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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7下地種田2 文 / 槐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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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感不感動?激不激動?是不是特別開心?」越疏狂滿臉喜色的看著年春妮。Σ。#網*

    年春妮歎氣,「原來你們帶我來是給你們種地的?」

    「怎麼能這麼說呢丫頭,這是什麼?你看到的是地嗎?為師看到的可是糧食,是生命之源!」

    生命之源不是水嗎?年春妮翻了個白眼,看著眼前的荒地,真心想跑回九泉莊,雖說小時候是種過地的,可是那時候的年春妮也不過是跟在梁鳳身後,梁鳳挖坑,她往裡面放種子,年文力在後面澆水埋坑。這讓自己來,自己真心有些不知道怎麼來。

    「春妮,普陀山的人都是種地為生的。」顏疏青幫腔道:「春妮,你既然來了普陀山自然也是要入鄉隨俗的,為師知道你擅長的是經商,但是春妮啊,百姓食為先,你還是要把地種好的。」

    「就是就是,丫頭,谷雨前後,將這片地翻完,下上種子。」越疏狂拍了拍年春妮的肩:「為師便教你醫術。」

    年春妮反駁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

    她想學醫術,既然年文力他們不再願意開烤鴨店,那麼她希望自己能夠憑借自己的本領離開那種靠天吃飯的日子。

    可是現在,似乎還是靠天吃飯吶。

    年春妮發了半日的呆,努力回想著梁鳳是怎麼刨的坑每一個都差不多一樣大的,為什麼自己一鋤頭下去,要嘛坑太淺了,要嘛一鋤頭下去拔不出來了。

    一天的時間,年春妮不過才刨了二十個坑。還什麼都沒有種上。

    吃飯的時候,越疏狂嚴肅的同年春妮說:「明日若是還這樣你就不用吃飯了。」

    年春妮愣了愣,覺得越疏狂沒有以前那麼和藹可親了。偷偷地瞥了一眼顏疏青,看到顏疏青還是一臉溫柔的笑意,剛要鬆一口氣,卻聽到顏疏青悠悠然地說了一句。

    「吃飯就是吃飯,到處亂看什麼?明日你可最少要挖四十個坑,都要種滿澆好水的。」

    年春妮低下頭,開始沉默地吃起飯來。越疏狂和顏疏青對看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吃完了飯。年春妮去刷了碗筷,便被越疏狂指使著去鋪床,什麼太硬了不行。太軟了不行,要用手勁把被子拍一遍,鬆鬆軟軟的最佳。

    而顏疏青的要求則是不能太軟,硬一些比較好,年春妮一不小心就給顏疏青弄得鬆軟了。可憐巴巴地看著顏疏青:「師父,我是第一次給人家鋪床,下一次……」

    「下去吧。」顏疏青揮了揮手,年春妮像得到恩赦似的趕緊往外面跑,剛跑到門口就聽到顏疏青在身後說了一句:「明日若是還這樣,你自己小心。」

    年春妮回到自己房間。累得全身散架似的躺倒床上,抬手蓋住眼睛。為什麼顏疏青和越疏狂兩個人回到普陀山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向放蕩不羈的越疏狂居然也會時時板著臉。好不容易笑一笑,卻也是給自己找更多的活兒干。而一直溫柔的顏疏青,也變得有些冷冰冰似的,就好像……就好像從前那些事情,都是他們裝出來的似的。

    年春妮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晚上。天微微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可也不過是一閉眼的工夫,不知道誰家的公雞就扯著嗓子打起了鳴兒。年春妮皺著眉頭翻了個身。用被子死死地摀住耳朵,眼前卻突然閃過越疏狂的一張臉:「今日不用吃飯了。」

    年春妮一咕嚕爬了起來,「你妹的!」年春妮忍不住罵道,這是誰家倒霉的雞啊,天還沒亮啊叫喚個什麼勁兒啊!再睡已是睡不著,年春妮披上衣服打著哈欠往廚房裡走,路上發現有好多家住戶家裡已經有亮光忽閃著。

    這兒的人做飯做的倒是真早,年春妮兀自感歎著,卻似乎忘記了,從前在家中梁鳳每日裡也是起早貪黑的,她充其量不過就是個打下手的,早上起來的時候,梁鳳早就把飯做好了。

    歎了口氣,年春妮去米缸裡舀了一小碗米,淘了三遍才加上水點上火,打算熬一鍋稀粥。

    那柴火大約是夜裡受了潮,年春妮廢了半天的勁兒,也沒點著柴火,反而被煙嗆得直咳嗽。直起身子來的時候又被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越疏狂嚇了一跳。

    「越師父,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年春妮心裡有些發慌,隨手抹了一把臉。

    越疏狂嘴角抽了抽,將年春妮拽了出來:「去水池邊好好洗一把臉。」

    年春妮諾諾的應了,跑到水池邊一看自己就笑了出來,額頭上臉頰上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活像自己從前看的電視劇裡看的那些死蠢死蠢的女的去廚房裡點火一樣。什麼時候起,自己也成了這樣的人呢……

    「丫頭,好了沒?好了就過來吃飯。」越疏狂在不遠處喊她。

    年春妮回頭看了一眼,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清楚越疏狂的樣子。

    飯桌上,年春妮只是低著頭吃著窩頭喝著稀粥,一句話也不多嘴。

    越疏狂似乎覺得飯桌上沉重了些,便開了口:「丫頭一會兒記得快些幹活,夜裡師父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年春妮怔了怔:「又要我幹什麼活?」

    「誒?」越疏狂皺著眉頭看著年春妮半晌,突然笑了:「丫頭,你這是記仇呢?」

    年春妮皺著眉沒有說話。

    越疏狂自討了個沒趣,便也沒有說話,只是衝著顏疏青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道顏疏青看沒看到,反正吃完了飯,顏疏青便攔住了要去刷碗的年春妮:「去種……種地吧,這些碗先放著,等你種完了回來再洗,不然你可真的要吃不上午飯了。」

    年春妮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看著年春妮走遠了。顏疏青才皺了一下眉頭:「師兄,會不會太過了?」

    「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心性高了些,不磨磨她的性子,以後她醫術再好,也不過是個空架子。師弟,你學醫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學醫最講究的就是性子沉穩嗎?」

    「我只是擔心,太過了反而讓她……」

    越疏狂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沒事,等丫頭知道她種的是什麼了之後就會好了。」

    可顏疏青卻想像了一下年春妮的表情。默默的流了一滴冷汗。

    此時的年春妮扛著鋤頭種子木桶來到田坎間,整個人都驚呆了。

    昨日裡挖的那二十個坑……都不見了。

    「啊啊啊啊啊!天要亡我啊!」年春妮扔了鋤頭坐到地上大喊。

    有經過的女人奇怪地看了年春妮一眼,年春妮一個哆嗦猛地站了起來。

    「咦?姑娘瞧著面生的緊吶。怎麼站在越大夫他們家的藥田上?」那女人停下腳步,狐疑地看著年春妮。

    年春妮一愣,問道:「您說什麼?這是藥田?不是種糧食的田地?」

    「越大夫種什麼田喲。」那女人好笑地看著年春妮:「越大夫啊每年只要好好的種一些藥材,幫著咱們鄉里鄉親的看病又不收錢,咱們種的糧食沒人勻他們一些。也夠他們兩個吃一年的了。再說了,每年得有大半年他們都不在山裡呢。咱們啊,都想著他們呢……哎,姑娘你還沒說你是什麼人呢,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可喊人了啊。」

    「唉唉唉。大媽大媽,別介啊,那個我是越大夫的徒弟。」

    「徒弟?」那女人皺眉:「我怎麼從沒見過他們收徒弟的。你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真的是他們的徒弟啊。」年春妮抓了抓頭髮。

    那女子瞥了年春妮一眼,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年春妮剛鬆了一口氣,就聽那女人喊了起來:「快來人吶,大牛二牛,二狗柱子快來啊。這兒有個壞女人在破壞越大夫家的藥田吶!」

    年春妮一把摀住耳朵,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女人的背影。這爆發力真強大,震得年春妮耳朵都要聾了。

    年春妮現在只希望這女人的吼聲能把越疏狂他們也吸引過來,不然……年春妮看著遠處愈來愈近的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雙腿打起顫來。

    「出息。」耳邊終於響起了期盼中的聲音。

    年春妮回頭看了一眼,咧了咧嘴:「越師父顏師父你們都來了啊!」

    顏疏青笑著點頭,越疏狂卻一抽一抽的。

    年春妮猜不透越疏狂的意思,也不敢亂動。

    卻聽到越疏狂強忍著笑意的聲音說:「你顏師父同我說鍛煉你的耐性有其他方法,我這好奇地來看一看,怎麼你卻被人當成賊了?」

    年春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之前那個女人已經領著什麼大牛二牛二狗柱子過來了,只是看到越疏狂和顏疏青時,有些愣怔:「誒?越大夫顏大夫,這……」

    「哦,是我們兩個還沒來及跟大傢伙兒介紹,這位姑娘名叫年春妮,是我們師兄弟兩個今年尋到的接班人。」

    「真的是你們的徒弟啊?」那位女人似乎還有些不大相信。

    越疏狂卻看了她身後的大牛二牛一眼,皺眉:「牛嬸,你家大牛二牛……」

    「有些日子沒犯病了,您留下的藥管用得很,就是……」

    「就是每次用藥後,他們的身子總會虛弱幾天是不是?」越疏狂笑了笑:「牛嬸,這次好了,等明日,我會帶著我徒弟親自去為他們兩個施針,他們就會徹底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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