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5年夏初,張白騎火燒長安的情報送抵了陽平關前線。яя馬超也投效了漢中張魯,聯合部分羌族勢力抵抗曹軍。曹軍關中輜重已毀,無力南下,曹操派呂睿為使與張魯議和。
張魯為抵抗蜀中劉璋,同意議和,以陽平關為界,北屬曹操,南屬張魯。曹操以夏侯淵為征西將軍,賈詡為長安太守,楊阜與姜冏為參軍,鎮守西涼。
許都征北將軍府上,呂睿正坐在自己的花園之中,看著魚池的鯉魚,征戰西涼多日,現在終於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呂睿望著美麗的景色,心中泛起了萬千思緒,自己來到三國時代已經有二十年了,二十年來,呂睿以曹操養子的身份,參與了不少三國的大事,同時也改變了些許歷史,但是有些歷史慣性不是說改就會改變的。
曹操平定西涼之後,坐擁天下數州。兗州,徐州,青州,司隸,雍州,涼州,揚州最富庶的會稽與吳郡都落入了曹操的統治之中,現在的曹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諸侯。
與歷史有所不同的是河北四州依然控制在袁氏手中,但是經過官渡與倉亭之戰,河北四州的主力已經被曹操全殲,要恢復實力也要數十年之久,袁尚為了盡早恢復元氣,北伐烏桓,補充人力,暫時不會對曹操有很大的威脅。
「侯爺!」呂睿正在沉思之際,一名文人來到了呂睿身旁,此人正是徐庶。呂睿將范縣的事務交給辛毗,將徐庶調來了許都。為自己出謀劃策。現在呂睿已經成年了。參與朝政不像以前是個逍遙侯爺,有很多事情都要有自己的智謀。
「元直來了,有什麼事情?」
「河北送來緊急軍情,司空大人派人將刻本送與侯爺。」
「元直,什麼軍情?你說來聽聽,順便也參詳一下。」
「是,侯爺!」
「侯爺,情報上說黑山張燕已經兵敗。順著河東郡南下投效司空大人。河東太守杜畿已經安頓好張燕的部下,屯兵河東,張燕不日便率親信前來許都任職。」徐庶將情報的內容稟報給呂睿。
「張燕投降了?」
「正是,侯爺,情報上顯示,杜畿早就做好張燕投降的準備,破壞了田豐阻止張燕南下的計劃,使得張燕感恩,投效了司空大人。」
杜畿?大魏神雞果然不簡單,不僅有戰略眼光。還有統兵之能,曹魏政權中能單獨統兵的文人不多。杜預成為西晉的滅吳將領,與杜畿的教育是分不開的。
「元直,對於天下大勢你有什麼看法?」
「侯爺,現在天下大勢已經明瞭,曹公已經是天下第一諸侯,手握數十萬雄兵。本來有實力與曹公分庭抗禮的孫權已經被奪了江東二郡,要重新崛起尚需時日。北方袁氏元氣未恢,短期內也不足畏懼。新野劉備,天下梟雄,可惜只有區區數城,若無良機,也不能成大事,更談不上威脅司空大人了。」
「不過?」
「不過什麼,元直,直接說好了。」
「侯爺,曹公已經成天下第一諸侯,若是天下諸侯聯合起來,對抗曹公,我軍形勢就不容樂觀了。」
「此事本侯也知道,只不過現在天下諸侯就算不對抗我軍,也會防範我軍,聯合抗曹是遲早的事情,我軍也要做好準備。」呂睿點了點頭,徐庶心中所想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侯爺所言甚是,只不過現在天下抗曹還為之過早,西川劉璋與荊州劉表都為守成之主,不會主動出擊,南方就只剩孫權與劉備,憑借數郡,沒有北方袁氏的支持,不會輕易出兵。現在我軍的首要任務應是安撫內政,招攬人才。」
「安撫內政?」呂睿愣了一下,徐庶怎麼會扯到這個上面。
「侯爺,你跟隨司空大人久在外征戰沙場,不知司空大人治下的情況,現在士族已經慢慢恢復實力,日久恐怕就是司空大人的大敵。」
「哦?元直,細細說來給本侯聽聽。」
「諾!」隨後,徐庶將曹操治下的士族情況詳細地告訴呂睿,這也是當今天下士族的普遍情況。
從黃巾之亂起,東漢現在進入了一個相對平穩的時期,天下各路諸侯的治下都相對穩定,當初被黃巾軍屠戮的世家又漸漸恢復了生機。
黃巾之亂使得各大世家元氣大傷,不少的家族堡壘被攻陷,大批物資與輜重被掠奪,各處土地都成了無主的土土地。但是世家根基深厚,將家業遷往荒山之中,現在天下稍稍太平,世家又開始出來興風作浪了。
「侯爺,范縣附近已經有幾宗世家與侯府上搶奪土地的事情了,不過他們礙於侯爺的身份都低價傳讓給我們了。現在司空大人手下的將領也在四處購置田產,士族一般都不敢惹,不過那些閒置的土地,士族就不放過了。」
徐庶告訴了呂睿一個現象,現在世家從荒山之中出來,用手中的錢財開始兼併土地了。不過面對曹魏中的豪族,手握實權的將領與官員,世家還是不敢放肆,畢竟手中握有兵權,稍有不慎,恐怕也是滅族的下場。
「依元直看,世家要恢復實力,需要多久的時日?」
「依屬下看,非三代不可!」
「三代?」
「不錯,侯爺,當年光武帝中興,分封群臣,本朝士族真正地再次興起也是靈帝時期,其中外戚與宦官掌權,不斷對抗士族。依光武先帝的經驗來看,士族若是要復興,非三代不可!」徐庶拱了拱手,講出了自己的分析。
呂睿點了點頭,徐庶分析得很有道理。三代,正是司馬氏篡位的時候,不過司馬氏的實力不足,只是代替曹魏當皇帝而已,並沒有波及曹氏子孫,曹氏子孫在南北朝還是很有權勢的。這一方面是士族實力不足,一方面是九品中正制的內因。
「侯爺,司空府派人傳話,司空大人有要事讓侯爺去一趟。」呂睿還沒有來得及與徐庶討論,曹操就派人來找呂睿了。
「元直,今日就到這裡,你先下去,我去一趟司空府。」曹操召見肯定是要事,呂睿換了一身衣服就往司空府而去。
「孩兒見過仲父!」呂睿一到司空府就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曹操的書房。
「呵呵,睿兒來了,快起來,不必多禮。」曹操見到呂睿來了,笑呵呵地讓呂睿起身。
「謝仲父!」呂睿起身一看,除了曹操之外,曹節一身華服站在曹操身旁,面帶微笑。
行!呂睿知道了,曹操這次招呂睿來,肯定是為了自己與曹節的婚事。除了年紀的問題,徐庶斷言曹操要加強內治,那麼就必須用自己人了,呂睿的大婚已經刻不容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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