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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我們拿下今川家的領地之前,絕對不能與織田家起衝突,那樣只會便宜周邊的敵人,不利於本家發展!」武田信玄說道,「織田信長是兩國大名,他的女兒也配得上四郎,這個姻親我就認同了。至於盟約的其他條款,也沒有太大問題。不過,我還是得再思索一番,看看怎樣才是對本家最有利的條件!」
「主公英明!」秋山信友讚歎道。
「嗯,你下去!」武田信玄說道。
「嘿!臣下告退!」秋山信友拜辭。
「等等!」就在秋山信友要退出門之時,武田信玄又叫住了他,「關於前田長利的事情,就不要說出去了,尤其是不要讓源助知道,免得他又跟我鬧脾氣。」
「嘿!」秋山信友應諾一聲,再次拜辭。
秋山信友當然不是一個長舌之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是知道的,否則,武田信玄也不會將與織田家結盟重任交給他。但是,武田信玄還是特別叮囑了,只能說明武田信玄對高阪昌信真是是愛到骨子裡了。
(哎,以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現代人來寫這些,噩夢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了,到此為止好了!)
當晚,前田長利一行受到了秋山信友的熱情招待,算是回報在美濃的照顧,一場賓主盡歡的宴會略過不提。
第二天一早,前田長利就受到了武田信玄的召見。
「拜見信玄公殿下!」前田長利施禮說道。
「前田君免禮!」武田信玄笑著說道,「信長公殿下的女兒即尊貴有賢惠,四郎能夠取得如此妻室,也是他的福分,我就代他答應了。」
『靠,這就是政治聯姻好不,你見過織田信長的女兒?況且還是一個養女,估計你之前都沒聽過!』前田長利心裡這麼鄙視這些政客,嘴上卻說道,「在下常常聽聞,武田家四郎勝賴殿下,英勇果敢,頗有信玄公當年的風範,本家公主能夠嫁給勝賴殿下為妻,算是門當戶對,幸福美滿了。」
「哈哈!」聽到有人誇獎自己最喜愛的兒子,武田信玄當然非常高興,「關於信長公殿下信中所說的幾點,我也完全同意了,從今以後,武田家與織田家便是姻親之家,結為盟好,互不侵犯!」
「信玄公殿下英明!相信本家主公看到盟約一定十分高興!」前田長利也高興地說道,「對了,信玄公殿下,在下有點另外的事情請教,還請信玄公指點!」
「既然你我兩家已經結盟,前田君請講!」武田信玄高興地說道。
「那在下就逾越了!」前田長利施禮說道,「在下聽聞,信玄公殿下已經破棄了甲相駿三國同盟,甲信周邊各個勢力懾於武田家的威勢,不敢與武田家進行貿易,不知是否有此事?」
「嗯,確實如此!」前田長利的問題雖然有點過界的嫌疑,但這是事實,武田信玄倒是沒有推脫,回答的非常直接。
當然,前田長利的說得非常委婉,其實了,就是老虎武田信玄這傢伙胃口太大,以前仗著甲相駿三國同盟為後方,一直向周邊擴張,甲信周邊所有勢力都受過他的侵略。現在武田信玄又看上了衰落的今川家,破棄了三國同盟,真的搞成群敵環視,商貿幾乎出不了門了。
「關於商貿,在下倒是有些建議,不知信玄公殿下可有興趣?」前田長利說道。
『我正愁與今川家開戰,會造成領地商貿斷絕,物質匱乏,影響領地穩定。這軍略、政略、謀略、武藝我是樣樣都精,唯獨對那下賤的商貿之事不甚瞭解。這前田長利被稱為商人武士,織田家第一富臣,肯定有非常見解,我何不聽聽他的意見?』武田信玄想到這裡,便對前田長利說道,「我倒是忘了前田君可是天下少有的商人武士,請試言之!」
「即如此,那在下就大膽說了,是否可行,還得信玄公殿下判定!」前田長利說道,「既然貴我兩家已經結盟,這商貿往來自然可以在貴我兩家進行啊!只是,東山道道路不暢,物質運送不便,只要修整道路,自然就可以加快運輸,物質來往就方便了。」
「嗯!」武田信玄想了想,似有幾分道理,卻猶豫說道,「東山道山路漫長,休整道路也不方便,只怕花費不小!」
『靠!還真是封建領主,只怕投入太大,不知道後期回報有多大!』前田長利心中鄙視道。
其實,這也不怪武田信玄等人,在封建農耕時代,土地是統治基礎,對於領主來說,糧食和土地都是看得見的財富,也是可以估計得財富。商貿這種東西,信息交通不便的時候,往往讓人無法估計,風險太大,整個社會都不怎麼重視,卻不是一兩個人的原因。
況且,織田家和武田家雖然結盟,但前田長利畢竟是織田家的人,武田信玄怎麼能夠輕信?若是前田長利借口發展商貿,修整道路來耗費武田家的國力怎麼辦?
「關於修整道路,在下倒是有幾分心得,我在美濃的封地正是可兒郡和加茂郡兩地,石高不過4萬石,我卻規劃了共100里(為了方便,用裡代替)的道路,這一點秋山信友大人想必是見過了。」前田長利說道。
「不錯!此臣下親眼所見!」秋山信友連忙說道。
「這100里的道路,只花費10000貫的金錢!」前田長利再次說道。
「什麼?10000貫?」武田信玄和秋山信友都震驚了。
要知道,武田家沒有出海口,商貿往來幾乎斷絕。其收入來源除了土地稅收以外,很大一部分是靠甲斐的金山。武田家的赤備戰鬥力很強,這是不錯,可是它的花費同樣很強,武田家可沒有多餘的錢財。10000貫用來休整道路,這絕對是武田信玄等人無法想像的事情。
「前田大人說笑了,哪有用這麼多錢休整道路的?」秋山信友苦著臉說道。
「信玄公殿下,秋山大人,在下並非說笑,而是事實!」前田長利很肯定地說道,「商貿在於流通,商品的流通速越快,賺取的利潤就越多,而道路就是商品流通的關鍵因素!」
「就拿我的領地來說,自從溝通犬山城和可兒城之間的道路修好之後,我麾下的傾奇屋貨物流通加快,已經收回了300貫左右的資金。而這段道路還不到30里,花費不足3000貫,通行時間不足半年,也就是說,我最多5年時間就能收回建設這段道路的所有投資。五年之後,除了必要的道路維護費用,就是淨盈利時間了!」
「最多五年就能收回投資?」秋山信友驚訝地說道。
「不錯!而且我估計還要不了五年時間!」前田長利繼續說道,「因為目前領地內的主要道路還沒有修好,若是全部竣工的話,最多四年時間,我所有的投資花費就能收回!日後就道路給我帶來的年盈利可以達到2000貫以上!」
這個時代的人,很少有知道道路對商品流通的重要性。修路主要是靠就近的村民和商家休整,毫無規劃,也時好時壞,造成交通不便,商貿往來的運輸成本極大,這也是兩地商品價格差距很大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以前田大人估計,本家若是休整東山道的道路,連通美濃道路,花費多少,幾年能夠收回?」武田信玄問道。
「就在下所見,從信濃交界地到躑躅崎館,全程約有300餘里的道路,花費不會超過30000貫(農夫是不給錢的,而且,武田家也不會像前田長利那樣給農夫提供食物,純粹義務勞動,能花多少錢?),而收回花費的時間不會超過5年,也就是說,此條通道每年對武田家貢獻的稅金將超過6000貫!」前田長利估算了一下說道。
「前田君莫非是在說笑?一條路就能為本家每年貢獻6000貫的資金?」武田信玄很懷疑地說道。
「信玄公威名傳遍天下,在下哪敢欺騙?」前田長利連忙說道,「在下將給出原因,請信玄公大人判斷!」
「花費問題不用多說,若是按照我的規劃和要求實施,休整飯田城到躑躅崎館的道路,30000貫絕對花不完,若是超出一貫,都由在下支付!」前田長利非常肯定地說道,「從飯田城到躑躅崎館,途徑300里,過高遠、諏訪等地。以前商貿不便,這些地方的貨物如馬匹、葡萄、水晶等難以賣出價錢,在外地確實價值不菲,若是道路暢通,自美濃從武田家採購的貨物,就會超過一萬五千貫,從美濃販賣到甲信的貨物也會超過兩萬貫。而且,道路暢通之後,關東通往近畿的道路將縮短許多,兩地商人從東山道來往的商品自然不會少了,就是按兩成的商稅計算,這也遠不止6000貫的收入了。」
武田信玄和秋山信友暗自一算,『可不是麼?聽前田長利這麼一說,這何止是6000貫的收入?』
「前田君說得話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本家確實沒有閒錢啊!」武田信玄似乎很為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