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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張繡 文 / 浮光淺如夢

    在崤山安頓了兩天,待天氣晴朗,地面乾燥,曹昂立刻派人去探察那條山道的情況,又踟躕了三天,才等到裴元紹的回報。

    那條山道非常隱蔽險峻,曲折蜿蜒,可以繞過函谷關,直插弘農郡的腹地。確實如段煨所說,是一條雖險,卻值得一搏的路。

    這幾天管亥傷勢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雖然人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無論呼吸,還是脈搏都要比以前平穩得多。只是曹昂卻沒有等他清醒過來的耐心了,張濟此去長安,只是去調解李郭二人的矛盾,不可能滯留太久,若不趁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攻下弘農,以後的那些雄圖大志,都將成為泡影。

    山路險峻,馬匹,輜重肯定運不過去,曹昂與段煨商量了一下,將三千人馬交由廖化指揮,令他原地待命,看管馬匹,輜重,待大部隊攻下弘農,再行會和。

    而後就馬不停蹄的,和段煨領著其餘人馬,如一條長龍般,一頭扎進了那條羊腸山路裡。

    數日後,曹昂的大軍已走出茫茫無際的崤山,出現在弘農郡的腹地裡,雖然士卒們以前都是在臥牛山常年討生活的山賊,走起山路來比常人要敏捷的多,但這一條盲腸小道卻實在太過險峻,幾天下來,整個大軍人人都是一臉的狼狽不堪,衣服上到處是被山石,野草割破的痕跡,整個軍容比起那些四處流竄的盜匪還要不堪。

    好在這一段路總算是走完了,一出崤山,整只大軍彷彿瞬間輕鬆起來,行軍的速度,瞬間快了數倍。

    隊伍最前頭,段煨領著幾員驍將充當先頭軍,緊隨其後是曹昂和華雄的大部隊。段煨熟悉地理,到了弘農地界,自然由他帶路,直撲弘農城了。

    「喂!老曹,先停停!再過十餘里就是弘農城了,咱們是直接殺過去,把那城給圍了?還是先安營紮寨,伐些木頭,造些雲梯和沖車?」走了數個時辰,翻上一座小丘,段煨突然停了下來,指向前方隱約出現的一座古城道。

    張濟為了與李郭二人說和,帶走了弘農大部分的人馬,現在城裡最多也就四五千人。只是曹昂雖然有上萬人馬,但是一缺糧草,二缺攻城器械,根本攀不上高大的城牆。

    硬攻!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曹昂搖了搖頭,否決了段煨的提議,心中卻是早已有了定計。話鋒一轉,突然問道:「段將軍,你可知道,張濟離開後,弘農城會流給何人把守?」

    段煨是個憊懶的人,雖然有點奇怪曹昂怎麼突然問起守將的事,倒也沒有多想。沉思了片刻,腦中猛的靈光一閃,沉聲答道。

    「張濟好像有一個侄子,年紀雖小,本事了得,甚得張濟的喜愛。若我沒有猜錯,現在弘農的守將應該就是他了。嗯……他的名字一時間我倒是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好像是叫張……張繡還是張什麼的……」

    「張繡?」曹昂臉色瞬間動了動。

    北地槍王張繡,槍王童淵的關門弟子,如今聲名不顯,將來卻是個名動天下的大人物。割據宛城多年,連當時精兵強將無數的曹操也奈他不何,連大將典韋都死在了宛城,可以說是那時天下間第一流的人物。

    而且,按照曹昂記憶中的歷史,自己就是死在張繡的手上!宛城之戰,被砍成了肉泥!

    數十年的夢魘,瞬間襲上他的心頭,雖然極力壓抑住內心的驚慌,冷汗卻仍止步住的冒了出來。

    當日離開曹府,雖然主要的原因是不願再忍受曹家的欺辱,內心深處,卻未必沒有想躲開數年後的那場大戰,在亂世中求一條活路的心思。

    可惜他的計較似乎與管亥差不多,無論如何躲閃,卻仍是無可避免的遇上了這個劫數。

    雖說曹昂並不是怎麼相信命數的人,只是出現管亥那一檔子事,讓他不知不覺有了些顧忌。管亥是太平道的弟子,擅長推演命數,趨吉避凶,苦心謀劃,卻仍是沒躲過關羽那一刀,若換成自己,不知又是一個什麼結局。

    「喂!想什麼呢,這會兒可不是發呆的時候!」正到曹昂恍惚的時候,華雄猛的朝他吼了一嗓子,如同一個悶雷般,瞬間將他驚醒過來。

    「華雄?對啊,在我的記憶他本來已是必死之人,如今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豈不是說那所謂的命數,也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看見華雄,曹昂彷彿瞬間頓悟了一般,居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好了,現在真不是研究那神神叨叨的東西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如何拿下弘農城。

    「這個張繡脾氣怎麼樣?用兵如何?」冷靜下來後,曹昂朝著段煨沉聲問道。

    「脾氣?少年得意,還能有什麼好脾氣,無非就是些飛揚跋扈,狂妄自大。至於用兵?這小子好像還沒獨自帶過兵,估摸著也就是三腳貓的水平。」段煨撅了噘嘴,語帶不屑。

    狂妄自大,不通兵事?看樣子這張繡還沒有成長起來,與久經戰陣的名將還有著不小的差距。嗯……如果真是這樣,好好謀劃一番,或許不費什麼力就能拿下弘農來。

    曹昂陷入了沉思,旁邊的段煨卻一臉的急不可耐,不停的催促道:「曹兄弟,還想什麼呢,咱們的人馬比那小毛孩足足多了一倍,又有華雄這樣的猛將,只要造好雲梯,一擁而上,還怕破不了城嗎?」

    說完,似乎是擔心曹昂膽小懼戰,又鼓勁道:「弘農城久不經兵事,城牆年久失修,已經不是幾百年那座雄關險城了。現在守將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小子,拿下它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猶猶豫豫的,反而容易誤事!」

    曹昂不由啞然失笑,以前征討臥牛山,掃蕩段煨的老巢時,發現了不少竹簡,還當他是個文雅的儒將,卻沒料到居然這麼跳脫,言語間完全沒有大將該有的沉穩氣度。

    弘農城的城牆就算再年久失修,到底還是石頭做的,又不是豆腐渣,一捅就能破了。

    搖了搖頭,輕笑了兩聲,曹昂心中卻已經有了主意。

    「兵法有雲,十則為之,五則攻之,如今你我合力,在兵力上最多也不過比對方多了一倍,若是強行攻城,即使是勝,也要損失慘重,划不來。」

    見段煨還要說話,曹昂又擺手道:「為今之計,不宜硬攻,只能智取!」

    「智取?如何智取?」段煨稍稍冷靜下來,狐疑的問道。

    「那張繡不是少年得意,又沒有作戰的經驗嗎?咱們何不派人假扮成流寇,引他出城,而後再用大軍突然殺出,阻他歸路,當時候那張繡豈不成了甕中之鱉,任由咱們宰割了……」曹昂意味深長的說道。

    弘農郡有崤函之固,背後的長安又是友軍,安定久了,必定會有輕怠之心,張繡又是年少衝動的時候,若是能將他引出城來,攻取弘農可就要容易的多了。

    「你的意思……是要示敵以弱,把對方從城裡面引出來?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到底也算是久經戰陣,稍稍一思量,段煨就明白了曹昂的意思。

    「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具體應該怎麼做呢?」段煨也是個急性子,覺的這辦法可行,就同意下來,同時又向曹昂詢問起這計劃一些具體的細節。

    「裴元紹,紀靈!你們兩個領著三千人馬,去那城門前叫陣,就說是楊奉的部隊,被李傕趕出長安,特來取弘農以做安身之地。」曹昂叫齊眾將,吩咐道。「罵戰的時候,話有多難聽就說的多難聽,一定要將張繡引出來,如果交戰,則許敗不許勝,沿路丟盔棄甲,徐徐而退,若能把對方引到前面的那座山坡處,就算你們大功一件!」

    曹昂指向不遠處一座低矮的山坡,破上灌木頗多,雜草叢生,可以輕易的藏下數千人馬。

    「華雄,高勇,你們領三千人馬埋伏在山北,一見敵軍過來,就直衝而下,截住廝殺!段將軍,你可領本部兩千人馬伏於山南,若見張繡過來,放過休敵,等到華雄他們衝殺而出的時候,再縱兵出擊,斷敵軍的退路。」

    「剩下的兩千人,由我領諸將守在山後,接應紀靈,裴元紹。」

    曹昂侃侃而談,頗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興許是入戲太深,一邊說著,一邊居然不自覺的摸了摸頜下子虛烏有的長鬚,乍一看,倒挺像那麼回事。

    「好了各位,握緊戰刀,拿好弓弩,準備大戰一場吧!」

    佈置完畢,眾將齊齊應了一聲,各自散了下去。

    曹昂也迅速的行動起來,和劉雄鳴,李儒領著士卒,安靜的藏在了山坡後面。

    麾下士卒戰刀出鞘,長矛緊握,已經完全準備妥當,如同一匹匹蟄伏的餓狼,死死的盯著前方的山谷。

    山坡上華雄與段煨的人馬,匆匆忙忙的隱藏在灌木叢中,這些士卒以前做山賊的時候,打劫客商,隱藏埋伏倒也玩的jing熟,僅僅片刻功夫,整個山坡看起來一片平靜,絲毫瞧不出這裡躲藏著數千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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