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美奈子來到內屋,看見床上躺了一個中年人,右腳包了一大卷布帶,還有些草藥的味道。
「這位大人是?」看著我跟著美奈子進來,中年人問道。
「父親大人,這是前田長利大人,大人說會醫術,而且能幫到父親,我便請大人進來了。」美奈子答道。
「小人見過前田大人,前田大人肯為小人醫治,小人真是感激不盡。」中年大叔又說道。
『我靠!趕緊著兩父女在唱雙簧啊,我只是說來看看,這就已經說給他醫治了,還感激不盡?』前田長利腹誹道,『算了,看在你有這麼漂亮的女兒身上,哥就給你這個大叔治療一下好了。』
前田長利口中說道:「沒關係!」
說著便解開這個大叔右腳上的布帶,腳踝紅腫,明顯是扭傷造成內部淤血,到也不是很嚴重。
『按理說使用冷熱敷,加上適當的局部按摩,配些消炎的藥,應該很快就好。但這傢伙配合他漂亮的女兒,占哥便宜,哪能這麼輕鬆的讓他好?』
前田長利心裡有了答案,便說道:「這是扭傷,內部淤血,若不及時醫治可能會影響日後行動,不過對我來說卻十分簡單。」
美奈子聽到前田長利的話,急忙跪下施禮,「多謝前田大人,美奈子感激不盡。」
「好了,起來吧!」前田長利扶起美奈子,『哎,看著美奈子這個美女的份上,就幫幫這個大叔好了。』
前田長利讓美奈子準備了一些東西,針、大竹筒、清酒和幾條乾淨的布帶。
幹什麼?當然就是電視裡常見的除淤血的方法——打火罐。打火罐對淤血之類的內傷有明顯的療效,不過也讓人蠻受罪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淤血已經從針扎的孔裡流出來了,血液慢慢變得鮮紅,腫脹也消了不少;不過卻是讓這個大叔疼的直冒汗。
之後在弄了一些消炎的草藥,讓美奈子給他包紮。
「好了,每天換兩次藥,過幾天就能走路了。」前田長利直接說道。
「多謝大人。」這時那個中年人也說道,「多謝前田大人,過兩日小人若是好了,必定親自前往拜謝。美奈子,你好好送送前田大人。」
『我靠!這傢伙直接就送人了啊,診金也不給點?剛才那話啥意思?明顯是說過兩天要是好了,才來拜謝我,要是沒好,診金之類的,就根本不提了。真是摳門的傢伙。』
前田長利感覺十分不爽,要不是看在美女美奈子的份上,前田長利肯定立刻去海扁那大叔一頓,在他右腳踝上再好好的踩幾腳。
過了幾天,那個大叔居然真的帶著美奈子上門來了。
『這還差不多,又可以看到美女了。』前田長利心裡想到。
進的屋裡,那中年大叔帶著美奈子跪拜道,「小人松井友閒,十分感謝前田大人的救治。那日腿腳不便,對大人多有怠慢,真是十分失禮,今日特地前來拜謝,略備薄禮,請大人收下。」
「嗯,起來吧!」前田長利淡淡說道,心裡卻在想,『這小美女看起來才十一二歲,卻實在長得標緻,再過兩年身體發育了,肯定是個禍水啊。』
松井友閒起的身來,見我只是看著美奈子,沒什麼表情,就施禮說道,「再次感謝前田大人,如此松井友閒就告辭了。」
「嗯!」前田長利還看著美奈子(廢話,一個中年大叔和小蘿莉在面前,是個男人都知道應該看誰吧),只是微微點頭,接著一驚。
「嗯?你說你叫什麼?」突然,前田長利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
「在下松井友閒。」中年大叔再次說道。
「我靠!松井友閒!」前田長利有些吃驚,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小人是清州町人,做些小買賣,勉強生活。」松井友閒沉穩的說道。
『我靠!真的是松井友閒那個傢伙。』前田長利在心裡想到。
由於玩遊戲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選擇出仕信長的道路,所以信長收下的一些牛人前田長利還是很有印象的。
『松井友閒,尾張町人出身,在信長上路後擔任佑筆,負責與京和界町的商人交涉;後來更是界町代官,幫織田家增進財源,在財務上頗有建樹。這傢伙也是從平民發達起來的,而且善於財政,我現在雖說賺了一些錢財,可是不能坐吃山空啊,而且日後想要快速發展,跟上信長勢力的騰飛腳步,少不了用錢的地方,以松井友閒的本事,管理我的財政肯定沒有問題。關鍵是我要怎麼招收他了?』
「你是町人,那麼對做買賣應該很瞭解了?」前田長利試探性的問道。
「回前田大人。」松井友閒估計也看到我有想收他做家臣的想法,現在正在考校他,「不敢說很瞭解,但卻有些心得,做買賣就是『辨貴賤,度遠近,調余缺』而已!」
「啥?」這下輪到前田長利驚訝了,這話他以前在《聚寶盆》的電視裡看到過,是劉伯溫指點沈萬三的話,讓他迅速發展,富可敵國。
「那你願意做我的家臣麼?」前田長利有些急切的說道。
「拜見主公,願為主公效死。」松井友閒有些激動的拜了下去。
前田長利後來才知道,松井友閒雖然瞭解了行商的事情,可是一沒本錢,二沒後台,在這個商人地位還比較低下的時代,他想發達還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成為前田長利的家臣,也就有機會成為武士,這是這個時代,所有平民的追求。
收下了松井友閒,讓前田長利十分高興。
前田長利讓松井友閒以足輕頭的身份,主管他的財政事宜,直接給他五千貫,讓他記賬管理,日後我前田長利所有的財政就歸他管理了。
雖然身份不高,但是前田長利這份信任,讓松井友閒十分感動,再次宣誓忠誠於他。
『美奈子那麼漂亮,現在還小了點,不過推到她那是遲早的事,在這個萬惡的舊社會,什麼都沒有,但是就是不限制娶老婆這點,那是十分有道理的。讓未來的老丈人管理財政,我只要隨時查查帳,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哈哈…』
要是被松井友閒知道前田長利正在打他女兒的主意,會不會感覺上了賊船了。
前田長利一時間還沒有想到什麼特別賺錢的好點子,只好交給松井友閒讓他自己看著辦,憑他能說出『辨貴賤,度遠近,調余缺』這些話,肯定不會給自己把錢虧沒了。
「前田大人,主公召集眾將議事!」信長的一個近侍前來稟報(信長近侍不少)。
「知道了,我馬上前往。」前田長利回答道,給了他三十文錢作為獎賞(只有猴子那次給了一貫),這也是我的習慣了。
來到天守閣議事廳,織田家大部分家臣都已經在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只得等信長來了再說。
「參見主公,祝織田家武運昌隆!」看著信長從內屋出來,眾人拜道。
「嗯,免了。」信長揮輝折扇,接著說道,「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攻略上四郡的計劃有變。巖倉城織田信賢某反,殺死了織田信安那老傢伙,正是我們的機會,我要各位立即回去準備,稍後長秀給犬山城的信清叔父發信,我們三日後出兵攻打巖倉城。」
「喔!」聽到終於要發兵了,眾將都十分興奮,「願為主公效死,織田家武運長久!」
回到家,前田長利也比較興奮,這次攻略上四郡,也可以說是他的初陣。
對於一個21世紀的人來說,馬上就要真正的砍人了,心裡總會有些激動、恐懼和興奮。
而且初陣對於一個武士來講,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武士初陣的表現,直接會影響到在自己主公心中的評價。
雖然前田長利的武藝和政務能力基本上已經得到信長的認可,可是他的戰場表現,也更加會影響到我日後是否擁有能獨當一面的資格。
拜鄉家嘉肯定是要跟隨前田長利上戰場的,松井友閒是個文臣,只是給他交代一下,讓他想想有什麼生意可以做的,讓家裡的錢活起來。
三天後,來到城外練兵場,帶著自己訓練的足輕隊,按次序站好。
不一會兒,信長就來到練兵場上,說了一些努力奮戰,戰功獎勵之類鼓舞士氣的話,部隊便出發了。
信長的直屬農兵和武士,加上各個支持信長的小豪族帶領的農兵,總兵力有2000左右,浩浩蕩蕩的向巖倉城進發。
織田信安一直以來就是反對信長的人,在信長入主清州城以後,便在巖倉城和清州城之間修建了幾座砦,用於防守。現在織田信賢謀逆,立足未穩。
也許是覺得麻煩,也許是為了節約時間,信長帶著部隊向西北繞行了3里,直接來到巖倉城外的浮野。
這時有忍者匯報,織田信賢已經收到消息,動員了3000兵力前來決戰。既然已經不能進行奇襲,信長乾脆就吩咐部隊休整,以逸待勞,準備和織田信賢就在浮野進行決戰。
「主公。」前田長利上前拜見信長。
「宗兵衛,馬上就是你的初陣,這會兒來見我,有什麼事麼?」信長笑著說到,估計是以為前田長利有些害怕。
「回稟主公,臣下想帶領麾下足輕隊,繞到右側小樹林埋伏,等到一會兒大戰的時候,奇襲織田信賢後方,必定動搖其本陣,以潰其軍勢。」前田長利指著右側的一片小樹林說道。
「哦?」信長沉凝了幾分鐘,「好吧,宗兵衛,我同意了,一會兒要好好表現。」
後來前田長利才知道,在這個時代,敵我雙方作戰還有點像中世紀騎士作戰的樣子,一般是先下戰書,然後堂堂正正的在約定時間和
地點進行決戰。
只有像織田信長和武田信玄這種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人,才會選擇奇襲的作戰方式。當然戰國越到後期,武士也越現實,使用謀略的人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