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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結盟武田家五 文 / 噩夢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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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說得不錯!」聽到前田長利的稱讚,武田信玄非常高興,這不同於自己家臣的馬屁,而是來自美濃大勢力織田家重臣的稱讚,不正好說明他武田信玄的威名已經傳遍天下了麼?「劍聖上泉秀綱我也見過,其武藝確實非凡,可是,戰陣之上,一個人的力量不是太渺小了麼?」

    武田信玄這話沒錯,不過,卻並不全是。永祿元年(1558年)武田信玄攻擊了東面長野家的箕輪城城,很難得遭遇了失敗。除了長野業盛老頭才幹非凡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上泉秀綱的武藝超群,一把太刀使得出神入化,在箕輪城連斬近200人,縱使武田軍之驍勇,也不敢上前。

    「信玄公殿下說得正是!」前田長利繼續說道,「在下早就聽聞信玄公的戰績,對信玄公的軍略佩服不已,希望能學習一番,還請信玄公答應。」

    「小事一樁,待兩家盟約簽訂之後,我讓信友帶你見識見識我武田軍的威風!」武田信玄高興地說道。

    「多謝信玄公殿下!」前田長利大喜道謝,沒想到,這事情這麼順利。

    其實是前田長利多慮了。首先,這個時代可沒有智慧產權一說,眾人對智慧財產沒多少概念。其次,武田家與織田家即將結盟,作為盟友參觀軍勢這要求也不過分,這還是由前田長利主動提出的,不正是顯擺武田家威風的時候麼?再次,這時代的局限,人們沒有統計學分析的能力,很多東西都用文字描述和思考,往往對戰陣神秘化、複雜化,任何戰陣絕對不會被人看幾眼就學會了,武田信玄自然不用擔心。

    閒聊一陣,拉近了雙方的關係,自然得轉到正是上來。

    「信玄公殿下,這是我家主公托在下送給殿下的土特產,請殿下查後!」前田長利說道。

    「好!尾張守殿下費心了!」雖然禮物上大多真的是美濃-尾張的土特產,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但是兩家是平等結盟,織田家可不是向武田進貢,有這份心意讓武田信玄比較滿意。

    「這是我家主公親筆書信,請信玄公過目。」前田長利送上織田信長的書信,其實就是寫客套話,外加此次結盟的一些條款。

    「好!請前田君先稍作休息,見見我甲斐的風光,讓我與眾臣商議一下再說。」武田信玄看了看書信,再說道,「來人,請織田家的使者前田君下去休息!」

    「在下告辭!」前田長利躬身拜辭。

    這次武田信玄主動前往織田家結盟,除了為攻略今川家準備以外,更多的是試探織田家的虛實,以便為日後的戰略做準備。武田信玄支走前田長利,就是為了從秋山信友口中瞭解情況,再做出分析。

    「信友,此去美濃,有何感受?」前田長利送走以後,武田信玄便出言問道。

    「回稟主公,就臣下所見,織田家的實力很不錯,其軍勢戰力與本家不相上下,只有本家精銳赤備才能穩勝一籌。」秋山信友將在美濃的所見所聞大致向武田信玄匯報了一番。

    「嗯,看來這織田信長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當年今川治部大人死在他手上也不算太冤枉。」(今川義元:我冤枉死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武田信玄聽了秋山信友的匯報,仔細想想說道,「那此番出使,織田家對你的態如何?」

    「回稟主公,此番出使,臣下在美濃是由前田長利全程陪同的。前田長利對臣下非常熱情,招待也十分周到,甚至比主公的日常飲食都要好些。」秋山信友如實說道,「而織田信長本人也對臣下極為客氣,對主公也是十分敬佩,此皆是主公威名所致。」

    「呵呵!」聽到自己威名遠播,武田信玄當然很高興,卻接著說道,「沒想到織田家這麼富裕,區區一個家老,招待一名使者,飲食都超過了我啊!」

    「主公所言甚是,臣下聽聞,這個前田長利不但勇猛非常,能征善戰,更是精通政務,對商貿之事更是天下奇才,其人是為織田家第一富臣。其領地可兒城城下町竟然有岐阜城一半繁華,真是不可思議!」秋山信友也感歎地說道。

    這也難怪,要說對商貿的重視,整個扶桑武家之中絕對沒有人能與前田長利相比。同時,前田長利靠著後世的一些見聞,對市町建設也是非常出色的,估計就是這個時代的大豪商們也少有人能及。雖然可兒町才建立沒多久,卻也熱鬧許多了。岐阜町雖是織田家政治中心的城下町,可也才建立不久,可兒町能達到岐阜町的一半規模,那也不足為奇。

    「前田長利即是劍豪,勇猛非凡;又精通軍略,能征善戰;還精通政務,善於經營之道,如此大才居然效力於織田信長,也難怪織田家能快速崛起了。」武田信玄感歎道,「而且長相俊美,若非他是織田家的使者,我真想將他留下來啊!」

    還好前田長利沒在這裡,若是他聽到武田信玄這樣的話,估計得立馬逃遁而走。前田長利只是因為遊戲,知道了武田信玄這個牛人,也算是他這個時代的偶像。若是前田長利知道,武田信玄的龍陽之好與才幹同樣出名的話,估計就什麼興奮都沒了,那真是偶像崩塌啊!

    聽到這話,秋山信友好心提醒道:「還望主公莫要多想,與織田家聯盟,本家才能放心攻略今川家,大事為重啊!」

    秋山信友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主公,你收斂點。當初你只是寵愛彌七郎,高阪昌信大人就吃醋了許久,弄得你還寫下保證書來安慰。若是你真的將織田家家臣前田長利留下寵愛,那高阪昌信大人還不得哭死了?』

    「哼,我是那麼不分輕重緩急的人麼?」武田信玄略顯生氣,卻又有點酸酸地說道,「只是如此優秀的人才,卻效忠織田信長那個小兒,當真是可惜了啊!」

    傷感一番之後,武田信玄又說道:「這織田信長看來真是野心勃勃啊!說不定日後會成為本家大敵!」

    「主公何意?」秋山信友大驚說道,「就臣下所見,織田家上下對主公、對本家都非常敬重,怎麼會成為敵人呢?」

    「哼!你只看到表象,看到現在而已,能看到未來麼?」武田信玄不滿地說道,「本家主動與織田家結盟,是為了攻略今川家的領地不假。那織田信長與本家結盟,卻也不是單單尊重本家。我聽聞織田信長攻略稻葉山城後,將之更名為岐阜城,就是取了文王起於岐山和孔子生於曲阜之意,以顯示他的文治武功,遠超文王、孔子,真是大言不慚之輩!況且,他也更改了金印為天下布武,想要攻略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真是狂妄自大!」

    「這麼說來,本家與織田家遲早有一戰?」秋山信友也聰明人,武田信玄稍微提點,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不錯!織田信長野心勃勃,這一戰免不了!」武田信玄說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織田信長此番與我們結盟,也是為了穩定後方,好出兵伊勢,擴大勢力!」

    「攻略伊勢?」秋山信友驚訝地說道,「伊勢混亂,並無強大勢力,豈不是唾手可得?」

    「沒錯!織田信長若是攻略伊勢,最多只要兩三年時間便可完成,到時候就是擁有三國之力的大名了,便是本家,說不定也要被他比下去!」武田信玄恨恨地說道,「這尾張大傻瓜的運氣真好,周邊勢力都是些廢物。今川治部大人以外身亡,松平家康那小傢伙卻成了織田家東面的屏障。美濃蝮蛇父子發生內亂,並且先後亡故,只留下齋籐龍興那個草包小子,全都便宜了織田信長,讓他能這麼快崛起。哎!」

    武田信玄可是被稱為老虎的存在,在武田家中更是戰神的象徵,一向都是霸氣外露,很少有歎氣的時候,沒想到,一提到織田信長,反而歎氣起來。

    秋山信友當然明白,心中也同樣鬱悶,『為什麼織田信長如此好命,出身在富饒之地不說,周邊勢力都先後給他讓路,讓他崛起如此之快?而本家周邊全是硬骨頭,想要吃下去,總要崩掉幾顆牙?若是兩家位置互換呢?那我武田家又該發展成什麼樣子,應該早就有統一天下的勢力了?』

    「那主公,要不要我們否定此番結盟之事,出兵美濃干擾織田家的攻略?」秋山信友說道。

    「不行!」武田信玄堅決地說道,「既然織田家戰力不俗,只有本家的赤備才能勝之一籌,那就絕對不能輕易與織田家開戰,我與上杉謙信爭鬥多年,本家威名雖盛,卻沒有任何擴張和好處,白白浪費時間和實力,絕非明智之舉!況且,本家雖然與織田家接壤,卻是只有東山道這條通道來往,高山之中,本家赤備的威力難以發揮,軍勢規模也不可能很大,與織田家相爭,沒有絲毫好處,只能白白浪費時間。」

    「主公說得有理!」秋山信友也明白過來。

    第四次川中島合戰之後,整個武田家上下都在思考與上杉家征戰的得失,得出的結論是浪費時間,空耗國力,得不償失。這才有了第五次川中島合戰,整個武田家上下都沒有用計弄險,平淡地對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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