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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他鄉遇故友 文 / 凌凌海鷹

    借過,借過,先聽我道一句:我乃新手,寫得不太好的地方,希望路過的各位大俠們多多包涵!多多指點!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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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阿風離開『沈家堡』,只感覺到心力交萃、飢餓交加,全身飄飄欲飛、頭昏腦脹,不能自已。

    剛來到喧鬧的集市,身後伸出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嘿,阿風,終於找到你了!」

    阿風回過頭,心中一喜:「阿風,是你呀!」

    卓不凡不高興地道:「阿風,你怎麼這副模樣?小鳳呢?這段時間你上哪兒去了?究竟出了什麼事?」

    阿風擺擺手:「卓不凡,你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不嫌累嗎?先別說這麼多,我實在餓壞了,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吃上頓,慢慢再說給你聽吧!」

    卓不凡疑惑地問:「怎麼會這樣?」

    阿風身子軟癱在卓不凡的身上:「卓不凡,你再問下去,我非餓暈過去不可?」

    卓不凡笑嘻嘻地扶著他:「行,我請客,請你大吃一頓。」

    阿風笑道:「你請客,那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對了,我們上哪兒去,我可是餓得頭暈眼花,手腳發軟了!」

    卓不凡拍拍他的肩:「去『富貴樓』,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樓,稱得上『天下第一樓』。」

    說著,連拖帶拉的把阿風拉到城南最繁華最熱鬧的集市,這兒有全京城最大的酒樓『富貴樓』;全京城最大的賭場『富貴賭坊』,全京城最**的『銷金窩』等等。

    抬頭一望,『富貴樓』好大的排場,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樓』。落處最繁華地段,四層高樓,佈置得富麗堂皇、琳琅滿目。第一層在地下,這兒是三教九流、車販走卒所來之所,佈置得並不太華麗富貴,但卻異常喧鬧、嘈雜。在這兒四周都擠滿了喝酒的人,中間的圓台上卻是舞台,這兒是個瘋狂的舞台,缺少了外面的清雅和涵蘊,但勝在瘋狂,跳舞的舞孃身著片縷,狂野十足,流眸飛轉,胡旋而起,那白嫩的肌膚隨之而時隱時現,瘋狂的舞、火辣的酒、狂野的酒客吃著大塊大塊的滷牛肉、香噴噴的包子,大個的饅頭,演繹著一種下九流人享受的生活。

    二樓,鋪的是錦毯,掛的是珠簾,吃得是三珍海味,喝得是南北佳釀;樓中夥計都是年輕力壯、熱情好客,而且訓練有素。這兒也有姑娘,但是都是彈彈琴、唱唱曲的『藝娘』,她們賣藝不賣身,棋琴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無所不能、無所不會,比起『瑤璣屋』的姑娘絕不遜色,並且極有特點。

    三樓,更加高檔,鋪的是來自波斯的紅色地毯,掛的是珍珠瑪瑙,壁櫃上放的是古董玉器,牆上掛的是大文人、書畫大家的墨寶。這兒勝在清雅、高貴,檔次更強。三樓一向是皇親國戚、商賈巨胄享受之地,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裡面的姑娘自然都是世上絕色,無怪乎許多人都想打『富貴樓』的主意。

    四樓除了掌櫃,從來沒有人去過,自然無人知道裡面的情況?也有人偷偷進去過,但是再也沒有出來過?也許那個地方是『富貴樓』主人居住的地方,不過這只是所有京城人的猜想。

    卓不凡拍拍阿風的肩:「阿風,這地兒不錯吧,我們上去吧!想吃什麼儘管點。」

    阿風望著富貴、華麗的『富貴樓』點點頭:「好氣派的場面,裡面也是大手筆,這酒樓的主人一定不是商賈貴胄,就是王孫貴族。」

    卓不凡道:「酒樓的主人,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絕對不是商賈巨胄、王孫貴族。」

    阿風驚奇地問:「那會是什麼人?」

    卓不凡低聲道:「內部消息,傳聞這家酒樓的主人至今沒有一個人見過?又聽說他遠在江南,這兒的一切由一位掌櫃負責。」

    「江南。」阿風心一沉,那是他為之傷心痛苦的地方。

    踏進樓,便見一位笑容滿面、精悍機靈的少年迎上來:「兩位客官,請裡面坐,不知是坐雅室,還有……」

    卓不凡微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們就坐外面吧!小二哥,把你們酒樓中檔的酒菜隨便上一些來。」

    少年連連點頭:「好,請稍等。」

    阿風向四週一望,酒樓中雖然高朋滿座、座無虛席,但卻出奇的安靜,四周坐著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王孫公子、富家子弟,他們一邊喝酒一邊低聲說話,似乎已經習慣了一樣,跟一樓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一會兒,便自珠簾後傳來一陣陣悠揚動聽的古箏聲和悅耳的歌聲。

    兩人稍候,夥計已經端上來美酒佳餚,佳釀香氣濃郁,菜餚更是美不勝收。

    阿風頓時食指大動,拿起竹筷揮舞起來,左手端酒,右氣揀菜,不客氣地狼吞虎嚥起來,惹得其它食客都眉宇緊皺。

    卓不凡連連搖搖頭:「阿風,你要注意你的形象,就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阿風一邊往口中塞菜,一邊灌酒,半天才喘了口氣:「你知道什麼?想想一個人七天沒有吃東西的人,吃起東西來不像這樣,會像什麼?」

    卓不凡眼睛睜得老大:「老天,七天,你可真行?」

    阿風誇張地笑道:「還過得去,再多幾天,可真成了神仙了。阿凡,你有什麼問題還是等我吃飽了再說不遲?」

    卓不凡只是很慢地挾了幾口菜,喝了幾口酒,斯文的像個小姑娘。一個粗魯的像個大漢,一個斯文像個姑娘,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剎時,阿風吃得桌上一片狼藉,他猛地灌了幾口酒,長長吸了一口氣道:「痛快!好吃!」然後歎了一口氣:「卓不凡,對不起?我把小鳳姑娘弄丟了?」

    「什麼?」卓不凡『噗』一口酒噴出。他霍然站起身來:「你再說一遍?」

    阿風四週一望,忙低聲道:「阿風,別衝動,四周不少人看著你呢?」

    卓不凡什麼也不管,一手抓起阿風的衣襟:「你為什麼把小鳳弄丟了,你說?」

    那少年此時皺著眉頭,眼睛裡流露出厭惡的神情走了過來:「兩位,小聲一點?如果想動手動腳的大聲喧嘩,就請去一樓,二樓拒絕你們這樣的客人?」

    阿風眉宇一沉,卓不凡忙陪著笑臉道:「對不起,跟你添麻煩了!我們保證不會再喧嘩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那少年冷哼一聲,嘴中嘀咕著:「什麼素質?」轉身而去。

    阿風雖然聽到他的嘀咕聲,但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如果換成三年前的他,一定揮拳打過去,首先要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再講。三年過去,他已經變了,變得穩沉多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衝動了,自然也不會跟一個小夥計一般見識。

    他拉開卓不凡的手道:「阿凡,你聽我說,我也很著急,抓小鳳姑娘的人不但武功一流,而且神出鬼沒。但是,你也不用擔心,她這麼聰明,不會出事的。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找到抓小鳳姑娘的人,然後知道小鳳姑娘的下落。」

    「哦」卓不凡不高興地問:「你可看清抓小鳳的人?」

    阿風苦著臉:「沒有。後來,我為了救一個孩子中了別人的暗算,便一連躺了七天才醒過來,差點翹了辮子。」

    卓不凡臉色微變道:「沒有?時間已經過去七天了,我們上哪兒去找他們,你說這該怎麼辦?你真是混蛋?」他轉過身,衝出了『富貴樓』。

    阿風暗叫不好,忙喊道:「阿凡,阿凡……卓不凡……」

    他正要追下樓,卻被一位小夥計拉住了。

    阿風尷尬地回過頭,只見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正冷冷地盯著他,只見他衣著華貴,俊秀挺拔,只是一雙眼神略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似乎沒有睡醒半瞇半睜地望著他:「先別走,一共五樣菜,二十兩銀子,半斤女兒紅,三十兩銀子,共五十兩銀子。」

    阿風頭也大了,瞠目結舌地問:「這麼多?」

    少年淡淡地道:「這還不算貴的,先付帳吧!」

    阿風心裡暗罵卓不凡損人,一時不知自己如何收場。他不由把手伸進懷中,摸了一下,忙陪著笑容道:「這個,真對不起?銀子在我朋友手中,他又被我氣走了?呃……你看不如這樣吧!先欠著,回頭我再拿給你,行不行?」

    少年冷笑道:「京城裡誰不知道『富貴樓』的規矩,不允許賒帳,就算是京城裡的尚書府、提督府的大人們,還是皇帝國戚、王孫公子,概不賒帳?」

    阿風硬著頭皮道:「我明白,你能讓我跟你們的掌櫃談談,行嗎?」

    少年鼻子一哼:「你甭想?掌櫃是我爹,如今一切由我作主,何況我爹也不會見你這種吃白食的人?」

    阿風道:「小兄弟,通融一下吧!不妨我留下來,小兄弟去一趟『中原鏢局』,讓人拿銀子贖我出去,如何?」

    少年趾高氣揚地翻翻白眼:「你是『中原鏢局』的人?」他回過頭喊道:「小牟,快過來?」

    不一會兒,跑來一位精瘦少年,憨厚老實的模樣,急沖沖地跑來:「翔子哥,找我有什麼事情?」

    少年道:「小牟,你去『中原鏢局』跑一趟,把五十兩銀子取回來。」

    小牟連連點頭,裂嘴笑:「翔子哥,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把銀子給取回來。」

    阿風忙道:「小二哥,你要銀子找一個叫柳乘風的年輕人,就說阿風叫你來的?」

    小牟急沖沖跑出了「富貴樓」。

    少年昂著頭:「喂,你別趁機逃走,跟我去見掌櫃?對付你們這種吃白食的,我見得多了!讓你知道一下『富貴樓』的規矩,輕者留下來做跑堂,一直做到把帳還清;重者打斷雙腿扔出去。你自己選一種吧!」

    阿風心裡不知把阿凡罵了多少遍,跟著少年進入珠簾後,想不到裡面別有洞天,居然有一個後院,院中佈置得更是精緻,花壇中一團錦繡,假山光怪陸離,小橋彎徑,圓石閃閃發亮;橋下是潺潺泉水,晶瑩亮麗,橋上有一個紅柱碧瓦的亭子。再遠處,便是一間間別緻的居室,建造的巧奪開工、玲瓏美麗,此時此景,真讓人留戀忘返、心曠神怡。

    那亭子裡,正臥著一位青衣老人,亭子中小圓桌上,放著天南地北的水果、各式點心,還有一壺已經沏好的茶。

    少年輕輕地走近老人,輕呼一聲:「爹。」

    青衣老人動也未動懶洋洋地問:「翔兒,什麼事?」

    少年道:「爹,有人吃了酒菜不給錢,孩兒遣小牟去取銀子去了,把他留在這兒讓侈發落。」

    青衣老人霍然站起,卻見他黑髮中略雜花白,臉若滿月,鼻如蒜頭,雙唇緊閉,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他身材高大健壯,有些發福,雙手拂拂衣擺,向阿風望去,一時驚呆了!

    阿風不以為然地轉過眼神向青衣老人望去,一時也驚呆了!剎那時,時間似乎停止了一樣,半晌他才激動地叫了出來:「聶奇。」

    少年見此情景,一時也束手無措,他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激動、緊張。

    青衣老人走下亭子,掀衣向阿風跪了下來:「聶奇拜見公子。」

    少年嚇呆了,驚駭地望著父親與阿風。他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親一直念叨的人居然真有其人,而且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暗暗恨自己不應多此一舉把人帶來見父親,不然他們還不一定會碰面。

    阿風忙扶住聶奇:「不用多禮,五年前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不存在著主僕關係?」

    聶奇激動地道:「公子,老僕二兄弟的命都是公子所救,沒有公子,我們早已經被仇家所害了,此恩此情,終身難忘。如果公子執意如此,老僕就長跪不起?」他回頭向少年叱罵道:「畜牲,還不向公子跪下?」

    少年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他可不敢違背父親。

    阿風坐了下來道:「不能怪小翔?幾年不見,想不到我們會在京城見面?更想不到你會是『富貴樓』的掌櫃。聶奇呀,不知這樓是誰開的?」

    聶奇微笑道:「公子,這都是你的產業呀!」

    阿風嚇得差點跳了起來:「聶奇,你有沒有搞錯,我什麼時候做過生意,開過酒樓?」

    聶奇恭敬地道:「公子,你忘了當年在江南『望江樓』,是公子從『霹靂堂』雷鳴公子手中羸過來的,其中包括一家賭場兩家酒樓。為了此事,雷公子還跟你成了結拜兄弟呢,公子怎麼全忘了?」

    阿風愕然一驚:「原來是江南那件事?我還真忘記得一乾二淨了。想不到你們居然做成了這麼大的買賣?聶奇啊,這酒樓是你們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心血,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拿走,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

    聶奇聲音激昂地道:「聶家二兄弟的命都是公子給的,此德此恩,聶家永世難忘,為公子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請公子收回全部生意。」

    阿風忙把他扶起來:「你快起來,有話好說。」

    聶奇誠懇地道:「如果公子不答應,聶奇長跪不起?」

    阿風激動地拉著他的手:「可是我身受不起。好個有情有義的聶家人,你們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可是我不太會管理,還是交給你吧!」

    聶奇恭敬地道:「是。」

    他站起身來,不由熱淚盈眶,激動不已:「太好了,相信他們知道公子還活著,一定非常高興。」

    阿風道:「唉,三年了,真是辛苦你們了。這三年來,我過的是醉生夢死、行屍走肉的生活,如今才明白,大丈夫應該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切但求無愧於心。」

    聶奇激動地道:「公子,你想開了就好,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公子非池中之物,不是甘心平凡的人,又何必要去逆天而行呢?這世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公子去做,必定再次龍游九天一鳴驚人。」

    阿風緊緊地握著聶奇的手:「這也許就是見證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我一直在迴避,卻想不到這一趟京城之行,依舊捲入紛爭之中,看來一切都屬於天意。」

    聶奇歡喜地道:「公子能夠明白這個道理,真是可喜可賀。」

    阿風微笑道:「聶奇,不知聶玄在什麼地方,有時間我們好好聚一聚?」

    聶奇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笑容:「自從三年前聽說公子與『邪道第一高手』玉蟬子決戰失蹤後,我們兩兄弟便把一部分資金轉入京城,而江南的產業便交給了玉連城和雷鳴,我們便在京城守候公子的下落。齊昭烈公子遠赴大漠、樓蘭去打聽公子的下落;燕飛羽帶領一些朋友在江湖上追尋。自從公子失蹤以後,最傷心的莫過於公子收的寰兒和舒兒兄妹,他們一路追隨著齊公子四處奔波,如今也長大成人了。」

    阿風感動地道:「為了我,讓大家受苦了。當年『大雪山』一戰後,我身負重傷之即,幸虧遇上了『梅花山莊』的梅老邪救了我。誰知道,我為了找尋風馳在大漠上迷失了方向,昏迷了七天七夜,幸虧遇上一位神秘的姑娘搭救,才撿回一條命。離開大漠後,我便回到了家,誰知家母早已仙逝。這三年來,我一直守孝在身,若非是乘風硬拉我來到京城,不知我們何年何月才能夠見面。」

    聶奇高高興興地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阿風含笑道:「不錯。」

    此時,傳來小牟的聲音:「你不能進去?」

    接著卓不凡興沖沖地跑進來,不高興地道:「阿風,我好心替你送銀子贖人,想不到你居然跟朋友在這兒聊天?」

    阿風微笑道:「阿凡,多謝了!這位聶掌櫃是我當年在江南認識的朋友。」

    卓不凡不由又驚又喜:「聶掌櫃,你好!在下卓不凡。」

    聶奇微笑道:「卓公子,請坐。」

    阿風笑道:「阿凡,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客氣?對了,你儘管放心,小鳳姑娘是我弄丟的,我一定負責把她找回來?」

    卓不凡搖搖頭:「小鳳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對不起,如今『中原鏢局』裡事情一團糟,打擾你們談話了,告辭!」

    阿風連忙站起身來:「等等我。」接而對聶奇道:「聶奇,有空我們再好好敘敘舊。」轉身追了出去。

    望著阿風離開的身影,聶曉翔不高興地道:「爹,你真的把生意還給他?」

    聶奇叱罵道:「這生意本來都是公子的,爹只不過是物歸原主,何來還?」

    聶曉翔不服氣地道:「可是這些生意都是我們三年來的心血,這大把大把的銀子可是我們賺來的,而他三年來沒出一分力,就這樣白白給他,也太不划算了?」

    「啪」聶奇一耳光打去:「臭小子,你懂什麼?要知道公子是爺,我們是奴僕,我們替他做事是應該的。如果沒有公子,爹和你大伯早不在人世,你那有如今這寬裕的日子?臭小子,別以為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所幹的醜事爹毫不知情?爹可是醜話說在前面,你這小子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聶曉翔緊咬著唇,眼淚靜靜滾下來,十七年了,爹從來沒有打過他一下,如今卻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己一耳光,他感覺到格外委屈。

    歎了歎氣,聶奇搖搖頭:「唉,都是爹從小把你慣壞了,讓你在外面為所欲為?瞧瞧你這德性,整天游手好閒,像什麼樣子?你瞧瞧鶯兒,多懂事!多能幹!你如果有她一半,爹就放心了!」

    聶曉翔眼睛裡流露出不服氣的神色,心裡暗自咒罵:「哼,再能幹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女流之輩?如今,就算你們再拚死拚活去掙錢,還不是別人的?哼,憑什麼要還給他,這些都是我的?」

    (二)

    阿風追上卓不凡:「阿凡,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卓不凡笑著道:「怎麼會呢?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有錢的朋友?嘿,阿風,瞧這聶掌櫃對你如此恭敬,想必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阿風淡淡地道:「我會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那『富貴樓』的聶掌櫃在江南的時候遇上了仇家,正巧被我所救,所以他對我十分尊敬。」

    卓不凡眼睛一轉,笑嘻嘻地道:「那『富貴樓』的主人你想必認識吧!不妨透露透露,讓我成為全京城第一個知道的人,如何?」

    阿風本不想騙他,但不想節外生枝,便道:「其實我跟這家主人倒不熟,但見過幾次面。他在江南可是大大有名氣,叫龍飛,江湖人稱『游龍』。」

    卓不凡興奮地道:「我在江南好像聽過這個名字?阿風,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他?對了,他長得怎麼樣?」

    阿風笑道:「阿凡,你這樣催問,倒像個懷春的小姑娘。等等,一個大男人打聽另一個男人的長相,不會吧!阿凡,你難道有斷袖之癖?背背山?這可大大不好,要知道卓家就你一個男丁,卓老鏢局豈不是傷心欲絕?」

    卓不凡神色一慌,似乎被阿風說到了痛處,氣憤地道:「你胡說些什麼?讓別人聽見,有損我的形象,你到底是不是朋友,不說拉倒?」

    阿風拍拍他的肩,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一股戲謔:「開玩笑。說起那龍飛長得真俊美無儔,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逃不過他的魅力,所以你最好別去招惹他,說不準他有時候也想嘗嘗男人的滋味,特別是像你們這樣的美少年?」

    卓不凡臉色微變,剎間顯出不自然的神情:「阿風,你可真會開玩笑?」

    「你放心,他在江南,那地方可是山清水秀、美女如雲,怎會到京城來受苦?」

    「江南?」卓不凡臉色又一變,腦海中顯出一張透著邪異、陰冷而又俊美的臉頰,聲音格外冷酷:「你逃呀!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卓不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阿凡,你怎麼了?」阿風倏然感覺到他的神色不對。

    卓不凡回過神,搪塞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他很奇怪,這裡可是京城呀!難道他不想來瞧瞧?何況這兒還有他的生意?」

    「也許吧!」阿風神情凝重地道。

    卓不凡驀然伸手抓緊阿風的手:「阿風,那……那叫龍飛的是不是有些陰陽怪氣,喜歡穿花衣服,拿著一把扇子,身有潔癖,喜歡花香……龍飛是不是他的別名?」

    阿風眉頭微皺,心中暗想:「這些特徵不是跟『白虎』玉連城有些類似?」

    「阿風,你能告訴我嗎?」卓不凡心神焦慮地催促道,他想起張那魔鬼似的臉,不知如何是好!想不到自己一次江南之遊,沒有遇上什麼艷遇,反倒險些喪命,雖然被人搭救,但是卻遇上了一個魔鬼般的人物,如惡魔般糾纏著自己。

    阿風感覺到卓不凡的恐懼和不安,搖搖頭:「你說的這個人不是龍飛,倒像『白虎山莊』的玉連城,怎麼你似乎很怕他?」

    卓不凡吱唔道:「沒什麼,隨便問問。」

    阿風一雙憂愁的眼睛透射出兩道劍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般鋒利,望向卓不凡:「阿凡,有些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不要藏著腋著,老悶在心裡可不行,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卓不凡垂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喃喃地道:「真的沒什麼?」

    阿風收回眼神,淡淡地道:「玉連城為人孤傲,不可一世,而且喜怒無常,對別人更是心狠手辣,從不留情,沒有人敢惹他。不過,他最大的癖好是喜歡一些美少年,只要是他看上的,沒有一個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他悄悄望向卓不凡,見到他臉色大變,心中便有了底。

    阿風輕輕地拍著他的肩:「阿凡,我們是不是朋友?」

    卓不凡微笑道:「當然。」

    阿風點點頭:「既然如此,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玉連城在找你的麻煩?換句話就是說: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卓不凡腦袋轟地一響,低下頭,輕輕點了一下。

    阿風望著他,皺著眉道:「你儘管放心,我跟玉連城還算談得來的朋友,我幫你擺平他。」

    卓不凡吃驚地望著他:「你認識他?」

    「不錯。當年我在江南遇上他,開始他也是看上了我,被我教訓了一頓,後來我們成了莫逆之交。其實他為人還不錯,雖然他的喜好讓別人無法接受,但跟他接觸久了,反倒覺得他為人坦誠、實在,不像江湖上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

    卓不凡聽得瞠目結舌:「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如此稱讚他,還跟他交朋友,我可是躲他還來不及,絕不會跟他打交道?」

    阿風安慰道:「阿凡,你不要驚慌?有我在,一定替你擺平他?」

    卓不凡感激地道:「阿風,謝謝你!」

    阿風拍拍他的肩道:「好了,什麼也別想了?」

    卓不凡憂慮的神情馬上變得開朗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信任阿風,似乎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讓他不相信也不行?

    他神秘地笑道:「阿風,你現在可好了,居然認識了這麼有錢的朋友,以後吃這些山珍海味都可以不用付帳了?」

    阿風淡然一笑:「聶奇這個人挺客氣,但是好歹是別人的生意,光吃人家白食,老佔別人偏宜,還是不行?」

    卓不凡呵呵一笑:「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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