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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暗流湧動 文 / 浮光淺如夢

    入夜,山林間,一輪明月皎皎的灑了下來,將墨色的群山照的越發的蒼幽,山風徐徐,洗滌人心,將所有的煩惱和疲倦都吹的煙消雲散。

    藉著月色,段煨數千人馬匆匆遁走,在群山峻嶺間,隱去了蹤影。

    這時曹昂才趕了過來,縱身躍上了城樓,卻只能看見幾個淡淡的影子,遊蕩在山林間,已經模糊不清,只是偶爾驚起幾隻夜宿的飛鳥,傳出嘈雜的鳥叫聲,才暴露了他們的行跡。

    「怎麼回事,對方撤兵了?」曹昂看像廖化,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

    「嗯。」廖化不太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們在山腰間停了一陣,就突然撤下山,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撤到別的山上去了。」

    「他們也打了好幾場惡戰,想來必是人困馬乏,無心再戰了。」曹昂眉頭舒展,沉吟道:「不過,此地也不能久留,段煨不是普通的山賊,若讓他緩過神,我們也未必能擋的住,還是得趕緊離開。」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休息了一夜,一大早,士兵們就在城裡忙碌了起來,清點死屍,財物,糧草等等工作陸續進行,杜遠也尋了幾輛馬車,將繳獲的一大堆箱子全放了上去。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曹昂一聲令下,連同韋康,張猛的部隊,總共兩千多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山城,朝著洛陽的城的方向行進。

    這次剿了段煨的老窩,光是金銀銅錢這些財物,價值就不下數十萬貫。更別說那批皇家的數十件珍寶,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除此之外,盔甲,弓箭,兵器也收集到了不少,曹昂麾下的士卒幾乎人手一套,裝備全都換置一新,就如同過年置辦了新衣服一樣,個個喜笑顏開。

    當然,最有價值的東西,還是那支看不出名堂的朱雀燈。

    這支朱雀燈,雖然看起來很普通,曹昂卻堅信,這就是當年張陵進獻給漢桓帝的那支燈,他如今使用不了,只是因為自己修為太低,沒有達到使用它的境界。

    畢竟和一大堆皇家寶物放在一起,說這是一件普通的器物,也的確不太讓人相信。

    還有一件事,也引起了曹昂的注意,那就是逃走的李儒。

    這人修為高深,脾氣卻不這麼好,曹昂這次讓他吃了大虧,恐怕對方不會善罷甘休,而以曹昂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對付的了對方那八具破壞力驚人的鐵甲屍。

    「天下間的能人異士,真是數不勝數數,我在他們眼裡恐怕還真是一隻小螞蟻。」

    每當想到李儒將來的報復,曹昂就會感到如芒在背,湧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以前他聽曹休說過,七八品的高手如同過江之鯽,根本不足掛齒。一開始,他還有點不太相信,如今僅僅過了半年,他遇見的那些八品以上的高手,就有十幾個了。而他不過才剛剛修煉到六品境界,連過江之鯽都稱不上。

    曹昂沉思中,隊伍慢慢走下了蓮花峰,忽然,在部隊的後面,慢慢的蒸騰出一股寒氣,一輛簡陋的馬車上放了一口巨大的箱子,如同一個大冰塊,不時冒著冷氣,引起周圍士兵一陣騷動。

    曹昂回頭一看,想起那是甄環兒的箱子,裡面放置的是那具被他砍斷腦袋的鐵甲屍。

    那具屍體被甄環兒收了起來,還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大堆的冰塊,將那屍體冰封在了箱子裡,也給裝上車帶了出來,此時甄環兒正坐在那箱子上,小心的駕著馬車行駛在顛簸的山路上,似乎絲毫不懼箱子裡冒出的寒氣。

    「嗯……這個甄環兒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煉屍術這種東西失傳了幾百年,她竟然一眼就認了出來,恐怕來頭不小!」曹昂瞥了一眼嬌小的甄環兒,黑漆漆的眼眸裡滿是靈氣,讓人產生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

    數日之後,白波帥胡才征討段煨打敗而歸的消息,傳到了洛陽城裡。

    只是這個消息似乎並沒有驚起多大的風浪,洛陽城內依舊蕭條,魚龍街上的店家叫賣聲也從來沒有斷過。只是每到傍晚時分,城門口就會多出不少老人,遠遠眺望著臥牛山的方向。

    他們是這次出征的士兵的父母,自從胡才戰敗的消息傳到洛陽,每天他們都會在城門口望著,等著他們可能永遠回不來的孩子。

    魚龍街,群芳樓。

    依舊門可羅雀,艷麗的招牌已經暗淡無光,窗戶早早的就被關的嚴實,大門也沒開,似乎一副關門大吉的架勢。

    外面風平浪靜,裡面卻是暗流湧動。

    群芳樓之中,數十名歌姬,丫鬟,侍女,僕人全都籠罩在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當中,愣愣的站在一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因為這時候,群芳樓的老闆,卞玉兒,心情很不好。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

    「損失慘重,大敗而歸…………你們這群廢物!這麼多高手有什麼用,段煨的大軍都被引開了,那山寨就是空城一座,這樣你們都沒有拿下,還將三千裝備精良的部隊,折了大半,路昭!你還有臉回來!你倒是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卡嚓!

    說到氣急處,卞玉兒隨手扔出了手中的杯子,將身旁的一扇紫色的檀木屏風給砸出一個大洞。

    她的身前正匍匐著六七名武士,一個個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發抖。身披斗篷的路昭,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長老,本來事情是完全按照計劃進行的,只是……只是後來連連出現了兩個變數,才讓我們最後功敗垂成。」待卞玉兒發完了火,坐回到了椅子上,路昭才走上前,躬身回答道。

    他的身音有些沙啞,中氣也不是很足,像是剛剛大病初癒的人,顯然,他在臥牛山上受的傷還沒有好。

    卞玉兒剛剛坐下,很快就有兩個丫鬟,將破碎的屏風抬了出去,又換上了一扇黃梨木的。還順便將她的酒壺,杯子也重新換過。

    「變數……什麼變數?」一頓毫無風度的大罵過後,卞玉兒又回復到平日那副嬌媚的神態,懶散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的問道。

    「最大的變數是李儒!」路昭整個腰都彎了下去,語氣恭謹。

    他和卞玉兒共事多年,清楚對方的秉性,若能惹得她破口大罵,說明她還想用你,被罵了一頓也就沒什麼事了。但是一旦她表情變的懶散冷漠,就要小心了,因為那是她想殺人的前奏。

    「李儒?董卓的謀士李儒?」詢問的聲音從房間的一角傳了過來,一個身材高瘦的年青人倚靠在拐角處,神情冷漠,卻是曹操的族弟,曹純。

    「正是!」路昭吐出兩個字。

    「難怪!沒想到這個老妖怪竟然躲在了臥牛山,他修為高深,足智多謀,確實不是你們能對付的。」曹純輕聲歎道。「那另一個變數又是誰?」

    「這人卞長老應該認識,他就是上回咱們失手,沒有刺殺成功的那個都尉。」

    「你是說……曹昂!」卞玉兒眼神一滯,將酒杯拽的死死的,緩緩從口中蹦出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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