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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滋 生 文 / 蛋筒512

    「咳,側福晉說得是,婢妾瞧著鈕鈷錄妹妹是個好生養的。」大概是因為身子骨不好,年若嫣很嫉恨這種屁gu大的,她心中越發苦澀:「福晉,如今王府裡添了不少新人,想來過不了多久王爺又要多上幾位子女,也會有兒女承歡膝下。」

    年若嫣自己身子骨不好,偏又見不得別人好,烏啦那拉氏聞言一喜,連帶話語都是親熱了幾分:「兩位妹妹好生伺候好王爺為王府開枝散葉,我會同王爺講這段時間盡量多安排些日子去兩位妹妹房中。」

    李氏剛從院子裡放出來,這會兒她也想爭得寵愛:「不知福晉打算如何安排,每個月子裡的日子都是數著來的。」

    清月坐在一旁默默心算,看看屋子裡光是有名有號的就有八個,每個人每月最多只能輪上三天,難怪這些女人為了他搶得頭破血流,不知為何她裡也有些堵得慌。

    烏啦那拉氏看著新來的兩位格格親切地笑道:「就把我那五天均出兩日來,再從每月空出的四日中均出兩日來,兩位妹妹為了王爺可得努力,這近一段時日其他人不得生事,一但有所為我決不輕饒。」

    她的一雙冷眸掃過在座的眾人最終落在清月的身上,眉目間無一絲女人該有的嫵媚,少女的青澀徘徊其中,烏啦那拉氏比誰都看得清楚,可是她無法去阻止,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不容別人冒犯他的尊嚴,這是胤禛的底線,烏啦那拉氏一向做得很好。

    年若嫣笑道:「也是,這剛進府的妹妹們還熱乎著,爺是應多去兩位妹妹房中。」怎麼聽都是酸溜溜。

    清月看了兩個新格格一眼,耿氏只是害羞的笑笑,鈕鈷錄氏卻是木訥的站在一旁,彷彿先前捧清月場的是另有其人。

    「庶福晉這話誰不知妹妹你最得王爺寵愛,每月餘下的日子皆是歇在你房中。」李氏柔言細語捂帕子幸災樂禍。

    清月十分淡定的坐一旁喝茶吃點心看戲。與她有同一舉動的便是烏啦那拉氏,兩人皆一怔,後又相視一笑,有英雄惜英雄亦有小心防備。

    年若嫣十分看不起低賤的李氏:「咳。咳,李姐姐這是甚麼話,無論是誰都是為了伺候好王爺,王爺只不過是憐憫婢妾身子骨弱罷了,婢妾到是羨慕姐姐身子骨好呢!」

    「唉,那也是爹娘給的沒有辦法,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生下幾個阿哥!」李氏似明白上次是年若嫣把她當槍使了,這會兒就掐著她不撒手。

    「你」年若嫣兩眼一紅,泫淚欲滴,一副被人欺負了無處說理的樣兒。

    「好啦。這事就這麼定了!」烏啦那拉氏一錘定音。

    清月見沒什麼事率先離開正院往家院子行去。

    「側福晉!」一道聲音攔住她前行的腳步。

    清月回頭一望這不是湯圓鈕鈷錄氏嗎?

    「原來是鈕鈷錄妹妹啊!」心下猜測其來意。

    「側福晉,婢妾也是住在東邊院子裡。」

    胤禛心裡到底看重八旗多一些,就看院子的分配便知一二,自古東邊居貴,西邊次之。

    「即如此一起走吧!」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戲外人。只要不惹到她身上,願意這樣天天看幾個掐架,為無聊的生活添點樂趣。

    這個鈕鈷錄氏性子極好,為人也爽利,因住得近兩人也漸漸有些往來了。

    「主子!」臨水陪清月站在暖閣的窗前。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環兒了,聽說年後她生了個大胖小子。只要她過得好便行。」

    清月牽掛的人不多,好友中大概只有環兒一個,以前還有年若嫣,每每想起從前,她便多有傷感。

    臨水正色道:「主子,恕奴婢直言。鈕鈷錄氏只怕心裡也打了自個兒的小九九。」

    清月抬頭望向窗外,草長鶯飛,柳綠花紅,她淺笑道:「我又怎會不知,也不知他為何總喜歡過這邊來喝茶閒聊。」

    胤禛其實極少睡清月這邊。誰樂意天天對著美味佳餚卻無法下口,那個憋屈勁兒真叫人想撓牆。

    「還不是因為主子泡的茶好喝,更何況這茶兒最是消困,只是這鈕鈷錄氏」臨水很歡心王爺沒有忘記自家主子,雖然自家主子做得有點不厚道。

    清月淡笑:「無礙,只要她不起壞心思,由著她去,臨水你要記住男人通常都愛犯賤,往後你若是嫁人了不能事事依了他去。」

    臨水本想笑卻見自家主子說時一臉正色:「是,只不過歷來男人是天,是家裡的頂粱柱奴婢一時想差了。」

    清月搖搖頭:「臨水你行事一向穩重有加,只是對於感情一事你的處理方式遠不如臨雨來得機靈,你瞧瞧她把自家夫君捏在手上的得意樣,沒事兒你可以多去看看她如何做。」

    臨水與臨風兩人跟隨她已久,清月覺得應該為兩人尋個好出處。

    「主子,奴婢不想嫁人。」臨水最終說道。

    清月不解:「為何?」

    臨水墨跡半天後才說道:「主子自己心裡還不是有根刺,要奴婢說主子遲遲不肯接納王爺,還不是嫌他後院女人多,也不以,是每隔三年就要添一批新人。」

    「唉,沒想到我自己的事影響到你了,大概臨風也是這種想法吧!」清月轉念之間便明瞭。

    臨水,臨風,臨雨,臨雲四人自小一起長大,臨雨的丈夫孫小福是清月培養起來,之所以不敢在外頭亂來,是因為有

    清月幫她鎮著,臨雲因為九阿哥胤禟一事,最終被送去九貝子府成全了她,卻因她的身份只能做個最低賤的官女子。

    「不關主子的事,本朝風氣就是如此,自古以來男人多三妻四妾,奴婢對那種男人沒興趣。」臨水表明自己的想法。

    清月想即便是在現代法制社會下也無法管束男人的劣根性,更何況在本朝可光明正大的娶妻納妾。

    「知道了,你不必學玥嬤嬤自梳,我不會允的,若有朝一日你遇上對的人,我便會把你嫁出去。」清月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孤老終身。

    康熙四十六年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安靜而平和,這一年夏天,東阿覺得事情過去許久便有了試探著去江南的想法,他不忍自己的老部下長長因為高原反應而暈倒,一不小心便送了老命。

    「什麼?我阿瑪派商隊下江南了?」清月手中的茶碗一抖,滾燙的開水濺到她白晰的皮膚上,一朵朵粉桃花在上面快速的綻放。

    胤禛頗為責怪的拿起她的小手:「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舌頭輕輕的滑過她的手背,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留在上面,慢慢的侵入清月的心中,似有什麼輕響一下鬆動了。

    清月臉微紅的縮回小手:「我是擔心阿瑪的商隊。」

    胤禛並沒有回答她,只是低頭眉頭深鎖看著她的小手,隨後起身去了堂屋,一會兒手上拿著一盒藥膏進來。

    「我說你咋去了堂屋不吱聲,原來是去藥膏了,沒啥事只不過是燙紅了點。」

    清月的心裡有些小小的快樂。

    胤禛拿起她的小手吹吹:「紅腫了很痛,這些藥膏是西域那邊進貢過來的上好燙傷膏,皇阿瑪也就賞了太子哥哥兩盒,我才分得了一盒。」

    清月眼波如水滑動,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淺笑:「不礙事兒,過上些日子就會好了。」

    「擦上藥好得更快!」胤禛一邊認真上藥一邊回應。

    「爺,你知道這事兒為何不阻攔一下?」清月的語氣不自覺得帶上一絲撒嬌。

    胤禛心裡如同千萬隻蝴蝶翩翩起舞:「爺也是聽你阿瑪事後才講起,已經派人去追了,你阿瑪是個好官憐惜自已的老部下,唉」心中更可惜這種下屬太少,更多的是中飽私禳。

    「希望不要出事!」清月的心中很不安,她覺得會出大事。

    胤禛仔細地看著上了藥的小手,用嘴輕輕吹吹:「可有感覺冰冰涼的。」

    「嗯!」清月感覺剛才的那種灼傷感輕了許多,皮膚不再像火燒似的。

    「唉,你不要擔心,盡人事聽天命,爺是知道這消息晚了些。」

    清月垂頭不語,她瞭解自己的阿瑪,那些老部下有許多自少年時便追隨於他,很多人東阿或許不認識甚至連名字都不知,但無礙於他對老部下的那份情誼。

    「我只希望阿瑪到時不要難過。」胤礽不會在意那些人的性命,在他眼裡大清朝除了愛新覺羅家族,其他人都是他的奴才,為他去死是理所當然。

    「太子即將厄運纏身!」她在阻咒,她已經感覺到那支商隊的已經臨近死亡的深淵。

    「月兒!」胤禛的眼裡多是震驚,她這話是不是表示自己的運勢將得到徹底的轉變。

    清月認真看著眼前的男人無視他的問話,胤禛若是笑,必定會老少通吃,令所有女人尖聲尖叫。

    「你笑一個給我看看!」不知為何她就想看到他笑。

    胤禛一愣不知她為何如此一說,隨即便照做,如同驕陽下初綻的花兒吸引人目光,如一滴淨露墜入平淨的湖面,在清月的心地激起漣漪片片:「果然如我所想一般,你笑起來很好看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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