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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章戰起求收藏,求收藏,求收收藏藏 文 / 爸爸的魚竿

    沐心儀驚叫道:「你想瓦解六道?」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晨光一脈打得算盤,以晨光的實力,即使在東部聯盟算得上有數的勢力,但在六道聯手的情況下,即使他們加入東部聯盟也只是杯水車薪,以卵擊石,所以如果想要保全晨州和東楚,甚至更為廣闊的東部外圍,只有依靠智謀。

    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管東部聯盟和晨光的人如何疲於奔命,都難改被毀滅的命運,所以所有人都將注意打到了外面人的身上。

    依照蕭長雨的計策,想要阻止六道的人,就需要找到能和六道並駕齊驅的勢力,也就是東部內部那股讓六道都不得不聯手的勢力。

    可這計策卻並不保準,畢竟修士自私的天性眾所周知,而如果有人能替自己消災解難,又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東部內部的人極為有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東部聯盟的人和六道的高手拚個你死我活,來個坐山觀虎鬥。

    所以蕭長雨的計策並非萬全之策,而晨光的人在日月神教的人來襲之時就已經打好了算盤,因為眼看日月神教和血心池,天魔宮並非一路,他們幾家分別在泰州和晨州,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看看魔道三脈內部尚且如此,六道之中素來爾虞我詐,又哪會齊心協力?

    所以晨光苦思冥想之下,便設計出一條條的毒計來分化六道,但他們知道,六道能聯手至此,必然所圖甚大,此行更是勢在必行,所以分化未必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而這計策卻只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拖延時間,畢竟時間就是命,命在,希望就在。

    羅林望著沐心儀笑道:「瓦解六道談何容易?老夫也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為我們爭取一些喘息之機罷了。」

    沐心儀冷眼旁觀,不自覺間,便已經和在場眾人涇渭分明,箭弩拔張了。

    很自然,魔道三脈的沐心儀,綠雲,杜德三人和毒王教的刻薄男子一起,而元澈道長也被逼無奈的與眾人一起,畢竟一元宗再有後手,那也是要活著離開月牙湖才算數的。

    而與之對立的,自然是晨光的張穹,暮色的羅林,和積雷山的蕭雷,還有葉姓男子等人。

    但其中最為尷尬的,卻還是徐暮等人,他們三人本也無意紛爭,可有偏偏被捲了進去,此刻一言一行都堪堪代表著亂雪峰,而亂雪峰雖然是東部聯盟的一員,但東部聯盟卻也如同六道一般,其中的構成極為的鬆散,稍有不慎更是會被當成槍桿子讓人賣了,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所以徐暮幾人也不急於出手,只是靜靜的觀望著眾人。

    刻薄男子最先沉不住氣,畢竟人家晨光現如今胸有成竹,外面埋伏了不少的修士抵擋住各派人馬,雖說各派人馬高手眾多,但卻也不是傾巢而出,而晨州更是人家的地盤,此刻在這行宮之中,危機四伏,指著外面的人殺進來救自己已經不可能了,晨光的人又是有備而來,擋的就是你外來修士,哪裡能讓你說進就進?

    可這到底有些好處,此刻行宮之中必然高手盡出,去阻擋外面的各派修士,而只要自己能衝出去,單飛之下反倒比被擋住的同門更有希望逃得性命。

    想到這裡,刻薄男子手中竹杖祭起,週身綠色光芒閃爍,直衝行宮上方飛去。

    蕭雷見此罵道:「蔣慶,你個龜兒子往哪跑?」

    說著,週身電弧迸裂,雷光閃閃,追著蔣慶而去,速度竟然比蔣慶還要快了幾分。

    元澈道長見此呵呵笑道:「道友不怕這二人將這行宮毀了嗎?」

    羅林不在意的道:「畢竟真正的宗門在這月牙湖底,區區一個行宮如若能換得一個金丹修士的性命,倒也值得。」

    似乎是驗證這話一般,一道雷光倏然而至,竟將整個行宮的半個但頂部削去,眾人所在的大殿更是首當其衝,天蓋在一瞬間就顯露出來,四周牆壁更是如殘桓斷壁一般,竟一交手,就將行宮毀的七七八八了。

    徐暮怔怔的望向這行宮,心中感慨不已,這就是金丹修士的實力嗎,如果說練氣修士是週身一間小屋的破華力的話,那築基毫無疑問則是小型的土樓,而金丹,則堪比一個宮殿,一個莊園的破壞力。

    正是因為這樣,徐暮才首次的瞭解到了雪魄珠可能產生的威能,比之二人交手的能量波動,恐怕還在其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的天空卻是極美的,天空中點點星光,四周涼風徐徐,螢火漫天,而稍遠點的數里之外,只聽雷鳴聲起,四周鬼哭狼嚎,知道應該是積雷山的高手和鬼道的修士大戰的場所,而再遠點,附近喊殺聲沖天而起,不斷有一股股極為清脆的響聲和五光十色的法寶仙劍來回交映,直如煙火一般讓人眼花繚亂。

    但這些卻無一都是在月牙湖外的動靜,雖然能量波動極為廣闊,卻絲毫不影響徐暮幾人一般。

    馮炎低頭解釋道:「這是月牙湖老巢的禁制,自然能阻擋外面的真元波及,可裡面的嘛?嘿嘿。」

    徐暮會心一笑,蕭雷和蔣慶在月牙湖上空的大戰,自然是在禁止之中的事情,而兩人似乎極為默契一般,除了蕭雷追上蔣慶的那一擊將行宮毀了外,其他時間動手真元波動極為弱小,反倒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氣勢。

    馮炎笑道:「這二人都是金丹期的修士,舉手投足之間真元波動太過厲害,而加上二人修為相仿,沒有必要去多耗費靈力比拚,所以才會控制真元,動靜自然也就小了。」

    徐暮身有大五行靈針,對此卻深有體會,就好比一個人拿錘子和飛針殺人一樣,雖然都能將人斃命,但錘子毫無疑問要多花些力氣,而飛針卻是一針見血,直衝要害,打鬥中自然要比錘子省力。

    但省力是省力,打起架來可不是看誰省力就能贏得,畢竟如果你手持飛針雖然省力,但卻攻不到要害,反不如錘子一招砸下去,管他三七二十一,能砸到就行。

    所以高手相爭,看出對方破綻是一方面,而能準確的攻打要害又是一方面,而當兩者修為旗鼓相當時,就是看誰的修為對真元掌控的更加精確,這就是持久戰了。

    二人都是元方國宗門的金丹修士,關係就如同一元宗和亂雪峰一樣,一個是本土大佬,一個是大派分支,而毒王教行事又近乎魔道,平日裡囂張跋扈,一點不把積雷山放在眼裡,所以兩派早已是勢同水火,時有摩擦。

    這一交手,二人都是直接拿出壓箱的本事,出手間招招致命,不留情面,各種法決法寶此起彼伏,光彩照耀整個星空,你來我往之下,爭奇鬥艷,只一會,二人便從行宮打了出去,去月牙湖別的地方鬥法去了。

    元澈道長瞧了眼不遠處的蕭雷和蔣慶,不自覺的一笑,他轉過頭來,望向羅林和張穹開口道:「兩位道友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言下之意竟是想已一己之力獨鬥兩大金丹修士。

    張穹望了眼元澈道長,不屑道:「你還不夠格!」說罷,手中金光閃爍,化身成一道金燦燦的光芒向元澈道長急馳而去。

    元澈道長呵呵一笑,手中八卦太極圖一閃,不斷的逼近張穹所化的金光,並且不時的放大,張穹心中一凜,金光一閃,就撞到了元澈道長的八卦太極圖上,可讓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那一剎那,張穹的金光在觸碰後卻急速倒退,而元澈道長的八卦太極圖也迅速飛出,速度比之先前的緩慢不知快了多少倍。

    一旁羅林見狀知道不好,手中一副月牙形的輪子飛出,擦出一系列的火花,過了片刻,才將八卦圖磨得消散。

    張穹此時已經退回原地,面色蒼白,很顯然的受了點小傷,他不顧傷勢,望著元澈道長才恨聲道:「金丹後期!一元宗倒也捨得!」

    元澈道長呵呵笑道:「東部外圍暗流湧動,又哪裡有一片樂土能讓老道清修,剛才事出唐突,多有得罪,還請道友見諒。」

    張穹面色一冷道:「技不如人,張某也沒什麼可說的,既然道長夠膽來月牙湖,就嘗嘗我們晨光暮色的合計陣法吧!」

    羅林面露凝重,金丹後期的修為可是堪稱橫掃金丹期的存在了,雖說金丹後期之上還有金丹大圓滿,可畢竟能修煉到金丹大圓滿的修士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人了,壽元也怕無多,所以都會在所剩不多的生命裡衝擊元嬰,哪裡又有功夫在為門派奔波勞碌。

    所以在金丹大圓滿閉關的情況下,金丹後期修士的走動變得極為中要,甚至可以說,在元嬰老祖閉關或者不在的情況下,金丹後期就是整個門派能拿得出手的門面,是門派最為頂樑柱的金丹修士的領軍人物。

    此時二人早已沒有了先前的胸有成竹,金丹後期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但二人自信,在晨光和暮色合計陣法下,也可以勉強周旋一二。

    一個呼吸之見,只見張穹面露白色光芒,而羅林四周黑光閃爍,竟真如晨光暮色一樣,一白一黑,兩人此刻互相交織,直奔元澈道長而去。

    元澈道長面露凝重,輕咦道:「陰陽之道?」說著,也一個閃身,與二人打了起來。

    徐暮怔怔的望著元澈道長和兩名金丹修士的爭鬥,只感覺異天昏地暗,連對方的身形都瞧不清楚。

    正當眾人抬眼望著天空中的戰團時,就見從遠方突然激射出數道光芒,所指之人,竟是葉姓男子和徐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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