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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斷臂之殤 文 / 某家姓張

    此時天色灰暗,漆黑的夜晚開始籠罩著整個大理城,丁一蓄力向著屋頂踩去,但是下一刻,咻咻咻咻的數十支鐵箭向他襲來,卻是外圍的士兵反應過來,面對空中的他,及時的放弓開射。

    丁一身子被迫一躲,這一刻也是反應過來自己似是忽略了他們,這些人雖然單打不強,但是配合起來絕對能碾壓一切,正是這一躲,更多的內圍士兵全都拉箭射了過去,數十支長矛被扔了上來,到底是精兵良將,任何有利的機會都被他們抓住,面對沒有誤傷的情況下,他們全都不知疲倦的拉弓。

    丁一連撥帶躲,一一閃開,可箭卻似無止境般射來,並沒有出現電視上那樣射一撥停一撥,而是連綿不斷,丁一都來不及提力換氣。

    他們每每恰到好處!

    箭箭箭箭!這刻丁一不知多麼惱怒這字,也不知避開多少,又一連斬斷多少,只知神經繃緊,手酸了,劍也撅了,就連身子也被擦傷數個裂口,終於,丁一再次左手一拋,抓了個機會衝了出去。

    彭的一聲,丁一向著一道木屋撞了進去,頓時一個大口露了出來,丁一感受到身子依然被鎖定,很沒風度地來個『瘋牛纏泥』,挨著地面滾了數滾。

    篤篤篤!幾支鐵箭從牆上的大口子內奔襲而過,一一插在丁一滾過的地方。

    呼,總算避了開來,這裡正是弓箭手看不到的死角,丁一立馬站起來握劍防守,他清晰的感知屋內似是有幾道呼吸聲。

    咦!三道熟悉的打扮竟是旁晚算計他的江湖中人,更巧的是,還是那個用百姓算計他的三位人物。

    「嘿嘿!真是無巧不相逢啊!」丁一很沒風度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向著角落內的三人走去,裂開嘴的白牙晃得三人驚恐不已!

    「慕容少俠饒命,在下知錯了,都是這兩人包藏禍心!。」一人突然越眾而出,對著丁一一連連磕頭,咚咚的著實用力,顯然嚇了狠勁,正是鄒吉。

    鄒吉一邊搗頭如蒜,一邊把他們從何處陷害慕容復的毒計道了出來,這一口利嘴竟片刻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啊!你個卑鄙無恥的惡賊。」包著白布的陳傑聽到鄒吉這樣反咬一口,甚至潑了許多子虛烏有的髒水,頓時氣急攻心,衝著跪在地上的鄒吉掐去,只盼能緊碎對方的毒嘴。

    撲!一聲悶聲,陳傑只覺心口一疼,全身的氣力消散開來,攥緊的雙手沒有力氣般鬆弛下來,他瞪大雙眼嘗試緊了緊,可依然徒勞!

    兩人分身開來,黑屋內,鄒吉手上的短刀被瞧的清清楚楚,上面鮮血淋漓。

    陳傑一連數個「你你!」,終究是魂歸西去,只是這眼神多麼不甘,悔恨!

    鄒吉臉色一狠,猛地起身,向著角落內的顫顫巍巍的席海刺了過去。

    啊!席海吃痛,左手往痛住一抹,竟有只大手挺在腰側,下一刻,一陣呲呲呲聲傳來,每一次呲聲,席海就覺身上一痛,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擠進肉裡,他轉過身去,迷糊中看到一張異常熟悉的笑臉陰沉,再次是胸口幾痛,他無力睜眼,只得左手死死地攥緊著面前人的右手,那人的笑臉讓他異常恐懼。

    兔起鶻落,丁一看的目瞪口呆,不曾想,這世上竟真有如此小人行徑,兩人死不瞑目的神情看的丁一都有些寒蟬兢兢,這人竟片刻連殺好友,好毒辣的心思。

    鄒吉連殺兩人,站在角落內喘著粗氣,剛才連捅帶刺費了他不少力氣,抬起腳踢開抓的自己老痛的血手,嘿嘿的笑出聲來。

    雖然不知道剛才為何要殺了席海,但是潛意識提醒鄒吉要殺,那就殺了吧!

    突然,後背頓涼,鄒吉的身子一僵,燙手的短刀瞬間掉在地上,他想了起來,立馬跪在地上哭訴道:「都是這兩個賊子唆使,幸好慕容少俠沒去城門,這兩人不僅佈置了天羅地網,還準備等慕容少俠闖城時喊出少俠的名字,甚至殺幾個城民來栽贓少俠。」

    說到這裡,鄒吉慶幸自己動手夠快,只道殺的兩人及時。

    嘶!丁一聽到面前人的毒計,心中冷氣直流,真要被他們得手,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要出來殺他,想到這裡,丁一再也憋不住怒火,猛地一掌拍向鄒吉,在對方噴出大口鮮血時,連點對方幾個定穴,恨氣道:「真是好計謀,既然你想玩遊戲,那我丁一也來玩次!」

    說完,剛準備有所動作,突然屋外一聲聲呼喚聲傳來,卻是嚷著包圍,片刻屋內火光透亮,卻是每個士兵手握火把圍困了起來。

    「給我放火燒!」一聲脆語喝道,聽得丁一全身一緊,正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木婉清。

    丁一聽到放火,正準備突出,下一刻邁出的步伐生生止住,卻是一男聲阻道:「公主,不可!」

    「為什麼不放火,只要放火一燒,我就不信慕容復不會出來,只要他一出來,我們就萬箭射殺,這黑夜中,我就不信射不死他,給我放火燒!」木婉清語帶焦急道。

    「不准放火!」朱丹臣喝道,兩人竟是這刻鬧出矛盾,只聽朱丹臣接著道:「公主這計雖好,可這把火要是燒了起來,撲滅就不容易,到時火勢一起,恐怕城內會死傷無數。」

    「那你說怎麼辦?這慕容復要是躲一輩子,莫不成我們就等一輩子,你有時間等,我可沒耐心,來人,給我燒!」木婉清不依不饒道,顯然任何都不能阻擾她殺死慕容復的決心。

    聽到這裡,丁一忍不住的向屋外看去,卻見朱丹臣擋在木婉清面前,一連數個不准,加上士兵似是十分聽從朱丹臣,氣的木婉清向著朱丹臣連連發箭,可錚錚的響聲不絕,卻無任何箭支射出。

    木婉清頓時氣惱,奮力的把手上的暗器摔在地上,推開朱丹臣,身子一動,卻是闖進屋內,恨聲嚷道:「慕容復,出來受死!」

    這等莽莽撞撞,顯然氣的不輕。

    剛進屋內,木婉清就看見慕容復站在窗前,似是嘲弄,肯定是看見她與朱丹臣的爭執,這個情況更讓她憋屈異常,握著短劍就狠狠地刺了過去。

    丁一直搖頭,不過倒是覺得只要抓住這妞,說不得出城就是要八台大橋抬都行,這個計謀一起,到是比原本計劃要好上數分,想到這裡,丁一連忙攻了上去,雖然無甚見血,但是劍光卻是凌厲起來。

    「公主!」「木姐姐!」朱丹臣與鍾靈闖了進來,看到岌岌可危的爭鬥,直把兩人嚇不輕,連忙拿著兵器就衝了上來。

    左一支判官筆,右一道冷劍,雖然是三打一,但是質的差距並不是量能彌補,加上朱丹臣這個主力到現在都腰際作痛,更有無所顧忌不分敵我的木婉清,打起來更是縮手縮腳,這就幾個回合,三人雖然攻擊凌厲,但是早已落了下風。

    鏗鏗噹噹的刀劍碰撞聲,呵斥不絕,鬥得一番熱鬧,屋外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神仙打架,凡人只能有看的份。

    這時一陣疾步聲傳來!

    「朱護衛和公主呢?」卻是半天沒摸著動靜的傅思歸、巴天石和范驊趕了過來,聽到屋內鬥得一番熱鬧,三人眼色一對,正準備衝進助陣,屋內卻在他們抬腿時靜了下來!

    幾人一驚,卻見朱丹臣與鍾靈背退了出來,隨後丁一手執鐵劍橫在一人脖上,人質正是木婉清!

    丁一看到屋外似是全到的幾人,握劍的右手一動,在幾人驚怒中道:「給我準備一匹馬,我要出城!」

    剛說完,卻覺手中的木婉清還在掙扎,連忙左手在她肩骨一按,在她吃痛時,把劍換到左手中,見得又在掙扎,丁一右指又在對方腰間一頂,卸去了對方的力道。

    「得罪了!」

    「呸!惡賊,你不得好死!」木婉清怒道。

    這個時刻,無人敢動,想到自己興師動眾,卻是如此結果,幾人不說不氣,這要傳出江湖,不知要遭多少武林人士恥笑,除了朱丹臣有些意興闌珊外,其他三人只怨自己來的太遲,幾人無甚辦法,只得安排士兵打開城門。

    下一刻,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一下眾人齊齊變色,卻是木婉清突然道:「鍾靈,跟段郎說聲對不起!」語氣淒厲無比,像是訣別!

    說完之後,木婉清用力向著脖子上的劍身抹去,要強的她覺得死也不能做仇人的俘虜,尤其是慕容復的。

    這個突變眾人齊齊魂飛魄散!

    生命凋落,燦爛之花即將逝去!

    眾人聽到這聲話語,救援已然不及,幾人齜牙咧狂,向著木婉清衝了過來,但是這段數丈距離乃是一道天溝橫在面前。

    這一刻,丁一是最快反應過來,越到成功時刻,心裡雖然興奮,但是神情繃的越是緊厲,早就怕的此女會剛烈犯糊,這刻果不其然!

    丁一右手前伸,拉離了握劍的右手與木婉清的距離。

    但是突發狀況接二連三,卻是一道鐵桿長鍬擊了過來,正是范驊在急憂之下,蓄力把自己的兵器打向了丁一的右手,希冀能阻上木婉清的自殺。

    這是個極其愚蠢的行為!

    這一刻,此鐵桿反而成了阻擾丁一救人的最大障礙,明白所有的眾人齊齊變色。

    彭的一聲,鐵桿長鍬撞上了丁一手腕,一股大力壓得丁一右手向木婉清那白潔的脖子抹去,這下幾人已然絕望,做到這裡沒人會怨丁一,因為大家都看到丁一救她的打算,只是這個鐵桿長鍬來的太讓人恨了!

    可人死的結果,丁一接受不了,新恨只會讓仇怨更深,想到這裡,丁一扭曲著臉,猛喝一聲,右手向著鐵桿的反方向撥去,鐵桿的力道壓得手背陷了進去,這突然變向,力道何止數倍,更何況放在脆弱的手上,瞧這個陷入的深度,只怕手好了將來也是殘廢。

    丁一咬著牙左手一把拉開了木婉清,雖是小小半步,卻已是他的極限。

    鍾靈見得峰迴路轉,喜極而泣,歡呼一聲衝了上去,但是突變狀況頓時再起。

    卻見死過一回的木婉清神色朦朧,剛站定身子就是回頭一劍,她道死了,也得給慕容復一劍。

    這劍光一閃,痛楚襲來的丁一,只來得及用空中的右手一擋。

    噗!

    木婉清齊聚臨死的全身力氣,力道何其之大!頓時一條手臂生生劈下,鮮血從傷口處奔湧而出,木婉清因為水血噴湧過來,本能的一腳踢飛眼前之人。

    彭的兩聲,一大一小,卻是兩道身子摔倒在地,一個是丁一,另一個是鍾靈。

    鍾靈本是高興衝向木婉清,這張嘴疾呼,突覺臉上一熱,口中一股液體衝進嫩吼,被迫嚥了下去,下刻腥味十足,幾欲嘔吐,不知何物,直到一支手臂砸在身上,方才明白吃了何物,生生嚇暈過去。

    「公主!」「公主!」

    摔倒在地的丁一隻覺心肺難忍,忍不住又是一口紅血噴出,身子好些時候,連忙朝身體右肩點了「肩貞穴」,算是止住血流,聽到屋外陣陣關心聲,卻無一人呼喚他的名字,這刻,丁一身心疲憊,所有的力道消失。

    透亮的小屋倍覺孤寂,他似是被拋棄到這種地步!

    丁一愣愣的看著屋外,止不住的一股熱淚湧出,他丁一要是死了,恐怕天下人都會笑著出聲,惟獨一人,他眼前似是浮現那道碧綠的身影。

    不行,他要回去,他要活著回去,他答應過她的,丁一用顫抖的左手連連在胸口幾點,身子吃力的撐劍站了起來,向著角落內一人顛去。

    朱丹臣幾人擔憂之時,只聽砰的一聲,卻是一道白影穿出屋頂,身子突然一個踉蹌,下一刻卻是快速的向城門口突去,這剛到城門,白影人卻是向上一縱,飛速的越過城牆。

    咻咻,大片的弓箭穿人而過,卻是城樓內埋潛的弓箭手,白影人頓時中箭,慘叫一聲向地面摔去。

    是慕容復?

    幾人心裡一驚,下刻又是一道黑影從屋頂飛起,身子穩穩的向城牆一挺,人如飛燕般越眾而去,樓內的士兵換箭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對方逃走!

    這幾個起跳看的城樓的幾人目瞪口呆,一人反應過來,范驊立馬嚷道:「快!是慕容復,他跑了。」

    他拾起打傷慕容復的鐵桿長鍬,衝著身邊的士兵吼道,腳運輕功,準備向城外追去,這刻對方大傷嚴重,絕對是除去此賊的最好機會,這讓他興奮不已。

    突然,一道寬厚的巴掌飛來,他閃避不及。

    啪!

    一個耳光響亮,范驊被抽的一個踉蹌,臉頰頓時高高腫起,打人的卻是傅思歸,只聽他吼罵道:「滾回去!」

    范驊不知為何?

    「六弟,改改你那急躁的性子!」巴天石有些落寞道,看到腳下的手臂,歎氣道:「包起來吧!明天大開城門,有機會我去趟蘇州。」

    范驊茫然問道:「幹什麼?」

    「賠罪!」傅思歸怒吼,一腳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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