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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爺子顫顫巍巍地抬了抬腿,立刻又跌回去,但就是這麼一下,整個邱家上下激動地歡呼雀躍,邱老闆淚流滿面:「曹醫生,你真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嗚嗚嗚……」其實他想說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呢,但親爹就坐在旁邊輪椅裡,怎麼可以當著親爹認一個比自己還小十幾歲的年輕人當爹?雖然這年輕「爹」勢力比親爹更強悍更有背景。
邱老闆親爹在曹醫生的調理治療下,身體滋潤而且隱隱有能夠重新站起來的趨勢,只要老爹身體強健,市委那幫子王八蛋就沒有人敢不讓老爹繼續任常委。
邱老闆心情相當之好地將曹舸和王思送至大門外,還親手給二人開了車門,邱大少爺跟在老爸旁邊點頭哈腰恭送一邊賊心不死偷偷撇王思。
車都開老遠了,邱少爺還留著哈喇子盯著車尾,似乎能看到美人兒衝他回眸一笑似的。什麼樣的女人最好玩?答曰,得不到的。
邱老闆恨恨從兒子頭上敲了個爆栗:「還不死心?」
邱大少爺擦擦嘴邊哈喇子討好笑:「嘿嘿,爸,那妞其實不錯,據說現在身價過億,她寫得曲子捧紅了無數明星,幾家大公司爭搶討好,跟咱們家也算門當戶對。」他就怕自己老爸禁止自己追求一個貧民女子。
「趁早死心,想都別再想。一點腦筋都不動,將來我怎麼放心把產業都交給你打理?現在都還看不出來,曹舸對那妞有多上心,曹舸是京城那幫子老鬼的御醫,那幫子老傢伙一周不見他一次都睡不踏實。我們家跟曹舸交好,不是光因為他給你爺爺治病。還是因為他是個永遠不會倒的靠山,那些個派系別管誰上台當政,都離不開曹舸的醫術保駕,在天朝,誰倒台他都不會倒台。你小子給我記清了,再不准打王思的主意,真要捅出什麼簍子來,老子可是會棄車保帥的,哼!」邱老闆相當有氣勢的恩退一聲挺著將軍肚打道回府。
曹舸將車緩緩停在鏡湖一側,湖面靜如明鏡。倒影一輪明月。
「快中秋節了吧?」曹舸透過車擋風玻璃賞月。
副駕駛上王思忙翻出手機道:「我幫你查查,哦,今天八月初十。又要過中秋接了,難怪今兒在邱府,邱大少爺說要給我一盒一萬塊錢的月餅。」
想到那位紈褲大少滴溜溜看王思的眼神,曹舸當時就恨不得用正給邱老爺子行針的針把他賊眼給刺瞎。扯出一盒東西送到王思手裡。
王思接住盒子道:「月餅?」
「小還丸。」
「給邱老爺子吃的那種?」
曹舸又給王思一大包:「你每天回去吃一顆小還丸,熬一小包這種藥。用來泡腳,我三天幫你行一次針。」
王思驚訝:「你要幫我治腿?這藥丸很難制的,我們制了三千顆才有三百顆合格。」
曹舸溫和一笑:「我研製這藥丸,不是為了給邱老爺子治病,是為了你,他不過是個試藥的。現在看來藥丸沒有不良副作用,效果還可行。」
你表用這麼溫柔善良的笑容訴說那麼齷齪的陰謀好不好?拿一殘疾老頭試藥,你夠了!王思汗個。接過藥包,一手輕撫右腿:「我的腿真的還能站像健康人那樣走路嗎?」
曹舸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道:「小思,我會用盡所有才思治好你的腿。你站起來的那天,就是我們的婚禮好不好?」
王思滿臉黑雲。莫非今年命犯桃花?春天一個男人跪著哀求她留下來,秋天又一個男人握著手要許一生。
其實。她對健康的腿已經不像從前那麼執著了,但是能夠站起來,奔跑,那一定很美好。拖著這條廢腿,她從沒有想過要找個人結婚,如果,真的能夠站起來,她微微露出笑容,嫁給他也行。感覺就像一個並沒有對住別墅有多麼渴望的住著單元樓的平凡人,某天有人白送一別墅,住住也無妨,不住也就那樣。
王思點點頭:「好。」平淡如眼前鏡湖一般連水紋都沒有。
「什麼?治好你的腿你就嫁給他?!」王念炸毛的跳起來,雖說只要有利可圖,他不介意喊誰聲姐夫,可僅僅是自己嘴皮子上喊喊,姐姐真的確定要嫁給某人了,他也搞不清心裡那種感覺……形容不上來,總之不怎麼美妙的感覺。
倆丐哥哥一起咨詢:「是不是說誰能治好你就可以娶你?」悔恨當初怎麼沒學醫!
朱茂:「曹醫生真的能治好你的腿?」
平凡姑娘:「曹醫生很帥的!」
在一干人或歪樓或驚訝的關注中,王思平靜地道:「其實我也覺得我的決定太輕率了,萬一曹醫生一輩子治不好我的腿,他又一輩子不肯放棄的話,那他是不是要一輩子不結婚打光棍?這樣子很不好,我得打電話告訴他,如果遇到心儀的姑娘,他就結婚,不用拿這個承諾太認真。」
留下一堆石化狀態的雕塑,王思轉身去打電話,然後電話那邊又多了一個石化狀態的曹醫生。
石化狀態的人自然沒有聽到敲門聲,王思打完電話剛想指揮一人去開門,一大個子的西方男人自己推門進來了。
「請問,這裡是綠野仙蹤酒吧?」漢語說得挺不錯。
王念回頭:「對,沒錯,但現在還沒有營業,要想泡吧下午再來。」心裡正煩著的時候已經不在乎這點小營業額了。
「我不是來泡吧的,我是來下戰書的。」西方男子鄭重地掏出一封信,「請問哪位是王思?」
大家都有點愣,沒人知道最不喜爭強好勝、最不喜浮華名聲、幾乎是避世隱居的王思,怎麼會被人下戰書。
王思舉手回答:「我是王思,可是我沒有打算要跟人決鬥。」就算決鬥,她拖著一條廢腿也打不過這身體強健的西方大個子啊。
弄清目標,大個子直接對王思道:「你好美麗的小姐,我是奧地利勞文樂團的小提琴手拉威爾。」
原來是音樂同行,王思禮貌點頭道:「你好。」
「你好,我代表勞文樂團正式向王思小姐下戰書,我們希望能在中秋節與王思小姐切磋關於交響樂的演奏。」拉威爾將手中的「戰書」雙手送向王思。
王思迷糊地接過「戰書」道:「你們為什麼要向我挑戰?或者,我要不接受你們挑戰呢?」
「我們知道您在中秋節神江音樂廳有個民族音樂演奏會,如果你不接受挑戰,我們就會在那晚上的音樂廳觀眾席上演奏與你切磋。」
觀眾席上切磋?你不如直接說你去踢場子!
王念一拍桌子道:「喂,反了你們,這是天朝知不知道?我可以以有國際恐怖活動跡象請警察將你們全部逮捕。」
「勞文樂團是世界頂尖優秀樂團,我們所有演奏手都以音樂為至高理想,為了音樂,我們可以獻出生命,不要說去坐牢。」拉威爾胳膊放在胸前鄭重起誓。
「瘋子,瘋了,不跟瘋子打交道。」王念撤回。
王思甚為不解:「這世界上的優秀樂團很多,光我們神都就有兩個官方樂團,天朝還有愛樂樂團、銀河樂團,絲竹樂團……你隨便跟那個都可以去pk,幹嗎來找我?」
「我們到神都已經一周了,舉辦過三場音樂會,但是我們的聽眾都會提起在神都有個神奇的演奏家,她的音樂似乎有魔幻的力量,所以我們一定要跟你切磋一下。」拉威爾堅定地道,「我們在世界各演出,我們的音樂會從來就沒有空座過,但是上一次,我們的演出與王思小姐的演出在同一時間,我們賣出去票了,但依然有許多觀眾沒有出現在觀眾席上,我們事後電話調查,他們說你有演出,所以去聽你的演出了。」
王思的演奏向來是不固定的,一般都是當天決定,當天在網站公佈,網上售票,每次票都很很快買完,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音樂廳面積小,每次可賣的票少的緣故。她從來都沒想過關於空座的問題,也不知道當天買票給聽眾帶來多大不方便,但大家依然克服各種困擾希望聽到她的演奏。
「如果是這樣,我很抱歉,拉威爾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在神都還有幾場演出和演多久,我可以在這段時間不開演奏會,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觀眾臨時去聽我的演奏了。」我們天朝上國,愛存不存銀行都給米國人民當自動提款機,咱一介小小賣藝的,照顧一下國際友人的面子更是應該的。
「,我們一定要跟王思小姐切磋一下技藝,才不枉我們來天朝一趟。」大個子鐵了心要比賽。
勞文樂團挑戰神都魔音少女的新聞立刻在神都天空掀起一股空前熱浪,這股浪以神都為中心越長越高擴展開來,各路娛記、政記、財經記、新聞記……中外各路記著匯聚神都,對於世界知名樂團與神都魔音少女pk賽進行實時追蹤報道。
各種噱頭充斥各類頭版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