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路晃悠,駕著馬車像是沒事人一般,對於追殺他們的人群,一點也未放在心上,按他丁一的意思,想殺他的人在這世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是以都懶的去計較。
丁一一邊喝酒,一邊驅趕馬車,路程雖遠了些,但是自此事之後,再也沒有波折,兩人終是在日落之前,來的另一城鎮。
比之古浪城,木棉鎮卻是小的多,但是畢竟是靠近嘉慶這邊的城鎮,是以城鎮雖小,但是人流量卻是不少。丁一自進城之後,面對越發擁擠的人群,只得下了馬車,牽著馬繩向前走去。
按兩人的速度,再有個四五天左右,就能到得嘉慶,是以此刻丁一也鬆了口氣,看向車內的女子道:「小龍兒,今晚我們在這夜宿一晚,明日再走如何?」
說來丁一也是無法,出了此城之後,沒有個兩天功夫,是不能到達下一個城鎮,是以一些路中的補給該準備的還得準備,不然又是一頓沒任何鹹淡的菜餚,對於丁一這種經過未來重口味的熏陶是絕對難於下嚥的。
小龍女沒有任何問題,或許於她而言,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之後,就是住上個幾天幾夜也是無妨,畢竟她此刻還不知曉如何面對她師姐。
丁一見女子似是點了點頭,當下牽著馬匹,順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走向一家叫『木棉小棧』的地方。
此時天色近黑,滿月緩起,是以此時城內還是喧鬧,各路人群川流不息。
「客官,是住店嗎?」店小二有些疲憊,見丁一點頭。連忙牽著馬車道:「兩位客觀,裡,裡面請!」
店小二渾身一震,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馬車內走出的女子。只覺這朦朧的燈光下。女子甚是漂亮。
丁一此刻那還顧的著別人,帶著小龍女就向門口正在滿頭大汗的掌櫃走去。
「客官。你,你們這是?」掌櫃雖然驚訝來人中女子甚是驚艷,但是那清冷的眼神卻是讓他神色一稟,有些疑問的轉向丁一。
「掌櫃的。幫我收拾兩間客房,要好一些的,再弄桌好酒好菜!」丁一看向胖乎乎的掌櫃笑道,正自掏了掏銀子準備付上定金,下刻動作一頓。
「客官,我們這吃什麼沒問題,可是住卻只剩下一間上房。你們看」掌櫃此刻也是滿臉尷尬,看兩人也知氣勢不凡,但是攤上這事,也只能硬著頭皮實話實說。
丁一皺了皺眉。總算有些明白他們進來的時候掌櫃為何那樣問話,當下有些遲疑,道:「掌櫃的,你們這不能再收拾一間嗎?」
掌櫃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聲伺候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木棉鎮是方圓數里內的唯一小鎮,這來往江湖的人特別多,要是兩位早來半刻,還有幾間房子可以挑選,但現在真的是住滿了,我們做生意的也不敢去叨擾人家。」
丁一見客棧內也是人滿為患,剛才進來時掌櫃與小二都忙的滿頭大汗,可見他未說慌,是以細瞧了眼女子,有些為難道:「可以嗎?」
「兩位客官,恕龐某多嘴!」小龍女還未表態,站在一旁的掌櫃突然插嘴,「兩位如果不打算走的話,還是住下為好,再晚上一回,說不得連一間客房都沒有!」掌櫃有些好心說道,他可是知道此刻正是客棧人源最為多的時候,再磨蹭半刻,說不得就有人來了,那時可就難辦了。
當然,掌櫃的也不純粹是為兩人著想,多多少少也有些私心,在這動盪的江湖中開間客棧,說不得那天就稀里糊塗的沒了,是以能碰到一些好說話的客源那是謝天謝地了,丁一兩人要是走了,下一位就不見得有這麼客氣,弄不好還得逼著去趕人,是以也想兩人住下,早早把客棧的門關起來再說。
丁一聞言也不推脫,小龍女既然都沒說什麼,他又有何意見,心中準備找個地方靠一晚再說,當下點了點頭,看向對方道:「掌櫃的,那就勞煩你帶我們過去,順便幫我們弄桌酒菜送過來。」
龐掌櫃聞言喜應一聲,正好看見小二走了過來,當下向著門外的小二喜色道:「快領兩位客官上九號房間。」說完,匆忙出門取下大門口吊起來的燈籠,吹滅後匆匆掛上,幾個大步就閉上雙門。
莫不是進了黑店?
丁一惡意揣摸,下刻帶著小龍女一路向三樓走去,咚咚的腳步聲自是驚擾了用餐的眾人,只是此刻隨著小龍女的出現,頓時一片吸氣之聲,甚至個別的咕嚕一下,不知道咽的是口水還酒水。
房間雅致,窗潔明亮,房間倒也寬闊,四道牆壁上掛的大都是讀書人用的東西,丁一雖然無甚愛好,但也看得舒眼;走過一道隔簾之後,一張令他側目的帷奪人眼球,寬敞程度似是睡一個閒大,睡兩個約擠,中間連被子也是一片喜慶之色,紅紅的蚊帳看得丁一甚是怪異。
「客官,你,你們還滿意嗎?」店小二有些小聲問道,眼睛卻是偷瞄了小龍女幾眼,顯然女子的容顏對他甚是衝擊。
「還行吧!」
既來之則安之,丁一心下安慰,看向小二道:「你們做一桌菜要多久?」
「今天客人較多,廚房的兩位師傅忙不過來,按客官點的數目,估摸要半個時辰以上!」店小二約為縮減了時辰說道,心中不知男子何意。
丁一點了點頭,似是並不在乎時間的長短,反而有些滿意道:「正好,小二,你去幫我們打些洗澡水送來!」
這種要求自是稀疏平常,但是說到洗澡,店小二忍不住嚥了口舌頭,看了眼正站在一旁的女子,約是羨慕了一眼之後,方才急匆匆的離去。
「這該怎麼解釋呢?」丁一突然有些頭疼的看向女子,這洗澡水自不是替他叫的,而是為小龍女弄的。這連日奔波,洗漱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當然他可以拍著良心發誓,他純粹是以長輩的身份來關心晚輩,畢竟按小龍女的性子。只怕到了嘉慶也不知道有洗澡這麼一回事。
丁一有些皺眉。不知女子在古墓內是怎麼洗漱自己的,但既是叫了。只能硬著頭皮當爹又當媽,開始一番措詞。
兩三個小二忙碌的在房內進進出出,蒸騰的水汽在屋內蔓延,在數次之後。有個小姑娘挽著一個小花籃在水中灑了些花瓣後,方才與丁一說了一聲,走了出去。
額,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丁一數次看了眼小龍女,正想好怎麼開口時,剛抬起頭就與看過來的小龍女對上,那約為皺眉的眼神瞬時讓丁一滿腦一冷。到嘴的話有些不知所措道:「小,厄,厄今晚的月色蠻,蠻大的。我,我出去轉轉!」
臊紅了臉!
丁一想到他的大舌頭,就恨不得一頭從地上的板縫中鑽進去,雖然女子沒有什麼表情,但依然讓他羞的喘不過氣,匆匆的從門口跨了出去。
「月色大嗎?」小龍女在男子走後,冰冷的臉上忍不住綻開一朵蓮花,彎彎的秀眉滿是笑意,要是任何一人看到,絕不會認為這張笑容是一個冰冷的女子所有,那雙笑盈盈的眼神,似是能把一切都融化在裡面。
小龍女臉色輕緩,看了眼冒著水汽的木桶,焉能不知男子何意,她素愛乾淨,早在來的路中就想洗漱一番,但是兩人初次接觸,又形影不離,哪敢有此想法,不過現在看到男子一路的細心,多多少少衝擊到她以往堅持。
丁一如何知曉小龍女的想法,此刻出門之後,正在埋怨自己的呆傻,她剛才明明看到小女孩在撒花,讓她轉達一下不就不尷尬了嗎?怎麼偏偏在那個時候呆笨起來,現在倒好,口不擇言不說,以後還有毛的顏面。
「哎呀,壞了!」正在自怨自艾的丁一突然一巴掌拍在扶手上,驚訝道:「我好像還沒跟小龍兒說沐浴的事,這樣出來水豈不是涼了?」
當下丁一一番匆匆趕來,走到房前倒是覺得有些不對,但也未曾細想,推開門走進去道:「小龍兒,我,我」
『我』不下去了!
丁一瞠目結舌,眼前正白花花的一片,正巧看到女子渾身**半隻腳跨進水桶內,那窈窕無暇的身姿雖然快速的坐進水內,卻是該看到的全部進入他的腦海。
好白!
「不好,闖大禍了!」丁一渾身冰涼,還是那種透心的那種。
「出去!」小龍女滿臉寒霜,甚至因為邁入的匆忙,大腿根部都在木桶上磕了一下,痛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見男子還在傻傻呆呆的,好不容易的改觀頓時煙消雲散,轉眼就是負數。
啪!
小龍女見男子還站在門口,一掌頓時向著對方一拍,瞬時隔簾炸裂開來,如果說剛開始還能遮住她大半,但是此刻完全是裸露在男子的目光之下,而更讓她氣怒的是,掛在隔簾上的衣衫都掉了一地。
丁一此刻也傻了眼,見女子目含劍光,頓時左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下刻又覺不對,向著屋內的幾道燈火劈出,噗噗幾聲,終於滅了下來。
可縱是如此,天字號房依然發散著屬於它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沒有了燭光,它依然能靠著滿屋的月色而讓屋內一片朦朧,這一點光芒對於武林中人來說,看穿屋內綽綽有餘,丁一這次是真傻了,總不能連月亮也打下來啊。
「出去!」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一絲咬牙切齒。
丁一此刻終於回過神,連忙呆傻的應了幾聲後,有些連滾帶爬,出了房門,下刻又想起什麼,在女子的怒視中走了回來,匆匆的帶上房門,方才頭也不回的跑了老遠。
小龍女在男子走後,屋內終於寂靜下來,呆呆傻傻的她忍不住低頭看向胸口,頓時一驚,再坐了進去,要是能爆句粗口,她準能說,完了,我胸口大半都在外面,那該死的傢伙肯定看到了!
一時間,小龍女冰冷的眼神幾度變幻,腦袋混混沌沌,揉了揉有些撞痛的大腿,小臉在涔出一些嫣紅之際,腦袋緩緩的埋入水中
ps:
寫的不好嗎?怎麼沒什麼人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