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護士並不因為顏晨輝調戲了她一句就把他給趕走,她採取了另外一種方式報復顏晨輝,結果就是顏晨輝很快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充當**血庫。不過沒有過多久的時間,他就覺得自己有點瞌睡了,就那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裡,顏晨輝發現自己被很多女孩子包圍著,但是有些人的面貌看起來很熟悉,卻又說不出究竟是誰,很多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有點印象的,是敖嫻雅、穆怡如、穆琳月、梁馨潔、張舒琳諸女,還有顏丹晨、燕心蘭她們,還有很多都喊不出名字來。這些人好像都在爭執什麼,令到顏晨輝非常頭痛。
因此當顏晨輝醒過來的時候,他依然感覺有些頭痛,就好像是做夢後遺症一樣。
顏晨輝喃喃道:「唉,以後堅決不給別人輸血了,這簡直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顏晨輝感到渾身酸軟,提不起精神來。失血這東西,即便是高手也受不了,就算是你的精氣神再充足,也是要建立在氣血充盈的基礎之上的。**為精神之本,失去了根本,當然精神不了。
現在的顏晨輝就覺得自己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不過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到好像旁邊有人在注視自己,於是他將頭一偏,就看到了一雙很專注的眼睛。
司馬琬茹靜靜的躺在特護病床上,神色有些疲憊,不過眼睛卻很有神,只不過跟之前的那種勾魂攝魄有些不同,只是靜靜的盯著顏晨輝看,好像顏晨輝是一件藝術品一樣。
此時顏晨輝才發現。自己也在享受同司馬琬茹相同的待遇,也是躺在一張特護病床上面,旁邊還吊著點滴,大概是用來補充體液和營養物質什麼的,這才想起了自己先前在手術室裡面,大概是暈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個遭遇車禍的女孩子,是否被搶救過來了,自己獻出去的血,是不是被浪費掉了?
「沒想到你比我先醒啊!」顏晨輝本來還想著說,自己要在司馬琬茹的床前守著,以便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能夠看到自己所熟悉的人,卻沒有想到自己因為救人又去獻了一次血。以至於失血過多給昏迷了,大概司馬琬茹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自己,不過是昏迷中的自己而已。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妙,你的想法很難被完美的實現,雖然過程是相同的。但是結果往往是不同的,假若顏晨輝沒有去吃那頓大補的鵝肝和鴨血羹的話,自然也就不會遇到車禍少女。也不會在兩天之內連著獻兩次血,也就不會暈倒過去,也就不會錯過一些事情,一些或者能夠讓他感到有些困擾的事情。
司馬琬茹靜靜的看著顏晨輝,她的肺部受傷,現在自然是不適合說話的,於是她只有這麼靜靜的看著英超,好像總看不夠的一樣。
顏晨輝縱使臉皮再厚,被司馬琬茹這麼盯著不放,也就有些吃不消了,於是尷尬的笑著說道:「琬茹姐姐,恩人啊,你救了我爸,就是等於救了我們全家,我感謝你,感謝你八輩子祖宗。不過呢,你這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實在是看得我心裡面有點發毛,你能不能先歇會眼睛呢?」
司馬琬茹若是有力氣反駁,總是要搶白顏晨輝兩句的,不過此時的她連話都不能說,更不用說進行什麼難度更大的動作了,於是她只能將頭稍微低偏了偏,用一副白眼看天的表情,來充分表達對於顏晨輝的鄙視。
「自己當時怎麼就會衝出去,替顏克勤市長擋住子彈呢?」司馬琬茹感覺到當時的反應,確實跟自己平時所受到的價值觀熏陶有點不相符合,看了看顏晨輝,總是覺得當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心裡面會感到非常舒服,雖然有時候也有點氣憤,有點想要抓住顏晨輝海扁的想法,但是每當自己看到顏晨輝的時候,好像情緒就很不一般。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司馬琬茹感到有些困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兩個人就這麼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終於,這種平靜被打破了,張舒琳和吳雪嬌帶著幾個飯盒進來了。
「恩公,多謝你對小女子義父的救命之恩,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張舒琳走到司馬琬茹面前,幫她理了理被子,笑著說道。
司馬琬茹聽了張舒琳的話,除了翻白眼還是翻白眼。不過,她心中也很是感到驚奇,心說難怪張舒琳能成為顏家義女,這語言行為和顏晨輝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在外人面前表現的正經的不得了,但是在一些關係好的人面前,卻是徹徹底底的換了一個樣兒。
不過她還是跟張舒琳眨了眨眼,算是打過招呼了。
張舒琳和吳雪嬌將飯盒逐個打開,裡面的東西可真不少,但是司馬琬茹現在還不適合吃普通的食物,所以她們為她特意準備了一些大補湯,比如說什麼人參黃芪烏雞湯之類的東西,用文火燉的爛爛的,然後取出其中的骨肉,只剩下湯汁,再用一根吸管塞進司馬琬茹的嘴裡,讓她慢慢的吸食,這種加入了大補的藥材的烏雞湯之類的東西,對於術後病人的身體恢復,益處相當大的。
而為顏晨輝準備的,就比較多了,基本上都是大魚大肉,最適合補血的東西,零零總總地堆在一起,倒像是什錦火鍋一樣,望著大約有半鍋的食物,顏晨輝頓時有點嚇傻了的感覺,他瞪圓了一雙大眼睛,有些驚恐的說道:「舒琳姐,你們也搞太多了吧?這麼多的食物,我哪裡能夠吃得完?」
「多吃點兒東西,才能把血補回來嘛。」張舒琳對於這個問題,絲毫沒有退讓。
事實上,當顏晨輝暈倒在手術室裡面的消息被告訴她的時候,張舒琳的心裡面也很害怕,唯恐這個寶貝乾弟弟真的有什麼閃失,如果那樣的話,也不該說什麼救人不救人了。
不過醫生和護士都說顏晨輝沒什麼大礙,就是失血過多的正常反應而已,輸點營養液補充一下,問題就不大了。當然,因為血液這東西的形成還需要一個過程,所以這段時間裡面,要加強營養才行。
張舒琳很認真的讓吳雪嬌記下了醫生所提到的補血膳食,然後從香滿樓找了兩個大廚,按照方子上面的配置,給顏晨輝弄了這麼一大堆的補品,就是來彌補作為乾姐姐的過失的。
「吃吧,你要多吃一些,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一下子缺了這麼多的血,需要好好的補充一下營養的,否則對以後的發育不利啊!」張舒琳一邊喂顏晨輝,一邊非常認真的勸說道。
顏晨輝哀歎道:「我說舒琳姐,你有沒有搞錯?我馬上都二十一歲了,還長毛的身體啊?」
張舒琳毫不妥協的說道:「怎麼不長身體了,不是說男人到了三十歲都還能往上竄一竄的嘛!」
「呃……」顏晨輝也無語了。
顏晨輝身不由己的吃著張舒琳填進來的食物,一面看了看旁邊床位上的司馬琬茹,只見她的眼中儘是笑意,只得自嘲道:「男人嘛,跟女人不一樣的,經常需要補一補的。」
……
「那個受傷的女孩兒,搶救過來了嗎?」顏晨輝吃了些東西之後,依然感到有些頭暈,便放下了餐具,向張舒琳問道。
「嗯,總算是沒有耽擱,內出血,很嚴重的,再晚十幾分鐘就沒救了。」張舒琳點頭回答道。
哦,顏晨輝心想,這血總算是沒有白流,好歹把人給救活了。
過了一陣子後,有警察上門來詢問事情的經過,張舒琳將詳細的經過給對方說明了以後,警察對他們幾位都很欽佩,而且還對顏晨輝說道:「小伙子不錯!就衝你能替人家輸血輸到昏迷過去,老哥哥我就佩服你,沒說的!」
不錯自然是不錯了,不過這卻是以生命危險為代價的,做好人果然有很大的難度。
警察將事發經過記錄在案之後,就需要確認受傷者的身份,受傷的女孩子的身上並沒有任何能夠證明其身份的物件,這讓大家感到比較頭痛,而且事發地點附近的居委會的具體責任人都過來對女孩子進行了辨認,都說這女孩不是他們轄區的,如果再想擴大搜索範圍,時間和精力上的難度太大,畢竟京城這邊的環境比較複雜,警察們也不可能天天忙活這樣的小事情。
「那也只好等她清醒過來再說了。」顏晨輝等人也沒有什麼辦法,好在女孩兒的頭部沒有受到撞擊,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能夠清醒過來,而他們也要在這裡照看司馬琬茹,算是一舉兩得了。
於是顏晨輝索性就讓院方將那位受傷的女孩子也搬進了司馬琬茹的套房,兩個人放在一起照看也方便的多。
不過住在醫院裡面也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地方,就是每天從走廊裡面經過的時候,經常要聽到諸如哎呦哎呦哼哼啊啊之類的呻吟聲。特護病房這邊基本上都是重症患者,這麼多人湊到了一塊,給人的刺激確實比較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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