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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一坨狗詩 文 / 舉木望天

    李易赫然看到自己的媳婦兒就站在那群女子中間,方才被王舉賢打斷三皇子的「大作」的一絲感激之情頓時煙消雲散,心頭惱火之極,咬牙切齒的暗道:「媽的,這算不算當眾不給老子臉面?既然你不給我臉面,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好好摑一巴掌你這張小白臉了……」

    一首作罷,還未待六門詞宗作出點評,眾多花癡小姐便已經爭先恐後的讚揚了起來。

    「王公子不愧為京城有名的才子,這首詩作的奴家很喜歡呢……」

    「王公子才華橫溢,果然不凡……」

    一個和王舉賢關係要好的才子,聽了這詩之後,立刻扶袖鼓掌,開口讚歎:「舉賢兄果然高才,此詩以花頌美,以物喻人,真可謂是……」這才子話還沒說完,卻是被人大聲的接了一句。

    「一坨狗詩!」生硬的聲音從角落傳出。

    「什麼?」在場眾人頓時臉色一變,循著聲音望去,這一望之下,更是讓所有人大惑不解。

    要知道這詩寫雖說有些媚俗,但怎麼能稱上一坨狗屎?更何況——這京城有名才子王舉賢的詩,哪裡是站在角落裡的那個黑漆漆的少年能評價的?

    「嗯?」王舉賢剛聽到這話,心頭略有些惱火,旋即卻眉毛一揚,搖著折扇作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開口微笑著對李易道:「小兄弟若是對在下的詩有何不滿,不妨指出……若是指不出來,不妨叫你家人長輩教你如何?」

    王舉賢這句話說的頗為輕鬆,但是話中有話,暗示這是哪家的無知頑童,跑過來瞎胡鬧,莫要丟了自己家的臉面。

    見自己的挑釁被對手輕描淡寫的化解,某人頓時心頭著惱:「這縮頭烏龜小白臉,還挺能忍?五哥我今天不讓你忍無可忍,就連去三年,患上花柳病,孤苦伶仃,痛不欲生而死……」

    想到孤苦伶仃、痛不欲生,李易便扭頭向自己的未婚妻子望去,只見這小妞兒正擰著柳眉,頗為氣惱的瞪著自己。

    李易朝對方咧嘴一笑——奶奶的,小妞兒還挺倔強啊……旋即回過頭來,看向王舉賢,一挺腰桿怪笑道:「不用尋我家人長輩了,王公子方纔這一坨狗詩,在狗詩之中還算不錯!我怎麼會不滿呢?」

    「你是誰家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滿口胡言亂語!」王舉賢被氣得一瞪眼——這小子哪裡是無知頑童,分明就是在罵自己是狗了!他在腦中迅速將自己有仇怨之人想了一遍,卻實在想不到會有誰敢在這陛下坐鎮的詩會上,如此公然的挑釁自己。

    突然他望著這少年臉上的膚色,又想到方纔這小子似乎特別讚揚了玉郡主的詩,腦子迅速想起一個人來……

    這人莫不是李家那個不學無術的五公子?陛下欽點的郡主劉鈺的夫婿?不過——這小子當真是昏了頭,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如此猖狂?莫非真以為李通的功績能夠保他一世?哼,這樣也好,這小子若是惹得皇上惱怒,自然不會讓玉郡主嫁給他了……

    「嘿嘿,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李易是也。」李易一咧嘴,笑著回應,繼而又擠眉弄眼的恥笑道:「滿口胡言?閣下這首狗詩,極度媚俗,讀起來和小狗叫的汪汪聲又有什麼區別?」

    「李易是誰?!」

    「是李通的小兒子,那個不學無術,下流成性的紈褲子!」

    「是將蘇大儒氣的吐血的那個小子?」

    「莫非他是患了失心瘋了?居然敢當著陛下的面,這麼欺辱王舉賢?」

    眾人聽了李易自報名號之後,雖然心頭理解這小子為何發瘋,但是卻絲毫沒人支持,反而都是帶著看笑話的眼神,望向那個黑不溜秋的少年。

    「李易!」劉鈺柳眉擰的越來越緊,細嫩的額頭仿似要擠出水來。

    「看來五哥我的名聲果然不佳啊,難怪我這老婆會……」李易聽了耳畔的眾多議論,卻是毫不在意的一撇嘴,開口道:「嗯,以前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什麼一去不復返?」王舉賢一直在追求劉鈺,此刻見到人家的正牌未婚夫,自然是心頭略有些慌亂,開口道:「李易,你這小子,不老老實實在學舍讀書,跑到這裡來搗什麼亂?」

    說到這裡,他眼角一掃中間涼亭,繼續道:「若是驚擾了聖上,說不得便要砍了你的腦袋!」

    這王舉賢果然是夠歹毒的,想給我安個罪名?讓皇上懲戒我?

    李易此刻越看這王舉賢越是噁心,開口大聲呵斥道:「我說,你沽名釣譽、有名無實的文采一去不復返了,你京城才子的名頭一去不復返了。」

    「什麼?」王舉賢被氣得發笑,開口反諷道:「莫非你這京城第一紈褲子,也懂得詩詞歌賦、合轍押韻?」

    京城第一紈褲子?這個名號還不錯啊,想不帶五哥我少出家門,都能混到個第一的名號。

    「略懂,略懂……」李易一擺手,謙虛道:「只比閣下強上那麼一二三四五籌罷了!」

    「噢?那還要請教了!」王舉賢眼睛一瞇,開口陰沉道。

    「這小子真是患了失心瘋,他即便是打從娘胎裡開始讀書,又能有多大作為?現在居然敢向成名已久的王舉賢挑釁?」玉郡主身側一個女子鄙夷道。

    作為此間事情的緣由,劉鈺心頭卻是慌張起來——自己雖說不願意嫁給這李易,但是也不願他如此公然出醜,更不願意讓他因此掉了腦袋……

    她想到這裡,心頭焦慮,忍不住跺了跺腳——若是陛下真要砍他腦袋,那,那我就幫他求個情,然後,然後再求陛下把我們的婚事解除了……

    「方纔你那坨狗詩似乎大概也許,是說的這滿園的牡丹和我未過門的媳婦吧?」李易扭過頭來望向王舉賢,一臉誠懇的詢問道。

    劉鈺一聽這野小子居然開口便如此無拘束,頓時心頭又惱又怕,惱的是此人如此不知廉恥,讓自己恨不得將臉塞進眼前的牡丹花裡去;怕的是這人真惹惱了皇上,被砍了腦袋。

    「哼!」王舉賢聽到狗詩這一詞,心頭愈發惱憤,開口便道:「我的詩便是寫的這滿園花色,哪裡寫你的媳……」

    「好,那我便隨便作上人詩一首,壓你一籌即可。」李易一臉淡然,彷彿驅趕蚊子一般的擺了擺手,頗為不在意的應了一句,繼而對著院中所有人拱手笑道:「小子獻醜了!」

    李易嘴角帶著笑意,無視眾人目光,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對面面色赤紅的玉郡主,開口吟道: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一首吟罷,滿園俱靜。

    「這詩……」主持詩會的老僧眼瞼微垂,口中喃喃的品味這首詩的意境起來。

    「國師,這首詩你可聽說過?」大漢朝皇帝劉禎聽了這首詩之後,愣了半晌,方才壓低了聲音對身側同樣驚愕的國師張泫道。

    劉鈺瞪著大眼睛,櫻唇微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詩,好詩!不愧是本宮的伴讀!」突然一聲讚歎傳來,瞬間打破了現場的寂靜,卻是劉徹率先發話響應,這小子拍著小手,神色興奮的仿似方纔那首詩是自己作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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