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是千古的明理,人妻曹在府中日日遭受丁老虎的炮轟,終於忍受不住,離開了司空府,去到了曹家在許都的一個莊園裡處理政務,當然,對外的理由是曹操身體不適,去莊園療養。
丁老虎的威名頓時傳遍了整個許都,老曹怕老婆也成了坊間趣事,當然現在是大漢,不是宋代,怕老婆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只是下層民眾多了一件茶餘飯後的話題。
漢獻帝聽到了丁老虎的威名,心中十分暢快,曹操也是怕的人!
「睿兒,該你下子了!」老曹真是不厚道,有福同享就好了,有難了還要拉住呂睿。曹操自從搬到了莊園後,每日都招呂睿到莊園裡對弈,一直到了晚上才放呂睿回曹府。
曹操喜愛呂睿?這不是重點,是曹操讓呂睿負責司空府的火力偵查,看看曹操適合不適合返回司空府,畢竟長久留在這裡,不是辦法。
「睿兒?今日府上可好?大娘可曾消氣?」消氣個毛,曹昂還沒有甦醒,丁老虎天天以淚洗面,要不是曹昂面色已經漸漸變得紅潤,仲父?你以為你這裡安全?
呂睿搖了搖頭說:「仲父,兄長還未甦醒,不過面色已經紅潤起來,大娘在家中還是天天咒罵仲父。」
「哦,既然如此,為父晚些時候再回去!」
「主公,睿兒!」郭嘉進入了房內,向曹操拱了拱手。
曹操一見郭嘉,笑了笑說:「奉孝的夫人回娘家了?」
「主公英明,奕兒隨內人回娘家省親去了!」郭嘉順勢做了下來,拿起旁邊的肉脯就吃了起來。
得瑟,得瑟,主僕二人都是家有餓虎,難得放風!
曹操落下一子問:「睿兒,大娘可曾詢問過鄒氏的下落?」
鄒氏?「問過,大娘曾問過鄒氏是不是在莊園中。」
「睿兒是怎麼回答的?」
「睿兒據實回答,不知鄒氏在何處,莊園中不曾見過鄒氏!」跟丁老虎說謊那是不行的,會掉皮的!
曹操一聽,撫掌一拍,大笑道:「妙哉,果然不出我所料!」
「仲父?」呂睿一聽,心中疙瘩一下,難道自己被曹操算計了?
「睿兒可知鄒氏在何處?」曹操不懷好意地看著呂睿。
又是這坑爹的眼神!「仲父是說?」
「鄒氏前日不在此處,今日就在此處!撫琴!」
一曲動人的胡曲從旁邊的屏風後傳來。什麼?鄒氏居然在這裡,自己居然沒有感覺?自己雖然不是一流猛將,但是王越的武功不是白學的,加上有天脈修元,自己的五感比一般的刺客都強很多,但是自己居然沒有察覺?
隨著屏風泛起亮光,呂睿看到了一個影子,曹操的神秘謀士?難道是他壓制住了鄒氏的氣息?我操,這是什麼人?能文能武?小獸獸怎麼對這個人沒有記載?
就在呂睿沉思的時候,郭嘉拍掌說:「秒,主公真是秒,主公真知丁夫人之心!主公知夫人必定詢問睿兒,睿兒也必如實回答,主公先藏鄒氏於它處,如今又回此莊園,睿兒?中計耶!」
曹操也哈哈大笑說:「知我者奉孝!睿兒?若是大娘再問起鄒氏之下落,睿兒可告之其他莊園,若是夫人知道睿兒欺騙於她?睿兒,知道後果!」
死人妻曹,實者虛之,虛者實之,這個孫子兵法,奶奶的,居然被你用在這裡泡妞,泡妞就算了,還拉一個總角的孩童下水,你知不知道這是不道德的!
呂睿大叫:「仲父,你陰我?」
「睿兒?兵家對陣豈有陰人之說?各有千秋罷了!睿兒,要記住,兵者,國之大事,慎之,防之,不能為感情而失去理智的判斷!」
原來人妻曹是一箭雙鵰,不僅拉自己下水,還乘機教導自己一番,唉,還是有好意的!「多謝仲父!」完了,被拉下水了,只有跟著老曹一路走到黑了!
「主公,門外程軍師求見!」就在曹操父子,郭嘉師徒閒聊的時候,程昱來了。
「速速請軍師正廳等候,我隨後就到!」三人整理好衣服就來到了前廳。
「屬下參見主公!」程昱看見曹操後,連忙一拜!
「仲德不必多禮,坐下再說。」
「多謝主公!」程昱也不客氣,就坐了下來,畢竟這不是司空府的中軍正堂。
曹操將一杯酒水遞給程昱問:「仲德來此,是否有要緊之事?」
程昱拱了拱手說:「大人多日以身體不適而不上朝,陛下那邊傳聞要有動作了!」
「陛下不會真以為我曹孟德為了一個女子就會如此消沉?有機會乘虛而入?」
「主公,陛下也是聰慧之人,當然不會這樣想,但是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郭嘉吃了一口肉脯,打趣地看著曹操。
「若是靈帝有陛下之聰慧,大漢可能也就不是這樣了!」曹操突然有感而發,大漢征北將軍?可能那就是一個夢了!
看到曹操又有感而發,郭嘉問:「主公?心軟了?」
「我曹孟德豈是心軟之人?為了跟隨我的眾人,我也會將這條路走下去的!」
「主公英明!」郭嘉與程昱吩咐抱拳稱讚曹操。
呂睿無奈地笑了笑,王者也是孤獨的,曹操早期肯定沒有稱王之心,但是一旦加入這個亂世,臣下的希望?百姓的寄托?稱王是必然的事情!
「好了,仲德,說說陛下有什麼舉動!」
「主公,聽聞陛下準備派人去平定長安的西涼軍!」
「陛下準備派誰前往?」
「裴茂!」
「裴茂?」曹操摸了摸鬍鬚想起了這個人,裴茂不是兗州的本地官員,是忠於大漢的官員,也是屬於傾向於漢獻帝的官員。派此人平亂,陛下是想重掌兵權了?
「仲德,奉孝,你們二位有何看法?」
「主公,此事尚需朝議,但是我們現在在朝堂上的人?恐怕還是有風險的!」
「嗯!」曹操點了點頭,奉天子以令不臣讓不少心歸漢室的官員與軍閥都紛紛向許都靠攏,但是是投效曹操的司空府?還是聽從劉協命令?這是有爭議的,一部分投效了曹操,一部分人死忠劉協,大部分都是牆頭草。裴茂就是死忠劉協的人之一。牆頭草太多,這個朝議不一定能拿下!
「主公?何需苦惱,裴茂要去平亂,我們就資助他平亂!」
「哦?奉孝有何妙計?」
「主公,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們可以讓裴茂去進攻長安,一來可以損耗忠於陛下的軍力,二來,可以讓他們認清誰是兗州之主,真正能主宰朝廷的人是誰!」
曹操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奉孝的意思是將計就計?讓裴茂去平亂,然後再斷其糧草?由我軍心腹之人替代裴茂?」
「主公英明!」
呂睿一聽,拍手道:「師傅妙計,若是裴茂軍隊沒有了糧草,必然不能像西涼軍一樣燒殺搶掠,到時候只有聽從我軍的安排,師傅真是高,這就是有奶便是娘!」
曹操三人一聽,哈哈大笑,指著呂睿說:「睿兒,果然聰慧,有奶便是娘?這句話真是精闢!」
「仲德,就依奉孝之計謀行事,讓朝中的人知道,誰是他們的娘!」
「遵命,主公!」
「仲父,你又輸了!」呂睿笑呵呵收過了曹操的最後一點賭注,人妻曹真是有意思,明知道自己棋藝不如呂睿,也還要繼續賭,而且賭注還下得蠻大,真是越輸越勇,堅毅不屈!這個可以有,呂睿喜歡!
「主公,程軍師求見!」
「又輸光了,讓他進來!」
「參見主公!」
「仲德?朝廷情況如何了?」
「主公,今日陛下已經決定由裴茂帶兵出征長安,同時裴茂聯合了段煨等關中將領,一同討伐李榷!」
「好,很好,仲德,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主公,除了奉孝的將計就計,屬下獻上一釜底抽薪之計給主公,讓群臣懾服。」
「哦?仲德,也有好計謀?」
「主公,裴茂聯合關中將領無非是要擴大陛下的勢力,既然兗州軍糧不足?我們可以以朝廷官員之俸祿支持裴茂的行動,主公若是如此?陛下的皇宮要被人擠破了!」
「哈哈哈哈,仲德果然是老謀深算,這件事就交給仲德辦了!」
「遵命,主公!」
程昱?果然夠狠毒,居然打朝廷官員的主意?忠於劉協的人?要餓肚子了,這招夠狠啊,曹操的兗州官員有曹操照顧,不怕,劉協?你拿什麼發給群臣?你只會打空頭支票!
程昱退了下去以後,曹操看了看呂睿,說:「睿兒,今天仲父也輸光了,你也回府,若是子修醒過來,你派人告知仲父。」
「是,仲父!」呂睿拱了拱手,拜了一拜。
「好!」曹操站了起來,提了提褲子,就往後院而去了。靠,人妻曹,又去風流了?讓我回曹府火力偵察,你自己去風流!仲父,你太不厚道了,不厚道啊!
裴茂聯合關中將領很快就平定了長安,將李榷的首級送回了許都,漢獻帝帶領群臣在城外等候李榷的首級,曹操也赫然在列,看著劉協興奮的樣子,呂睿無奈搖了搖頭,劉協?你又進大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