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benjoker的打賞和更新票,工程師看到立刻動力全滿,戰鬥力飆升~另外感謝我的老書友將岸,將臨彼岸,我真的覺得,這是我最中意的主角名字了)
誰?是誰在暗中相助?
能在將岸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東西遞進他手裡,代表對方的境界在他之上。
「喲呵,這個愣小子,老子問你話呢,你裝聾是不是?」衛兵覺得自己的暗示已經很明確了,沒想到少年不僅仍舊沒有任何表示,還東張西望地不知道在看什麼。
「哦,你要銀子是不是,給你。」將岸漫不經心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中的銀子塞給那個衛兵,就要繼續搜尋識海裡那個聲音的主人。
「你!」衛兵被少年這一手搞懵了,哪有這麼不通情理的人!現在這麼多人看著,這錢又讓他怎麼收?
「嫌少?」將岸還在找那個敵我不明的高手,一點都沒把心思放在眼前這個隨手就可以捏死的凡人身上。
「喲呵,你小子還跟老子叫上勁了是吧?」衛兵有點惱羞成怒地呵斥道,「你給我老實交代,這銀子是從哪裡來的,不會是從其他人身上偷來的贓物吧?」
「你不要?」將岸又把這錠足有近二十兩的大銀揣進了懷裡,他已經回過神來了。
「我…」衛兵瞪大了眼睛,努力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卻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眼前這個鄉巴佬一樣的黑瘦少年!
「嘿,誰他媽的林道爺!」衛兵忽然感到有人在用東西捅自己,他正在火頭上,立刻怒不可遏地轉身就要發作,卻發現來者是一個英俊挺拔,器宇軒昂的道裝男子。
「說了好些遍了,叫我林文若就好,這是怎麼了?馬上酉時就要過了,還有這麼多百姓沒入城呢!」他的聲音也充滿了磁性,語氣中正溫和,令人好感頓生。
「哦,他懷疑我…」
「沒事!什麼事兒也沒有!小子,檢查完就快進城吧。早點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兒好早起趕集!」衛兵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少年的解釋,臉色陰沉地推搡著他進了城。
「哦!」將岸自然明白是那個叫林文若的青年道士為自己解了圍,但是看著他那身刺眼的藏青色道袍,一向很有禮貌的少年卻愣是說不出一個謝字來。
「是不是覺得他為你解了圍?沒那麼簡單,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這個時候,識海裡的那個清脆聲音又再次響起!
聲音一響起,將岸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警覺地左右張望著,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細微表情,卻始終都一無所獲。
「將小子,瞎看什麼呢,天就要黑了,趕緊找個客棧住下吧!」化作油紙傘的項無天不明所以地提醒他道。
「有人一直在對我用傳音入密,可是我卻找不到她在哪裡。明天一定要買點像樣子的材料,煉製一個可以循聲的法器,就不會這麼被動了!」將岸終於放棄了嘗試,很不甘心地沿著城門口的主幹道往內城走去。
興安城的大小只有定遠城的十分之一,城內的建築,人口的密度,都與後者相去甚遠。此刻正值戌時,換做在定遠城,看到的應是華燈初上,笙歌鼎沸的繁華夜景。而在這裡,除了有家名為「花苑坊」的青樓門口點了兩盞大紅燈籠,其他的民家都只能看見一點零星的燭光,就好像已經到了三更半夜一樣。
將岸本來打算速戰速決,一進城就去找買賣煉器材料的店舖交易,以免夜長夢多,橫生枝節。可是現在看來,除了青樓和客棧,其他的店舖應該都早就關門了。
所以他也只能無奈地進了一家名為「同福」的客棧,要了一間普通的廂房。
他這一路風餐露宿,除了趕路就是修煉,也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所以進了廂房,倒在床上,沒一會就睡實了。
在這個小城的半夜裡,更夫漫不經心地打著哈欠,念著毫無營養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偶爾還有幾聲野貓野狗的叫聲,除此之外,四下裡一片寂靜,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三道黑影躡手躡腳地從同福客棧的屋頂爬下來,摸進了客棧的後院。
「那小子住在哪個廂房?」三個人都黑衣蒙面,其中一個稍稍落下面巾,低聲問另一個道。
「聽掌櫃說,是人字第六號。」另一人小聲地回答道。
「住的是人字號廂房啊,那能有多少油水?」
「所以我才懷疑那小子的銀子本來就來路不正!你想想,隨隨便便就能摸出一錠二十兩紋銀的人,怎可能沒有油水?」
「噓,巡房的來了。」第三個人忽然做個噤聲的手勢。
……
「李哥,你為什麼不等他離城以後再動手?這樣還可以再來個手起刀落,從此也就落的乾淨了!」三個黑衣蒙面人等巡房的走遠後,慢慢地摸到了將岸所在的廂房窗前。
「你懂個屁!老子就要他明天去衙門報案,看著他跪地喊冤,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方能一解我蒙羞之恨!」被叫做「李哥」的黑衣人用口水沾濕手指,把那窗欞戳出一個洞來,便把預先備好的迷香吹了進去。
「等多久生效?」
「一盞茶的功夫吧,這是我從西門王老漢那裡買來的新貨,據說效果好得很!」
三個人吹完迷香,就蜷縮在廂房的窗下小聲地合計著一會得手以後要如何分贓,聊得還頗為熱切。
「差不多了,進去吧,早點完事,咱們還可以去花苑坊快活一下!」「李哥」說著就把推開了窗欞,率先翻進了屋裡。
三個人一起進屋以後,便直接湊到了少年的床前,掀開洗的發白的藍色蚊帳,突然看到一隻豹子大小的土狗,正睜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看著他們!
這一下把三個人都嚇住了,他們大驚失色地後退幾步,其中一個人甚至還不小心踢到了房內的方桌,「砰咚」一聲,好大的聲響!
三個人被連續兩個無法預料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上躥下跳而不知所措,只能緊捂著嘴巴躲在房間的角落裡,腦中一片空白。
可是過了好一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土狗並沒有狂吠著撲過來,外面也沒有巡房的前來查看。
此時此刻,三個人緊張地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們心有餘悸地湊在一起,交換著心虛而慶幸的眼神,又不約而同地望向廂房內的那張古舊的木床。
屋子裡仍舊一片寂靜,只有少年悠長而沉穩的呼吸聲。
又過了一陣子,三個人才又鼓足的勇氣,再一次湊到了床前。
土狗的眼睛仍舊睜得滾圓,卻一動不動地挨在少年的背上,從它嘴角的口水可以看出,它也已經睡熟了。
媽的,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李哥」有些惱羞成怒地踹了土狗一腳,然後就伸手去探少年的衣襟。
「汪嗚」土狗吃痛,低吠了一聲,眼睛瞪得更大了!它望著屋頂,眼中竟是流露出一種莫可名狀的驚恐!
非常本能的,三個人便順著土狗的眼神同時往屋頂上看。
什麼也沒有。又是虛驚一場。
可是他們卻沒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有一柄撐開的油紙傘正飄浮在半空中,滴溜溜地旋轉不止!
這一次,三個人都學乖了,他們不再理會那只神神叨叨的土狗,兩個人拆開少年放在床頭的行囊,一個人乾脆直接去少年的懷裡掏摸。
「絲」拆開少年的行囊,三個人倒吸一口涼氣,裡面居然有一小包金葉子和一大疊銀票!
「嘿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這一聲嚇得三人魂不附體,他們立刻回頭,卻什麼也沒發現。
油紙傘早就飛旋著飄到了屋頂。
然後他們再抬頭看,還是什麼也沒有。
油紙傘又轉到了他們背後。
於是他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三個人背靠著背,同時向三個方向看去,仍舊是什麼都沒看見!
油紙傘自動收了起來,正縮在三個人的中間!
等他們再一齊回頭的時候,油紙傘正在緩緩地撐開,一張青面獠牙,滿臉剮痕的鬼臉從傘內幻化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他們三個人!
「老鬼,動手吧!我餓了!」床上的土狗「噌」地躍了下來,化作一隻頭上長角,背生雙翼的怪物,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們,滿臉的飢渴之色!
找到財寶的大喜瞬間轉成了大悲和大駭,三個黑衣蒙面人驚慌,惶恐,畏懼,只想要大喊大叫來發洩出心中的害怕和壓抑!可是不知為何,他們的嗓子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只能「呵呵」地啞叫,再也出不了聲了!
「哈哈哈,生魂的效果比陰魂要強百倍!都快趕上靈鬼的效果了!」
「廢話,生魂的因果也是陰魂的上百倍,你丫以後就等著受罪吧!」
(又寫到三更半夜才搞定,手殘黨真是悲劇啊~各位魔門同道,請支援一點票票和小贊來幫工程師渡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