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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1.抽絲 文 / 徐如笙

    裴家不光裕德長公主這一房人啊,可這陣子,為著他們這一房,整個裴家跟著吃虧,別說別人,就是裴家大夫人就頭一個不高興。

    等裴太爺去世了,兄弟幾個一分家,裕德長公主那一支就是旁支了,她得罪的人,以後倒叫大房去受罪,裴大夫人怎麼願意吃這個虧,見裴鍾回了娘家,眼見著要把陳家也得罪了,嘴上不說,心裡就不高興了。

    她又管著家,稍微透出一點風來,下頭的人就有樣學樣,對裴鍾愛搭不理起來。

    裴鍾才不相信鳳荷是什麼袁先生的親戚,認定了這是陳毅寧袒護那個狐狸精編的借口,她又嬌生慣養的,不等陳毅寧來接,是絕不肯低這個頭的。

    可等來等去也等不來陳毅寧,就有些坐臥不安了,又加上被裴家的僕婦們嚼舌頭,冷眼相對,氣的要命,在裴家又鬧了兩場。

    而陳家那邊,自然都是向著鳳荷的,陳夫人也見著了鳳荷,知道裴家的人去鬧,還好生安慰了一番,這可都是看著袁先生的面子,袁先生在陳家做館時,同時教導陳文寧和陳毅寧兄弟倆,很是受器重。

    如今他的親戚來了,就是陸靖柔也客客氣氣的,裴鍾那樣去人家家裡鬧,太不成樣子了。

    裕德長公主本恃著自己的公主身份和裴家的名號,想著總得陳家先低頭,沒想到陳家卻不接這個茬,閨女也不能一輩子留在娘家吧,想來想去,去了誠郡王那兒,當初是誠郡王做的媒人,如今請他調停也好,況且也不是外人。

    誠郡王前陣子被皇上斥責。再加上快要娶親了,在家裡忙的團團轉,見了裕德長公主來,面字上客氣周到的招待,心裡卻覺得這個姑母有些不上道兒。

    陳毅寧養外室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別說不是的,就是真的養了個二房在外頭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就是裕德長公主自己,嫁到裴家後也給裴四老爺納了兩房妾侍。

    如今這事既然鬧出來。裴鍾若是主動提出來把那對母女接回去,又顯得賢惠,面子上又好看。別人知道了也只有誇讚的,就是日後出了什麼事,人家也只有偏向裴鐘的:主母把你接了過來,再不好好過日子不就是你的錯?

    如今倒好,鬧成這個樣子。一個善妒的名聲是跑不了了,人家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憑你是誰,有理走遍天下,沒理寸步難行。

    誠郡王本就欣賞陳毅寧,再加上男人總會先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待問題。便只把裕德長公主安慰了一番,送出了門,可到底是姑侄。誠郡王也答應去一趟陳家。

    陳毅寧和裴鍾到底是政治聯姻,就算陳毅寧千萬個不情願,也不能把裴鍾給休了,自然又忍了這口氣去裴家把裴鍾接了回來,裴鍾也沒敢再弄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乖乖跟著陳毅寧回去了,可到底不如以前了。陳家上下嘲笑不說,就是陳夫人待她也淡淡的。

    裴鍾看著已經被接進陳家的鳳荷母女,腸子都悔青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

    陸如玉的婚期由欽天監算了,定在了三月初三,正好是上巳節,說來也好笑,原先那個被彈劾的欽天監監正禁不住裴家的彈劾,嚇得直說要辭官,被皇上給挽留住了。

    可算婚期的時候,誠郡王也不知是為了噁心裴家還是怎麼著,又找了那個監正算,還四處宣揚,把裴太爺氣的不輕。

    誠郡王喜歡結交朋友,如今他成親,光賀喜的帖子就如同雪片般,郡王府更是提前三天專門成立了禮房收禮,而且他也是宗室,像端王爺,幾位長公主等都要過去喝喜酒,說不定連皇上也要到場,更是要精心準備。

    陸家則簡單許多,所有的親戚都算上,也只擺了三十桌酒,頭天晚上陸靖柔便留在陸家沒走,幫著打點,她如今肚子已經顯懷了,再加上調養,倒比剛開始有孕時康健不少,臉色也紅潤起來,陳文寧也留下了幫著打點外頭的雜務——陸家沒兒子,他又是女婿,自然是要挑大樑的。

    三月三那天,整個京城幾乎沒有哪家是去郊遊踏春的,要不去陸家喝喜酒,要不去誠郡王府賀喜,從早晨開始陸家的鞭炮就辟里啪啦響個不停,二夫人請了項夫人幫陸如玉梳妝,又把裡頭的事情交給了陸靖柔,自己專心在外頭招呼客人。

    陸寶菱的手還沒痊癒,也不好見人,也在旁邊看陸如玉梳妝,陸如玉本就是玲瓏秀氣的女子,皮膚細膩,眉清目秀,如今上了妝,越發的光彩照人,只差鳳冠還沒戴上,因為是按著郡王妃的品級,那鳳冠少說也有四五斤重,真要戴上一整天也夠受的,能晚戴一會是一會。

    這時候二夫人進來了,幾家親近的夫人開始給添妝的東西,要說至親,也只有一個項家。

    陸家在京城的沒什麼親戚,就是老家的族人,也多半是出了五服了,項夫人送的禮自然要是頭一份,要被別人給比下去了豈不叫人笑話,項夫人很是闊氣的送了一匣子珍珠,每一顆都有指甲蓋大小,大小均勻,細膩潤澤,一看便是上好的,不管是穿了孔串成珠鏈還是鑲在釵簪上都是極好的。

    大家紛紛誇讚,陸續拿出了自己準備的,也無非是一些金銀珠寶,簪環首飾,雖然貴重,卻沒什麼新意,二夫人已經很滿足了,笑著謝了,又請出去喝茶說話。

    這時候屋裡只留了陸如玉和幾個誠郡王府派來的老嬤嬤,那些老嬤嬤對宗室的婚禮流程都十分明白,請她們陪著說說話,也能叫陸如玉不那麼緊張。

    陸寶菱則被溜進內宅的沈墨給叫過去了,沈墨神色緊張,問她:「今兒韓舟來了沒有?」

    陸寶菱搖頭,沈墨道:「聽說韓老太太病重,已經快不行了。」

    陸寶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可能吧,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沈墨道:「我前陣子路過韓家後門胡同,見韓雲親自送一個大夫出來,我悄悄打聽了,好像是韓老太太擔心韓將軍被皇上降罪,急怒攻心,中風了,這些日子躺在床上,水米未進,已經不好了,韓家也不敢聲張,只是偷偷找了大夫醫治。」

    陸寶菱又是驚訝又是疑惑,想起之前韓老太太那幅精神矍鑠的樣子,怎麼就中風了呢,沈墨歎道:「韓家瞞的也夠嚴實,要不是我偶然間遇到,也不知道這件事。」

    陸寶菱道:「韓老太太那麼大年紀,什麼風雨沒見過,怎麼就因為皇上斥責了誠郡王就給嚇得中風了呢?這裡頭肯定有蹊蹺。」

    沈墨道:「我就是擔心這個,想打聽打聽,可我們沈家和韓家有仇你也知道,我想著你和韓舟交好,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陸寶菱道:「難怪這陣子也沒見這韓舟,也好,等今天的事忙完了我就約韓舟出來。」陸寶菱被這件事弄得心神不寧,正發呆呢,聽松月道:「姑娘快去瞧瞧吧,定國公府的世子居然來咱們家喝喜酒了。」

    陸寶菱被這一聲喊驚醒,隨即更疑惑了,按說程懷玉和誠郡王交好,他應該去誠郡王府的,來陸家做什麼?

    程懷玉年輕英俊,是京城的貴婿人選之一,他一來,陸如玉的那些閨蜜姐妹都唧唧喳喳的活泛起來了,陳文寧親自去招待,兩個人也是熟人,陳文寧說話也沒有避諱,直接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程懷玉年輕英俊的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誠郡王這不是心疼新娘子,怕出什麼岔子,叫我過來看著點。」陳文寧笑道:「怕什麼?難道有人會來搶親?」

    程懷玉笑道:「這麼好的新娘子,只怕真有人來搶呢。」陳文寧知道他這是說笑話,也不在意,帶他去和項家,沈家,趙家,陳家來的親戚坐到一起。

    吉時到了,誠郡王來迎親,照例有有為難新浪這麼一關,誠郡王今兒大婚,心情很好,身後又跟了不少朋友,文的武的都有,輪番的上陣竟也為難不了他,再加上二夫人心疼女婿,大家哄鬧著也就開了門——也是不敢玩的太過了,畢竟對方是郡王,真要給為難住了,兩邊都不好看。

    陸靖柔出嫁的時候,因為父母雙亡,拜別的是祖父,如今二夫人和陸令思都在,拜別的則是陸令思夫婦,二夫人淚眼汪汪的看著女兒上轎,心裡頗不是滋味。

    捧在手心裡一點點養大的女兒如今就要嫁到別人家去了,怎麼能不心疼,可以看到誠郡王穿著吉服,滿面笑容,和陸如玉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般,這傷心才緩解了幾分。

    待把陸如玉送上了花轎,陸家這邊才開始開席,又是一番熱鬧,自不必說。

    陸寶菱掛念著韓舟的事,連酒席也沒吃好,她越來越擔憂了,韓老太太出事是在誠郡王和韓千帆來往之後,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再者,皇上整日在宮裡,顯然不可能知道誠郡王私自結交韓千帆的事,又是誰告的密?

    ps: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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