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看著人妻曹的諂媚樣子,呂睿知道,曹操要利用自己了,奶奶的,小孩子是不可以利用的!
「睿兒?你先隨子修進去,向你大娘解釋解釋,仲父先去中軍正堂處理下政務,隨後就返回後院。」說完,曹操就帶著文武去了中軍正堂。
原來人妻曹帶著文武來司空府的用意是這個?等等?要我去和丁老虎解釋?這不是要我去做炮灰嘛,仲父!!!你不仁,不要怪我不義!!!呂睿帶著典韋,跟在曹昂的擔架後面,進入了後院。
「侯爺?」剛剛進到後院,鈴兒就發現了呂睿。
嘿嘿?鈴兒在這裡!鈴兒看到了曹昂,然後驚奇地問:「侯爺?這?」
「鈴兒,去廚房弄些胡椒來!快!」
「是!」鈴兒沒有問什麼,就傳身去廚房了。
唉,沒有辣椒,用胡椒代替!
還沒等鈴兒鈴兒拿來胡椒,後院的正廳就亂成了一團。
「子修!子修!到底怎麼了!」
「我家子修到底怎麼了?誰告訴我!」
聽著聲音,丁老虎要發威了!
「侯爺,胡椒來了!」
「好,鈴兒,速去請華大夫過來,曹昂兄長受傷,情況不明!」
「嗯!」鈴兒轉身就去找華佗了。
唉,要進去了,面對丁老虎,要準備下!呂睿將胡椒抹在了手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進入了大廳。
此時糜氏已經成了淚人,丁夫人也痛哭,淚流不止,活生生的一個兒子,怎麼成了這樣?
呂睿嚥了嚥口水說:「大娘!大嫂!」
「睿兒?子修為何會這樣?」
「大娘?這張繡逆賊突襲我軍軍營,大兄為了保護仲父,受了重傷!」說完,呂睿用眼角瞟了一下丁氏,丁老虎可是會突然發飆的,要隨時注意表情變化!
「張繡突襲軍營?」丁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想了一下。
突然,大喝一聲:「睿兒?張繡不是已經投降了我軍?為何會突襲軍營?中途發生了什麼事情?說!」
靠,人妻曹,你這麼得意幹什麼,張繡投降了就派人發捷報回許都,丁老虎可是大家閨秀,識字斷文的,學識與智商那是高高地!看,出漏洞了!
呂睿拱了拱手說:」大娘,這?還是先送兄長回內堂?此事說來話長?還是由荀軍師告知大娘合適,我一孩童,不好言語!」能不說,盡量不說,丁老虎可是不講理的護犢子,要是知道我勸不住人妻曹?說不定先拿我開刀!
「睿兒?」丁老虎破涕為笑,看著呂睿。
這是暴風雨眼神啊,比老曹的非奸即盜還要厲害,乖乖,大娘,不要這樣,我還是小孩,不能用刑的!
「大娘?」呂睿低著頭,不敢正視丁老虎。
「睿兒乃侯爺,自幼聰慧,豈能敘述不清?睿兒是侯爺,大娘自然不能以普通曹家子弟待之,但是睿兒也是曹家的養子,大娘就算僭越,今天也要問出個明白!」
**裸地威脅啊,自己是侯爺,她也要動手啊,丁老虎要發威了。想到這裡,呂睿用沾滿了胡椒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擠出了幾滴眼淚,對著丁老虎說:「大大娘,此事睿兒也懊悔萬分!」
隨後,呂睿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人妻曹如何與鄒氏勾搭上的,被張繡突襲,狼狽逃跑,曹昂受傷的經過。丁夫人的神色從鐵青變成了爆紅,雙拳緊握,連手上的青筋都看著出來,要爆發了!
「大娘,睿兒沒有及時稟報荀軍師,導致逆賊突襲,兄長受傷。」
「曹孟德,安敢為一婦人害我兒!!!」丁老虎大吼一聲,嚇得全家人都愣住了。
「管家?曹孟德安在?快說,不然把你拖出去!」
「老老爺在中軍正堂!」
丁老虎從袖口裡滑出了一根粗而短的小籐條,急匆匆就出了內院,大吼道:「姐妹們,隨我去中軍正堂!」
「姐姐?姐姐?息怒!」卞夫人跟著丁老虎的後面,不停地勸阻!
奶奶的,死管家,真是笨,人妻曹在哪裡都說?要出大問題,丁老虎果然凶悍,中軍正堂可是司空府議事的地方,是代表朝廷的地方。林衝闖了白虎堂的後果是什麼?後世的人都知道!
不好,不好,該怎麼辦?呂睿焦急地在大廳內來回踱步,對了!曹嵩,曹嵩還沒有死,找曹嵩去,只要胖子曹能鎮住場面了!想到這裡,呂睿拔腿就往曹嵩的院子跑。
曹嵩住在曹府上比較僻離正廳的院子,一是人老了,需要清靜,二是曹嵩還沒有享夠福,住得偏遠點,曹操不會經常打擾他,而且地方也夠他,胖子曹的院子是曹府最大的,是呂睿院子的三倍!
「太爺,太爺,出事了,出事了!」
「侯爺?」沒有等曹嵩的門子稟報,呂睿就衝進了曹嵩的院子。
曹嵩正在前院的花園澆花,看到了呂睿急匆匆的樣子,笑了笑,問:「睿兒?好久沒有來太爺這裡了,太爺好想睿兒?來陪太爺下盤棋。」
「太爺,太爺,真的出大事了!您再不去,曹府就要亂了!」胖子曹,以為我還是小孩?跟你鬧著玩,這回出大事了!
「哦?睿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畢竟是當過太尉的,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呂睿將人妻曹,鄒氏,丁老虎的事情和曹嵩簡短地敘述了一遍。曹嵩聽著,聽著,眉頭就皺了一片,斥罵:「孟德好糊塗!」
「睿兒,隨我去中軍正堂!」曹嵩整理了一下衣服,拄著枴杖,在丫鬟的陪同下,向中軍正堂而去,呂睿則是跟在了胖子曹的後面。
呂睿去曹嵩院子搬救兵的同時,丁老虎已經到了中軍正堂的前院。「曹孟德,你給我出來,我兒子修為何會這樣!」
曹操正在中軍正堂與眾人議事,聽到了丁老虎的叫喚,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跌落了主位。
「主公?」
「快,快命仲康阻攔住她!」曹操趕忙叫身邊的親兵去通知許褚阻攔丁老虎,若是進了這裡,丁氏?恐怕連曹操都保不住!
許褚接到命令後,趕忙趕到了正堂花園,雙手伸直,攔在了石頭拱門前。
「滾開,滾開,快讓我進去!」呂睿與曹嵩還沒有到中軍正堂,就聽見了丁老虎的吼叫,不時還聽到啪啪的鞭打聲?不是?人妻曹被虐了?
呂睿與曹嵩趕緊加快了步伐,到了中軍正堂前院的花園,一看,原來是許胖子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堵住了花園的石門,丁老虎則是不停地鞭打著許褚,許褚的身上露出了一條條的血痕。口中不停地說:「夫人,請息怒!」
靠,人妻曹搞了鄒氏,是不是有固定的歷史效應?典韋誓死堵住寨門成了許胖子誓死賭花園石門?
曹嵩看到這一切大吼一聲:「家嫂,住手!!!」
聽到曹嵩的大吼,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丁老虎也像是被雷擊了一下,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哭哭滴滴地說:「父親?子修他?」
「子修的事情我知道了,家嫂有事情,可以在家中說,中軍正堂是朝廷議事之地,豈能胡來!」
被曹嵩訓斥,丁老虎老實了一點,一拜說:「是的,父親,媳婦莽撞了!」雖然口氣還傲,但是總算服了,嘿嘿終於有個可以治丁老虎的人了!
「仲康,去叫孟德返回家中正廳,連家事都處理不好,豈能處理國事?」
許褚聽到曹嵩的話,十分高興,終於不用被抽了,許褚拱了拱手說:「是!」
外面的聲音沒有了?難道丁氏回去了?曹操眼睛盯著大門,似乎想等著人來稟報。
「主公,夫人已經被曹老爺給勸住了,曹老爺讓你返回家中正廳解決家事,再回中軍正堂議事!」許褚抱拳稟報。
曹操看了看許褚身上的血痕,心中驚驚顫抖,這血痕太熟悉了,肯定是丁氏的手段,太狠了!眾人看到許褚的樣子,都面面相覷,不好意思發笑,畢竟是中軍正堂。曹家的將領看到許褚的樣子,也都愣了一下,心中感慨丁氏的潑辣。
看到自家兄弟的表情,曹操當然知道他們想什麼,事情也議完了,散了!曹操看了看眾人說:「諸位,今日之議政就到此,諸位可以回去了。」
「諾!」眾人開始紛紛拱手退出中軍正堂!
「元讓?」
「大兄!元讓要回去給左眼換藥,請大兄勿要挽留!」夏侯惇一聽曹操的叫喚,馬上反應過來。
「兄長,家中還有急事,先行告辭!」這是曹仁。
「兄長,家中幼兒有疾,子和先行告辭!」這是曹純。
「兄長,族中侄女有病,妙才要去探病!」這是夏侯淵。
就連平時曹操的狗弟曹洪,也以身體不適為由退出了中軍正堂!
「一群沒有義氣的兄弟,這種事情?也不幫幫手?」曹操無奈地搖了搖頭,往家中的正廳而去,父親都發話了,能不去嗎?
很快,曹操就來到了正廳,曹嵩坐在主位上,曹操上前拱了拱手說:「父親!」礙於曹嵩的面子,丁老虎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曹操,一言不發。
曹嵩搖了搖頭問:「孟德,將你在宛城之事說一遍給我們聽聽!」這事情還是要曹操親自說說!
曹操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是,父親!」
隨人曹操開始講述他的人妻過程,當講到自己與鄒氏惺惺相惜的時候,丁老虎大發雷霆,喝斥道:「曹孟德,為你一時之快,竟然害我兒昏迷不醒,還我兒來!」說完,就拔出髮簪向曹操刺去。
「夫人!聽我說!」曹操一晃,就晃開了丁老虎,兩人在不大的正廳中追逐起來。不是?這兩個?搞起來了?
「放肆!放肆!成什麼樣了!」曹嵩看到這樣的場景,用枴杖猛敲地上,對著二人大吼!
「家嫂,冷靜點,孟德錯了,我自會家法處置!」
有了胖子曹鎮壓,二人都收斂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大廳中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太爺,老爺,夫人,公子!」鈴兒的到來打破了沉寂。
呂睿一看,嘿嘿,我聰明的鈴兒來了。「鈴兒,有什麼事情?」
「華大夫已經為大公子診治了,但是華大夫想要瞭解大公子是如何受傷的,所以想請當日大公子的親兵來瞭解情況!」
一聽到曹昂的事情,大家注意力都轉移到這裡了。「孟德?命子修的親兵過來。我們大家都去看看子修!」說完,曹嵩帶頭,往曹昂的院子走去。終於穩住了場面。
「大公子如何受傷的?」
「屬下也不知道,只是聽見一聲呼嘯,敵將的槍法像有很多隻鳥一樣飛過,大公子就落馬了!」
百鳥朝鳳?小修修你的命大了,張繡追擊這麼遠,才使出百鳥朝鳳?要是趙雲?恐怕你現在已經是死屍了!北地槍王的武力?肯定不俗!
「很多鳥?」曹操疑惑地看著小兵。
「仲父,孩兒知道此槍法!」
「睿兒知道?」
「此乃百鳥朝鳳槍法,是孩兒師傅之師弟童淵所創,以內勁配合槍法傷人!」
「原來是槍法配合內勁?」華佗恍然大悟!
「華大夫,我兒可還有救?」丁老虎急切地問
「夫人放心,老夫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救活大公子!」華佗此言一出,大家都放心了。
「睿兒,到你下子了!」夜裡,司空府的中軍正堂,曹操與呂睿下著圍棋。悲催的人妻曹被丁老虎趕了出來,只有在這裡過夜了!沒想到,丁氏如此凶悍?對陣人妻曹?居然能完勝?看來,梟雄也是怕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