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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籐守就也是果斷之人,決定了的事情很快就付之行動。
安籐尚就親為使者,相信過不了幾天,稻葉一鐵和氏家卜全就會到來。當然,作為尾張的使者,前田長利還得留在北方城,以安幾人之心。
沒過幾天,安籐尚就回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氏家卜全和稻葉一鐵。
「這是何事如此急迫?」稻葉一鐵著急問道,他們三人相交多年,早就不在乎那點虛禮了。
「就是啊,受到你的書信,說有大事相商,我倆是放下春耕之事,馬不停蹄就趕來了,到底是何等大事?」氏家卜全也急忙問道,他好不容易盼走了前田長利那個瘟神,就指望今年能多收點糧米了。
「兩位大人稍安勿躁,先坐下說話!」安籐守就說道,「我們三人相交多年,一直共同進退,有話我就直說了。以美濃之重,本是我三人大顯才幹,光大家業的好地方。但是,當今美濃之主齋籐龍興,不思進取不說,只知道自己享樂,已經將當年道三、義龍兩位殿下的家業敗得差不多了,這樣下去,美濃遲早易主他人。」
「此話不假,上次安籐大人為了大垣城之事,向齋籐龍興求援,居然被囚禁起來,真是可恨!」氏家卜全恨恨地說道,「在下實在愧對安籐大人!」
對於上次安籐守就為了幫助他,而身陷稻葉山城的事情,氏家卜全還是很感動的,對齋籐龍興也越加不滿。
「正是!安籐大人這樣的義理,讓我倆十分佩服。」稻葉一鐵也隨之附和道,「可惜的是,半兵衛那等人才,也被逼離開美濃,投效尾張去了。我美濃又失去一個大賢,都是齋籐龍興那個草包的錯!」
稻葉一鐵雖然也只是一個豪族頭領,但在美濃三人眾之中,就屬他最能領兵征戰,脾氣也非常直爽,大多是有話直說的。他對齋籐龍興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他也瞭解另外兩人也是不滿,所以說出來也不擔心什麼。
「兩位大人過獎了!為主盡忠乃是臣子的本分。」安籐守就雖然謙虛,卻擋不住他內心的高興,再次說道,「不過,龍興殿下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心寒,難道我們要一生效忠這樣的人麼?」
「安籐大人有話直說!」感到安籐守就的語氣不太尋常,稻葉一鐵連忙說道。
「好!既然兩位如此信任,那在下就直說了。」安籐守就再次說道,「齋籐龍興所做作為,絕非人君之才。中土有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既然齋籐龍興沒有非英明之主,我等為何不另尋他人?」
稻葉一鐵和氏家卜全相顧一眼,心靈體會,他們早已有這想法,只是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既然話都說開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呢?
「不錯!」稻葉一鐵說道,「那齋籐龍興有功不賞,無過卻罰,跟著他還有什麼意思?當今亂世,正是我等武士展露才華的時刻,光大家名的好機會,豈能平凡一生?」
「兩位大人的話是沒錯,在下也十分贊同。」氏家卜全說道,「可是,誰又是真正的明主呢?我等年紀都不小了,若是再投效錯誤,那就是一生無望了啊!」
「哈哈,兩位大人有次心就好,我已經有人選了!」安籐守就高興地說道。
「誰?」稻葉一鐵和氏家卜全一起問道。
「尾張守織田信長殿下!」安籐守就終於說出了他的真正想法。
「織田信長?」稻葉一鐵嘟噥一聲說道,「尾張守確實是個英明之主。可是,我等與他為敵多年,只怕日後會棄我等於不顧啊!」
「呵呵,兩位先看看這個。」說著,安籐守就把竹中半兵衛的書信交給兩人看,「這是半兵衛的親筆書信,其中利害都已講明,請兩位大人好好看看!」
「哈哈,果然不愧是美濃麒麟兒啊!」看完之後,稻葉一鐵大聲說道,「凡是武家降服,多是被逼無賴之舉,所以結局都不是很好,改易減封已經算是不錯了。沒想到中土話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一語道破了其中利害。中土多智士,怪不得大明繁華強盛。」
「不錯!」氏家卜全也說道,「可是,竹中半兵衛現在不過是前田長利家的陪臣而已,應該沒有資格為我們引見尾張守?難道我們還要做那前田家的與力?」
「兩位不必擔心,半兵衛這信就是前田長利帶來的。」安籐守就再次說道,「這次前田長利還帶來了尾張守殿下的承諾和安堵狀!」
「什麼,前田長利在北方城?」氏家卜全大驚說道。
前田長利從去年開始,就擾的大垣城不得安寧,氏家卜全可是受了不少罪,實力也下降了不少。美濃之中,對前田長利印象最深的,估計就是氏家卜全了。當然,這印象不是那麼好而已。
「好了。」安籐守就說道,「我等既然已經打算投效尾張守了,少不得與前田長利同殿為臣。前田長利可是尾張守非常器重的家臣,實力更是尾張第一家臣,不可輕易得罪。況且,我們想要獲得好的條件,還少不得要求這位傾奇者,過去的就過去!」
「是啊!」稻葉一鐵也說道,「前田長利的威名我是早就聽說了。之前分屬敵我兩方,他為難你也是正常,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兩位不必擔憂,我雖然不喜歡前田長利,可是,事情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氏家卜全說道。
聽到這話,安籐守就和稻葉一鐵也暗中送了口氣。作為一名武士,愛憎分明是沒有錯的。但是,現在這個時期,擺明了美濃三人眾有求於前田長利,若是氏家卜全不能忍下這口氣,與前田長利起了衝突,那就不好了。誰知道前田長利會不會在織田信長面前進讒?
就算美濃三人眾實力超過前田長利很多,單作為投降派,肯定不比前田長利根紅苗正。若是真的發生爭執,織田信長偏袒前田長利的可能性自然更大一些。既然已經不能做一個從一而終的忠臣了,幹嘛還在意那點小事?
「兩位稍等,我這就去請前田長利大人!」安籐守就大喜說道。
不一會兒,安籐守就回來,前田長利依然就在他身側。
「見過三位大人,今日能與美濃三人眾一談,真是大快人生啊!」前田長利笑著說道。
「哈哈,能夠與『拔刀齋』大人一見,才是我等的榮幸!」稻葉一鐵大聲說道。
「見過前田大人。」氏家卜全也還了一禮,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放開對前田長利的芥蒂,不過,面子上還做得挺好的。
「安騰大人讓我過來參與會談,不用說,事情已經談過了!」前田長利坐下說道。
「正是!」稻葉一鐵說道,「尾張守殿下英明神武,實為天下少有的明主。昔日我等自不量力,與尾張守大人為敵多年,深感慚愧。現在才幡然醒悟,想要為尾張守大人效力,卻又怕尾張守追究我等以往的過錯,還請前田大人指點迷津才是啊!」
『歷史書上曾說,稻葉一鐵是個倔牛,是個頑固分子。現在我沒看出他哪點頑固,卻看出他的口才與城府,又這麼識時務,再加上他能征善戰,怪不得美濃三人眾裡,日後就他混得最好。』前田長利心裡想到,對稻葉一鐵的認識又加深了幾分。
「稻葉大人和氏家不必擔憂。」說著,前田長利便又拿出了兩份文書,「兩位大人請看,這是信長公親筆花押的安堵狀,對於幾位大人的安排都已經羅列其中,相信應該能打消諸位疑慮的。」
過了一會兒,稻葉一鐵和氏家卜全已經仔細看完文書,均是滿意地點點頭。
「能得尾張守大人讚賞,當真是今生無憾!」稻葉一鐵說道,「請前田大人放心,我是真心想效忠尾張守殿下,稍後便寫就效忠文書,讓嫡子貞通與前田大人同往尾張,向尾張守殿下表明心跡!」
『靠!這稻葉一鐵倒是挺乾脆的啊,這一決定,就把自己的嫡子送往尾張做人質,這可比那什麼效忠文書強多了啊!就憑這份果決,也能看出他的不凡來。』前田長利想到,也十分佩服稻葉一鐵的做法。
「稻葉大人拳拳之心,長利深表敬佩。」前田長利說道,「這裡的一切,在下都會向主公如實稟告。能得到幾位大人的效忠,主公應該會非常高興。三位貴為本家之家老重臣,日後賞賜加封,肯定少不了的。」
「前田大人客氣了!」安籐守就連忙說道,「得蒙信長公不棄,讓我等身居高位,實在惶恐。我等出自美濃,對信長公的喜好都不瞭解,日後,還請前田大人多多提點才是!」
「正是,正是!」稻葉一鐵也連忙說道,「我等是靠前田大人的關係才能效忠尾張守的,日後說不得要靠前田大人指點!」
『我靠!這稻葉一鐵還真賴皮,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們出了事,我也不好過麼?』前田長利腹誹道。不過,根據歷史來看,稻葉一鐵的能力和際遇都很不錯,與他交好,前田長利也不會吃虧。
「諸位大人客氣了!」前田長利說道,「日後既然是同殿為臣,自然要相互扶持,光大本家,青史留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