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什麼時候給爺生個小阿哥?」胤禛的話一出,明顯感到他懷中的小人身子一僵。
清月心中的小人淚流滿面,她是只半成品的殭屍好不好,懷孕這種高難度的事怎麼可能輕易造出來。
「小月子,其實你不是不能懷孕,就是難度係數太高,用殭屍界的術語來說,就是你現在的男人品種級品太低等。」小梅子這個時不時抽風一下的傢伙,突然冒出來了。
清月激動得在心中大喊:「你個死小梅子,你這些年吃了那麼多法力還不夠啊,啊,害得老娘現在不但賠了銀子還賠了身子。」
小梅子一陣猛咳:「那是你的嫁妝好吧,反正你不是把上好的都堆空間裡了嗎,外面就是留下些普通的,再說了,這賠了身子能怪我嗎?明明是你自己起了色心,反正頂著合規矩的名頭,不如吃了再說,話說,味道如何啊」
清月眼角抽抽,在心中氣惱得大吼:「要不是你吃了那麼多法力,我能會這麼肉腳嗎?早就來回滅了那些黑衣人n次的平方了。」
小梅子一本正經的聲音輕飄飄的在她心底浮出:「小月子,你要尋求突破就必須得感悟人生。」
清月心中淚流如同濤濤黃河,奔騰不息:「小梅子,你這不是在坑我嗎?啊,要不是能力不夠,又要查清事,能不順著嫁入王府,能不跟這廝合作。」
「可你把他吃干抹淨了,不想負責任。」
面對小梅子的指控,清月頭頂無數烏鴉在撲騰:「是有怎樣,他老婆那麼多,在歷史上我又沒存在過,我這小胳膊能撼動這命運的輪盤嗎?」
「這一點是事實,所以,你注定了無法在歷史上留名。否則這些人將會被命運的齒輪徹底抹殺,當然,你還是會活得好好的。」
清月哪怕是剛出生那會兒,也不可能去做這麼血腥的事。
「小梅子。你吸了姐那麼多法力,還是給點實際點的建議吧,即然我在歷史上不能留名,不會是叫我從此隱姓埋名,浪跡江湖吧!」
器靈卻是答非所問:「小月子,最近你偷懶了哦,還是勤快點練功,很快就要迎來一大難了。」
待清月再想追問是什麼大難時,小梅子已經單方面的關閉了溝通,只是最後一句話依然是催促她多練功。
胤禛見她半天不說話。伸手搖搖她:「月兒,在想什麼?」
「沒有想什麼。」清月搖搖頭,有些事還是不要叫胤禛知道,免得徒增其煩惱。
「月兒,爺想過了。你不可能去雲南,要知道,無論是阿哥們,還是他們的家眷,都是不能離開京城這片地的。」
這就是大清的律法,皇子們只能被圈在京城,也是身為皇子們的悲哀。不得聖心,一輩子都只能坐在京裡看著蔚藍的天空,看著海東青在空中自由的翱翔。
清月點點頭:「雖說管著府中,但是夏天我還是要住在莊子上,小事都交給年姐姐與李姐姐打理吧!」
胤禛見她不再強求,心好了許多:「爺會被影衛與了悟去協助。」他總覺得自已身上的事也與年羹堯有關。年若嫣也不似當年見到時那般真正嬌弱。
清月聞莞爾一笑,本來是很美的畫面,可是呢
聶小倩捏著小嗓子在空間裡吼:「主子,奴家也要去,奴家這一次可以幫采臣哥哥的忙。反正你在京裡也出不了遠門。」
她今天不但被器靈鄙視了,連聶小倩這隻鬼也華麗麗地鄙視她。
「他們幾時出?」再不問,她的腦子都會被聶小倩吵炸了。
「三日後,月兒可是有什麼要托咐的?」
清月笑道:「我明兒打臨霜、臨露收拾好東西,後日去莊子上,我會派人把東西送去給了悟的,我想,他們應該用得上。」
見胤禛一直定定的望著她,清月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小福的手下折損不少,出現了傷亡,我得托了悟帶些藥過去給他們,有人故意為難他們,在那邊藥不好買,正好,他們輕騎快馬能迅速趕過去。」
胤禛沉思片刻然後沉著的道:「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隨後,胤禛又與她研究起如何造人的問題,他心中很希望清月能為他生個孩子,只是從來沒有細想過,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依然是那種他是王爺,想做什麼自然不需要解釋太多。
第二日一早,清月打丫鬟們收拾東西,下人們不解自家主子為何如此急切,只有清月自己有苦難,小梅子從昨晚醒來後,從今早上一直絮絮叨叨到現在,時不時抽風的提醒她一下。
第三日,胤禛沐休,兩人一起吃過中午飯後,他親自帶了王府侍衛換了裝束,後院的側門悄悄出,每次皆是如此,對外是皆是宣稱清月身子不爽利。
到了莊子上,胤禛也沒有多耽擱,見她平安到達便帶著侍衛們匆匆離去,清月站在大門口望著揚起的漫天灰塵,遮擋了她想念的身影。
「主子,回屋子吧,王爺下次沐休時會過來,臨霜姐姐與玥嬤嬤都留在府中,有什麼事,她們一定會派人快馬加鞭送消息來。」
臨雪輕輕扶住她的手臂勸慰。
清月在丫鬟們的簇擁下回了院子,臨雪把舊日裡用的竹躺椅尋出來,搬到後花園的金桂樹下放好,旁邊放著一茶几,竹躺椅正對著碧綠連天的荷花池,微風拂過,一疊疊的碧浪夾著清爽的荷香迎面撲來,使人精神一振,卻是一處極妙的納涼處。
bsp;清月側身斜靠躺椅上,心中卻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放聶小倩隨行。
最終還是沒有磨得過聶小倩,她閉著眼兒隨意地道:「臨雪,去找個手腳利落的人來,臨冰,去開了箱籠把那個畫有沷墨山水畫的紙傘拿來。」
兩人不懂清月為何每次來了莊子上,都要帶著那把舊傘同行,身為下人主子沒有講明,她們也不敢多問便是。
一會兒臨冰把傘拿過來放在茶几上,清月此時正臉上蓋著書假寐,聽到動靜拿開書,睜眼一看見是臨冰:「拿過來了,你去給我沏壺好茶,再端些點心來。」
臨冰覺得自家主子真的很懶,除了吃便是睡,好似她最關心的也只是這兩件事,當然了,娘家的親人都是掛在她心坎兒上。
待臨冰退下,清月素手輕揚:「你也真夠鬧騰的,一上午不是你叫,就是小梅子在吼,還好小黑子現在被小丫頭伺候著,你們要是來個三重唱,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命,也要被你們給折騰得出氣多進氣兒少。」
哪知她剛說完,那玩偶裡傳來一陣笑聲:「太好了,終於出來了。」
聽聽聶小倩的聲音,好似那空間就是個囚禁鬼的地方,事實也差不多,人家清月天天窩在皇城裡,除了夏天能貓在莊子上兩三個月,都沒有機會去別的地方。
「我會叫人把你送過去,你自己小心些。」
聶小倩委婉的笑道:「主子,奴家光手光腳去雲南?」
清月一點都不被她迷惑:「不然?你私藏的還少嗎?」她平時練習畫符那五花八門,什麼除塵的,生活的,趕蚊子的,還有勾搭蟑螂的,儘是些稀奇古怪的。
「咳,咳,奴家這不是打掃衛生時,見到地上到處都是,丟了又可惜,所以就收集了一點點啦。」
聶小倩與她混熟後,一點都沒有主僕的自覺,天天把清月當孩子看,時不時逗逗她,這令清月很無奈:「小倩姐姐,你是不是想同了悟雙修了。」
「人鬼能雙修?」她的聲音明顯的激動起來。
清月淡定的回答:「不能。」
聶小倩幽怨地說:「不能,你還給我吹肥皂泡!」
「因為好看!」清月的回答不痛不癢。
「咯吱」一聲,後花園的門被推開,臨雪推門而入,隨手把門又虛掩上,這才快步走向清月這邊。
「主子,人已經找好了。」
清月慵懶地歪在竹躺椅上,用白嫩的胳膊支起小腦袋:「可是小福留下的人手。」
臨雪恭敬的回應:「是的,主子。」
她凝視著眼前的碧荷默了一會兒:「嗯,你去箱籠裡翻一下,裡面有幾個清瓷瓶裝的藥丸。」
說到這兒她又停頓了一下,從懷裡取出兩封信來:「你把這兩封信交給那人,告訴他,這信一定要親手交到了悟大師手上。」
在外人面前,清月不會隨意的叫他光頭或者酒肉和尚。
臨雪伸手接過信封正欲退下,清月又叫住她:「回來,把這傘也一併送過去,或能幫到他也不一定,還有可打人去通知我額涅了,唉,這一次來得早了點,荷花才露尖尖角。」
臨雪伸手接過兩封信,嘴角含笑:「主子,這事兒奴婢早打人去辦了,主子只管放心,想來老福晉應該就是這兩日會過來。」
清月揮揮手,微微一笑:「去吧,把事兒好生辦妥了。」
「是,主子。」臨雪匆忙離去。
「喵,又能吃到額涅做的燒雞了。」小黑子見無人了,從躺椅下的青草裡鑽出來,邁著小貓步走到她的小腳邊,抖抖身上的貓毛一蹦,跳上了躺椅,硬是找了個舒服的地兒窩著。
清月沒好氣的伸出小指頭戳戳它肥軟肥軟的小肚子:「你個懶貨,就知道吃,臨風才嫁出去多久,你這懶貨又長了一身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