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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野仙蹤酒吧裡外到處充斥著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妓者們。
綠野仙蹤的土著們心驚膽顫地懷疑,是不是在自己蹲廁所時,門縫裡還有一雙詭異的眼睛注視著自己是大號還是小號,然後下一個小時自己就會出現在各大網站新聞頁的報道中外音樂pk的角落裡混擦邊新聞。
王念果斷拉著姐姐從後門跳出包圍圈。
王思看看車上逃荒似的收拾出來的東西問弟弟:「咱們這是去哪兒?住酒店?」她不太相信愛財如命弟弟捨得帶自己住酒店,但要去住小旅館似乎也太不符合這位寒氏總裁的身份。
果然,王念一副奸笑態:「酒店檔次太差,我帶你去住莊園,吃住免費,還空氣清新。」
莊園?王思有點不信,天朝人口眾多房價畸高、空氣污染,有錢人搞座莊園不是不可能,而是犯不著,花同樣的錢,在國外幾十座莊園也賣出來了,還環境好、空氣新鮮、整體風景優美。反正莊園不是天天上下班能住的,最多也就是度個假什麼的奢侈奢侈。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汽車終於駛進由綠色爬山虎纏繞籬笆形成的綠色高牆。駛過寬闊的草坪,汽車停在一棟被綠籐纏繞的建築前。
「還真的像是一座莊園。」王思下車觀看。
「不是像是,是就是。」王念糾正道。
「臭小子,又把車停在草坪上!」一背著鋤頭的中年男子從樓後轉過來,看到王念的車暴跳如雷,「又是抄近路壓草坪過來的,我今天非揍爛你的屁股臭小子!!!」一邊舉著鋤頭追王念打過去了。
王念輕巧靈活地躲過中年人的鋤頭。一邊道:「你搞得這路迂迴曲折,明擺著就是讓人抄近路壓草坪的。」
王思只好自己找台階坐下,看兩人越追越遠的身影,怎麼看都有點相愛相殺的味道。
等兩人殺回來已經是夕陽落山,進進出出樓房的人只是看看王思,也沒打擾她,也沒人請她進去,他也聽不到這些人說話,心中狐疑,莫非自己這是進了桃花島。這些人全被島主,呃,莊園主點了啞穴?
王念氣喘吁吁跑回來拉起王思:「這老頭兒。這麼大年紀了脾氣還這麼暴躁,難怪當初會從寒氏離家出走給那些雜碎們可乘之機。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那邊那個背著鋤頭正往這邊跑的老頭兒就是林錯雨,林水郎的老爸。所謂隱居避世的現代天朝民樂教父,其實就是徒有虛名、浪得虛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整個一為老不尊老不檢點,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消停,躲在莊園裡玩兒垂簾聽政……」
「小子,你說誰呢……呼呼呼……」林錯雨終於氣喘吁吁地跑來扶著鋤頭喘氣兒,累得臉通紅。
王念叫人老頭。其實人家看起來也就四十歲樣子,一副穩健英俊的氣質,不過現在看起來稍顯狼狽。
「身體吃不消。就放權吧,別跟年輕人爭天下了,俗話說,老不看三國少不看聊齋,你一把年紀了。沒事找本聊齋翻翻,別總蹲在屋子裡弄什麼三國權術了。好好一有前途的音樂家不做。非學人家慈溪太后玩垂簾聽政……」
林錯雨拼著全身力氣舉起鋤頭砸向王念,王念輕巧舉手接住鋤頭,一個擒拿很容易的酒奪人兵器捎帶譏諷:「說你老還不服老,還學街頭混混玩兒黑澀會,就差拿西瓜刀上街去捅人了。」
「你你你……」林錯雨被王念氣得接不上話。
王念拉起王思道:「姐,進來。」
這種詭異情況,王思自認為自己沒有能力掌控,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理會莊園主人林錯雨,跟著弟弟進了樓。
客廳,兩個中年美婦在下圍棋,王念沖兩人道:「兩位嫂子好。」
兩人同時抬頭衝他笑笑,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自顧自下棋。
王念給王思解釋:「這倆都是老頭兒的老婆,媽的,一糟老頭兒,還金屋藏嬌藏了倆,一個是當年的華人奧斯卡影后,一個是曾經天朝的女首富。姐,你猜林水郎是誰生的?」
王思死機。
王念繼續道:「知道你猜不上來,是女首富生的。」說著拽住旁邊經過的一少婦道,「大姐,幫忙把我姐的行李從車上搬下來,給我姐準備一間豪華套間,我姐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少婦溫和笑笑:「好,你們先去吃晚飯。吃完晚飯帶你們去房間。」
然後王思跟著王念去餐廳吃飯,直到吃完飯也沒有見到林錯雨及他兩位太太再出現。莫非這些人都是有固定活動地圖的npc?
那位大姐帶著兩人去了樓上王思的房間,安排妥當,告訴王思房間呼叫電話,需要提供什麼,直接按下有人接聽吩咐即可。
大姐走人,王念得意對王思道:「怎麼樣姐,這裡比五星酒店還舒服,更重要的是全免費。」
王思看看豪華房間,皺眉道:「那幾年寒氏業務凋零,還能供得起林錯雨這麼奢侈的生活?」
「表搞錯了姐,寒氏是寒氏,林錯雨是林錯雨,林錯雨什麼都不幹,光版權每年就收入好幾千萬,別說還有其它產業收益,這老頭可能跟寒木之有基情,別說沾寒氏便宜,還淨給寒氏貼錢來著。」說完一頭倒在王思床上膩歪。
王思也覺得無論寒氏還是林錯雨,都不是自己的事兒,隨人家吧。提起電話讓傭人過來一趟,很快敲門進來一位年輕女人。
王思拿出一包藥道:「請幫我把這包藥熬一下,熬一小時,熬完後還要剩五升左右的水。」
「好的。」女傭恭敬點頭領藥退出。
王念爬在王思床上很快睡著,沒心沒肺的人挺好,擁有嬰兒般的睡眠。
王思抽出笛子撫摸,也不知道勞文樂團的那幫子老外抽什麼筋兒,非要跟自己挑戰,那些蛋疼的妓者們煽風點火,差不多兩天時間就把這事兒給炒作成東西方音樂的巔峰對決,呸,還華山論劍呢。音樂哪裡會有高下之分?音樂只是一種審美體驗。
一個多小時後,年輕女僕帶人將熬好的藥水送來,還非常體貼的給準備了泡腳的橡木盆、備好毛巾,還體貼詢問要不要把電視遙控器送到王思手裡。
這麼點動靜倒是把王念給吵醒了,又是要點心,又是要飲料,女傭又來送了一次。
王思泡著腳拿出小還丸吃了一粒。
王念把盒子搶過來,撿起一粒吃掉。
「這是藥,不能亂吃的。」王思甚為無語。
「反正沒有毒副作用,我當糖丸吃。」從心底說,王念很牴觸王思吃曹舸的藥,想不清原因,就是牴觸,所以自己搶一顆吃,姐姐就少吃一顆。
「這藥很珍貴的,煉製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你就別添亂了好不好?」王思甚是無奈的看弟弟把藥丸當糖吃。
說話間王念又取出一粒吃了。
王思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搶過來:「這不是糖,不是這樣子吃的。」
王念一邊嚼著一邊爬下床蹲在王思的泡腳盆邊:「姐,你真的很想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也不是很想,就是一般的想。」
王念伸手從足療盆中撈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玩兒:「其實,你是不是能夠正常走路,都是我姐姐,也不用為了治腿把自己搭上去,那個曹舸要真愛你,也不會在乎你腿怎麼樣。」然後撈著撈著就撈到王思的腳,各種揉搓捏。
林水郎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這麼一副弟弟給姐姐洗腳的姐慈弟孝的溫馨畫面。硬著頭皮進來打破人家的溫馨畫面:「咳,比賽當晚的場地已經圈定好了,就在神江廣場,保安和警察、交警、消防也都安排好了,但是為確保萬無一失,還給小思安排了幾個保鏢,如果現場失控出什麼騷亂,這幾人保護小思上船從神江上離開。」
「江面也堵了了呢?」王念追問。
「已經跟神江管理部門協調過了,比賽時段實行戒嚴,保持江面乾淨,也有利於表演借住水波使聲音效果更好。」林水郎覺得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小思,你覺得還有什麼需要做的?」
王思搖頭:「謝謝林老師。」
林水郎嘴角微微抽動下,跟她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林水郎了,這姑娘怎麼這麼死心眼,如果他能叫阿郎或者水郎都是不錯的稱呼。
睡前喝飲料太多,睡到半夜憋醒的王念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協調靈活,腦海中角落裡隱隱有點什麼東西,就是想不起來,沒搞明白什麼狀態索性不搞,很快又沉沉進入嬰兒般的睡眠。
半夜王思是被屋子裡嗚嗚的響動吵醒的,順著聲音的方向,摸到了裝在盒子裡的那隻玉屏笛。聽說名劍在遇到明主前,會半夜鳴響,因為劍有靈性,這笛子半夜無風自鳴,莫非它也要遇上明主了?
ps:
謝謝葉子、游魚粉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