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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三更加的狼狽,原本就在與劉恆的打鬥中受了不輕的傷,可與他對斗的關連海確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受傷而有所照顧。
依然是全力的與之拚鬥,或許以前肖三不明白什麼是獅子博兔亦用力,現下與關連海這一場決鬥,怕是永遠便在他的心中留下這樣一個成語的現實版陰影了。
收拾幾人也只是在手起刀落的幾個瞬息之間。蕪琴原本的意思是將這幾人給留在此處了,但關連海畢竟在朝廷當值,介於他的面子上,蕪琴與林天翔在狠狠的教訓了三人一頓之後,倒也留了他們一條活命。
肖三幾人灰溜溜的離去之後,蕪琴打量了這周圍一眼,皺眉急聲道:「不知小姐與王爺躲到了何處,這般漫無目的的找,得找到什麼時候呀。」
「蕪琴。」正說著,突然蕪琴便聽得一聲熟悉的呼喚至頭頂傳來。蕪琴身子一顫,頭還沒有抬起見到林玉珍,眼眶卻先紅了。
劉恆帶著林玉珍從樹冠上落了下來,林玉珍剛著地,蕪琴便撲了過來,將林玉珍緊緊的摟在懷中,又哭又笑。突然,又從林玉珍的懷中離開,拉著林玉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多遍,直到確認她確實完好如初後,又才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出來。
林天翔也在確認林玉珍沒有受傷之後朝劉恆點了點頭,算是感謝他對林玉珍的照顧。他也聽蕪琴說了劉恆見到林玉珍落崖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的事,而現在看林玉珍並沒有受到一絲的傷,除了劉恆的保護之外,沒有其他的解釋。
關連海也只是朝劉恆略微的點了點頭。
在蕪琴與林玉珍說完話,便朝劉恆走過來,見到劉恆後背的傷,微微一怔後。恭敬的給劉恆施一個大禮:「謝謝你救我家小姐,不管你是因為什麼。」
劉恆聽了蕪琴的話,原本想躲開的身體卻是並有再動,生生的受了她這一禮。林玉珍也在這時看向關連海,笑著問道:「你怎麼來了?該不會也是來尋找我的吧?」
關連海聳聳肩膀,蕪琴搶在他之前朝林玉珍笑道:「他是被海棠拉來的。」
驚詫的看了關連海一眼,林玉珍便又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哥哥林天翔,「哥,讓你擔心了。」林天翔寵溺的搖了搖頭,看了站在她身後的劉恆一眼後。沉思了一下,「我們還是趕緊的離開此地吧,王爺身上的傷得著手處理一下才行。」
聽到林天翔提起劉恆的傷。林玉珍才想起剛剛本是要給他摸藥的,結果肖三幾人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的作動,接著又見到蕪琴,一時之間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歉意的看了劉恆一眼後,便也贊同著林天翔的話。
林天翔在前面帶路。林玉珍與劉恆走在正中間,後面跟著的是關連海。幾人都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現在派出來尋找林玉珍的隊伍是越來越龐大,雖然都是三個一群,五個一隊的,但是能不遇到自然是避過最好。
蕪琴跟在林玉珍的身邊,也小聲的將最近發現的事情一一的告訴了林玉珍。從蕪琴的嘴裡。林玉珍知道了現在劉晏已經被皇上下旨廢除了太子稱號,原因是他間接的陷害了她。林玉珍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真是找了個好借口。
廢除了劉晏的太子稱號卻也並沒有馬上的立劉裕為太子。這一點倒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不過,林玉珍還從蕪琴的口中聽到了一個令她感到有些驚訝的消息便是,當初她落崖之後,劉裕竟然也出現在了那處懸崖之上。
聽蕪琴的意思似乎他早就已經來了,只是躲在一旁並沒有出現而已。雖然早就在心中告訴自己不會在意。但猛然聽到他的信息,特別還在那種時候。心中的波動雖小卻不能說沒有。蕪琴說,他衝出來的時候很是著急,那麼,為何跟著她跳下來的是劉恆而不是他?
心中正胡思亂想著,手心傳來溫暖的熱度,林玉珍轉過頭去,看到劉恆正微笑的看著她。勉強揚起嘴角也朝他笑了笑,卻並沒有說什麼話。而劉恆似乎是很瞭解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只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心,便又鬆開了她的手。
這一路走來倒還順利。雖然也遇到過幾波的人,但都小心的避了過去,並沒有發生什麼正面的衝突。沒有馬,蕪琴幾人輪流著帶著林玉珍動使著輕功飛快的趕著路。就算如此,待得幾人走出這個不知名地方時,也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
原本林玉珍以來出了這地方,關連海便會與幾人分道揚鑣。可沒想到他卻一直跟著他們,皺了皺眉,林玉珍試探著問他:「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行離去。今日之恩,來日林玉珍定當厚報。」
聽林玉珍如此一說,蕪琴與林天翔也回過頭來,蕪琴笑嘻嘻的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會在海棠面前大力的誇獎你的,你要有事,便先走吧。」林天翔看著蕪琴搭在關連海肩膀上的手,微微皺了皺眉後又鬆展開,並沒有出聲去喝止。
關連海搖搖頭,雖然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衝突,但看那尋找林玉珍與劉恆的人與日俱增的勢頭,怕是這一路上並不會好過。前面的沒有遇到衝突,那是他們運氣好。可後面就不一定了。
且那些人也並不會一直圍繞在後面的群山當中尋找,相信過不了多久,怕是會全面的追殺於他們才是。雖然在宮中並沒有打聽到確切的消息,但也知道皇上已經將前太子劉晏牢牢的控制住,軟禁於宮中,而劉恆這個曾經與太子爭奪這麼久的人卻還逃脫在外,以現在那位皇上的性格,定是不放心的,雖不至於下令封殺,但暗中派出的人,只怕更危險。
「放心吧,將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後,我便會離開。」
對於關連海的堅持,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多一個人且還是如他一般功夫極高的人,自然對他們的逃亡來說是一大助力。
便也是在這時,站在林玉珍身邊的劉恆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雖然輕微,但還是被林玉珍發覺。林玉珍側過頭,這才看見劉恆的額頭上都是密密的汗,臉頰上也是不自然的紅暈。林玉珍蹙了蹙眉,伸手撫上他的額頭,這才發現,滾燙得厲害。
其他幾人也隨著林玉珍的這動作齊齊將目光注視到劉恆的身上,場中除了林玉珍,其他幾人都是習武之人,一見到劉恆的異樣,不用去探,便也知道他是因背上的傷口發炎起起的發燒了。
原本劉恆落崖之後背上的傷口就是極嚴重,只不過那個時候,他要護著林玉珍便一直極力的隱忍著。後來又與肖三打鬥,理是引得傷口重新裂開,在暗洞之中,伸手不見五指,林玉珍也未曾發現。
出得暗洞之後,背上那裂開的傷口血已經自己止住,林玉珍就更發現不了的。遇到蕪琴三人之後,一路逃來,都未曾遇到一絲的阻礙,心神不禁便放鬆了,心神一放鬆,之前累積下來的傷勢便撲天蓋地而來。
劉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讓會武功的蕪琴幾人感到詫異不已。關連海與林天翔互視一眼,再齊齊的轉過頭深思的看了一眼劉恆。
「我沒事,我們還是趕緊的走吧,待走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林玉珍瞪了他一眼,轉身看向林天翔,林天翔想了想,朝林玉珍說道:「怕這裡是不安全,再往前左大概五里左右,是另一片樹林,那林中倒也有一個山洞,我們可到那裡稍做歇息。」
林玉珍思了思,五里,對他們而言,也不算是個太遙遠的距離。不過,林玉珍還是看向了劉恆,劉恆見她看過來,朝她安撫的笑道:「我還能堅持。」
話說如此,林天翔與關連海還是走到了劉恆的近前,以免不時之需。
只不過,他們的好運氣似乎是在剛剛用光了,就在這種關鍵時刻,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居然遇到了剛剛準備進入身後森林中去尋找林玉珍兩人的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有五人,見到林玉珍一行人,先是怔愣的片刻,又才回過神來。其中一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仔細的與林玉珍比對之後,朝其他人一點頭。那剩餘四人的臉上不自禁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
只見他們五人翻身下馬,姿勢好不乾淨利落。下馬之後走到與林玉珍距離五步開外,齊齊單膝著地,抱拳說道:「見過王妃。」
林玉珍看了跪在地上的五人一眼,臉上面無表情,眼角餘光又看見劉恆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蹙起眉頭,林玉珍清叱道:「你們又是誰派來的?」
跪在地上的五人互相看了一眼後,剛剛那拿出畫像之人抬起頭來道:「回王妃,屬下等是三皇子派來接王妃的。三皇子吩咐過了,如果王妃不願意跟隨屬下等回去,便將身上的傷藥遞於王妃,相信王妃有用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