之上,一陣大風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哎!」劉協長歎了一口氣,終於答應了呂睿的建言。
公元205夏,曹操罷黜三公,成為劉協的大漢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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