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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9小姑生事 文 / 槐十九

    普陀山,倒有些從前年春妮看的金庸小說裡白駝山莊的意味。

    那普陀山不是一座山,而是類似山莊的地方,或者說那是一個地名。

    約莫百年前,有朝廷御醫辭官歸隱,到了普陀山收了幾個徒弟,將一生所學傳授給了幾個徒弟,那些徒弟裡,大多選擇入朝為官,僅餘一人選擇留在市井之中,:。那御醫覺得此姿勢可造之材,便多教了些東西,也是那人有悟性,竟闖出了些名氣,這人便是越疏狂和顏疏青的師父,華神醫。

    華神醫的師父大概是在宮廷裡混的比較好,深的皇上信任,這邊有什麼傳言,說是他有一面令牌,可以隨時入宮面聖。聽聞當年內廷裡有什麼疑難雜誌,還會有人千里迢迢尋到那位御醫,尋求解法。

    後來,那面令牌便傳給了華神醫。

    再後來,便到了越疏狂手裡。

    越疏狂說,這次的疫情,其實當初南潯發現的時候,皇上就有意尋找他們,只是那時候真的是在醫治年恆久,他們不得脫身,朝廷卻也沒有相逼。

    如今,卻是被安排到了越疏狂。

    「現在我才知道,那時候那些人沒有硬求著我們去南潯,是早就存了心思把我們弄到這兒來啊。」越疏狂搖頭。

    年春妮卻在聽完後問了一句:「這麼說來,你們所謂的有人相托是指的皇上?」

    「自然是皇上啊。」越疏狂點頭,有皺了皺眉:「丫頭,現在別你啊你啊的叫了,你要叫我們師父。」

    年春妮沒有聽到似的感歎:「我的娘啊,我到底是認識了些什麼人啊,怎麼連世界終極boss都偶牽扯到了啊!」

    「世界終極不死是什麼玩意兒?」越疏狂問。

    年春妮擺了擺手;「我隨口亂說的,你就當我神經錯亂了好了。」

    「徒兒你又不乖了。要叫師父啊。」越疏狂瞇了瞇眼,一副妖孽模樣。

    年春妮訕笑:「師父,我想去找我爹娘……」

    「你爹娘啊……我可沒辦法,師弟你有辦法嗎?」越疏狂攤了攤手,看向顏疏青。

    顏疏青笑著搖頭:「師兄都沒有辦法,我又能有何辦法?能保住一個就已經不錯了。」

    年春妮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問:「什麼意思?難道我爹娘還會被……」

    「想什麼呢?師弟的意思是,能讓你免去牢獄之災罷了。」越疏狂看著年春妮耷拉下臉來,又趕緊說道:「不過我覺得有年文安大人在,你倒是也不用太過擔心的。」

    「你之前還說我爹娘都被抓了的話,我二叔也肯定不像之前那樣了啊。」年春妮欲哭無淚。

    「我隨口說的嘛。我又不知道,在說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出你爹娘和這事兒到底有沒有關係啊!」

    「當然沒有關係了!禽流感的病毒只在生鴨子上,經過高溫之後的鴨子早就無毒無害了。就算是感染也是我們製作鴨子的人感染,吃的人屁點事兒都沒有。」年春妮根據自己當年的記憶氣都不喘地反駁。

    「屁事兒都沒有……」越疏狂皺眉:「你這個女娃子說話倒是……頗為豪爽啊……」

    年春妮還要說點什麼,被顏疏青打斷了:「春妮,你的那些話我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你大概意思我想我是明白的。你是說這次的疫情,雖然是家禽引起的,但是經過蒸煮炸烤之後的家禽身上就便有病也不會對人造成影響了?」

    年春妮點了點頭。

    顏疏青的眉頭皺的又深了些:「你怎麼知道?」

    這也是年春妮無法解釋的事情,她怎麼知道,她是通過現代高科技技術知道的啊,可是她要怎麼解釋這些事情呢?病原體高溫變質?開玩笑,:。她根本就對病理不瞭解,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的啊。

    只是,這是事實啊。

    「春妮如果只是想當然的說……」

    「我沒有想當然。」年春妮皺眉打斷:「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

    「丫頭。你確定?」越疏狂瞇起眼睛盯著年春妮,那種神色就彷彿是捕獵的獸,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咬死一般。

    年春妮倒抽了一口氣:「我……我確定。」

    「還記不記得方才發過的誓?」越疏狂又逼近了一步。

    「記得。」年春妮垂眸:「可我說的真的是真的。」

    顏疏青始終看著他們兩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晌才抬手攔住了越疏狂:「師兄。我們可以試一試。」

    越疏狂看著顏疏青,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最終點了點頭:「丫頭,你先回家去。」

    「啊?」年春妮被這變故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們之前不是不讓我走的嗎?」

    「我同師弟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在這兒,記得明日這個時候再過來。」越疏狂說完就轉身拉著顏疏青走進了內室,「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年春妮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退出了藥鋪,並把他們大門給關了上。

    年春妮在街上站了一會兒,才開始往烤鴨店走,一邊走一邊想,若是爹娘都不在,自己該去哪裡找他們呢?像以前電視上看到的那樣,給獄卒塞點銀子進去?話說,牢獄在哪兒她都不知道啊……

    走到烤鴨店門口時,年春妮突然覺得自己多想了。

    年文生年曉燕都在門口站著不說,年文力和梁鳳也在門口站著,不遠處年文安騎在馬上,微微皺著眉。

    年春妮隔著老遠就喊了一聲:「爹——娘——」

    年文力和梁鳳回頭,看到年春妮,臉上都有些吃驚:「你怎麼回來了?顏大夫不是說會照看好你的嗎?怎麼這個時候你回來了呢?」

    「你們沒事啊,我還以為你們……」年春妮開口帶著哽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讓你擔心了啊,妮兒,爹娘沒事。好在有你二叔,把那些人制住了。」梁鳳摸了摸年春妮的頭,「倒是你啊,好好地跑回來做什麼?」

    「他們讓我回來的啊。」年春妮無辜地說。

    「他們不是要收你為徒嗎?怎麼……」

    「已經拜師啦,只是他們說有點事兒……」年春妮的臉驀地紅了,這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誰知道是去做什麼事兒了呢。

    「喲,真是會高攀吶,長得也不像狐狸精,怎麼盡做些狐狸精做的事兒呢?」年曉燕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年文力瞪了她一眼:「曉燕,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哎喲我這還說錯了啊?」年曉燕扭著身子。走到年春妮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嘖嘖,就長得這麼一副模樣。也有那麼多的人對你這般看重?九泉莊的李家小郎就不說什麼了,清泉鎮的莫歸公子,普陀山的這一對師兄弟,嘖嘖,年春妮你本事不小啊。」

    看來這些人也都知道普陀山是什麼地方,:。只是,那樣當世著名的地方,為什麼連九泉莊偏遠的小地兒的人都知道呢?年春妮的注意力神奇的放到了這上面,倒是對年曉燕的中傷沒有過多的在意。

    「曉燕,你這話說的……」年文安騎在馬上,想說什麼。卻到底忍了下來,只是複雜地看著年春妮。

    年春妮似乎此時才反應過來似的,看了年文安一眼。心裡有些奇怪卻強壓了下來。看著年曉燕道:「姑姑這話,春妮聽不明白了,春妮做了什麼讓姑姑覺得春妮本事大呢?」

    「你本事不大能有那麼多的人護著你?」年曉燕冷哼:「那個莫歸公子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為什麼對你青眼有加?還有你想的這個破點字,開什麼烤鴨店。好,開起來了。可是現在這麼大的禍事你倒好,甩甩手勾搭上普陀山那麼大一尊佛,沒人動的了你了,著整個爛攤子算誰的?啊?我們沒掙這錢也就算了還要把命搭進去嗎?」

    年春妮皺了皺眉:「好像也不是我逼著您開店的?你自己的選擇難道就不能自己承擔後果了嗎?」

    「我呸!」年曉燕罵道:「說好了有錢一起賺,錢呢?我一文錢都沒看到也就算了,你知道多少上門罵我們的嗎?你知道我們損失有多少嗎?」

    「你自己不賺錢還怨上我們了?」年春妮皺眉:「這次的事情還沒有眉目,你這自己就亂上了,還好意思罵道我們臉上來?」

    「春妮。」年文安開了口:「你怎麼就知道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呢?」

    年春妮不可置信地看著年文安:「你連自家人都不信?」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年文安皺眉:「這件事帝都交給我來辦,我是不能估計兄弟情面的。」

    年春妮笑了:「沒有顧忌兄弟情面卻還是將我爹娘放了出來,我到該對二叔感恩戴德?」

    「春妮……」年文安皺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也只是調轉了馬頭:「你們只有五天時間,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無辜,那麼……就別怪我了。」

    看著年文安離去的背影,年曉燕又嚎了起來:「哎喲你們這些挨天殺的,是要逼死我啊,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啊……」

    年春妮看了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人,一聲不吭地回到了店裡,年文生也跟著進來,年文力和梁鳳想要去拉年曉燕,被年曉燕一把甩開。

    「爹,你們管她呢,先進來便是了。」年春妮聲音冷淡。

    年文力歎了口氣,和梁鳳進了門。年春妮剛要關門,年曉燕就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衝了進來。

    「你做什麼?想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面?」年曉燕瞪著年春妮。

    年春妮冷哼一聲,側過身子,讓年曉燕進來。

    「三叔,這事兒你怎麼看?」年春妮關上屋門,第一句話就問了年文生。

    年文生歎氣:「你我都知道這事兒與我們無關,只是……」

    「只是不知道如何向這些人解釋。」年春妮也歎氣:「師父他們似乎在研究方法,也許能證明我們無辜……」

    「那也只是也許是嗎?」年文生皺眉,「也許我們只能坐以待斃。」

    「對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年文力一直聽著年文生他們說話,此時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年春妮這時候也看向年文生和年曉燕,棠樾郡封城,是這幾日才下的消息,他們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即便進得來,日後……還能出的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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