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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寶菱回想起那日在宮中,皇上還是十分客氣的模樣,怎麼轉眼就變了性子,也太不尋常了,想起弘哥兒又道:「皇上叫弘哥兒做伴讀,姐夫和姐姐是什麼個意思?」
徐廣庭道:「能做大皇子的陪讀,自然是極好的,大皇子說不定就是將來的皇上,這打小的情分最是難得,要不定國公能推薦自己的子侄?」
陸寶菱道:「既然是難得的事情,那就叫姐姐答應唄,左右他們是嫡親的表兄弟,若是一起長大更好。」
徐廣庭點點頭,沒說什麼,又想起陸寶菱今天沒進宮,問她做了什麼,陸寶菱猶豫片刻,還是如實告訴了他:「陳毅寧的姐姐鳳荷你還記得嗎?陳毅寧托付我照顧鳳荷母女,可是大姐姐說她們要離開京城了,我今天就是和大姐姐一起去看望她們的,本想勸她們留下,沒想到還是不肯。」
徐廣庭雖然很不待見陳毅寧及與他相關的事情,但是見陸寶菱如實相告,心裡的不快消散了許多,道:「她們孤兒寡母的如何度日呢?你不是說姑母和她們最好?要不叫姑母去勸勸吧。」
陸寶菱沒有答應,長歎一口氣:「走了也好,恩怨情仇只當是煙消雲散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說實話,咱們對陳毅寧都是有愧的,鳳荷不願意和我們往來也情有可原。」
徐廣庭沒有說話。
兩個人結伴去給徐老夫人請安,沒想到楚夫人和徐二夫人,徐若秋也都在,圍著徐老夫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見了小夫妻二人進來,徐老夫人笑瞇瞇的朝他們招手:「快過來看看。你們姑母給我繡的觀音圖。」
只見炕桌上放著一張不大不小的絲絹,上面繡著神情慈和的觀音,坐在蓮台上,手捧寶瓶,裡面插著楊柳枝,活靈活現,呼之欲出,陸寶菱笑道:「這就是千針繡嗎?」
徐廣庭自然是識貨的,得見珍品也十分高興:「可不是麼?難怪這麼長時間不見姑母,原來姑母在忙這個。」
楚夫人抿嘴一笑:「左右閒著無事。繡了這個給母親供奉起來。」
徐二夫人瞧在眼裡,十分艷羨,越發的堅定了求楚夫人把千針繡教給徐若秋的念頭。遂笑道:「若秋的繡藝也好,只是不得高人指點,若是能得姑太太指點一二,那是最好的。」
這意思不言而喻,家中女兒只剩下若秋若雪。若雪還小,若秋卻是個心思通透的,又是嫡女,徐二夫人料想楚夫人應該不會捨若秋而選若雪,這才說起這番話來,沒想到楚夫人卻笑道:「二嫂。千針繡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未擇定傳人前,是不能教導別人女紅的。」
徐二夫人聽了訕訕的。徐若秋卻不覺得尷尬,大病一場,恍如重生在世,如今她對什麼都充滿了感激,尤其是陪她治病的徐老夫人和為她盡心盡力求醫問藥的陸寶菱。遂笑道:「千針繡是咱們的絕學,我自問沒有這個天賦。倒是姑母該操心了,難道眼瞧著這絕學失傳了?」
楚夫人笑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咱們家女兒少,要不等寶菱生了個女兒,我從小培養,定是不錯的。」
徐老夫人笑吟吟的:「別瞎說,我瞧著寶菱這一胎定是個男孩。」
老人家都盼著男孫,楚夫人也沒有說話。
陸寶菱便抽空把鳳荷母女要離京的事說了,楚夫人答應去勸一勸,可鳳荷是鐵了心不改主意了,楚夫人也鎩羽而歸,陸寶菱只好想法子在宛平縣鳳荷老家附近給置辦房產地產,好叫她們母女生活無憂,又叫人請了李三娘過來。()
李三娘當日冒險幫陸寶菱送信,後來雖然沒有當成什麼忠義夫人,可有徐廣庭作保,她的生意一向不錯,在陸寶菱的勸說下,她又不做那些私下拐賣人口的事情了,只是這買賣奴僕僕役總是少不了的。
李三娘也是個知恩圖報的,答應陸寶菱凡是和陸寶菱沾邊的親戚都在她的保護範圍之內,如今陸寶菱尋她,托她照顧鳳荷母女兩個,自然是滿口應下了。
鳳荷母女縱然是歸鄉,可還是容易叫人欺負,可若是李三娘放出話去,等閒的人是不敢上門尋晦氣的,陸寶菱又特意帶了李三娘去見鳳荷,鳳荷也是在市井裡混過的,知道許多事與其找官府倒不如找這些地頭蛇來的方便,又見李三娘在京城方圓百里都是有名頭的,自然十分禮遇。
李三娘行走江湖,最是佩服心性堅韌的女子,見鳳荷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討生活,敬佩之下更是添了兩分憐憫,當場拍著胸脯保證:「以後鳳荷就是我的親妹子,瑞兒就是我的親外甥女,誰敢同她們過不去,我第一個不答應。」
陸寶菱這才放下心來,問李三娘最近生意可好,李三娘眉開眼笑的:「自從武英侯爺給我開了路引條子,別說那些守城的,就是地方大員都對我客客氣氣的,又收了幾個幫派,生意是越發的做大了。」
又說給陸寶菱分紅:「……這是我早就想好的,你當初救了我一命,恩同再造,如今又靠著你夫君我才做的了生意,分你三股干股著實不多,你若是不嫌棄就收下。」
陸寶菱笑著婉拒了:「我們幫你是靠情分,若是有了銀錢往來難免不叫人想歪,這也是我為廣庭著想,這錢你收著,若是心裡不安,就多辦些學堂,救濟些窮苦百姓,權當是做善事積德了。」
李三娘也沒勉強,道:「你們有錢有家自然不把這點錢放在心上,也好,我拿來救濟窮人也是好事。」
兩邊告辭,馬車剛走了沒兩步,李三娘又呼呼地趕上來了,急急道:「有一件大事差點忘了告訴你,當初你托我找尋周家的周汀如。如今可有了她的下落了。」
陸寶菱大喜,忙問究竟,當初西南有亂軍,便是周家在幕後主導,後來丁冶文平復叛亂,這周家以及相關的人都下了大獄,周汀如因是女兒,罪不及出嫁女,遂逃過一劫,當初陸寶菱便央求韓舟到西南後找尋周汀如。可一直沒有消息。
後來一打仗就混忘了,最後韓舟也失蹤了,陸寶菱想著李三娘四處跑。消息廣,便托她找尋這兩個人,如今有了周汀如的消息,自然是極好的。
李三娘嘖嘖兩聲:「說來也巧,是我在山東遇上的。當時有三兩個惡人追趕她,她見了我們央求求救,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管,那姑娘就說自己把自己賣給我了,求我護佑。我看她姿色不錯,也就應了,相處了兩日。覺得她舉止和旁人不同,似是大家千金,有意探她的底,她雖然聰明,可到底閱歷少。叫我三兩句話套了出來,我一看她竟是你要找的周姑娘。著實嚇了一跳,你說過事關重大,我也沒和人說,如今還在京城房子裡鎖著呢。」
陸寶菱真想立刻去見見,可是又猶豫了,想想還是先和徐廣庭商議一下,便叫李三娘明日把人帶過來,李三娘應了。
李三娘得意洋洋的回了在京城的小院,守屋子的小弟笑瞇瞇的迎上來:「三娘,又做成了一單生意。」
李三娘笑道:「是哪一個?掙了多少?」
那小子嘻嘻直笑:「就是前兩日你送進來的那個周姑娘,足足有兩千兩銀子呢,說也奇怪……」
話未說完,看到李三娘忽然橫眉怒目,不由得嚇住了,李三娘惡狠狠揪著他的衣襟:「什麼時候賣的?賣到哪兒去了?誰來買的?」
那小弟嚇住了,結結巴巴道:「剛走沒多久,是個和尚來買的,可大方了,我張口就是兩千兩,他也沒還價。」
李三娘也呆住了:「和尚來買人?」
那小弟舒了一口氣,趕忙道:「就是個和尚,瞧著挺年輕的,當時我還問他買人幹什麼使,他沒說,我看他挺有錢的,也沒問,問他挑哪一個,他直接看中了周姑娘帶走了?」
李三娘緊著問:「可曾做了馬車?」
那小弟搖頭:「我沒注意。」
李三娘怒道:「糊塗東西,還不快去找,人要是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那小弟嚇得趕緊跑了出去,張羅著人手找人,一個大和尚帶著一個年輕姑娘,應該很引人注目才是。
陸寶菱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是一驚,繼而就心生疑惑,那個和尚很年輕,據描述,那樣子很像是韓舟啊,而且韓舟對周汀如有意,出手救她也是理所當然,可韓舟怎麼出家了?
陸寶菱把這件事告訴徐廣庭,托他尋找,不出一天就有了消息,徐廣庭帶著陸寶菱坐著馬車徑直去了大恩寺。
韓舟如今是大恩寺的一名小沙彌了,當初城破前兩日,韓千帆派人送他到了大恩寺,並叫人給他剃度,說能保他一命,可韓舟可不是任人擺佈的性子,第二日就偷跑了出來,知道城破,韓千帆父子去世,便一路去了老家拜祭韓老太太。
他被剃度,這一路上裝和尚也少了不少麻煩,誰知返回京城的時候卻看到了周汀如被人販子帶走了,周汀如於他來說是初戀。
雖說如今世事滄桑變化,少年情懷早已不復當年,但是他總不忍心看著周汀如深陷污潭,遂一路跟隨,來到了京城,他勢單力薄,無奈之下拿了韓老太太留給他的私房錢將周汀如買了下來,又張羅著安身的地方。
想來想去,還是帶著她回了大恩寺,他有大恩寺的文碟,就算當初偷偷離開,那也是大恩寺的弟子,況且又只是一個小沙彌,誰也沒注意。
一個小沙彌好藏,一個大姑娘可就難藏了,這才叫徐廣庭抓住了把柄。
陸寶菱看著瘦削的韓舟心性難忍,哭的厲害,徐廣庭擔心的在旁邊護著她,輕聲勸道:「你也別傷心了,韓舟如今好好地,不是萬幸麼?當心傷著孩子。」
韓舟只是咧著嘴笑,道:「原來你有了身孕了。太好了,我有乾兒子了。」
陸寶菱怒道:「當初你幹嘛不去找我?」
韓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當初京城有多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韓千帆有沒有派人跟著我,也不敢去找你,想著先去拜祭祖母,等回來的時候京城大概已經平靜了,沒想到還沒等我去拜會,你倒先找上門來了。」
陸寶菱想想也是,遂平復了一下心境,道:「周姐姐呢?」
韓舟道:「被我安頓在大恩寺後山的小茅草屋了。我正想托你這件事呢,看看怎麼安頓她。」
陸寶菱頓了頓,有些遲疑:「我不敢見周姐姐。」
徐廣庭也不想陸寶菱見周汀如。道:「這事也急不得,先派人好好照顧周姑娘,等過陣子出了正月再說吧。」
陸寶菱自然同意,把周汀如交給韓舟照顧:「既然是你買下了周姐姐,那你負責照顧她。別的我不管,若是周姐姐出了岔子,我只找你。」
韓舟苦笑:「我倒是尋了個麻煩。」
陸寶菱笑笑:「你不是喜歡周姐姐麼?趁著這個時候英雄救美,保不齊周姐姐就芳心暗許了。」
韓舟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我如今可是和尚呢。」
陸寶菱看著也不禁覺得好笑,大笑起來。
回去的路上,徐廣庭便問該如何安置周汀如。陸寶菱反問徐廣庭的意思。
徐廣庭道:「說的難聽些,周汀如到底是逆黨餘孽,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輕易不會放過。這事還得慢慢來,最好叫她離開京城,永遠都不要再回來,這世間這麼大,哪裡不能討生活。」
陸寶菱點頭:「如今陸家和程家正不對付。就怕被程家人抓住了把柄,雖然周家人可惡。可我和周姐姐一起長大,這當中的情分也不是說斷就斷的,我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
說起來笑瞇瞇的:「如今韓舟也找到了,可算是了了我的一件心事,韓千帆也不算是良心泯滅,最起碼救了自己兒子一命呢。」
徐廣庭是看著她高興便高興的,將她摟入懷中親了親:「那我呢?」
陸寶菱不解:「你怎麼了?」
徐廣庭不禁委屈:「沈墨有了佳人,你為他高興,韓舟保住了性命,你更是開心,那我呢,你對我是什麼心思?」
陸寶菱不禁愕然,她還是頭一回看到徐廣庭露出如此小孩子氣的表情,不由得一笑,仰頭印上了他的唇,暖暖的,趴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就是你的佳人哪,你叫我說什麼?難道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她的聲音輕絲絲的,氣息暖暖的,噴吐在他的頸側,徐廣庭喉頭一動,眼神便熱了下來,自從陸寶菱有了身孕,他們便沒有同房,徐廣庭此刻難免情動。
陸寶菱離他這麼近,焉能不知,吃吃笑起來,徐廣庭惱羞成怒,真想把她抓起來按到膝頭好好打一頓,陸寶菱眨巴著眼睛:「夫君,你生氣了?」
這還是陸寶菱頭一次叫他夫君,徐廣庭差點沒把持住,但是怒氣怎麼也無法凝聚起來,心裡一縷一縷甜絲絲的往外溢。
他伸手摸了摸陸寶菱微凸的肚子,只能放狠話:「等你生了孩子再說!」陸寶菱嘻嘻的笑起來。
得知了韓舟的下落,又知道周汀如平安無虞,這陣子陸寶菱心情都是極好的,出了正月,鳳荷母女啟程回宛平縣,陸寶菱也親自去送了,由李三娘一戶護送著離開了。
同行的陸靖柔看著陸寶菱失神的樣子,拉著她回了陳家。
陳文寧在和管事對賬,陸寶菱道:「姐夫倒是在家的時候多了。」
陸靖柔道:「自從公公去世後,你姐夫便說要韜光養晦,如今很少出門,只在家教養弘哥兒了。」
陸寶菱點頭:「都說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姐夫懂得抽身退步自然是好的,也難為他能耐得住性子。」
陸靖柔笑道:「你就別誇他了,倒是顧好你自己是正經。」
嘴上這麼說,卻和陸寶菱說起了將來的打算,因著李慕容篡位之事,鎮國公府實在是元氣大傷,如今皇上喜怒難測,陳文寧也不想叫陳家繼續冒險。索性淡出朝堂,經營家產,教導子嗣,等上一二十年,專心為弘哥兒鋪路。
陸靖柔道:「……這也只是其一,還有一個緣故,就是為了防陳家那些人,那些人眼瞧著妹夫成了武英侯,連帶著陸家發達了,都想跟上去沾光。幸而那一年我要守孝,不能出門,不然整日被她們煩死。如今好了,你姐夫要韜光養晦,自然秉持中庸之道,那些人見你姐夫這兒沒什麼甜頭,哪裡還耐得住性子。都一個個的跑了,等將來弘哥兒長大了,這些親戚走的遠了,正好斷了關係,也省得有這些糟心的親戚礙眼。」
陸寶菱笑起來:「說起來弘哥兒也辛苦,姐姐你也不要逼得太緊了。弘哥兒還小呢。」
陸靖柔很是不贊同她的這個說法:「小麼?我四歲的時候都啟蒙唸書了,男孩子更要嚴厲些,省的養成了紈褲子弟。敗壞了門風不說,還淨惹禍,如今多打他一板子,就是叫他將來能少挨一板子。」
說到教育兒子,陸寶菱可說不過陸靖柔。訕訕的住了嘴,陸靖柔笑著看著她:「等你肚子裡的孩子落了地。長到三四歲就送到我這兒來,我給你帶著,要是跟著你,保不齊學了一身的壞毛病。」
把陸寶菱嚇得趕忙跑了。
如今陸寶菱的日子可閒下來了,怕她動了胎氣,徐大夫人一點不敢勞煩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接手了,陸寶菱每日除了和徐老夫人閒話便是去隔壁端王府和端王爺說話,要不就是悶在屋裡發呆,日子過得無趣極了。
許是有了身孕的緣故,陸寶菱變得比尋常話癆許多,而且只對著徐廣庭一個人話癆,徐廣庭每日一回家就被陸寶菱拉著絮叨,剛開始還覺得甜甜蜜蜜的,日子久了就有些受不住了,聽陸寶菱說話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陸寶菱就不高興了,嘟著嘴說了一半不說了,悶著頭去睡覺了,徐廣庭還覺得奇怪,問她怎麼不說了,陸寶菱也不答,徐廣庭趕忙賠禮道歉,低聲下氣的哄過來,陸寶菱怒氣沖沖的指著徐廣庭:「你現在不喜歡我了,不,是厭煩我了,我說話你都不聽。」
徐廣庭趕忙喊冤:「我哪裡是厭煩你,只不過你說的那些什麼胭脂水粉,醬肉肘子,我實在不感興趣啊,我是個大男人,又不要塗脂抹粉的。」
陸寶菱鬱悶:「那我又沒有個說話的人,整天呆著悶死了。」
徐廣庭也有些心疼:「你且忍耐這兩日,等開了春天氣好些,我向皇上求了假,我帶你出城散心去。」
陸寶菱眼前一亮:「當真?」
徐廣庭放柔了聲音,道:「自然是真的,你乖乖的聽話。」
陸寶菱頓時眉開眼笑。
出了正月,皇上先把陸寶菱給召進了宮,給她看了許多畫像:「這是朕命人找來的合適的人選,你瞧著哪個好?」陸寶菱頓時來了興趣,笑道:「姐夫的手腳還真利落。」
皇上笑道:「說朕的手腳利落,也就你一個人了,你先瞧瞧如何。」
陸寶菱挨個的看了,先不提家世,光長相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其中有一個瞧著年紀才只有十**歲,明眉皓齒的,陸寶菱特意特意挑了出來問皇上:「這個姑娘也太年輕了,都能給義父當女兒了。」
皇上笑道:「你瞎說什麼,這個是工部尚書朱大人的嫡長女,年幼時定過兩回親,男方都夭折了,落了個克妻的名聲,看著年紀小,實際上得有二十歲了,不過朕命欽天監算了,是那個朱姑娘的命格太貴重,一般人壓不住,於皇叔卻是好的。」
陸寶菱嘻嘻笑道:「那皇上可要叫這個朱姑娘一聲皇嬸了,您甘心麼?」
皇上咳了一下,也有些不自在,陸寶菱笑的越發大聲。
陸寶菱又先後看了幾個,各有各的好處,可總能挑出個瑕疵來,不盡如人意,忙了一上午,皇上留了陸寶菱吃午飯,商議端王爺續絃的事情。
陸寶菱道:「光看畫像也看不出什麼來,要我說還是親自見一面才好。」
皇上自然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