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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邀請運動會完事了,抓緊補上 文 / 爸爸的魚竿

    「五色光標,晨光的門派標識。」

    徐暮一驚,晨光送信到這裡,豈不是說他們的行蹤早已暴露,恐怕現在連跑都跑不掉了。

    馮炎迅速的鎮定過來,歎道:「我還是小看了晨光,數千年的苦心經營,如果一個區區的築基修士都來去自如,晨光又憑什麼能獨享晨州,力抗元方國?是我大意了。」

    徐暮安慰道:「可如今來看晨光還沒有大動干戈的派人來捉拿我們,可見還沒有想像的那麼糟,馮老也不必太過自責,現在不如將這信函打開,看看是裡面內容是什麼?再做商議不遲啊。」

    馮炎點了點頭,剛要打開信函,就聽淡言急忙握住馮炎手道:「小心有詐。」

    馮炎聞言一醒,心想既然晨光與魔道宗門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那杜德綠雲二人也定會將徐暮持有雪魄珠的事情說出,雖然這並不影響擊殺三人,但卻委實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對方極有可能玩陰的,在信函中有什麼暗手,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三人一網打盡,何樂而不為。

    想到此刻,馮炎手中炎火刃祭出,十數道靈符護持住自己和徐暮二人,見此才長舒一口氣,將信函打開。

    可打開的剎那間,馮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拿在手上的信函也沒有一絲的變換,原來,並沒有想像的那般複雜。

    馮炎自嘲一笑,就將那信函打開,念道。

    「馮道友安好,自神州天變,六道齊出,天下間風起雲湧,彈指一揮間而成東部聯盟,守外域,震中原,使六道不敢來犯分毫,晨光在其庇護下實感汗顏。足下乃亂雪峰高人,與晨光一脈共處東楚,禮尚往來,亦不枉『道友』稱之,兩派交好,而弊派與貴門忝居東楚修道界牛耳,亦自當為東楚盡綿薄之力,只是奈何天下將亂,本門異變,實無餘力於塵雨國再派修士,甚是慚愧。」

    「可六道之勢何其駭然,此番東來,又勢在必得,晨光惶恐,亦不敢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故只得保全微薄之力,與我東楚各道門於危牆之下,朝不保夕,苟延殘喘。」

    「貴派與我門皆是東楚棟樑,如若東部聯盟獲勝,自然欣喜萬分,可如若戰敗,自然也要為東楚百姓謀取生路,故得知馮道友元到前來,弊派不勝欣喜,可見馮道友低調,知道友素愛清靜,不敢打擾,特將此書信託人轉交給道友,請道友於三日後月牙湖一敘,晨光掃榻相待。」

    等馮炎讀完這信,三人紛紛沉默不語,徐暮問道:「拐來拐去,晨光的人到底什麼意思?」

    馮炎冷笑道:「他這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六道齊至,讓東部外圍的勢力傾巢而出,所以內部空虛,可晨光的人並不看好這場大戰,就以推脫為由而找借口不入東部聯盟,贏了他們自然是不費一兵一卒的就可以享受安定,而輸了…」

    淡言冷漠道:「他們打得就是輸的算盤。」

    徐暮想通後也開口道:「可是他信函上又說『本門異變』會不會有某種暗示呢?」

    馮炎想了想,搖頭道:「那只不過是晨光的推辭罷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咱們,可見在晨州的經營仍然絲毫未動,有個屁異變。」

    淡言冷靜的道:「未必。」

    馮炎聞言古怪的看向淡言,想聽聽他的看法。

    淡言見徐暮有猜想,也懶得解釋,只是將目光轉向徐暮。

    徐暮苦笑一聲,望向馮炎解釋道:「這封信其實整體上正如馮老所言,表面上看是沒有一絲毛病的,怎麼看都是為自己辯解的一封邀請信。可怪就怪在這相約見面的地點。」

    馮炎一醒,這約見的地點不正是處在現如今晨州最尷尬地位的月牙湖嗎?

    只聽徐暮繼續開口道:「而這相約見面的地點正是月牙湖,也是元方國與晨州的衝突邊境,更是因為隱約的什麼事物而讓兩地修士大動干戈,甚至不惜動用凡人而進行國戰,所以這月牙湖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馮炎反應過來,但仍然疑問道:「可我們只是亂雪峰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沒有能力決定亂雪峰的動向,他們此番的意圖又明顯是拉我們下水,不覺得我們份量實在太輕了嗎?」

    徐暮和淡言都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點也是他們沒想白的。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窗門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躁動。

    徐暮走到窗邊,見外面鑼鼓聲想起,一道商隊從道路中間直面走來,每名商隊成員都服裝各異,面容奇怪。

    徐暮開口道:「是他們。」卻是認出這商隊就是白天與徐暮幾人一同在城門口被扣下的『難友』。可這商隊卻委實厲害,僅僅領頭男子的幾句話,就能讓晨光那名神秘莫測,連馮炎都看不出深淺的女修都禮敬有加,實在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淡言見此也是搖了搖頭,想不通是什麼人能這麼有來路,不僅輕鬆的進入晨州城,更是大搖大擺,絲毫不顧及晨光的樣子。

    徐暮見淡言不知道,望了眼馮炎,問道:「馮老可知這商隊是什麼來路嗎?」

    馮炎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從這裝著衣豎束上看,想來是西邊來的商隊,只是這商隊能從東部聯盟的眼皮子底下溜躂進來,好大的本事啊。」

    徐暮呵呵一笑,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下山就能遇到這麼此起彼伏的事情,實在感到世事弄人。

    三人理不出什麼頭緒,就紛紛回房休息了,畢竟連日的趕路身子也有些乏了,而日後月牙湖的一行,想來也不會比義莊大戰輕鬆多少,所以也要養足精神,做好準備。

    兩日後,在晨州北面的官道上,三匹快馬在不緊不慢的跑著,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這三人赫然是徐暮三人,兩日前,三人本想依照馮炎所說,遇見前去月牙湖,早到兩日好探查一下周圍情況。

    本來三人也不敢在晨州的地界御劍,可是人家主人都發話了,『邀請』咱們去月牙湖一敘,可不能遲到啊,於是心想與其畏首畏尾,莫不如就順著人家意思,你的地盤御劍怎麼了?你請我們來的。

    可三人剛想御劍離開城池之時,就見到那商隊又浩浩湯湯的從晨州北面走出來,那所去的方向,正是月牙湖的方向。

    馮炎立馬感到不對,也不敢大意,於是雇了三匹千里良駒,也緊隨其後的往月牙湖趕去。

    「馮老,你說他們真的會去月牙湖嗎?」徐暮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問道。

    馮炎點頭道:「哪有商隊來城鎮不做買賣只趕路的,何況這些個人能讓晨光的人禮敬有加,必然是些修士,不過是異寶在身,看不透修為罷了。」馮炎身胯火紅戰馬,不怒自威。

    徐暮開口道:「那這些人偽裝成商隊的樣子,去月牙湖是為了做什麼?如果也如我們一樣是受了晨光的邀請,那他們必然是哪個勢力的修士,可他們也有可能只是路過月牙湖,前往元方國。」

    馮炎想了想:「他們如果真的只是要去元方國而路經晨州,沒有必要非要走月牙湖這條路線,惹人懷疑,而他們大搖大擺的走進晨州城,還能被晨光的人認出來,並且以禮待之,必然在表面上也與我們一樣是晨光的『客人』,如果是這樣,就不會是前往元方國,畢竟兩地現在戰爭的傳聞人盡皆知,在這個節骨眼上,即使沒有積怨,也不會兩地逢迎,惹得不快。」

    「所以對方既然和晨光的人打了招呼,想來也就不會再在風口浪尖上去元方國,他們此番去月牙湖無疑。」

    徐暮心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就這份門派面子的禮尚往來,禮儀交際,沒有個百八十年可一點都分析不出來。

    三人望著眼前的商隊,都默然不語。

    這商隊雖表面上看是商隊,但卻貨物極少,而且都用了大塊的帆布包裹住,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而且每匹馬都堪稱是千里良駒,而中間轎車的馬更是一等一的汗血寶馬。就算是馮炎揮金如土,也買不到這種有價無市的駿馬。

    三人正猜想眼前這商隊的來歷時,只見商隊中反向奔來一騎,沖幾人一抱拳,恭敬道:「我家主人請三位先生同行一敘,還請三位給個面子。」

    三人聞言一驚,暗暗的收起提放來人的法器,只聽徐暮笑道:「貴主人是誰,我們可曾認得?」

    那人彷彿早已知道徐暮所要問的話一樣,開口道:「主人說相逢即是有緣,有緣何不一見?」

    馮炎心想推脫不得,大笑道:「說得好,相逢即是有緣,哈哈哈,徐暮,淡言,咱們這就見見他家主人,看看是何方高人。」

    徐暮二人一點頭,雙腿一震,就屈駕著馬兒奔向商隊。

    片刻後,三人駕馬來到馬車前,就見一名中年男子沖三人一抱拳,開口道:「三位前來,衛理不勝歡喜。」

    馮炎見此人正是那日與那晨光女子對話的商隊領頭之人,還禮道:「馮炎,見過衛道友。」卻不是以凡人之禮看衛理,而是將對方看做修士,一名和自己一樣的修道修士。

    衛理見他識破修士身份,也不在意,開口笑道:「本來是我家主人請三位前來一敘,可是我家主人重病在身,無法相迎幾位,還請見諒。」

    馮炎一驚,對方說話間能以奴僕的身份自居,這在修士之中時極為少見的,也只有少數宗派或是修道家族才有這種稱呼,莫非這商隊的主人是什麼來歷莫測的大人物不成?

    於是馮炎開口問道:「既然重病之人老夫也不敢多勞煩,只是老夫也頗通醫術,貴主人既然有病,不知老夫有什麼能為之效勞的?」

    那男子答非所問的道:「馮道友也是前往月牙湖的人嗎?」

    此言一出,三人都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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