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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責 罰 文 / 蛋筒512

    胤秅的直覺很準,來到康熙的駐地時,隨行的群臣也陸陸續續來到行宮前,李德全正萎靡地站在門外,見到胤秅過來,連忙打起帳簾道:「皇上,四阿哥來了!」

    帳內無一絲動靜,看李德全的神情,怕是事情大發了,胤秅猶豫了一下,堅定的邁著步子行至帳內。

    康熙正手撐額前,無精打采的坐著,堂下正跪著太子胤礽,胤秅見狀忙隨其跪下,嘴上惶恐道:「還請皇阿瑪息怒,太子哥哥只是擔心皇阿瑪不似往日那般疼他,這才有了此舉。」

    「你先起來吧!」帶著哭腔而又疲憊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胤秅心下疑惑,莫不是太子哥哥又惹皇阿瑪傷心了?

    不過,他依然跪於堂前不動,他想起今早月兒問起的一件事,問他最喜歡哪個兒子,他的腦海中很自然的蹦出嫡子弘暉,雖已早夭,可他還是最喜歡他,只因他是嫡子。

    「皇阿瑪,太子哥哥純屬無心,還請皇阿瑪不要太過傷心。」他只是個庶子啊,心中無限悲涼,在康熙的眼中只有嫡子胤礽才是正統繼承人,其他人再努力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算不得什麼。

    康熙這一刻真的是很傷心,一時老淚縱橫:「自元後過世,太子胤礽自幼養於朕身側,事無鉅細,畢親為之,卻不想」當年元後過世,康熙自小也是在太后的照顧下長大,他又怎捨得這個唯一的嫡子,這些年來所立皇后,無不是一無出,二無長命者,為的就是想胤礽的地位不受影響,卻不想教出個孽障來。

    「皇阿瑪,兒臣錯了,皇阿瑪。兒臣真的錯了。」太子胤礽真擅這一招,胤秅低垂的寒眸閃過一抹諷刺,敢削想他的月兒,他不介意找人送來最後一根稻草。也是因為這個稻草而使得康熙最終痛定思痛,無論如何都不能縱容太子的行為。

    康熙痛心疾首,怒火沖天,拍案而起:「你知錯,哼,我養了你三十幾年,凡事親自教導,卻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有虧德性之事。」

    胤秅見自家皇阿瑪一時不聽勸,只得陪太子跪於堂前。太子胤礽匆匆跪行至康熙所用的案下。

    倒地痛哭:「皇阿瑪,兒子真的錯了!」

    康熙第一次正眼看向胤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這已不是當年那個白嫩的黃口小兒,早已長大成人。心思也變得複雜難揣,他的眼神越來越冷,胤礽的心越來越涼,驚惶的看著上位的皇阿瑪,只希望這一次又是小懲大戒。

    「皇阿瑪,息怒,太子哥哥只是一時糊塗。」胤秅見康熙有些動容連忙出口。

    一時糊塗?康熙神情漠落地掃視胤礽一眼。三十而立還一時湖塗,如此行作又怎能守住大清江山。

    「來人,宣見!」康熙疲憊地靠在龍椅上,胤礽這一次真的感到大廈將傾。

    隨行的武官員進來後,皆只跪於堂下而不敢出聲,康熙死寂的見眾無一人替太子求情。可見其平日作為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康熙高高在上的環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跪於下前方的太子身上,怒其不爭啊。

    「太子專擅威權,漁肉百姓,隨意擄奪王公大臣之女。窮奢極欲,自行扣壓番邦貢品,罔顧江浙旱災,扣倉谷,截漕米,只為滿足一已私慾,毫無兄弟憐愛之情,對諸皇子不聞不問,結黨營私,窺伺皇位,欲行不軌之事。」

    「皇上,息怒!」底下的大臣們已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連連跪求。

    康熙無情的望向眾人,此等人中唯有老四胤秅剛才求過情。

    「不能叫這不孝不仁之子做為大清的下一位君主,否則,將會國破家亡,生靈塗炭,鴻哀遍野,朕將來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皇上,還請三思啊,您教導太子多年,幾十年的心血不能付之東流啊!」終於有臣子站出來說話了。

    康熙想起自己親手給胤礽餵食換尿布,即當爹又當娘的把他拉扯大,心中越發難過,自己坐在龍椅上失聲痛哭不止:「三十幾載親手教導,朕花費大半心思在他身上,卻還不知自省學好,以至朕多年來皆冷落了其他兒子,嗚嗚,朕同時也對不起元後啊!」

    「皇阿瑪,還請不要太難過傷了自個兒身體。」老十四胤禎事兒差不多了,這時快速蹦達出來勸解康熙。

    「皇阿瑪,太子哥哥只是一時聽了小人言,皇阿瑪這樣也是為太子哥哥好,使其能學好,太子哥哥不在身邊隨伺,我與其他哥哥們可以隨立於皇阿瑪身邊,為皇阿瑪分憂解難,在太子哥哥不在的期間,替他多盡一份孝道。」

    胤禎深受德妃調教,張嘴就能一套一套的說出來,而且還句句言之有理。

    康熙在一眾人的勸解下漸漸平息下來:「你等等說說,如何責罰太子。」

    責罰?胤秅眉頭輕皺,剛要開口說話,一旁的胤禎忙道:「就罰太子哥哥好好學好。」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卻又沒說明真要狠罰胤礽。

    誠惶誠懼中,轉眼已回京。

    九月十八日,康熙當朝宣諭太子胤礽暫移至鹹安宮幽禁。

    同年十月,大阿哥胤禷因遭皇三子胤祉揭發,與蒙古喇嘛合謀魘鎮胤礽,被革去王位,幽禁於府內。

    同月,年羹堯丁憂期滿,官復原職四川總督。

    十月二十日接來娘家遞來消息,郭絡羅.清瑩,這位一生眷戀八阿哥,為其誕下唯一兒子的女子,病死於八阿哥府中。

    「主子,大格格去得也太蹊蹺了吧!就那種禍害不說活上千年,也會全須全尾的終老。」臨水一邊幫清月整理書籍一邊不解的問。

    清月正端坐於案前,拿著毛筆又在畫q版畫,聞言擱下手中的毛筆,望向窗外,繁華盡逝,枯葉飄零,清瑩,這個名義上的

    的姐姐,去得悄無聲息,只有東阿府角落裡被拘禁的梅姨娘,時常因想念她而落下幾點眼淚

    「你可有傳我的話,安排孫小福帶人去查這事?」

    清月雖對清瑩無姐妹情,但對外卻是東阿府的面子,由不得人隨意猖狂,怎麼會說沒了就沒了。

    「是,主子,早已吩咐下去了。」

    清月用小嘴吹吹畫紙,臨水走過來一看:「咦?這不是王爺嗎?」夕陽古道茶僚下,那是清月第一次與胤秅相遇。

    「主子,這畫真好看,是不要要裱起來掛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等畫干了,去開小庫找個紫檀木盒子裝起來。」

    日子在清月忙於調查那些帕子的來路,忙於調查清瑩的死因中,不知不覺已到了十一月份,剛被關了禁閉兩個多月的太子,又被放出來了。

    一日,清月正吩咐臨風籠了碳盆子,自己拿著書正靠在榻上翻閱,洶子臥於她的腳邊貪睡,臨露拍拍身上的穴站在門口,就著火盆子驅寒:「主子,剛才庶福晉打發人來說,她院子裡的梅花開了,說是請眾位福晉、側福晉,格格,侍妾們明日去園子裡賞花吃酒。」

    清月無聊的把書隨手放一旁:「她到是有心情好得很,有了身子還這般折騰。」

    臨風快言快語:「哼,依奴婢瞧啊,是她家的靠山又起來,這才又猖狂起來。」

    她淡笑回應:「那是人家家人的本事。」再如何又怎比得過八大家族悠久長遠,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空留香

    「主子,那明日還去不去?」臨水不喜雲落與玉沉,所以她不喜歡去尋梅院,或者說,她院子裡帶過來的丫鬟嬤嬤皆不願去。

    「去,怎地不去,臨水,你去告訴玥嬤嬤一聲,明兒請她隨我前去,要青竹嬤嬤好生看好院子,從現在起,無論去哪兒,院子裡必須留有自已人。」

    「是,主子!」臨水領命而去,安排明日去尋梅院一事。

    「臨風,你去找臨雨,問問孫小福所查之事可有眉目了。」

    她伸手揉揉腦門子,好不容易解決了太子這個潛在危險,叫他不敢把手伸到自己娘家去,沒想到又出了清瑩這檔子事,原本以為是八福晉容不下人,後細想,要容不下哪等現在,早在她剛生下小阿哥時就送了命。

    清月有一種直覺,總覺得事情不似那般簡單,這才起心叫孫小福去查。

    昨夜一晚好雪,天剛微亮,外面已顯得通明,清月從空間裡鑽出來,光著腳任秀髮垂於腦後,推開窗靜靜倚窗而望。

    臨水聽到室內動靜,隨意披了件衣服走進來,見清月在窗前出神,忙拿了件刻金絲牡丹雪狐大紅斗篷為她披上。

    「主子,怎地不多睡會兒?」

    清月搖搖頭,目光落向尋梅院的方向,心中一片苦澀,在塞外的日子太過自在,她卻忘記了胤秅的後院還有眾多女人等著,盼著。

    「昨兒,爺留宿在尋梅院,看來人家的心思是明顯的。」

    臨水心中一痛:「主子,天兒還早,要不再睡一會子?」

    清月回頭笑笑,清如一縷幽香:「臨水,把臨風她們都叫起來,咱們去堆雪人吧!」

    「啊?好的,奴婢這就去。」臨水也想起了在家時,每年下雪,自家主子都要帶著院裡的大小丫鬟婆子們堆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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