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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設 計 文 / 蛋筒512

    清月剛回到府中,臨霜與臨露跟著進來伺候她更衣梳洗,臨霜一邊給她換衣裳一邊說:「主子,你可回來了,王爺已打發人來問了三四次了,還說,主子苦夏的日子越來越提早了。」

    清月聽後甜蜜笑道:「他哪是擔心我苦夏,分明是在笑話我貪睡,不想去門走動。」

    臨露卻道:「可那也是王爺疼你,沒見西邊最大院子的那位側福晉,一天到晚,不是喊頭疼便是叫腳癢的,可是呢,也沒見王爺打發人去瞧瞧,只要那邊一開口,便馬上有太醫伺候在一旁。」

    「噗,你這丫頭,成日裡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渾說什麼!」清月知道她指的是年若嫣,這些年胤禛明面上寵著她,實際上不過就是那麼回事。

    想起今天出門辦的事兒,她對臨霜說:「我進去躺會兒,一會兒若是王爺再派人來問,你管說我在睡午覺,還有,叫那個捎個信,等王爺回府後請他過來一趟,便說,找他述述舊。」

    臨霜笑了:「主子,奴婢可不敢捎話,說主子是想找王爺述舊,這還不得扒了奴婢們的皮,就是傳到其她院子裡也不好聽。」

    清月抿嘴一笑:「說得也有理,你就看著回吧,左右是找他有事,他鐵定會抽空過來一趟。」

    說完便摟著小黑子去睡午覺了,做為一隻半成品的殭屍,這中午時分可是最犯困,打死她都要先睡了再說。

    等到掌燈時分,胤禛方才一臉疲憊的來到她房裡,清月連忙起身吩咐丫頭們給他打水:「快洗個臉精神些,要我說,你家兄弟那麼多個,個個都能力不錯,你沒必要累圬自己一個人。」

    胤禛恨恨地道:「那些不護著那些個蛀蟲就罷了,還能指望他們為爺著想。」這意思是他今天工作不順心。有人扯他的後腿了。

    清月伸手拉他坐在榻前,用手輕輕的替他捏僵硬的肩:「好啦,今天晚上我叫臨露煲了些蓮藕筒子骨湯,一會兒喝了去去泛。」

    胤禛點點頭。閉著眼享受清月幫他鬆骨:「你打發人說叫爺來跟你述舊?」

    清月暗地裡吐吐舌:「這不是今兒又發現些好玩的事呢!」

    「哦?爺就沒猜錯,你肯定又是偷溜出府了,還說什麼貴體欠安!」胤禛的話裡並無責怪,明晃晃的全是寵溺。

    「我還不是為了那件事嘛!」

    胤禛閉著的眼猛地一睜:「與年羹堯有關!」非常肯定的說。

    她點點頭道:「嗯,很有瓜葛。」

    「說來聽聽,能叫你親自跑一趟的,事情肯定不一般。」他繼續閉上眼,並示意清月再幫他捏捏酸痛的頸椎。

    清月理了理思路才道:「我已經派人去追蹤年羹堯那一邊,只是另一邊怕是有些棘手。」

    「不好查嗎?說來看看!」胤禛很期待清月能給他帶來驚喜,事情真相每扒出來一點。他心裡越發存希望能查出自己的命數被何人所截。

    她把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無半分自已想法的告訴了胤禛:「這些就是我看到的,至於那位宮女是哪個宮中的,我卻無法查到,不過下午我已經畫下來了,明早兒叫臨霜取來給你。」

    胤禛第二日拿了那畫像交於影衛們去查證。一個宮一個宮的悄悄查找,雖花了些時間卻也在幾日內便查明了。

    當晚胤禛來了清月的院子,把閒雜人等打發出去後,他才陰著臉道:「那名宮女已查到,是良妃身邊的貼身宮女。」

    清月心中一驚,她有種感覺,這事兒把是要扯下第一塊遮羞布了。

    「竟牽扯到良妃娘娘身上。這事兒恐不好辦。」她滿腹愁思托腮坐於胤禛對面,而胤禛端茶低頭細品默默不語,室內只有橘色的燭光照在牆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靜默半晌後,兩人同時開口道:「這事怕是」又同時住口停頓,彼此相視。

    胤禛笑道:「怕是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這事交給爺的手下去辦,咱們只管坐在家中等候消息便是了。」

    春去秋來,那件事一直存在清月的心坎上,直到有一天,宮中傳來了良妃娘娘突染急症。不幾日後暴薨了。

    「主子,王爺過來了。」

    清月正歪在榻上翻書,小黑子一聽胤禛過來,立即從她的腳邊爬起來快速跑到她胸前窩著,宣告那是它的地盤子。

    清月好笑的摸摸它的小腦袋,胤禛一進來便看到小黑子竟然很享受的睡在那裡,馬上伸手一把揪住它的後頸處,拎起來往隨後跟來的臨霜身上一扔:「去,帶它洗個鮮花澡,瞧它一身臭臭的。」

    小黑子叫得那個慘烈,可惜她的主人是個見色忘友之人,這會兒正笑瞇瞇的看著胤禛。

    「什麼大風把你刮來了!」

    胤禛取笑她:「你屋子裡好大一股子酸味。」

    清月也不惱,與他打著嘴仗:「哼,剛才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誰打翻了醋罈子。」

    他伸手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髮,另一隻放在身後的手伸出來,一隻黃梨花木雕刻而成的小盒子出現在她眼前。

    清月不在意的接過來打開一看,卻是三朵金葵抱珠的華勝,她不解為什麼胤禛每次送她的髮釵,都是金葵花,心中猜測是不是他最喜歡這種花。

    「我喜歡!」她很爽快的收下了這盒子,接著道:「今兒聽說良妃娘娘得了急症。」

    胤

    禛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你呀,都說了,叫你少思,偏還不聽,多虧你家不拘著,隨你性子來,這才把身子骨鍛煉好了。」

    他示意清月往裡躺,自己非與她擠在一張榻上,用手枕在腦後說:「爺只是吩咐下人先去再次求證,後來,只不過是略施小計把宮中侍衛引去了永壽宮。」

    清月微嗔:「我說呢,你今兒瞧著心情很不錯,原來是水落石出了。」

    「唉,你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還是爺的影衛原來。那個良妃娘娘宮中,真的有人學巫盅之術,更查出這良妃娘娘竟然是襄親王與董鄂妃的親生女兒,爺猜。你家的事怕是與她脫不了干係。」

    清月想起年事已高本該享福的堂祖母,恨得銀牙暗咬:「該死的,原來她是怕我堂祖母與我瑪瑪說漏了嘴,想方設法要把我們這一支滅了才安心,這麼說,八阿哥?」

    胤禛沒好氣的拍拍她的腦門子:「瞎想什麼,八弟可是我皇阿瑪的親骨肉。」

    「哦!」

    清月沒想到她家的事這麼快就解決了一部分:「那這樣說來黑衣人與良妃有極大的關係。」兩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八阿哥?!」

    「你說,良妃會不會是培養了那些黑衣人,然後交了一部分給八阿哥?」清月因為想到了太子之事也是與這些黑衣人有關。

    「你的意思是。八弟手中也有這股力量?難怪皇阿瑪除了查出兩個宮女學了這些,再無別處可查,還只當是一般的宮怨,不過,良妃怕是熬不過幾日了。」胤禛很瞭解康熙。他最痛恨宮中有人用這種狠毒手段對子嗣下手。

    清月心中明白,不管良妃有沒有用這一點害過宮中的小阿哥,小格格們,她可以肯定,良妃這次的黑鍋背定了,果然,不出幾日。宮中便傳來良妃娘娘薨天了,那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帶著滿腔的遺憾與恨意與世長眠了。

    她並不替良妃婉惜,只是同情她生不逢世,良妃的娘,董鄂妃當年若不是勾上順治帝。良妃家又怎麼會落下個滿門抄斬,說不定,她也會成為當年眾皇子中的一位福晉,也有可能會進宮,但絕對不會是從辛者庫出身。

    良妃死後的第二年春。臨霜一日從外面回來,學嘴好玩的告訴清月:「現在外面都傳,自良妃死後,八阿哥胤祀痛苦不堪,每每思念母親時以淚洗面,半年後還需人挽扶著走路。」

    清月聞聽後嗤之以鼻:「作戲給誰看?」孫小福送來的消息卻是八阿哥夜夜有官女子陪著暖床,只是皆被福晉灌了避子湯,咬著牙看胤祀輪流與那些官女子相擁而眠。

    隨後而來的卻是太子殿前失儀,康熙大怒之下二廢太子,此間,胤祀一直相當活躍,而胤禛因為符菉鎮壓的效果越來越差,時常要去護國寺長住一段時間,也漸漸淡出了朝廷大臣們的視野。

    這是一場長期的角鬥,八阿哥一時春風得意,人氣高漲,這些都與清月無關,她一心只想陪伴在胤禛身邊,親自洗手煮羹湯。

    花開花謝,一不留神便到了五十五年的初夏。

    「主子,今年可還要去莊子上住?」臨霜進來請清月示下。

    「去,怎麼不去?你們沒發現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還要熱嗎?」她坐在屋裡吃著水果望著外面一日毒過一日的驕陽。

    臨霜示意身後的小丫鬟把盤子擺桌上:「主子,快些喝點綠豆沙去去暑氣。」

    雖然屋內布了隔熱氣的符陣,可清月還是顯得焦躁不安。

    「你們說,孫小福怎麼還沒有傳來消息。」天一熱她就容易煩躁。

    臨霜出言安慰:「應該快了吧,這都一去幾年了,她家的小丫頭如今都可以在地上跑得很利索了,還不回來,小心她家小丫頭不認得他。」

    這話一出,清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呵,你這是拐著彎兒損我啊!」

    臨霜笑嘻嘻地道:「奴婢哪敢,只是看主子太煩,便腆著臉送上門等主子來罵。」

    不日,在京裡的坐立不安的清月終於收到了孫小福傳來的消息,臨雨這一次帶著她的小丫頭過來了。

    「臨霜,快去把今天早上做的蓮蓉糯米糍端來,來,小珠兒,親親,叫姑爸爸!」

    臨雨慌忙道:「主子,這可使不得。」

    清月笑道:「你慌什麼,我只不過是過過嘴癮,又不是正式擺了酒席請人觀禮。」

    聽到孫小珠糯糯地喊了她一聲姑爸爸,清月的母愛瞬間爆棚,立即對一般的臨雪道:「快,快去我屋子裡翻翻,我記得前兒給子賢哥哥家的小傢伙們訂了不少瓔珞,去挑一副出來給咱們的小珠兒戴。」

    臨雪忙進屋裡把東西取出來,清月親手給孫小珠戴上笑道:「前年,臨水添了個小哥兒,去年臨風也添了個小哥兒,我啊,已經習慣在家準備一大摞瓔珞,只等著你們誰的肚皮子又鼓起來,就打發人眼巴巴的送去。」

    臨雨心中一酸,自個丫鬟得了福的都有出息了,只是自家主子卻一直肚子扁扁的,不曾得出什麼消息。

    她連忙扯開話題說了一些家中瑣事,見屋子不再有閒雜人等,這才說道:「主子,小福傳了好消息回來,說是去了蒙古那邊走訪了不少地方,然後又請人繪下了當年襄親王與董鄂妃的畫像。」

    「哦,可是查證了!」清月靜靜地聽著。

    「是的,主子,實在是叫人想不到事情竟然又扯上了川陝總督,府裡年側福晉的哥哥,年羹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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