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絕滅殺?」
「難道要滅殺場中的一切?」
盧植疑惑的看著光壁,臉上十分煞白,聽著光壁中傳來的聲音,讓盧植感到一陣絕望。
光從光壁散發的氣息,盧植就知道,這個光壁外力是無法擊破的,那光壁裡面的士兵結局,就不由多想了。
「啊」
「救命」
光壁有些透亮,靠近一些便能看清光壁之內的景物,此時一些大膽的士兵,慢慢靠近光壁,只見光壁之中,黃巾賊軍如有神助,威不可擋。
而大漢官軍卻十分艱難,不斷被光壁上射出的光劍所殺,還被旁邊的黃巾賊軍所追殺,而且大漢官軍還有一副沉重的模樣,像萬斤壓身一般,寸步難行,動作極為緩慢。
「這」
「這仗沒法打了」
看著如此恐怖的畫面,靠近的士兵臉色大變,腳不停使喚的一步一步後退,再不敢靠近光壁。
「弟弟別怕」
「我來救你」
忽然,光壁旁,一道大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見一個大漢,滿臉焦急的看著光壁之內,一個年紀稍幼的大漢,正滿臉恐懼的向光壁外大漢求救,而光壁外的大漢猛然咬了咬牙,提身猛起,極快的朝光壁奔去。
「唉」
「這不是早死嗎」
「這光壁那裡能進去」
頓時,光壁外的大漢官軍紛紛歎氣的說道。在不久之前,他們已經經歷的一次光壁,便是張角使出的「黃天之盾」。那堅硬無比的光壁,讓大漢官軍至今還心有餘悸,此刻見大漢猛然朝光壁衝去,周圍的士兵彷彿感覺到這個大漢要頭破血流而死。
「噗哧」
一聲吐水聲響起,卻又一幕詭異的畫面出現,大漢並未撞的頭破血流,而是如同掉入沼澤地一般。被光壁包裹,陷入其中,大漢像餃子陷一般。被光壁包裹起來。
「哈哈,又來了個送死的」
這時,殺完大漢弟弟的黃巾賊軍,看著卡在光壁之中的大漢。頓時大笑。眼中充滿了煞氣。
「砰」
黃巾賊兵手起刀落,立刻一個頭顱飛了出去,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而那名卡在光壁之中的大漢,緩緩滑下,但頭顱卻飛到老遠去了。
「天啊,這光壁好詭異」
「大家都不要靠近光壁」
看著大漢身死,光壁之前的大漢官軍心中紛紛一怔。再看向光壁,臉上不由的出現一陣恐懼。如此妖邪的畫面,他們那裡見過。
「噗哧」
忽然,浮在空中的張角,面前血劍橫飛,只見張角狂連噴數口鮮血,身子也從空中掉了下來。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張寶一把借助張角,焦急的問道,可當他的目光落到張角臉上時,卻發現張角已經暈了過去,氣息也十分虛弱,彷彿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盧植淡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尤其是看著大漢卡在光壁中時,心中閃過一陣透涼,原本準備再派援軍的心思,也立刻破滅了。
「傳令,讓士兵駐守在光壁之前,要嚴防死守,不得讓黃巾賊軍越雷池一步」
看著眼前的畫面,盧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不夠用,無奈的看了看光壁中的大漢官軍,盧植被逼下達這麼殘酷的命令,此命令一出,那光壁中的大漢官軍就被放棄了。
「傳令下去,軍帳議事」
盧植猛然回頭,在不看光壁,快步朝軍營走去,途中對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
「再把樂天叫來」
頓了頓,盧植眼前一亮,墨樂高瘦的身影,出現在盧植腦中,此刻盧植有些疑惑,到底是墨樂氣運逆天,還是墨樂知道張角會這招。
迅疾如風,軍令如山,這邊是盧植帶兵的策略,不到片刻,數十個傳令兵四處奔走,很快便把大漢官軍各個頭領召集起來,就是墨樂也及時趕到了。
「都說說吧,現在我軍該如何」
待大家入座,盧植也不矯情,直接拋出問道。
「額」
「這」
軍官們紛紛一怔,低著頭,數著地下的螞蟻,誰也搭不上話來,說來也是,就連盧植也沒有辦法,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哼,你們要知道,還有幾十萬的士兵在裡面」
見軍團紛紛低著頭,盧植冷哼,話語冰冷無比,語氣卻十分無奈,這事的確棘手。
「樂天,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盧植又等了一會兒,見無人回答,便指名道姓的點起將來。
「額」
墨樂一愣,原本還以為自己是來打醬油的,沒有想到被點名了,這讓墨樂再無法躲避了。
「沒有辦法,十絕滅殺內的大漢官軍,必定全軍覆沒」
想了想,墨樂有繼續說道,但瞬間便招來了數個軍團的白眼,但墨樂卻無所謂的,繼續說完。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盧植沉重的看著墨樂,臉色無比的難看,那可是幾十萬的軍隊,就這麼沒了,這讓盧植如何能接受。
「真的沒有辦法了,十絕滅殺,光名字就知道了,陣內的敵人,必死」
墨樂十分肯定的說道,之前那段視頻裡,盧植救人心切,瘋狂的投入大軍,前往陣內救人,結果搭上了近百萬了,可卻沒有救出一個,可見十絕滅殺的威力。
而且還導致大漢官軍兵力不足,之前幾場戰鬥佔領的優勢,瞬間被黃巾賊軍顛倒過來。
「哎」
「都散了吧」
「樂天留下」
盧植直直的盯了墨樂幾分鐘,卻見墨樂一直十分平靜的回望著盧植,終於,盧植無奈的收回目光,長歎一聲,無力的說道。
「說說吧,你是如何知道,張角會布十絕滅殺陣的」
待軍官離開,盧植神情一變,冰冷的看著墨樂,語氣之中甚至透過一絲殺氣。
此刻,盧植不用看逍遙城的士兵,就知道,墨樂說逍遙城的士兵久戰力伐是騙人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脫離戰場的借口。
「我也不能肯定,但風險太大,我不能讓自己的士兵冒這個險」
墨樂卻絲毫不在意盧植的目光,十分坦然的承認了,但卻沒有說說話。
「額」
「我知道一些太平要術上的內容」
頓了頓,墨樂解釋道,可墨樂臉上卻沒有半點愧疚,死道友不死貧道,一切為了自己,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那張角還會其他的嗎」
盧植頓了頓,無奈的接受了現實,墨樂不過是來助拳的,那裡能真的不計代價的幫忙,想通之後,盧植神情平靜下來,再次出言,卻考慮的以後的事情。
十絕滅殺陣中,雖然有幾十萬的大漢官軍,但是對於近千萬的大漢官軍來,並不是很多,所以盧植想通之後,也就放棄了那些士兵,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此刻,作為近千萬大軍的指揮者,更多的應該考慮之後的戰事,因為此戰之後,大漢官軍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了,雙方又回到了起點。
「我也不清楚,但使出十絕滅殺,張角也應該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太平要術上記載的都是禁術,凡人之體使用,都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墨樂輕輕的說著,按照以前的記憶,張角布下十絕滅殺陣之後,便病倒了,之後大漢官軍與黃巾賊軍的戰鬥便陷入了僵局,黃巾賊軍出不來,而大漢官軍也進不去,直到張角病死,十絕滅殺陣不攻自破,廣宗之戰才算劃上了一個句號。
「不過」
盧植有些擔憂,不過聽說張角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心中大舒一口氣,正想問問墨樂,有沒有破除十絕滅殺陣的辦法,卻見墨樂話語一變,十分無奈的說道。
「不過什麼?」
頓時,盧植稍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盧植明白黃巾賊軍並不強,比之大漢官軍也不行,可黃巾賊軍有張角,一個懂得禁術的人,張角可謂黃巾賊軍最大的變數。
「此陣一出,便不會消失,除非張角收了此陣,再或者張角身死」
看了看盧植,墨樂也不猶豫,直接說了出來,卻見盧植臉色立刻大變。
「你說什麼」
「難道張角病倒了,也對十絕滅殺陣沒有影響嗎」
盧植臉色蒼白,那裡還有半點血色,看著墨樂,十分沒落的說著。
「是,只要張角不撤了十絕滅殺陣,那麼只有張角病死,否則十絕滅殺陣不會破」
看著盧植彷彿蒼老了十歲,墨樂有些同情盧植,墨樂明白盧植為何會這樣,按時間推算,朝廷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而盧植再無戰績,那廣宗的大漢官軍指揮權便要落到董胖子手中。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忽然,盧植一屁股坐到地上,神情落寞,口中喃喃低語,身體也微微顫抖,眼中也竟是死灰之色。
「盧將軍,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將軍該做的都做了,成敗在天,將軍何必把結果看得那麼重了,而將軍乃是三軍主帥,誰都能到下,將軍卻不能」
此刻,墨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有些同情的看著盧植,伴君如伴虎啊。
「如此,樂天先告辭了」
等了等,見盧植沒有反應,依舊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墨樂便告辭道,說著,便舉步朝營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