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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有一場陰謀 文 / 木內

    可以聽到遠處的流水聲,護城河裡依然可以泛起波瀾,夜色下的水流好像流淌的血液一般,浸入骨髓,纏繞這個城市。

    像是描繪出一幅絕妙的畫卷,畫裡有江山國色有,美人飄香,有一切**的寄托,但大多時候描繪的是一種心情,一種深夜裡忘情所以的心境,一種幽靜裡釋放自我的心聲。

    城牆根部便是斑駁的不成樣子,深綠的苔蘚,碎裂的磚石,這裡有戰亂的痕跡,有守城的印跡,亦有攻城的堅決,在這樣的夜裡好像不用去評說誰對誰錯,歷史的車輪裡沒有對錯,沒有惋惜,有的只是發生一切的因由,這是一種偶然後的必然。

    歷史的長河裡有太多的必然,這也就構成了歷史的完整性,不管它真不真實,我們總是在看一種結果,然後來做出評價,悟出道理。

    總是在訴述一段歷史,也總會還原一個人物,丟掉的是更多的歎息或是憤恨,這沒有什麼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歷史觀,沒有喜歡不喜歡,更多的是一種肯定,一種認可。

    就像這座繁華之地,帝王的星象裡它存在著至高感,沒有人敢否定的它的威嚴。看一座城和看女人一樣得評頭品足,要看它的外在,它的氣質。城市的氣質大多來源於深厚的歷史感,這更是人們對這座城的肯定,這裡有濃厚的歷史感,這裡發生過偉大的事,歷史便賦予了它含義,人們便遵照這個含義定義這座城。

    是的,長安,無愧為帝王之都。

    人們在懷念一個偉大時代的同時,便記住了這個時代的標誌,唐朝的標誌,大概就是長安了。

    繁華下的奢華,尊貴裡的高貴,亦有粗鄙不堪,亦有庸俗不亂,似乎無法用語言來定義它,這裡充斥著太多的現象,每個現象都能作為一個特點來代表它,於是千萬特點裡有了千萬個長安。

    說了這麼多等於沒說,扯來扯去也不如站在長安城下,好好的看一眼,回不去古代,可以選擇閉上眼睛想像著領略一番……

    長安城北,皇城南部,永義坊。

    這個坊離皇宮更近一些,所以大部分官員會選擇在這裡定居下來,漸漸的便形成了專業的官坊。

    楊國忠楊大宰相便住在這裡,他的府邸是這坊裡最大的,宰相嘛,講究排場,就是把這整個坊都包下來都沒人敢說些什麼。

    在這相府的隔街處,也有一處很大的宅地。大門前依然是寫的楊府。

    這裡便是楊國忠侄子楊材的私人住所了,要說這楊材,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有錢。

    這些年有老楊給他撐腰,那錢賺的是如流水,不過不是往外流的,統統的流進楊府。

    楊材將近三十歲的年紀,按理說得志較早,家裡又這麼有錢,性格又比較招搖,尋花問柳,風流敗家的事應該也能把家底敗敗,可奈何楊家錢多業大,使勁的花錢都花不完,還有就是這長安城的地下賭場,一半以上是楊材的,幾家妓院也都劃歸楊府的名下,還有就是京城各處的保護費都是由他來收,就是楊材想敗家都找不到其它的地,只能在自己家裡玩玩罷了。

    眼下夜色正濃,坊間亦是燈火通明,這楊府的書房裡,此刻正聚集了好幾個人。

    燭燈很亮,書桌上坐著一位穿一身紫黑色綢緞禁誇,手裡把玩著兩隻玉珠的人。這人生的橫眉冷對,鼻尖上翹,嘴唇厚大,眉心裡還長了一個大黑痣,他這種人表面上看自是不笑則能威人,一笑把人威死的摸樣。

    這人就是楊材了。

    楊材身前站著兩個年紀偏大點的中年人,兩人站的恭敬,不敢有絲毫懈怠,只聽其中一人道:「少爺,這公主府的銀行若是能開起來,我們這高利貸,恐怕就難做了。」

    這人想必是個軍事。

    楊材一聽這話卻是滿臉不屑,相當的鄙夷,冷笑道:「不是已經查過了麼,掌管這項事物的竟是那駙馬,那個武狀元。這人不知從哪裡偷來幾首詩便能名動京城,怎麼他還想做生意也來的簡單麼,哼哼的,想的容易!」

    另一個人也是隨著楊材一同笑起來,道:「馮管事自是多慮了,咱楊府的高利貸做了十多年了,根深數大,就憑他一個駙馬?即使那公主出面都不會構成威脅的。」

    「老夫聽說銀行的利率可比咱們低很多呢,而且存錢還給錢,不得不防啊。只是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楊府在做高利貸,這公主府是想挑事麼?莫非是上次將公主府的高利貸打壓死,公主府要尋仇?少爺還是小心點為好。」馮管事朝身旁站的人撇了一眼,說道。

    楊材站起身來,走到書架前,擺弄了一下雕花,回頭說道:「這公主府既然想出頭,那就先給駙馬一點顏色看好啦。」

    隨後便是一陣大笑。

    馮管事自是心領神會,便告辭退下了,房間裡只留下這兩人。

    「少爺準備怎麼做?」

    「這駙馬聽說最進不是在集資麼?那就先從這方面讓他吃點苦頭,算作見面禮了。」……

    許辰在一陣胡吹海吹之後竟是把那王維給震住了,這一套心學直接打向王維令後者的確招架不過來,佛教講究的是看破紅塵,斷了七情六慾,而心學則是以人為本,**是人固有的,是戒不了的。

    就像王陽明當初在寺廟裡對一個和尚的問題一樣,你想家麼?你想家裡的老母親麼?

    那和尚亦是修行多年,也算是當地的大師,卻是不住的點頭,家誰不想啊,家裡還有年邁的老母,和尚越想越亂,便果斷還俗回家了。

    這件事對王守仁震撼挺大的。許辰每每聽到此故事也不由的唏噓不已,便將此事說與王維聽,王大詩人顯然沒有還俗的衝動,只是鬱悶了好一會兒,便又和許辰論起佛來。

    這倆人便直接論了兩個小時,李也是那個著急啊,聽不懂不說,自己也不好先行離開,那胖老頭卻是聽得有趣,竟是豎著耳朵不住的聽,期間還不時的點頭表示贊同。

    熬了好一會兩人這才說了個差不多,王維便問許辰名號,李也此刻便直接冒了出來,替許辰答道。

    「我姐夫就是大名鼎鼎的許辰許文仙!寫《登科後》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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