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結束了,充滿了戲劇性。金炳泰已經被救護車呼嘯著送去了醫院,而李予則是活蹦亂跳的被段飛拉去飯店慶功了。
看起來是李予獲勝了,雖然過程不是很光彩,但還是贏了。
「老大,我段飛是真服了你了,真的,我這輩子沒服過人,你是第一個!」說完,段飛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你不用這樣,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只是抗揍一點,論技術,他比我強一百倍。」李予喝了一口啤酒,再一次解釋道。
「我懂,我懂,像你們這種高手都特謙虛。不過話說回來,老大你看看我這資質怎麼樣,能跟你學幾招功夫不,別的我也不貪心,只要能學會你的抗打就行,這是不是叫金鐘罩鐵布衫?練到大成是不是連子彈都打不進去呀?」段飛恨不得將脖子從桌子的另一端探到李予面前,雖然是在包廂裡,但仍然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的詢問著。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發佈任務的那個網站是怎麼回事?」隨著與段飛的交流增多,李予漸漸的發現段飛似乎對星耀者的存在並不瞭解,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始終都是將自己當成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那個天塹集團的官網啊?其實我也是朋友告訴的,那是我純鐵哥們,這個秘密他只告訴過我一個人,並且再三囑咐我,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他當時就跟我說,如果有什麼事覺得特難辦就可以到這個網站上發佈任務,而且酬金還不能填太多,因為那些做任務的都是些視金錢如糞的隱世高人,他們都是只要能夠維持生計就行,如果酬金太多他們是不屑接取任務的。而且我那哥們還警告過我,這個網站最多只能使用三次,千萬不能貪得無厭,被那些高人知道以後會遭受報復的。」
聽到段飛的這番解釋之後,李予頓感無語。
「你說知道這個網站的,並且還在網站上發佈過任務的人,還有多少是和這傢伙一樣知道『真像』的?」何雨沫強忍著笑意,對李予小聲問道。
「估計很多吧,都是以訛傳訛,又各自加入了自己的想像,就算剛開始的時候版本是正確的,恐怕流傳幾個人之後就已經面目全非了。」
「老大,你到底是收不收我這個徒弟啊?」段飛再次懇求了起來。
「如果用你能夠理解的話來解釋,我其實就是個最低級的打雜弟子而已,根本沒什麼能耐,又怎麼可能收徒呢,所以說這件事以後還是別再提了。」李予被段飛糾纏的頭大,也顧不得照顧對方的心情了,直接一口回絕。
「你實在不肯收我也就算了,不過我以後就跟你混了,不當我師傅就當我老大吧,以後誰欺負我你也能幫我出頭。」段飛嘿嘿一笑,不屈不撓的精神到是難能可貴。
這頓晚飯吃的也算賓主盡歡,李予雖然沒有答應當段飛的師傅,也沒應下做段飛的老大,但段飛覺得最起碼已經搭上了李予的這條線,成功要去了李予的電話,並且深信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一心要在李予身上貫徹「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的執著思想,並且他還說出了「只要我段飛還活著一天,你就是我老大一天」的豪言壯語。
至於李予,雖然被段飛折磨的有些頭大,但第一個任務的圓滿完成卻是讓李予十分開心。
至於何雨沫麼……能夠白白拿到兩千五百塊她當然是比誰都高興了。李予挨頓揍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拿到的錢都沒他多,因為天塹那千分之五的手續費還要在他那一半里扣除呢。
吃過飯之後,李予幾乎是被何雨沫押著回到靜軒閣的,然後在何雨沫的監視之下,一直在電腦前等到天塹網站的系統自動將任務獎勵打到李予綁定好的銀行卡裡,然後再眼睜睜的看著李予將兩千五百塊轉進了自己的卡裡,她這才眉開眼笑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只剩下獨自垂傷的李予黯然落淚……
當然,這麼說純屬是在渲染氛圍,雖然被何雨沫搶走了兩千五,但李予卻也沒有什麼心疼的感覺,因為手續費只有二十五塊錢,剩下兩千四百多也足夠李予一解燃眉之急的了,何雨沫也正是瞭解這一點才會搶的這麼肆無忌憚。
回到醫院之後,已經晚上九點左右了,奇怪的是李予並沒有在病房裡看到徐老,只有他那張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病床已然留在原地。經過詢問之後李予才在李自強口中得知,原來徐老已經在今晚出院了,就在李予回來之前沒多久的時候。
徐老離開也沒有留下什麼聯繫方式,因為沒有能夠和徐老最後道別,李予著實遺憾了一番。不過李予有種感覺,那個老頭,遲早還會再見的。
交完最後一筆費用,李予手裡還有將近一千塊錢,李自強三天後出院,這筆錢也夠這爺倆支撐一陣子的了。
李予現在的心態與之前相比是完全不同了,因為任務網站的存在,李予現在是前所未有的輕鬆,第一個任務的成功更是給了李予不少自信,只覺得賺錢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當然,前提是你能在電腦前坐的住,支住眼皮做好苦熬一天的準備。
李自強已經能夠自己上廁所,需要李予照顧的地方已經不太多了,所以晚上早早的李予就睡下了,因為明天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李予。
那就是去天塹總部見先知!
雖然李予不明白為什麼先知要讓自己第二天再去,而不是今天就直接見自己。但無論如何這個機會李予是不會放棄的,一個擁有著無數傳說,被所有星耀者所敬仰的傳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李予好奇之餘也有著些許緊張。
「不知道明天先知會幫我預言到些什麼,我明天幾點去好些呢?起來就去會不會太早,吃過早飯再去又會不會有點晚呢……明天,早些到來吧。」
李予心懷忐忑,也不知到了幾點,終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