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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三章劫持 文 / 茶麥青青

    白炎錫是真的累的狠了,竟然一覺睡到大天光。望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外面卻毫無一絲動靜,不由愣了愣,站起身就衝去許半青房中。果然房中空無一人。再去看涼秋,依然在床上睡著。他推醒了涼秋:「他不見了。」

    涼秋立即驚醒過來,出了門,見許半青睡的房間大門敞開著,裡面空蕩蕩的。再看看其他人家,村民竟然也都在睡著。冷汗就冒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恐怕是對方找過來了。」饒是白炎錫向來冷靜,也有些不知所措。都怪他,竟然在眼皮底下把人弄丟了,回去該如何交代?定了定神,上次那人說要捉活的,許半青暫時性命無憂,但若他就這樣回京,卻是真的性命有礙。

    涼秋皺了皺眉,沉聲道:「這些村民睡的這麼熟,想是昨夜就下了藥的。應該是下在井水裡。」

    白炎錫望了望日頭,不知許半青是何時被帶走的,也顧不得那些村民。與涼秋一起順著地上凌亂的腳印往村外走,果見村外有一些馬車留下的印子。二人相視一望,白炎錫便要循著車轍印追過去。

    涼秋忙攔住他:「他們想是早就走了,你靠兩條腿哪追得上?」拉著白炎錫回到村中,找那些有馬的人家,挑了兩匹腳力看上去比較好的,留了些銀子,這才騎著馬去追。

    許半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被捆住手腳,不由有些哀歎,她這是什麼命?年前才被白炎錫捆過,現在又被不知道什麼人捆住了。最可恨的是這次連嘴也被不知道哪來的布條塞住。

    用手肘撐著身子坐起身來,打量四周,她大概又是在馬車上了。卻不知道白炎錫與涼秋在哪裡?便有些暗暗心急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簾一掀,一個兩眼一大一小的猥瑣漢子探頭進來,見她醒了,笑道:「嘿,你倒醒的挺快的。」又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那大小眼的漢子鑽了進來,拿出她嘴裡的布條,「許侍衛,咱們幾個可是久聞大名了。」

    許半青皺皺眉,「你們是誰?」

    「這個您就別問了。總之咱們是不會傷了您的性命。您可是個金貴人。」那漢子有些猥瑣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下一掃,順手摸了摸她的臉:「難怪那位惦記著,果然滑的很。」

    許半青避之不及,被他摸了正著,又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泛起一絲噁心。但經歷這許多事,她已比從前沉穩了許多,冷著臉問道:「你們帶我去哪?」

    「是什麼人找您,恐怕您心裡也清楚。」那漢子掏出匕首,似是想割開她手腳上的繩子,外面卻有人叫道:「小眼兒,磨蹭什麼呢?快點!」

    「來了!」那被喚作小眼兒的漢子一抬手將她拎了起來,出了馬車,來到一匹空著的馬前面,將她打橫丟在馬上。

    許半青的胃狠狠的撞在馬鞍上,悶哼一聲,幾乎吐了出來。那人卻不管,又用繩子將她捆在馬身上之後,躍身上另一匹馬,另有兩人隨著他一起沿著大路跑了起來。

    許半青人伏在馬上,餘光見到剩下的人三三兩兩順著不同的方向跑開。心思立即轉了起來,她就算睡的再熟,也不可能等到被人捆到馬車上才醒。更何況白炎錫向來警覺,而她已經在馬車上呆了很久了,白炎錫和涼秋卻沒有追來,他們應該是中了蒙汗藥一類的東西。現在這群人故佈迷陣,白炎錫與涼秋只有兩個人,就算是分頭尋找,也不見得找得到自己。

    心一橫,趁小眼兒等人沒注意自己,將左手在腕上的繩子上蹭起來。蹭了幾下覺得左手力氣不足,又用右手蹭,沒幾下手腕就疼了起來。但沒有她意料中的血流出來,想是只蹭破了皮。想了想,大叫道:「把繩子給我解開,我手疼。」

    連著叫了幾遍,馬停了下來,小眼兒湊過來,抓起她的手一看,果然手腕處蹭破了幾處,已有些紅腫。「嘖嘖,還真是細皮嫩肉。」順手又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許半青不閃不避,只緊盯著他的手。果然那小眼兒又掏出匕首來,割向她腕上的繩子。

    就是現在。許半青咬了咬唇,假作手一抖的樣子,手腕便蹭到刀口上,卻是有些割的狠了,血瞬間就噴射出來,不單灑了一地,連馬身上都沾上許多。

    小眼兒皺了皺眉,「怎的這麼不小心。」

    許半青盯著地面上點點滴滴的血跡,嘴上卻呼痛道:「還不幫我包一下?」

    小眼兒有些不耐煩,但見她血流的多了,只得喚了另外個人來給她包紮。

    「我都這樣了,還能往哪跑,不如把腳上繩子也解了。我自己騎馬。」許半青又說道。

    小眼兒與給她包紮傷口那人對視一眼,又望了望她手上傷口,幾可見骨。雖是上面只吩咐了要活的,但他們也知面前這人是懷仁帝看中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恐怕惹的上面不喜。小眼兒歎了口氣,不敢再用匕首,解開她腳上的繩子,扶著她在馬上做好,囑咐道:「你手傷的這麼重,別亂動,一個不好,以後右手都廢了。」

    許半青剛才只顧著盡可能多把血弄到地上,雖然手腕很痛也沒太注意,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愣了,難道竟割的那麼深?

    小眼兒見她怔怔的樣子,以為她曉得怕了,笑了笑:「若是貴人不喜,爺就收了你怎樣?」說著還舔了舔嘴唇。

    許半青覺得才好一些的胃又難受了起來。只好當沒聽見一樣,任另個人幫自己把手包紮好。一隻手抓住馬鞍,說道:「我一隻手不好抓韁繩。」

    小眼兒將馬韁繩扯過來,騎到自己的馬上,一行人又快馬加鞭向前奔去。

    許半青窺著眾人不注意,用左手手指把右手腕上的繃帶扯開一些,重又將右手垂到身側,心裡暗暗祈禱:白炎錫,你可要在我血流乾以前追上來。

    心裡正忐忑,小眼兒突然側過頭來,安慰道:「到了前面鎮子就給你找大夫。」許半青還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心下一緊,聽他這樣說,微微點點頭,道了聲謝。

    白炎錫與涼秋追到小眼兒等人棄馬車的地方,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車,說道:「他們應該是換馬了。」涼秋盯著地上奔往各個方向的馬蹄印,犯了難:「這麼多方向,咱們就算是分頭尋找,也很難找到。」

    白炎錫四下張望,遠遠見一處地面似有些異樣,策馬過去一瞧,臉上頓時變了顏色。涼秋追過來一看,就見地上馬蹄印旁邊點點血跡,倒吸了一口氣,「不是說不傷性命嗎?」

    「先追過去看看。」白炎錫指著前方道。

    涼秋點點頭,二人順著點點滴滴的血跡一直往前,跑了許久,來到一處鎮子。

    進了鎮子不遠,那血跡就沒了。白炎錫抬頭一看,面前正是一家醫館,就看了涼秋一眼。涼秋點點頭,下了馬,作出一副天真的樣子走進去,嬌聲問道:「大夫,有沒有看見我哥哥?」

    「你哥哥?」一個十六七歲夥計打扮的少年問道。

    涼秋點點頭:「他們說我哥哥受了傷,流了好多血……」

    那少年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剛才那人啊,你哥哥的朋友已經帶他往那邊走了。」隨手一指,見涼秋一臉愁苦模樣,安慰道:「放心,我師傅已經給你哥哥的手腕包紮過了。」

    涼秋道了聲謝,走了出來,與白炎錫順著那人指的方向走了一段,見到客棧,二人相視一望,並不停下,反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才繞到客棧後面。

    「應該就是這裡。」白炎錫側耳聽了聽客棧裡的馬嘶聲。這鎮子比較小,這客棧又偏,哪裡來的這許多馬?

    涼秋點點頭,二人下了馬,自院牆上翻了進去。

    許半青正坐在房中,手腕上已經上了藥,但那大夫卻說,這手以後恐怕是不好用了。恢復的好的話,尚能吃飯穿衣,只是不能拿重東西,也不能做寫寫算算一類的精細活。寫字什麼的她本來就不怎麼會,只是擔心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劍了。

    小眼兒叫其中一個人守在門外,自己卻不知去了哪裡。想是吃飯去了。白炎錫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追過來,若是趁著這個時候進來,倒是個不錯的時機。

    白炎錫哪裡知道許半青此刻的處境?為了穩妥起見,依舊是等到天黑以後,才與涼秋一起摸入了客棧房中。

    幸而小眼兒與另外兩人尚未回來,只有一人守在許半青門前,正是因為那人站在門外,因此在客棧中格外顯眼。白炎錫對著涼秋比了個手勢,涼秋點點頭,側身隱在黑暗中。白炎錫假作路過的樣子走了過去。

    那人瞥了白炎錫幾眼,見他自身前走過,這才略微放鬆下來。白炎錫卻突然回頭問道:「這位先生,請問……」

    他一開口,那人便又全神貫注的緊盯著他。涼秋就趁這個機會躍起,一記手刀劈中對方後頸,那人登時軟軟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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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昨天太忙忘記吃飯,天氣又熱,在路邊暈倒了,幸好有好心人把我送回家。手摔傷了,我盡量不影響下周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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