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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9.追根 文 / 徐如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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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只有一章哦,明天兩更。

    韓夫人冷冷道:「舟兒已經消失了七八天,誰知道他在你們家是死是活,就是你們殺人滅口我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一定要把我兒子找到帶走。」

    陸寶菱也很堅持:「韓舟不在府中,你要找兒子到別處去。」

    韓夫人冷笑道:「你小小年紀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敢指天對日的發誓說舟兒不在你們家?你若是半分假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二夫人怒道:「你也是做長輩的,有你這麼說話麼?不在就是不在,你們少在這兒撒野,來人,送客。」

    韓夫人卻不肯走:「你不發誓,是你們心虛,舟兒就在你們家,我見不到我兒子,絕不可能走。」

    陸寶菱坐了下來:「那您就等著吧,等到明年也等不來您兒子,因為他壓根就不在我們家。」

    韓夫人怒視著陸寶菱,陸寶菱卻似渾然不覺,氣氛一時僵持住了。

    再說韓舟這邊,這陣子他在陸家,吃得好睡得好,外面的事一點也不用操心,雖然還在為韓老太太的事情傷心,可氣色卻好了不少,如今乍一見松月過來報信,他就驚住了,趕忙就往前頭走,被松月死死攔住:「姑娘吩咐我要把韓少爺藏起來,說千萬不能讓您回去,您可別去啊。」

    韓舟道:「他們此番來一定是志在必得,我總不能見著寶菱為我吃虧啊。」

    松月急道:「您這麼一出去,我們姑娘平白無故的把你藏在家裡,不是更難說明白了?您還是聽姑娘的,趕緊藏起來,快,跟我來。咱們去國公爺的小書房,那兒等閒誰也不敢進去的。」

    此時的陸萬林剛剛回到家,他一來,氣氛緩和了不少,陸萬林說話也更有說服力:「韓舟那孩子離家出走的事我也聽說了,說實話,他確實來過我們家,寶菱是孩子義氣,要留韓舟住下,可是都說家和萬事興。父母和孩子雖有一時齟齬,可也沒一輩子是仇的,我勸說了他兩句。叫他好生回去磕個頭,認個錯,誰知這孩子竟說韓老太太回了老家,家裡也沒個護著他的人,因此心裡不高興。我猜著韓舟這孩子自幼跟著韓老太太,和她最親,此時知道韓老太太回老家,說不定也跟著回去了,你可去信兒問問有沒有在那邊?」

    這話一說,韓夫人就遲疑了。她也不確定韓舟是不是在陸家,只是韓舟除了程懷玉,就只有一個陸寶菱可以投奔。他的狐朋狗友雖多,卻大都是酒肉朋友,聚一聚,事後就散了,緊急關頭壓根不可靠。

    如今陸萬林一說。她覺得也有道理,韓舟和老太太最親。如今老太太的靈柩被送回老家,他說不定也偷偷回去了。

    見韓夫人神色鬆動,陸萬林又道:「寶菱和韓舟雖是好友,可到底男女有別,怎麼會留他在家裡呢,還請韓夫人慎言,不要污了寶菱的名聲。」

    韓夫人不悅道:「既如此,那是我莽撞了,還請國公爺恕罪。」

    陸萬林道:「你擔心孩子我知道,這也不怪你。」

    韓夫人沒想到陸萬林這麼好說話,有些詫異,隨即灰溜溜的回去了,二夫人氣憤道:「好一個欺軟怕硬的韓家,真當咱們家沒人了,這樣上來鬧,真是氣死人。」

    二夫人不明白,陸萬林卻是清楚,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要約束好下人,不要叫他們胡說。」

    二夫人自然應了,下去辦事,陸寶菱笑瞇瞇的靠了過去:「祖父,您老可真是及時雨啊。」

    陸萬林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陸寶菱的額頭:「事不過三,韓舟總不能在家躲一輩子,你還是趁早想個法子吧。」

    陸寶菱不服氣:「如今又能怎麼辦呢?若是韓舟在京城一露面,就會被韓家抓走,就是不死,說不定也是一輩子不見天日,祖父,您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陸萬林長歎一聲:「如今都知道誠郡王圖謀不軌,可卻沒有證據將其揭發,這是最難辦的地方,韓千帆有那幾萬大軍在手,京城勢在必得,將來少不得要有一番大亂,我想著,可以把韓舟送到軍中去,一來好隱匿身份,二來,真到緊要關頭,咱們也多了一個退步,一份勝算。」

    陸寶菱道:「這也是個法子,只是不知道韓舟願不願意?」

    「我願意。」韓舟突然走了進來:「只要能為祖母報仇,我做什麼都願意。()」他神色堅毅,全然不見以前的吊兒郎當。

    在陸萬林的安排下,韓舟被送到了西南剿匪大元帥丁冶文那兒。

    丁冶文是陸萬林的至交丁重之孫,當初丁冶文去西南剿匪,也是陸萬林極力推薦的,徐廣庭年輕時跑到西南去胡鬧,也是徐宗政求了陸萬林,寫信給丁冶文,把徐廣庭從小兵堆裡頭給找了出來。

    若是誠郡王真的造反,那麼皇上可以依仗的內有京衛指揮使司,外就是西南大軍了。

    又過了五天,陸寶菱又和徐廣庭見了一面,互相交換消息,陸寶菱把韓舟去西南軍中的事說了,徐廣庭也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我去大恩寺打聽過留仙別館的事,只是年紀小的不知道,年紀大的都諱莫如深,後來我又找到了那個看守桃花林的老僧人,他倒是知道不少事情,據他說,鬧鬼前後那一陣子,有一個人來大恩寺來的最勤快,那就是何家已經去世的太夫人,太后的親生母親,據說,那段日子,何太夫人經常去大恩寺上香拜佛,而且都是保佑太后早日生下皇長子。」

    陸寶菱細細的考究起來:「說起來,那時候何家是外戚,風頭無兩,如今瞧著倒不如以前風光了,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

    徐廣庭搖頭:「這些倒不清楚。」

    兩個人陷入一籌莫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不得已。只好決定告訴長輩,幫忙拿個主意,沒想到,等待他們的卻是雷霆震怒。

    徐宗政直接打了徐廣庭一個耳光:「孽障,你還想不想活了,這些東西也是你能沾的?」

    徐廣庭有些不可置信,以往他就是再胡鬧,祖父也只是用戒尺打他手心,如今怎麼會……

    他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徐宗政跟發怒的豹子似的。在書房裡走了好幾圈,又停在了徐廣庭面前,質問:「是不是陸家的那個丫頭帶著你胡鬧?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千萬別再往下查了,否則連我都救不了你。」

    「是太后說大恩寺是個重要線索,我才去那兒查的。」此時陸寶菱也在陸萬林書房裡極力爭辯。

    陸萬林捨不得打孫女,氣的戳她的額頭:「你就不能動點腦子?若是太后有心對付你,只要在大恩寺設一個陷阱。你的好奇心就要害死你了,幸而沒出什麼事,你千萬別再往下查了,以後你就給我好好待在家裡,不准再出門去。」

    陸寶菱可不依:「看您這個樣子,一定知道內情。您就告訴我吧,您告訴了我,我就不再查了。」

    陸萬林瞪著她:「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別再問了,來人,把三姑娘送回去,以後不許她再出門,她出門一步。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陸萬林平日裡縱容是縱容,可一旦嚴厲起來。就是陸寶菱也不能說什麼,她被禁足了,也沒法子打探徐廣庭那邊怎麼樣了,越發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十分蹊蹺——能讓祖父都談之色變的事情啊。

    算起來,三十多年前,祖父才只二十多歲,正值盛年,那時候,徐首輔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而自己呢,別說自己了,就是自己的父親母親,也只有一兩歲的樣子,究竟是什麼事呢?

    「祖父不說,我也會繼續查下去。」徐廣庭慢條斯理道:「您可以派人把我拘禁起來,但是我會逃,您要麼告訴我,要麼就不要再阻攔我。」

    徐宗政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你小子敢威脅我。」

    徐廣庭道:「現在的情勢祖父也不是不清楚,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非要看著家破人亡,祖父才肯說出真相嗎?」徐宗政有幾分鬆動。

    這孫子到底和孫女不一樣,孫女嫁出去了就不再是自家的人,而孫子卻要繼承家業,光宗耀祖,陸萬林不肯透露給陸寶菱,是希望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而徐宗政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徐廣庭,是希望他知道的越多越安全。

    猶豫了一會,徐宗政還是被說服了,照例派了徐壽出門守著,看了徐廣庭好半天,才講述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太宗皇帝英明神武,可他卻特別討厭自己的結髮妻子趙皇后,反而十分寵愛端王爺的生母淑貴妃,可是,趙皇后還是懷上了孩子,生下了嫡長子,也就是先帝爺。

    先帝爺年輕時候的日子可不好過,他知道自己並不受喜歡,反而越發的努力,用功,直到二十歲娶了妻才被封為太子。

    那個時候,太宗皇帝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他當然想等淑貴妃生了兒子,立淑貴妃的兒子為太子,可是禁不住朝中大臣的紛紛上書,只好把先帝爺立為太子。

    可是,先帝爺卻子嗣單薄,他娶的何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進門三年無所出,這不僅讓先帝爺失望,也讓太宗皇帝十分不滿,太宗皇帝四十歲的時候,端王爺出生了,太宗皇帝高興地大赦天下。

    這個時候,先帝爺別說兒子了,連女兒也沒有一個,太宗皇帝便起了改立太子的主意,想等端王爺長大些,便立他為太子,誰想到,端王爺兩歲的時候,何皇后便生下了一個兒子,便是當今的皇上,太宗皇帝心裡便有些失望,只得打消了這個主意。

    後來,端王爺越來越優秀,越長約有太宗皇帝的風采,太宗皇帝見這個兒子一次,心裡就後悔一次,於是就堅定了改立太子的主意。

    可是,端王爺卻拒絕了,說先帝爺是長兄,本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如今太宗皇帝改立太子,豈不是要他們兄弟反目?最後,內有端王爺的勸說,外有大臣的進言,太宗皇帝終於打消了這個主意,在端王爺十五歲的時候,太宗皇帝去世了。

    因為這件事,先帝爺和端王爺關係十分親密,再加上皇上和端王爺只相差了兩歲,先帝爺對端王爺來說更像是長兄如父,可是,在先帝爺登基的第二年,因為廣納妃嬪,先帝爺喜歡上了雲妃,也就是如今的雲太妃。

    雲太妃年輕,漂亮,自然比人老珠黃的何皇后好,再加上先帝爺在太宗皇帝面前憋屈慣了,一時間放縱自己,寵妾滅妻,竟與太宗皇帝那時候的情景一模一樣。

    第二年,誠郡王便出生了,先帝越發的寵愛雲妃母子,那時候,皇上已經十四歲,已經懂事了,何皇后年輕時候因為無子受了不少委屈,早就對丈夫失望了,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兒子身上。

    最終,先帝爺雖然也有立誠郡王為太子的念頭,可也被端王爺和大臣的勸說給打消了,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份沒有玉璽加印的詔書。

    整個故事說到這兒並沒有什麼不對,徐廣庭凝眉苦思,道:「這件事和大恩寺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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