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風見狀也不要命的衝上去死勁的磕頭,不住的掉淚:「王妃您明鑒,帶著縣主出去的是世子妃啊」
對了,趙王妃這麼不喜歡謝庭,也不可能真的喜歡顧滿的,不然也不可能一直交代她們要好好的照看著咸寧縣主,小心顧滿了。
她們情急之下唯一想到的只有這一點,靠著咸寧縣主是靠不住的,看她剛才的眼神,分明是連話都懶得幫她們說一句,這個時候只能靠自救了。
或許王妃去找世子妃了,就顧不上她們這些小嘍囉了。
趙王妃果真氣的夠嗆,連連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站起來不顧一切的往外走。她把女兒交給顧滿,好好的讓她把人帶去了,結果現在她卻把咸寧弄成了這樣帶回來!
就知道這個女人靠不住!她帶著烏泱泱的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湧去了紫薇園。
彼時顧滿正在常嬤嬤跟秦嫂子的幫助下準備晚上的晚飯-----雖然秋夕大包大攬說要親自替謝庭準備吃食,但是到底只是一碗湯,晚飯當然不能就這麼簡易。
才安頓好了爐上小火慢燉著的菌菇雞湯,正瀝干了玫瑰花做玫瑰酒釀,猛地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哭喊聲,聽著動靜還不小。
「這是誰活的不耐煩了?!」秋夕兩隻手還站著麵粉就跑出來,見了顧滿不由得一愣,然後便畢恭畢敬的行過禮,有些慌張的道:「奴婢不知道世子妃也在這裡」
顧滿沒有搭理她,轉身帶著常嬤嬤出了門,就見趙王妃正氣勢洶洶的讓邱嬤嬤逼著碧風跟芳草指認人。
她想了想,瞬間的就明白了,這是趙王妃找她的麻煩來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趙王妃就撲了上來揪住她,目眥欲裂的道:「你幹的好事!你這是要毀了我女兒啊!你這個心狠手辣的」
「王妃!」謝庭帶著執畫跟抱玉進門。就見趙王妃已經抬手欲往顧滿臉上扇,忙上前一把將顧滿拉開掩至身後,皺眉道:「不知她什麼地方得罪了母妃,母妃要不顧身份的動手?」
這哪裡像是皇家婦的行為,謝庭的表情似乎在這麼說,趙王妃一愣,轉而便嗚嗚咽咽的捂著臉哭起來:「景行你回來的正好,母妃真是有苦沒處訴了啊!」
其實她訴苦也是白訴,之前的那麼多年她已經苛待了謝庭,不過就是近一兩年開始討好。這哪裡來得及。
只是她喜歡裝而已,謝庭不動聲色的上前扶住她,似乎很是心疼的呵斥邱嬤嬤她們:「你們都傻的嗎?!怎麼伺候的王妃?攛掇著王妃與世子妃不和,要是她們出了事你們有幾個腦袋?!」
這一下子就成了她們挑撥了,邱嬤嬤等人一愣,皆垂頭。
「這倒不關她們的事!」趙王妃放下手來,指著顧滿道:「景行,今日你媳婦要害我,你是幫我不幫?」
謝庭看了一眼顧滿。回頭沖趙王妃拱手:「不知她何處冒犯了王妃?她年紀小,不懂事也是有的,王妃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這哪裡是不懂事那麼簡單!趙王妃立即冷哼了一聲,指著芳草跟碧風道:「你們兩個!把今天縣主受的委屈都說一遍!」
碧風抖抖索索的不肯上前。倒是芳草咬了咬牙跪在地上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改了一些。
「當著我的面都敢撒謊!」一直不吭一聲的顧滿忽然發難,立即站在謝庭身邊,沉聲喝斥:「你剛才說的什麼,可敢重新再說一遍?!」
碧風被顧滿這一聲嚇得更是不輕。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芳草卻斷斷續續的道:「世子妃世子妃當時也知道那園子裡還有別人的」
顧滿不及她說完,便冷笑道:「可笑!當時縣主要出去賞花。我有沒有阻止過!」
芳草死命的搖頭,哭道:「奴婢,奴婢記不得了。」
「世子妃,她分明是故意在污蔑您呢。」執畫不忿的上前,道:「當時正堂上多的是人,有幾位御史夫人,也有長信公主並大夫人跟大少奶奶,大家這麼多耳朵都聽著,這麼多眼睛都看著,你怎麼能空口說白話呢?!」
芳草上下牙在打架,卻硬是不肯鬆口。
趙王妃狐疑的看了一眼顧滿,又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發抖的兩個丫頭,回頭去問顧滿:「這麼說,不是你攛掇的咸寧出去?」
「當然不是。」顧滿揚一揚臉,一臉坦然:「當時我勸縣主不要去,可是她不聽。這就罷了,當時還求大夫人給了個妥帖的嬤嬤跟著,可是後來還是出了事。聽那個嬤嬤說,她千般勸萬般勸的,都沒勸住縣主跟柳公子的爭鬥,倒是這兩個丫頭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什麼作用都沒起到不說,現在犯了錯還回來倒打一耙!」
芳草跟碧風已經不會說話了,驚恐的抬頭看著顧滿,只會死命的搖頭。
當然,兩個丫頭是趙王妃的人,煽風點火她們當然是不敢的,但是當時至少她們是無作為的,而且回來以後為了脫罪居然敢反咬一口,這就很該死了。
顧滿覺得她們兩個被趙王妃生吞活剝了都不為過。
趙王妃果真沉下臉來看著那兩個丫頭。
要是這麼下去,那按著趙王妃的性子,肯定是要把她們弄死的,芳草心中驚恐至極,心念電閃之際猛地朝顧滿撲過去:「你敢害我,我跟你拼了!」
顧滿被她撲的沒站住,後退了好幾步沒站住眼看著就要摔了。
「世子妃!」常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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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跟齊嬤嬤大驚失色,忙著往前面撲。
還是謝庭的動作快,及時到了顧滿身後,被顧滿墊在了身下。
眾人已經手忙腳亂的過來了,又七手八腳的把顧滿跟謝庭扶起來。
謝庭倒是沒事,只是摔的疼了些,但是顧滿卻一下子頭重腳輕的往後倒,一下子暈過去了。
這下真是鬧的不可開交。院子裡亂作了一團。
哭天喊地的諸如碧風芳草,目瞪口呆的諸如邱嬤嬤跟趙王妃。
很快執畫就一陣風似地出去叫常春去請太醫了。
這番大動靜把趙王也驚動了,乾脆將謝庭跟趙王妃都召去了正院。
「你們鬧什麼呢?怎麼連太醫也驚動了?」趙王頭痛不已,剛從咸寧那裡過來就聽見顧滿也出了事,不由得面色有些不好看。
趙王妃理虧-----本來之所以會出事就是咸寧縣主自己不聽話一意孤行,也是她先去招惹的柳生綜,但是回來之後聽了奴婢的幾句挑撥她就氣沖沖的去把顧滿給氣暈了
謝庭倒是不偏不倚,極快的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不偏不倚,全部都是在敘述事實。
趙王冷冷的往趙王妃那裡看了一眼。只看的趙王妃遍體生寒。
「這麼說,都是奴婢們在挑撥離間了?」趙王又轉頭,說道:「今日去伺候的是哪兩個人?」
邱嬤嬤忙上前說了,又訕訕地道:「已經押起來了。」
「送去莊子上配人吧。」趙王說道:「這裡的事既然做不好,那就去莊子上做。莊子上也做不好,那就任她們自生自滅。」
去莊子上配人,那就只能配給那些三十多歲了也娶不到媳婦的老光棍,天天要在田地裡跋涉王爺果然狠,邱嬤嬤打了個寒顫。低頭應了。
「回去看著你媳婦兒吧,她受委屈了。」趙王沖謝庭道。
謝庭行禮告退,飛快的走到紫薇園,恰好看見太醫出來。忙上前問道:「胡太醫,沒事吧?」
胡太醫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又不敢發脾氣,悶悶的道:「沒事。氣血不通,鬱積所致,吃兩服藥養著就好了。」
童子在一旁使勁兒憋著笑。
嗯。又得重新恢復養氣胡的名號了,剛剛的咸寧縣主也只是給開了兩副養氣補血的藥呢。
謝庭這才放了心,進門就瞧見顧滿坐了起來。
「胡太醫又氣沖沖的出去了。」他笑著上前坐下:「來讓我瞧瞧,是不是氣血不通。」
顧滿笑著拍掉他的手:「什麼氣血不通,我可不知道。我是被衝撞了,氣的暈倒的。」
「是啊,差點把我嚇得氣血不通。」謝庭作勢拍了拍胸口,然後又道:「聽說你想讓某人出個大醜?」
顧滿笑而不語,見他外袍還沒脫掉,便道:「快去先換了衣裳來吧,該吃晚飯了。」
謝庭點頭,見沒瞧見秋夕,便疑惑道:「秋夕呢?」
月影極會看眼色的飛快跑過來,笑道:「我來服侍世子吧,秋夕不在。」
謝庭也就沒說其他的,拖了衣裳再過來,顧滿已經不見了。
「世子妃呢?」他皺眉問執畫:「她剛剛還躺著呢。」
執畫笑道:「世子妃去廚房了,晚上世子妃親自下廚呢。剛剛被王妃打斷了。」
「哦?」顧滿笑的燦爛之極,眼睛亮晶晶的,踱到廚房,果真見顧滿正往外走,後面跟著端菜的秦嫂子跟常嬤嬤等人。
「你怎麼進來了?」顧滿不由得吃了一驚:「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
連顧成峰這個小人兒也忌諱這個忌諱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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