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交流完畢,收轉內功,待到數個周環,掌心緩緩下壓,睜開眼看著床邊一直擔心不已的獨孤碧,微微一笑,道:「碧兒,我已經有辦法壓制身上的痛苦,過些時日可能要閉關。」
獨孤碧聽到閉關二字,點了點頭,身子依偎進丁一懷中,柔語道:「阿碧知道,公子大概需要多少時間,我去準備些乾糧。」
丁一搖搖頭,對於系統的1比50的時間進緩非常滿意,答道:「要不了多久,最多不過十天的時日,阿碧照顧好自己就行。」
想到自己是要離開天龍,身子應該如上次一樣進入,擔憂道:「碧兒,相公上次已在大理出現,甚至殺了數個武林中人,可能會有幾個人物耐不住性子闖到燕子塢內,該是想個辦法才行。」
沉思了會,丁一想不出來,輕聲一歎,這種躲藏的處境讓他很不適應。
似是感受到腰身緊了緊,丁一也加力抱住獨孤碧,開導道:「相公對於這個江湖沒什麼眷戀,你帶上那些人皮面具,多少能阻止一些人做出過激行為,但是如有衝進燕子塢的,不管這些人會做什麼,碧兒就讓他們胡鬧,注意自己的安全。」
對於這點,獨孤碧點了點頭,想到公子以前在江湖中威名強盛,到哪裡不是一路敬畏,現今卻要過得如此淒涼,連右臂也被逼的斷裂,自己作為妻子,竟幫不上半點,心中委實難受,鼓足勇氣道:「公子,阿碧想想習武,這個可以嗎?」
學武?丁一微微一怔,見得獨孤碧神色緊張,便開玩笑道:「好,碧兒想學儘管就學,說不定過些日子阿碧就能把相公打個落花流水!」
「討厭!」獨孤碧本來滿腔的心酸,不過也被丁一的玩笑弄的滿臉通紅。
丁一抱緊眼前的女子,他何嘗不知阿碧想學武不過是為了照顧好自己罷了,只是現今她骨骼已然定性,這學武只怕事倍功半,自己得想個法子,像阿碧這樣的,惟獨兩樣秘籍能讓她立足武林,一個是九陰真經,這是速成的,另一個就是對內力無甚要求的獨孤九劍。
想到這裡,丁一下定決心,就是搶,也得把九陰真經搶了過來,至於獨孤九劍,待到積分足夠也是囊中之物。
至此,有的希望,就有的辦法,丁一放下心就著窗外的雷鳴閃電一番親熱細語,對於離別,獨孤碧備是珍惜,一聊二鬧,倒也不覺得時間飛快。
天亮時分,天色已然放晴,丁一出現不便,畢竟傷口剛剛撕裂,出門在外多少會有所影響,也就拿起紙筆,細抄了幾分劍訣,準備讓阿碧熟悉一些,至於內功心法,也不想用慕容家的,生怕將來會與九陰衝突,也不急於一時。
待到丁一抄完,已是日上三竿,他數了數,已經三份,劍式十數招,並無多少繁雜,多是一些起手防守之式,為的只是讓阿碧熟悉,他準備奪得真經後方才好好指點。
丁一吹乾紙上的筆墨,喚來阿碧細瞧,對於一些不懂之處,他一一解釋,甚至拿起劍在小屋內輕輕的使上一遍,獨孤碧雖然學武不多,但並不是沒有武功底子,她本就是習得三流的防身之術,對於這些簡單的劍招也沒什麼不懂,學的很是認真。
待到並無問題後,丁一牽著獨孤碧的手,向著屋外走去,此時日光大亮,天空堪藍,一番行走,丁一蔭涼的身子好受不少,對著獨孤碧輕聲道:「碧兒,相公待過一周也就準備閉關,這十來天的日子你要照顧好自己,為免出現狀況,你就一直帶上阿朱的易容面具,等解決了身體,相公就帶你出去走走,見識下寬廣的大草原!」
獨孤碧連連點頭,知道丁一閉關之地是荒廢的『還施水閣』,是以並無多少憂心,反而對於與丁一的首次出行,心中很是嚮往。
丁一日日陪著獨孤碧打鬧,閒些時日練起左手劍法,一個輕緩,一個快急,這等時日悠悠過了七個黑夜。
日中偏斜,想是已到響午,丁一與著獨孤碧而行,直到來到一處破木墟房,這才停了下來。
丁一對於眼前的還施水閣也算熟悉,不過看到這荒廢許久,雜草叢生,心中不是滋味,不過也可由見慕容世家衰敗到何種程度,看到身邊眼紅的獨孤碧,丁一笑道:「雖是簡陋了點,但是安靜不少,碧兒,相公要去了,記得照顧好自己!」
「嗯,阿碧等公子回來!」
丁一左臂抱了抱阿碧,忍不住的在對方潔白無瑕的臉龐親了親,直到對方不好意思,方才放步進去。
外頭凌亂,但是進的屋內卻是乾淨整潔,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丁一身子一僵,他知道,這肯定是身後的傻女人做的,不就數日的功夫,亂就放著,她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打掃,肯定耗費不少功夫。
丁一強忍著去向對方說聲謝謝,找到一處空曠處坐下後,與某處交流道:「進入射鵰前傳!」
「穿入《射鵰前傳》世界,耗費積分50,宿主請準備,123!」
吃過上次大虧的丁一不敢睜眼,生怕碰到上次那樣頭漲眼花。
身子一震,只聽叮的一聲!
「傳入成功,射鵰前傳乃高武界面,宿主請注意安全!界面信息:南宋一一六九,人物:慕容復,年齡:三十四,成就:好人卡一張,新人初級,剩餘積分0,絕學:斗轉星移,招式:刀棍槍劍棒,獲得『雜學大師』稱號,建議宿主加強內力潛修,專注一門外功,嚼多不爛恐難超越,評分:七十!」
丁一微微一愣,對於這種評分倒是有些觸動,下刻睜開眼,卻見自己身處爛木板層之上,周圍草木過膝,丁一適應了下身子,站立起來。
只聽腳下板木嘎吱而響,像是已承受到它的極限,丁一舉目望去,山花亂草,碎石黑泥,不遠處,湖水綠油,蘆薈慘菱飄蕩其中,入眼全是一副衰敗跡象。
當然,這並不是主要的,丁一縱躍而出,卻覺四處雖是荒廢,仍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丁一邊走邊看,直到一堆墳土闖入眼簾,方才知道,這正是上次自己大哭的土墳,想是日後的燕子塢了!
雖然知道阿碧依然健在,可這高高聳起的小土堆依然堵在心中,讓他很不舒服,這孤零零的,怎能如此?
膈應的丁一走到墳前,忍不住的把其上的亂草清除掉後,方在說了許久的悄悄話這才離開。
丁一走的是小路,直到熟悉的蘇州城,選上一匹賣相不錯的大馬,這才一路向著嵩山少林,雖然短日不見下雨,但是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漢水,到了南陽,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嵩山,這一日,丁一已經趕到嵩山腳下,此處有一小城,以往因少林的威名,城中江湖人物來來往往,其街道的房屋酒樓繁華並不遜色於一般的大城鎮,可這刻到來,其內卻是面貌低迷,城中的城民一臉憂色,青石的街道上碎紙飛葉,吆喝聲零星點點,顯示一片衰敗,讓丁一委覺時間滄桑。
丁一尋了家酒樓準備歇上一會,這一入得,才見酒樓生意慘淡無比,相了處靠角的位置點上一番酒菜。
「掌櫃的,打聽點事!」丁一吃了半響,叫上一壺酒,招呼了聲正無精打采的老闆。
掌櫃姓彭,對於丁一剛才打賞店小二的豪爽可是看在眼裡,數月也不見得有這種客人,是以對丁一的招呼也是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這或許是看丁一面相不是兇惡,是以並不畏懼。
丁一道:「掌櫃的,這生意怎麼這麼冷清,丁某一路走來,就是個荒郊野地,也不見得比你生意差上,怎落的如此田地?」
彭掌櫃聽到丁一的問話,掛在嘴角的笑意不由得轉為沮喪,道:「少俠有所不知,我這家龍翔店本是地處交匯之地,南可通山,北可出城,向來是城中最佳的寶地,可這自打這少林閉山封寺以來,這小山城已不是我這家店過的慘淡,而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有錢沒錢的大都選擇離去,數十年來都不曾回頭探望,現今城中,剩下全是一些老幼婦孺,這樣也就算了,沒了少林寺的管制,更有些江湖地痞猖狂,迫的我們這些正經生意人全都離開,這遠走他鄉,金兵四犯,不見得比這安寧,也是也不知何年過的舒坦!」
說到這痛心之處,掌櫃也是滿肚子的苦悶,遇上丁一的盤問,這是話匣子打開,道:「不瞞少俠,要不是這家店門乃是爺父輩辛辛苦苦創立下來,我彭某也早就隨了眾人離開,只是這日計終於難於維持,看來要不了多久,彭某終得捨去這基業,只是可惜祖先數十年的謀劃!」
掌櫃似是不言不快,這拉著丁一從祖輩的輝煌,說到現今的低落,嘴裡不住的低噓歎氣。
丁一問道:「彭掌櫃,這少林自來是武林泰斗,這閉寺是從何說起?」
到底是祖輩住在此地,是以這個問題並未難住彭掌櫃,只聽道:「這事說來,也是八十年前,聽我爺爺說過,那時少林強盛不衰,說的上號令武林也不差,可惜,終究是衰敗,據言那代出現位玄字輩的主持,此人名聲雖好,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僧人,犯戒生下一兒,雖然杖斃伏法,但是少林名聲掃地,這牆倒眾人推,一下子成了江湖笑柄,後來聽說為搭救丐幫的一代教主,多少高僧強軍戰死沙場,是故連二流門派的實力都無。」
聽到這個原因,丁一點了點頭,這些事他親身經歷,都能推出,只是這二流的實力,卻是不怎認同,道:「彭掌櫃,你說的事情,我大都聽長輩說過,可我記得,雖然少林死了大批的好手,但是依然有三位老輩坐鎮,有他們在怎會連個二流都算不上?」
彭掌櫃聽得丁一不信,臉上一紅,似是答到他的尷尬之處,回道:「原來少俠都已知道,其實這二流也是彭某瞎猜,要不然,幾個小門小派怎敢打少林的主意,不過少俠不要看少林以往厲害,但是現在,卻是慘了。」
說到這個,掌櫃言之鑿鑿。
看到丁一滿臉的疑問,掌櫃答道:「少俠既然知道少林寺有三位好手坐鎮,想來也不是一般人物,不錯,這事我聽爺爺說過,這三人,據說隨便出的一人,絕對能在江湖倒著走,可惜因那次敗北,少林的日子就不好過,要不是三人強的厲害,還有那人維護,少林說不得早就滅寺了!」
敗北?滅寺?這都什麼跟什麼?
丁一就差一腳跳起,是自己聽錯了亦或者是面前老闆強自亂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