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大公子?」乍一聽見這個名字,曹純頓時驚叫出來。
「應該只是同名同姓的人,這個曹昂修為高深,最起碼修煉到了第七品的內功境。而我聽我姐姐說過,咱們那位大公子天生呆笨,從未習過武,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卞玉兒搖了搖頭。
「況且,大公子大半年前被管亥劫走,管亥的勢力在北海,他又怎麼會到洛陽來呢,還成了白波軍的都尉?」
「七品境界?」曹純低頭呢喃了一句,忽然開口問道:「路昭,那個曹昂長什麼模樣?嗯……他身邊是不是跟著一名肥胖的少年?」
「那曹昂大概十六七歲年紀,長得俊俏儒雅,倒是不像戰場廝殺的將軍。至於身邊的人?哦!的確有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路昭眉毛一動一動,沉思片刻,驚叫了出來。
聽見路昭的話,曹純猛的站起身來,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良久,長歎了一口氣,卻又緩緩坐了下去。
「呵……沒想到,還真是這位大公子!」曹純說話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
「怎麼可能?曹純,你是不是搞錯了,大公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在短短數個月時間,就練成不俗的武藝?」卞玉兒心思急轉,詫異的問道。
「不會錯的,天底下沒有這麼多巧合。你姐難道沒有和你說過,曹昂在曹府的時候一直藏著拙,愚笨呆傻,不通武藝都是裝的。他也不是被管亥劫走的,而是自願離開曹家,如今天下大亂,盜匪四起,若沒有高深的修為,他不敢胡亂闖蕩。」
曹純搖了搖頭,眉頭緊鎖,手指不停的搓著。
「若那人真的是大公子,他有這樣的本事,將軍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為何卻如此愁眉不展?」路昭疑惑的抬頭問道,看見曹純的臉色,又低下頭去,身體俯得越發低了。
「嗯……你不知道,這個孩子命中與曹家相剋,是曹家的禍害。嗯…………這事我也不好細說,只能告訴你們,現在這個曹昂,與我們絕對是敵非友!」
曹純沉默良久,斟酌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一段話來,語氣閃爍,遮遮掩掩,顯然有許多難言之隱。
路昭為人圓滑,心裡明白在曹家這種豪門大院裡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他知道分寸,也不敢多問,只是輕聲呢喃了兩句:「那要是以後我們與那大公子對上了,那該如何事好?」
聲音雖輕,聽在曹純耳畔卻有如驚雷,愣了半天,沒有言語。
卞玉兒,路昭兩人齊齊盯著他,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一時間出奇的安靜。
「主公曾經說過,欲成大事者,至親皆可殺!如果曹昂真的和我們作對,那……那就殺了他!」曹純的手指捏的爆響,似乎說出這一段話花了他很大的力氣。
「可他畢竟是主公的兒子,這樣做……?」卞玉兒身體一震,隨後詢問道。
「放心吧,如果真殺了他,主公絕對不會怪罪你們的…………嗯…………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不要再提了。」曹純的額頭冒出了一絲細汗,雙眼微閉,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如今李虎慘敗,將我們的計劃全給打亂了。兗州那邊又傳來消息,虓虎呂布得了張邈之助,突襲兗州,連下濮陽,雍丘諸城,主公已經從徐州撤下來了,正在兗州和呂布鏖戰。」
聽見這消息,眾人齊齊一愣,都有點不知所措,卞玉兒更是直接問了出來:「呂布攻佔了兗州?那我們要回去支援主公嗎?」
「不用,主公的意思,讓咱們加快計劃,盡早得到洛陽。」曹純起身,走到了窗戶邊,隨手將窗戶推了開來。
「這個恐怕難辦了,李虎這次大敗而歸,不可能得到提拔,如果他只是一個校尉,我們根本成不了大事。」卞玉兒沉聲答道:「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短時間內,我們沒有機會。」
曹純將窗戶推開了大半,探出了半個身子,眼睛死死的盯著洛陽城的中心處,那裡正是李樂的大帥府。「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招,快刀斬亂麻!」
……………………
「胡才他們已經回到洛陽城去了嗎?這次行動對於白波軍來說,真是損失慘重。不過我卻是實實在在的滿載而歸了。不僅收刮了大批的金錢,更為重要的是,收服了劉雄鳴,得到了這一支奇兵。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提高自己麾下這只部隊的實力。」
劉雄鳴的山寨裡,曹昂站在院子裡安靜的度著步子。
從蓮花峰撤退之後,一路上大軍日夜兼程趕到了好幾日,終於完全擺脫了段煨哨探的跟蹤,不過曹昂並沒有直接開拔返回洛陽城,而是派人回洛陽上報傷員太多,行軍緩慢,要求延遲幾日回城。
同時,卻悄悄的將部隊帶上了劉雄鳴的山寨。
他這回劫掠了大量的珍寶,就這麼莽撞的回城,依著白波軍的作風,很可能將他的繳獲全部上繳,最多稍稍的分他一杯羹。
這種羊入虎口,為他人作嫁衣的事,曹昂可不想幹。更何況,劉雄鳴的山賊部隊和投向他的韋康,張猛都難說真正的歸心於他,他要用一段時候來整合自己現有的部隊。
曹昂原來的部隊,山寨裡的人馬,加上沿路收攏的白波軍敗兵,已經有六千多人了,這些天,他一直在對這些部隊進行整編,忙碌到現在,才算是清閒下來。在加緊訓練士卒的同時,也將一些戰利品發放給了部下。
廖化,高勇,裴元紹,杜遠連同紀靈,韋康,張猛,一人得了一套西涼特製的鑌鐵鎧甲,這種盔甲全是由鑌鐵打造,刀槍不入,比他們以前的明光鎧甲可是要好的多,足足讓他們的戰鬥力提升了數倍。
他還從段煨的臥室裡搜出十幾瓶練武靈藥,給這些親信同樣一人賞了一瓶,這種靈藥能增加人的修為,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結果韋康,張猛二人自然對曹昂感恩戴德,口口聲聲願效犬馬之勞。
「這次真的是收穫頗豐,幾百套鎧甲,幾百張弓弩,完全能將我的人馬裝備一新,我曹昂卻也算是在這亂世裡擁有一份基業了。」
曹昂一邊散步,一邊心中想著。
實力慢慢爭強,他開始有種脫離白波軍,自謀出路的想法。以前他是實力不夠,只能借助白波軍這條大船遮風擋雨。如今他已有乘風破浪的資本,又清楚這條大船不久也將要沉沒,卻是有些新的想法了。
只是……,莫名其妙的,他心頭又想起了李儒,有些灰心起來。
「八名鐵甲屍,再加上一名最起碼在化氣境界的練氣士!這個李儒,在戰場上,只怕可以輕易的擊潰上千人的大軍!可是這樣的人物,在西涼軍中竟然只能以智謀聞名,那那些以武力聞名的華雄,呂布,又該有多麼恐怖……難道這世上真有能力敵萬人的人物?」曹昂忽然有點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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