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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才女比賽這邊,雖然最後的兩場林玉珍並沒有出現,但在上一場的畫之一項比賽中,被欣公主摘了第一後,剩下的兩個第一眾人並不關心。所以,到了最後,林玉珍毫無爭議的得了這才女比賽的第一名。
再說被林玉珍拿了兩千兩的朱大付,他自是不甘心,對林玉珍那是沒有辦法,但事情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卻是劉好仁牽的頭。
如果不是他找上來,用銀票來誘惑他,他也不會去招惹上林玉珍。雖然他承認,就算劉好仁不找上來,他肯定也會注意到林玉珍,又會下手。但那也只是個假設,說不得到得後來,他還沒有那個心的時候,哥哥就告訴了他林玉珍的身份了呢?
所以,只能算是劉好仁自己倒霉,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帶著江小紅,也不坐轎,大搖大擺的就朝劉好仁的賭莊而去。
之所以如此的大搖大擺,還不是打聽到了林玉珍這幾日不在京城後才敢如此囂張。
然,等他極是張狂的找到了劉好仁的賭莊門口,裡面卻是空無一人。朱大付臉上笑容一斂,一步跨入院中,只見院中一片狼籍。朱大付罵了聲娘,喚著跟過來的下人一個屋一個屋的搜。
半晌,下人一個一個回來,都是搖頭回答沒人,屋中值錢的東西一件都沒留下。朱大付一聽,差點背過氣去,好你個劉好仁,很好很好。
江小紅慢慢的後退,想悄悄的逃走,被朱大付眼尖的見著,那憋屈的一口怒氣當即發了出來。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住江小紅的頭髮將她拉了回來。江小紅眼淚汪汪的抱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朱大付:「朱老闆,小紅並不是想要逃走,我只是想在這周圍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查出劉好仁逃往何處。」
朱大付一聲冷哼,眼中厲芒一閃:「找到什麼了?」
「還沒有找到,我現在就去找,我現在就去找,一定可以找到」
朱大付一把捏住江小紅的脖子。冷笑道:「在我面前耍這些個小把戲,都是老紙幾十年前都玩剩下的了。想逃?嗯?想逃?」江小紅使勁的搖著頭,奈何根本不是朱大付的對手。朱大付一手提著她的脖子,一手揚起,啪啪就是兩耳光。
「你個賤人,老紙早就懷疑你與那劉好仁是一夥兒的。串通著來整老紙的是不是?不承認,好。老紙有的是方法讓你承認。」將江小紅用力扔到地上,轉身就朝門外走去。身後自然有下人架起江小紅跟上去。
來時,在朱大付的懷中笑語嫣然,不過一刻不到,再回去時,就是如此一副模樣。
再說那逃跑的劉好仁。這劉好仁逃的地方正是歐陽山莊。歐陽山莊的莊主歐陽徹與劉好仁算是扯得八輩遠的一門親戚。在京城開賭莊,歐陽徹也曾幫過他一把,只是在生意走到正軌後脫離了出來。並言明以後不管他的生意做得多大,也不可將歐陽山莊供出來。
但此一時彼一時,放在當時,他自然是非常贊同歐陽徹的話,歐陽徹退走時。可是一分錢也沒有拿。現在自己落難了,能找的。能靠的還只能是歐陽徹。
他來,也沒有明說得罪了什麼人,只說與那京城中的朱大付有些過結,所以才關財了賭莊,拿著錢走了。他自然是不敢說是因為林玉珍或是劉裕的事。林玉珍還好,他不知道身份,但林玉珍身邊跟著個三皇子,那可就不是歐陽徹能收留他得了的了。所以,劉好仁自做聰明的便決口不提劉裕的事。
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會隨著他的離開而結束。
卻不想這一天從早晨一起床,劉好仁的右眼就一直的跳個不停,心中也沒來由的發慌。用過早點後,到園中走了走,這心慌倒是輕了些。在劉好仁鬆口氣的同時,決定再多逛逛,說不定就能將這心慌意也亂的全逛沒了。
走在歐陽山莊的後花園走著,迎面走來幾個女子。當先一女子國色天香,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傾城美人,心中正在暗想這歐陽山莊何時藏了個如此美麗的人兒的同時,又覺得這女子莫名的覺得眼熟。拍著腦袋想了想,始終想不起在何處見過,按說如此出眾的人,他見過一面就不應該會記不住才是。
林玉珍也看見了劉好仁,那個曾經去壓注自己才女比賽得第一名的賭莊的劉老闆,正想上去找個招呼順便拿回自己贏得比賽的錢時,就見那劉好仁站在原地皺眉看著她,還使勁的拍著腦袋。
海棠噗哧一聲輕笑,附在林玉珍耳邊輕聲道:「定是覺得王妃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林玉珍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女裝,看來自己的這身裝扮讓這賭坊的劉老闆迷糊著呢。
「劉老闆,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
劉好仁聽見林玉珍向他打招呼的聲音,腦中靈興一閃,想起來了。
林玉珍見劉好仁眼中瞬間的清明,笑著道:「既然劉老闆想起來了,是否該兌現我之前的賭注了?」
劉好仁假裝沒有聽見林玉珍的話,打著哈哈笑道:「哎呀,還真是巧呀,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幾位。唉,三皇子殿下呢,怎麼沒有見到他?」
「劉老闆不會是想賴賬吧?」林玉珍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好仁,對他顧左而言他的話並不接。
劉好仁乾笑著掃視了四週一眼,蕪琴上前幾步阻住了劉好仁的退路。劉好仁見此,臉色一變,看向林玉珍:「這裡是歐陽山莊,還請小姐不要太過放肆才好。」
欣公主並不瞭解其中的因故,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著林玉珍與那劉好仁。蕪琴哼了一聲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劉好仁也跟著冷哼一聲,臉色難看的道:「我今天就還不還了,幾位想什麼樣,我劉某人接著便是。」
「這是給臉不要臉了。」蕪琴怒氣沖沖的就要出手,海棠悄悄朝她使了個眼色。
劉好仁也見到了海棠的小動作,當下冷笑一聲。如今他在歐陽山莊,那三皇子也不再她身邊,她以為她還囂張得起來麼。雖然他與這歐陽山莊的莊主歐陽徹的親戚關係拉得是遠了點,但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歐陽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不是。
艷嬌將劉好仁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收在眼底,而欣公主早不曉得什麼時候溜走了。
等欣公主再溜回來之時,身後跟著的可不就是那正在處理急事的歐陽徹麼。
歐陽徹上得前來,看了劉好仁一眼,劉好仁笑著正要上前去說兩句,就見著歐陽徹躬身朝林玉珍行著禮,「歐陽徹照顧不周,還請王妃恕罪。」
劉好仁一雙眼瞪得銅鈴大,王妃?這京城中有幾個這麼年輕的王妃?除了前不久剛剛封王的靜王外,再找不出第二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劉好仁不相信的又急步衝上來拉住歐陽徹的手:「她,她,她真是王妃。」
歐陽徹臉色難看的狠狠瞪了劉好仁一眼,又轉臉向林玉珍道歉。欣公主蹦上前來,拉住林玉珍的手嘟嘴道:「敢懷疑我二皇嫂的身份,哼,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二皇嫂?又是一個皇室中人?
「無事,本王妃一向大度,只是欠著本王妃的錢確要一分不少的拿出來。」
「欠錢?好仁,怎麼回事?」歐陽徹一聽這話,心中咯登一下,這劉好仁該不會是惹了什麼麻煩才躲到他這裡來的吧?
「好人?哈哈哈哈,就他,還好人,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欣公主大笑著指著劉好仁,一邊笑一邊說道。
「不知好仁欠了王妃多少銀兩?」歐陽徹繃著一張難看的臉,卻沒辦法躲避的問著林玉珍身邊的海棠。
海棠輕輕的一笑,「也不多,當初王妃壓了一千五百一十三萬兩賭自己能在才女比賽中第一名,當時王妃的賠率是五十比一。」
歐陽徹想保護淡定都保持不了,原本還想著錢不多,看在親戚的份上,他幫他出了便是。五十倍,那就是七萬五千六百五十萬兩,他歐陽山莊雖然拿得起,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些年,劉好仁開賭坊確實賺了不少錢,將賺的錢全拿出來,也還差上一截才夠賠得上這筆數目。劉好仁見到歐陽徹看向他時那淡寞的眼神,心中一慌,不管不顧的叫道:「哼,跟我賭錢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王妃,而是參加比賽的林珍玉,你根本就不是。」
聽著劉好仁這叫囂的話,歐陽徹是徹底的放棄了他。堂堂王妃去參加這才女比賽,本就於禮法不合,所以才會偽裝了去,如此倒好,他要是乖乖的拿錢出來,不夠,他歐陽徹再怎麼說,也不會讓他欠了林玉珍的錢。這般一說,那不是將自己往死裡逼麼?
敢當眾的將王妃玩耍的事說出去,怕是今日站在這院中的山莊裡的奴僕們也會跟著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