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吳越,對白沙坊市頗為熟悉,甘願為前輩效力!」剛剛走出的肥胖青年對徐暮躬身一拜道。
說著,就頗為心痛的將手中的中階靈石掏出,想要交還給徐暮,畢竟白沙門的三位築基修士都發話了,讓他親自帶路,那徐暮購買地圖所用的靈石,自是不能再拿著了。
「罷了,既然送出去的東西,焉有要回之理?此物你好生收著,畢竟此地有關百寶閣的情況,我還是不太瞭解,為了以防萬一,你稍後多多說與我聽就是了!」徐暮一罷手,大方的說道。
隨後徐暮目光一轉,沖三名築基修士一拱手道:「幾位道友,謝過了!」
三位築基修士也是微微一笑,紛紛還禮,接著就笑著看徐暮和吳越遁光離開了。
直到二人的背影在三人眼中再也沒有了絲毫時,一名築基修士才慎重的說道:「師兄這是何意,吳越師侄是咱們白沙門年輕一輩中能力最好的修士之一,將他派給這人,不免有些拉攏之心!」
為首男子呵呵一笑道:「還是師弟眼尖,我的確是大有此意的。不管是亂雪峰還是百寶閣,對我們白沙門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而眼下六道東伐之戰近在眼前,如果能拉攏與這兩個門派大有關聯的人,提前獲取一些戰事消息,對我們白沙門未來的處境恐怕也會有些好處啊!」
「話是如此,只是不知這修士的仇家是何人,如果只是簡單的勢力,我們自然可以輕易擋下,但如果是些強橫的家族門派,我們也不易開罪的!」一旁的築基老者擔憂的說道。
「敢跟亂雪峰為敵,並且堂而皇之追殺人家修士的,論及勢力自然也不會小到哪去,只是吳國畢竟是我們的一畝三分地,他還敢亂來不成?更何況我讓吳越師侄一同跟去,自然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的。」為首男子自信說道。
三名築基修士淡漠一笑,就紛紛回到座位,默然不語了。
而進入吳國地界後的徐暮,則帶著吳越飛速的往前方趕去。
「前輩,按照您遁光的速,只要再有兩個時辰就可以趕到白沙坊事了!」身後的吳越踩著徐暮的大五行靈針,心中頗為感慨。
「就這一套大五行靈針,其價格至少是尋常頂階法器的五倍,威力雖然不至於如此,但也必然是頂階法器中頂尖的東西,沒有五萬塊低階靈石,恐怕都下不來,果然是亂雪峰的人,年紀輕輕身價就這麼了不得啊!」
以吳國這個舉國經商的商道巨國對國人的影響,身為其子民,更兼之白沙門門人的吳越,自然是對坊事有著極深的理解與感悟,加上這些年在商場的偷摸滾打,也早就練出了一對火眼金睛般的招子,一眼就瞧出徐暮法器的不凡。
「如此就好,只是徐某久聞貴國乃是馳名東部的交易大國,往來修士絡繹不絕,百寶閣更是如今神州一等一的商道大宗,不知在你們吳國的地位如何?」徐暮心思一轉的問道。
「前輩要說起百寶閣,那在咱們吳國可是一手遮天啊,就連我們吳國有元嬰老祖坐鎮的幾個大宗門,都要看百寶閣的臉色,而百寶閣相傳在東部的勢力總部,就是在我們吳國之內的!」吳越略微一思量後,就沖徐暮說道。
「哦?如此說來,百寶閣在吳國的勢力也是不小了,如此的話,我也放心了!」說罷,體內真元一動,就迅速的往前方疾馳而去。
兩個時辰後,徐暮和吳越才在一處大峽谷的天空停了下來!
「前輩,就是這裡了,這片峽谷名為白沙峽谷,附近河流眾多,流水清澈,但最主要的卻是河流之中的沙子都是白色的,頗為詭異,而附近更有不少礦脈盛產白金砂,所以此間峽谷頗為聞名,本門的由來也是仗著此地域的特性的。」吳越望著前方的峽谷處,低聲說道。
「這片峽谷怎麼說也方圓百多里,貴派能在這處安家,想來在吳國的地位也是不小啊!一會去的白沙坊市想來也是貴門的產業了?」徐暮略微一思量的說道。
「這片白沙峽谷的確是本門的地方,可是白沙坊市雖然以本門為名,但本門也只有管理和維護的權利,收取一些的佔地費用罷了,但要說白沙坊事是本門的產業,卻是有些言不符實了。」吳越略微一低頭的說道。
「哦?此話怎講?」徐暮扭頭問道。
「我們吳國乃是經商之國,國內的數十宗門都是賴以坊市生存,所以為了更好的為往來修士提供便利,我們吳國的數十宗門,紛紛開設分店在各個門派的駐紮之處。就拿我們白沙門來講,我們白沙門在各處坊市都有分店,而相同的,他們的分店也開在白沙坊市之中,所以縱然白沙坊市是我們門派命名的,但這坊市卻是吳國所有宗門的共同所有之地。」
「而平日裡我們白沙門也只有管理和維護的權利,懲罰一些不懂事的宵小之輩!可如果一旦有我們白沙門都對付不了的勢力,整個吳國的數十宗門都會聯合起來追殺破壞坊市之人!」吳越小心的回答道。
聽明白了吳越的解釋,徐暮心頭不禁一明。
這吳國和東楚的格局不同,東楚三州十二郡,涇渭分明,各勢力雄踞一方,互不侵犯,由皇族的勢力執掌各地的往來,三州十二郡都可謂是關起門來做皇帝。
而這吳國的地方,則恰恰相反,即使是忝為東道主的當地主宗,也需要開啟門戶讓其他的宗門進來做生意,而這其中,卻是需要驚人的互信關係。
「貴國真是一片修道淨土,如此我們就下去,也讓徐某見識一下白沙坊市!」徐暮稱讚一句後,就一個閃身率先飛了下去。
吳越見此,心神一動,也立馬跟了出去。
而就在徐暮二人到達白沙坊市的時候,東楚國楚西郡邊境的一座森林內處,四名老者激烈的探討著什麼。
「什麼,二哥三哥聯手都沒能留下那修士?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小子真有可能滅殺了老三和老五!」一名面容剛毅的老者望著對面兩名盤膝而坐的修士道。
只見對面的兩名老者,面色蒼白無比,樣貌與說話的老者有著幾分相似,顯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那倒也未必,那小子雖然手段層出不窮,多番使出自爆法器將我二人逼退,但如果我們不顧傷勢上前,對方也未必能活著離開!」一名老者冷哼道。
「你們那邊呢?另一個修士我看就應該是司馬括無疑了,老三老五出事的地點我特意查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司馬南的屍體!」另一名老者遲疑道。
而三名老者的對面,為首一名老者面色不怒自威,身穿一襲青色道袍,望著幾人冷然的站在一旁。
「我和大哥剛追到上那小子,就發現那小子身上的血脈秘術越來越弱!而那小子也是詭計多端,一路上東躲**的跟我們繞彎彎,直到我們追去東楚南邊,這小子的血脈秘術就再也找不到了。」先前說話的那名老者,滿臉的憤恨之色。
「這個我先前也聽你們傳訊的時候提及過了,只不過司馬括不過是一介散修,修為也不過築基初期,哪裡能有能力壓制住血脈秘術?」受傷的老者說道。
「哼,散修?你沒聽鄭兒說嗎,司馬括是外來修士,底細沒人知曉,而且他還能知道紅樓的傳送陣地點,可見與紅樓也是有著不小的干係,如此人物,有些秘術壓制老五的臨死反撲,也不是不可能!」為首的道袍老者說道。
「算了,先不說司馬括了,那小子逃到哪去了?」為首老者怒容滿面的問道。
「他逃去了吳國,看方向應該是吳國白沙門的方向,我們是否要追去?」兩名受傷的老者,緩緩的站起身子,慎重的說道。
「我兩個兒子的死訊都在他身上,而且此子身上藏著社稷神器的信息,自然是不能放過他!」為首的道袍老者面色一狠的說道。
「不錯,別說是區區吳國,就是他跑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放過他。」
說罷,四名老者略微一商量,就紛紛往白沙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四名老者,當然就是林家所出動的老一輩修士,其中林家老祖和另一名老者,赫然就是去追的司馬括,只不過司馬括半路的血脈秘術消失,這才不得已轉道,與追殺徐暮的兩名老者會和。
而半個時辰後,這四名林家修士自然是到了吳國的邊境,雖然他們修為不錯,又滿懷恨意的追殺徐暮,但到底沒忘了這是吳國的地旁,還是需要和當地管理邊境的宗門支會一聲。
可瞧著這四名老者的滔天殺機和其中兩名的狼狽模樣,白沙門的三名築基修士自然知道這四人是追殺徐暮而來。
只是在看到一名築基大圓滿,一名築基後期,兩名築基中期的修士後,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將徐暮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畢竟一名築基初期修士能從這四名修士手上逃命,也是一種實力。
可是縱然如此,白沙門的三名築基修士也是頗為夠意思的將四名林家老者拖延了小半個時辰後才放了進去。
而剩下的事情,也只能看徐暮自己的氣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