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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1.疑點 文 / 徐如笙

    這件事和陸家沒什麼關係,因此陸家的幾個女孩子只當做是新聞來聽,又有沈墨經常過來傳信,對這件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吳開輔的死順天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很快又移交大理寺,就是皇上也下旨要盡快破案,可大理寺驗屍的消息也說是喝醉了酒跌死的,這下子輿論頓時偏向了潘敬生。

    可沒有兩天,吳明又找到當時吳開輔喝酒的酒樓,有小二證明當時吳開輔和潘敬生喝醉酒有了口角,兩個人雖然是在雅間喝酒,外人看不到裡面,卻能聽到裡面傳出來的聲響。

    那小二當時還告訴了掌櫃說要不要去勸勸,掌櫃的說只是喝醉了,不打緊,結果潘敬生先醉醺醺的回家,沒多久吳開輔也回去了,本來這件事也不能說明什麼,可那個作證的小二第二天就淹死在井裡,一看就不是意外,眾人嘩然,輿論又倒向了吳明。

    趙德清卻來找陸萬林,在書房密談,趙德清渾身冷汗,話幾乎也說不利索,道:「我打聽到消息,吳大人自從有一回從宮裡值夜回來就變了個樣子,失魂落魄的,您知道麼,吳大人值夜的那一日,便是和我岳父一起,結果,我岳父自縊了,吳大人也死了,您覺得這兩者間有沒有什麼蹊蹺?」

    陸萬林神色也不禁凝重起來,其實當時連老爺做的事疑點就頗多,一心想把連氏從趙家摘出來,甚至不惜誣陷連氏的清白,可見的確是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可自從連老爺去世後,這都幾個月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才稍稍放下了心,沒想到吳大人也死了,難道這二者之間真有什麼隱情?

    趙德清有些激動:「自從岳父去世,茹兒就整日傷心,知道這件事更是日夜難安,生怕還有什麼事情會牽連到老家的岳母和舅兄。」

    陸萬林道:「如今大家的眼睛都盯在吳大人的事情上,你也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了,我自有主意。」趙德清只得答應了。

    陸萬林決定去裴家找裴太爺,卻正好在大門口遇到了來訪的裴太爺,裴太爺笑瞇瞇的:「陸兄,我此番就是來提親的。」陸萬林心中一驚,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將裴太爺迎了進來。

    裴太爺想見見陸宛君,可又不好單叫她一人,陸萬林便叫三個孫女一起過來給裴太爺問安,裴太爺挨個的細細看了,一人賞了一塊玉珮,對陸宛君看的更是仔細,的確是個美人,一舉一動,規矩也是不錯,心內便十分滿意,兩個老人兒就關起門來說親事了,陸宛君卻是暗暗叫苦。

    商議完親事,裴太爺隨口提起吳開輔的事情來,有些感歎:「我在宮裡也見過吳大人,很是有才華,若是沒有這件事,估計明年開春能生一級,唉,可惜嘍。」

    陸萬林道:「我正想找你說這事呢,我怎麼聽說吳開輔的死是因為知道了誠郡王府的什麼秘密,這才被滅了口,那個潘敬生估計也活不長了。」

    裴太爺眼中精光一閃,笑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啊,這樣的說法也只是私下流傳,卻當不得真。」陸萬林還想再問,裴太爺卻借口先走了,明顯的迴避叫陸萬林越發的疑心。

    陸宛君回去後就趴在床上哭了起來,她真的不想嫁到裴家去,可她又是那麼的無能無力,不能左右自己的將來,說是要進宮,可如今連個影兒都沒有,若是等到來年開春選秀,只怕兩家庚帖都換了,皇上又怎麼會和臣子奪妻呢,那自己的多時籌謀都化作一場空了。

    而此時的誠郡王府,也正上演這一副全武行,誠郡王殺氣騰騰的站在廳裡,命令侍衛:「狠狠的打,把這個只會闖禍的打死了事。」

    旁邊的侍妾文氏苦苦哀求:「郡王饒命啊,奴婢就這麼一個弟弟,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叫奴婢可怎麼活啊,您看在奴婢從小服侍您的份上,饒了他吧。」

    地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文澤連哀嚎的聲音也發不出了,只是悶哼著,一旁潘敬生垂手恭敬站著,似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似的。

    誠郡王怒道:「好好地,都是被他壞了事,我要這麼個喪門星做什麼,如今滿京城都在說我恃強凌弱,指使手下殺死朝廷大臣。」

    文氏哭道:「澤兒也是一心為了郡王啊,他聽著外頭的閒話難聽,知道那個小廝的話對郡王不利,這才起了歪念,求郡王看在他也是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他吧。」

    誠郡王氣悶,一時間整個廳裡只有文氏的抽泣聲,侍衛大步進來回話:「定國公世子求見郡王。」誠郡王眉毛一挑:「叫他到書房去。」說著大踏步離了花廳。

    程懷玉很少來郡王府,很是新奇的打量著書房的擺設,誠郡王調笑道:「你也是見過好東西的,怎麼到了我這兒跟個鄉下來的,你們程家還沒有這些?」

    程懷玉笑起來:「就是有也沒有你這兒的好,我這次來可是和你說正事呢,我爹說,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怎麼偏偏讓那個小二死了,這不是留人話柄麼,你也太不小心了。」

    提起這事誠郡王額角青筋直跳,怒道:「還不是文澤那個混賬,本王供他吃喝讀書,他倒只會給我添亂。」程懷玉擺手道:「如今最重要的是該怎麼應對,這些事以後再提,對了,你大約還不知道,顯國公府的姻親趙家大少爺趙德清的岳父,就是前幾個月死了的連翰林,聽說也和這件事有關係。」

    誠郡王忙道:「你細細的說說。」程懷玉道:「吳開輔和連翰林都是翰林,品階相同,素日值班又是搭檔慣了的,關係很好,我只打聽到連翰林死前的那次去宮裡值夜,也就是七月二十九那天,吳開輔也在,兩個人不知怎麼回事,第二日出宮神色就有些不對,接著連翰林就鬧出了一樁事,硬要說自己的女兒和什麼人有私情,把女兒從趙家帶了回來,當時趙家鬧得可厲害了,結果沒兩天連翰林就自縊了,吳開輔知道連翰林死後就越發的不對勁,經常找你們府裡的潘敬生喝酒,一喝就是大半夜,如今也死了,真是蹊蹺。」

    誠郡王神色不定,有些古怪,半天才道:「你知道麼,趙家隔壁的院子就是皇叔的別院,皇叔十天倒有四五天住在哪兒,聽說和趙家的關係也很好。」

    程懷玉嚇了一跳,遲疑道:「你不會是以為……」誠郡王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皇叔最愛種花養草,聽說在那兒弄了個花房,專門派了人伺候著,皇叔的宅子多了,讓他這麼上心的可沒有幾個。」

    程懷玉點頭道:「既這麼說,定是連翰林和吳開輔知道了什麼事,連翰林自己害怕自縊了,吳開輔卻想套出點什麼來,也落得個這個下場,這麼說起來,吳開輔的死真的和你有關係?」

    誠郡王眸色一暗:「要不是你來說,我壓根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我就算動手,也不至於用這麼明顯的法子。」程懷玉好奇道:「那吳開輔究竟為了什麼和潘景生吵起來的?」

    誠郡王有些尷尬,道:「潘敬生的女兒自幼許給了吳開輔的兒子,潘敬生疼愛女兒,就養在府裡,可是我前兩天喝醉了酒,就……潘敬生要把這門親事退了,吳開輔便說潘敬生攀龍附鳳。」

    程懷玉愣住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來,誠郡王有些狼狽,轉開了話題:「聽說連夫人帶著兒子兒媳回了老家,你說要不要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程懷玉趕忙搖頭:「咱們能查出來的事,顯國公也查得出來,他和趙家是姻親,連家既然主動回了老家,就表示了態度不會參與其中,咱們索性賣個好,壓下去不提,我告訴你,招惹顯國公可沒你的好果子吃,他們家的大小姐嫁到了鎮國公府,這才一年就把管家的權利緊緊握在手裡,他們家的三姑娘你也見過,和沈墨關係最好,聽說又和韓舟怎麼有了牽扯,也不簡單啊。」

    誠郡王瞭然,沉思起來。ps:求推薦,求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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