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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當真從懷中掏出了許多的傷藥出來,看那裝傷藥的瓶子,不知比之前從肖三等人奪來的高級到哪裡去了。
林玉珍幾人並沒有立刻上前去接那些傷藥。那拿藥之人見此,也並不氣惱,反而是興奮的笑道:「三皇子吩咐過了,只要確定王妃安好,一切無恙,而王妃又不願意跟隨屬下等回去,便將藥交給王妃後,自行的離開。」
一邊說著,一邊便將那傷藥擱於地上,朝其餘四人點了點頭之後,再次向林玉珍一抱拳頭,轉身離去了。就連幾人騎著的幾匹馬也一併留給了林玉珍幾人。
待那幾人消失之後,蕪琴小心的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傷藥,逐一的打開瞧過之後,臉上不禁也閃過幾分的驚喜,走到林玉珍身前,笑道說道:「都是上好的藥,有了這些藥,王爺身上的傷再也無礙。」
而去檢查幾匹馬的林天翔也牽著馬走了回來,眼中有掩示不住的喜意:「馬也沒有問題。且馬身上還有許多的吃食,怕是夠我們吃上個十天半個月了。」
劉恆看著蕪琴手中的傷藥與林天翔牽過來的馬匹,不知在想些什麼,眼中神色幽滅不定。關連海狀似無意的看了他一眼,笑著從林天翔手中接過兩匹馬來,「這個三皇子,倒是有心了。」
林天翔先是一愣,不知他突然提三皇子有何用意,但看了面無表情,從那幾人出現到離開都一直未曾開過口的一臉冷漠的劉恆,突然也咧嘴一笑,朝林玉珍誇讚道:「是呀,珍兒,這三皇子待你倒真是不錯的。要不,你就跟著剛剛那幾人回去得了。也省得我們還要辛苦的逃亡。」
劉恆覺得頭似乎更痛了。就連眼前也是模糊一片,身體恍了恍,眼前突然一黑,便不省人事。好在蕪琴手腳夠快,在劉恆身體將將要倒下的時候扶住了他。將劉恆扶住之後,蕪琴狠狠的瞪了林天翔與關連海一眼,沒事刺激於他這個受負重傷之人做什麼?
關連海與林天翔絲毫沒有愧疚感的上前來,將劉恆扶到馬匹之上,由關連海帶著他,幾人騎著馬。不知是不是得了剛剛幾人的吩咐,這一路快馬走去,竟是無再遇一人。
到了劉恆所說的那個山洞內。蕪琴與林玉珍替劉恆上藥,而林天翔與關連海則將馬上的吃穿之物卸了下來。進得洞前,關連海朝樹林四周掃了一眼,輕聲說道:「安全倒是有了保藏,只是這般在人的監視之中。生活得還真是很不自在呢。」
林天翔也是低低的笑了笑,一邊將馬兒牽到林中第到樹桿上,一邊輕聲說道:「我與你一樣,不過現在那王爺昏迷不醒,看在他救了珍兒的份上,我便先忍兩天。」
關連海低低的笑了開去。回頭掃了一眼洞中正在給劉恆上藥的林玉珍一眼,便又回頭過來看著林天翔,「你這個妹妹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如此的讓人惦記,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林天翔聳了聳肩膀,抱著卸下的食物與關連海一邊往洞中走去,一邊回答道:「有好有壞吧,太過優秀的人總是遭人惦記的。你也一樣。海棠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特別是跟在我妹妹的身邊。只會讓她的光芒越來越亮。」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洞中走去,似乎並不將身後的事放在心間。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洞中之後,洞外的林中,突然人影閃動,很快便又歸於平靜。
林玉珍與蕪琴聯手將劉恆的傷口清洗了一遍,又重新上好了藥,包紮好之後又餵了幾粒蕪琴自帶的藥丸之後,才讓他撲躺在地。劉裕倒是為林玉珍考慮得周祥,馬匹之上竟然還給她帶了幾身換洗的衣物,也給劉恆準備了幾套,似乎早就算計好她不會回去一般。
林玉珍拿著衣物,躲到暗處獨自發著呆。將衣物捧在手中湊到鼻下,似乎還能聞到他為她準備這些衣物時身上帶著的屬於他的特有的味道。愣了半天的神,等回過來正準備換下身上的衣物時,手突然碰到一個折疊之物。
林玉珍顫抖著手指將折疊之物拿出來,是一封信。深吸了一口氣,找到光亮處,林玉珍將其打開,上面只寫了兩句話:待到明年花開之時,便是你我相見之日。從此天高海闊,任君翱翔。珍重!
他這是什麼意思?林玉珍的眼眶一紅,手中的信紙掉到了地上。心中一痛,又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它拾了起來。埋首在雙腿之間,林玉珍低聲的痛哭了出來,這段時間一直埋在心中的委屈如今在劉裕的這一封信中,全都找到了發洩的途徑。
見林玉珍半晌沒有出來,蕪琴原本心中擔憂,急急的過來,便要喚她,可剛走到林玉珍換衣物的近處,便聽到她隱隱的哭泣聲傳來。蕪琴頓下了腳步,心中一聲的歎息,小姐,竟然對三皇子用情如此之深。
待得林玉珍哭泣的聲音小了下去,蕪琴又才裝作剛剛過來的樣子,出聲喚到:「小姐,你好了嗎?趕緊出來,少爺已經將吃的弄好了。」
聽到蕪琴的聲音,林玉珍慌忙擦乾了臉上的淚,朝蕪琴回答:「馬上就好了。」快速的換好衣服,將那張劉裕寫的話重新折疊好,完在了貼胸的位置。頓了頓,才轉身走了出去。
洞中已經升起了火,劉恆也在剛剛轉醒了過來。見到林玉珍過來,劉恆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到她紅腫的雙眸,劉恆的心中一痛,瞬間便將目光移了開去。
林玉珍就近坐到了劉恆邊上,看了劉恆一眼,柔聲問道:「好些了嗎?」一邊說,手又伸了過去,在他的額頭摸了摸,微笑著朝他說道:「還有些燙,等會吃了東西之後,再將蕪琴帶的藥吃上一粒,應該就會全好了。只是那背上的傷,怕還得養上一段的時間才會好了。」
見劉恆不說話,林玉珍以為他是暈迷剛醒也不在意,接過蕪琴遞過來的食物後便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林天翔:「這個地方安不安全?」
林天翔看了關連海一眼,兩人相視而笑。林玉珍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兩人,兩人見林玉珍不解的看著他們,林天翔笑了笑後,回答道:「放心吧,比有哪裡比這裡更安全的了?」
「什麼意思?」這一次,倒是蕪琴先好奇的開口問了出來。
林天翔看了看劉恆,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想了想後,還是回答道:「因為外面有許多的免費護衛軍保護著我們呢。」
蕪琴身子一縱便要跑到洞外去,被林天翔眼極手快的拉住,「你這是要幹嘛去?」蕪琴被林天翔抓住,一時掙脫不開,又聽他問話,想也沒想的便道:「我去出看看呀。」
「你還是安份的吃你的東西吧,人家並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存在,你這樣一出去可不就是暴露了他們嗎?倒時候他們要是都走了,你去外面守著保護我們呀?」
蕪琴一瞪眼,半信半疑的看向林玉珍,林玉珍微笑不語的點了點頭。見到林玉珍點頭,蕪琴心中雖有不甘,但還是老實的坐了回來。
想了想,林天翔還是將幾人目前的形勢說了出來,「雖然外面的他們守著,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安是安全了,可也將我們的目標暴露了出來,所以,等過兩天靜王的傷勢好上一些,我們便出發。」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劉恆突然開口道:「以後不要喚我什麼靜王。如不嫌棄,以後喚我的名字便是。以前那個靜王,在跳崖之時便已經死了。如今活在世上的,只有劉恆。」
「那好,以後我便喚你劉恆便是。」林天翔笑了笑,從善如流的答道。「不過,擺脫他們之後,我們又將陷入困境。據我觀察,這幾天外面來尋找你們兩的人怕不只皇上與三皇子兩脈。」說著,林天翔看向林玉珍與劉恆兩人。
劉恆沉默了半晌後搖著頭說道:「除了他們兩脈的人馬,其他的,具體是誰的人馬,我也不清楚。」
說完,眾人又將眼光看向林玉珍。林玉珍見大家都以尋問的眼光看著她,睜大了眼,攤手道:「別看我,我也很想知道是誰?」
這時,沒有說話的關連海也開了口,沉思著說道,不過卻是對林天翔與蕪琴兩人:「不知你們發現沒有,我們在尋來的路上,可是碰到過有的人並不只是單純的來尋找他們兩人的。一招一勢之間,均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
「我要問的便是如此。皇上與三皇子派出的人應該只是找到他們兩人,至於其他的嘛,那就不清楚了。」林天翔緊皺了眉,分析道。
分析了半晌,也沒有找出有用的信息來,林天翔與關連海的眉頭倒是越皺越緊。反倒是蕪琴,一臉輕鬆隨意的道:「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是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