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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的話如雷如電的打在南宮燕的心裡,一時之間,她倒是忘了反抗。
碧青嚇得三魂失了兩魂的上前拉劉裕掐著南宮燕的手:「三皇子,您手下留情呀,小姐肚子裡還懷了您的孩子呢。」
不知是否是碧青的話起了作用,劉裕冷冷一哼,鬆開南宮燕,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手中一直牢牢的握著那支素簪。
南宮燕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不理會碧青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問東問西,腦中一直迴響著剛剛劉裕的那段話,怔怔的回不過神來。
太子的東宮。
皇后惱怒的坐在椅子上,地上有剛剛生氣時摔碎的茶杯。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南宮燕竟會在這種時候還了孕。比起皇后的惱怒,劉晏心情就要舒暢得多。
在古樹林中,劉裕與林玉珍親密無間,他不是看不出來。現下,南宮燕懷孕,以林玉珍的脾性,定然是容不下的。如此一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一個對頭消滅,劉晏心中又怎能不爽快。
但在皇后面前,劉晏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是知曉的,她的母妃現下雖然與林玉珍聯了手,但心中對林玉珍的怨懟不但沒少,反而還與日具增。
「母后,如今那南宮燕有了三弟的孩子,只怕父皇的步伐會更快一些。看來,我們也該做好一切的準備了。雖然與劉恆聯了手,但倒底我們彼此是誰也不相信誰。現如今他是出了宮,至少比我們是要多一條後路的。指望他,怕是指望不上了。」劉晏想了想,開口朝皇后分析道。
皇后壓下心中的憤怒,看了劉晏一眼,沒見到他眼中有任何其他的神色,心中冷哼一聲後:「指望?本宮從來也未曾指望過他。不過。與你父皇鬥,以目前我們的勢力而言,還太過單薄一些。這樣,你明日出宮一趟,去與他好好的談談。具體如何做,你心中有數,本宮也不多數。」
劉晏心中一喜,垂首拱手道:「兒臣定不負母后的期望。」
第二日,劉晏早早的便起了床,準確的說。他是昨晚一夜不曾入睡過。精心的梳洗了一翻,神清氣爽的便出了宮,去到了劉恆的靜王府中。
剛進靜王府。劉晏便一眼瞅見了那花樹下的嬌俏身影。臉上的笑容比那還未升起的太陽還要燦爛三分,邁著輕快的步子近到那日思夜想的身影後,微笑著招呼道:「不知珍兒看什麼看得如此出神,連我過來,你也不曾注意?」
『林玉珍』聽到背後的聲音。身子一抖,顯然是嚇了一跳的樣子,回過頭來見著劉晏,眉頭微微一蹙,「太子殿下?」
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就立在自己的面前,聽著從她的嘴裡喚出太子殿下四個字。劉晏的心中有著歡喜,但還是故意的將臉一板:「出得宮外,珍兒還如此的見外?我便喚得你珍兒。你還喚我太子,是否太過生疏了一些?」
『林玉珍』退後幾步,冷眉冷眼的看著劉晏,福了福身,「還請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珍兒這兩字並不是殿下可隨意輕喚的。如今你所站之地乃是靜王府,而我。是這靜王府的王妃。」
劉晏卻不以為意,笑著又上前一步,見林玉珍跟著他的前進後退了一步,舉著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保持在這個距離。你便也別在退了。我之前說過,不管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以前這話我只對二弟說過,現在,我再親口對你說一次。」
『林玉珍』瞥了劉晏一眼:「太子這話未免說得可笑,我林玉珍什麼時候被你們隨意的當作了一件貨品?你們放不放棄與我何關?」
劉晏臉上的笑容一怔,看向『林玉珍』,不曉得她為何會說出這般的話來。剛想尋問她兩句,正在這時,劉恆走了過來。見到他,劉恆似乎怔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上前來佔有性的摟住了『林玉珍』的腰,將她往懷中帶了帶:「太子來得還真早。是趕著時間到我靜王府來用早膳的麼?」
劉晏哈哈一笑,挑眉看著劉恆:「怎麼,靜王連一頓早膳也請不起?」
「太子不嫌棄,便一起吧。」一邊說一邊摟著『林玉珍』便向偏殿走去。『林玉珍』也難得乖巧的任由劉恆摟著,只是那眉一直緊緊的蹙著。劉晏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著實有些歡喜。不管如何,現在他與劉恆都是站在同一個上。林玉珍還誰也沒有放在心中。
坐在偏殿餐桌旁,劉晏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道:「唉,怎麼沒有見到你那形影不離的三個貼身的婢女。」
「太子殿下如果想見她們,我便去將她本人喚上來讓太子殿下見一見。」『林玉珍冷冷的瞄了劉晏一眼,不鹹不淡的回答。
「我見她們做什麼,只是突然沒見到她們在你身邊跟著,有些不習慣罷了。」劉晏睜大眼睛,看著『林玉珍』沒有好氣的說道。
一頓早膳便這如此和偕而又詭異的氣氛中完畢。用過早膳後,劉晏也還是沒有忘記他出宮來的目的。他也不避諱『林玉珍』在場,直接開口便向劉恆問道:「如今南宮燕有了喜,怕是父皇的動作還會加快,不知靜王可有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燃眉之急?」
「我這裡一切聽從太子安排。想必太子也是知曉,目前我這裡可是勢單力薄,還指望著太子能幫著靜王府度過此劫才好呢。」
劉晏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卻是依然微笑著搖頭說道:「靜王此話差矣,我雖然有母后在前面頂著,可我畢竟是在宮中。父皇要有動作怕是第一個對我下手。我今日來,也不瞞你,便是想請你擋在前面,幫我躲一躲。」
「不是我不願意幫太子,太子也看見了。我這王府中就這些人。原本還想著去找舅舅幫幫忙的,卻得知舅舅早已經投靠了三弟。如今,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劉恆一臉『坦誠』的看著劉晏。
劉晏一聽劉恆的話,心中一跳,南宮翎投靠劉裕的事,他還真不知道。原本他來找劉恆,便是想著這個打算的。劉恆背後有著南宮翎在,只要南宮翎在他背後支撐著,父皇第一個下手的目標定然是他。
但如果南宮翎真投靠了劉裕,那這第一個下手的是誰還真是說不一定。眼中微光閃了閃,劉晏笑道:「靜王真是會說笑,南宮大將軍可是你的親舅舅。他不幫你,怎麼會去幫了三弟?」
「想必太子也是聽說了南宮燕有喜的事了吧。我雖然是舅舅的親外甥,但再親也比不過舅舅的親女兒,是不是?他投奔三弟,我雖然感到詫異,倒也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竟然也,棄之我與不顧。」
『林玉珍』掃了裝模作樣的劉恆一眼,「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們之間還相互的推來推去。再推下去,不管先倒下的那一個是誰,另一個也不好過。與其兩相滅亡,為何不先彼此合作,等將三皇子打倒了再來解決你們之間的事?」
劉恆與劉晏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這合作哪有她說的那般簡單。就拿這些的事來說,誰打頭陣就是一個問題。打頭陣的人,無疑損失將是巨大的,對於現在他們兩人而言,一兵一卒他們都損失不起。
兩人身後都是沒有兵權作支撐的人。所依靠的,不過是自己手中偷偷訓練的一些暗衛罷了。這些暗衛是用一個少一個。當然是能不用就不用了。
『林玉珍』見兩人依然還是不願意放下彼此的利益而無間的合作,不由得閃過一絲的惱怒,站起身來,丟下一句:「你們兩談,我先退下了。」說罷,也不等兩人回話,便走了出去。
從前殿退出來,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裡,剛進門便見到歐陽青吊兒郎當的倚在門上,見到她進來,笑嘻嘻的問道:「靜王妃,怎麼樣?那太子可有看出些什麼來?」
『林玉珍』重重的一哼,並不理會歐陽青。但歐陽青哪是她說不理會就不理會的,死皮賴臉的跟在她的身後,似乎她要是不回答,他便準備一直這樣跟著她一般。『林玉珍』氣不過,轉過身,恨恨的看著他:「你算什麼本事?就曉得欺負於我,姐姐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般的去欺負她?」
聽著『林玉珍』這話,赫然才發現,這『林玉珍』並非那林玉珍,竟然是林玉珍那久未謀面的妹妹林玉珍假扮的。在南宮宓的坤寧宮學習了那麼久的林玉珍,果然,走出去,除了非常熟悉且細心的人外,還真是分辨不出她們之間的真與假。
就看這太子劉晏便知曉了,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歡林玉珍,卻原來一個林玉珠假扮的林玉珍便也分辨不出來。想來,這便是當初劉恆將要林玉珠送到他母妃身邊的目的所在吧。
「你姐姐太過厲害,我欺負不過她。便只好過來欺負你了。」歐陽青臉不紅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