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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補充之一分區紀實-挺進敵後1 文 / 寒潭水一色

    山西的雁北地區,是以雁門關為地域劃分出的,主要包括山西省的靈丘縣、廣靈縣、渾源縣,是山西省最貧窮的地區之一。在山西省政協所編寫的《山西縣城淪陷及光復概況》一文中,靈丘縣於1937年9月20日淪陷,廣靈縣於1937年9月13日淪陷,渾源縣於1937年9月16日淪陷。所以楊成武帶領**團到雁北地區時,這些地方已經屬日偽統治區。

    從雁北地區往東,也都是日偽統治區。雁北的東北方向是河北省蔚縣,當時叫「察南」,察哈爾省的南部地區;雁北的東邊是河北省淶源縣、淶水縣、易縣,當年的稱呼叫「冀西地區」,是河北省最貧窮的地區。

    **團當年的抗戰策略,無非是「扎根雁北,進入察南、冀西,建立敵後抗日根據地」。

    看到這裡,問題出來了:你八路軍為什麼當年非要另搞一套,到敵後建立抗日根據地,不在閻先生的直接領導下參加抗戰呢?你這不是明擺著另有企圖嗎?

    半個世紀以來,在中國大陸和台灣兩個地區意識形態極端化的時期,對中華民族的抗日戰爭歷史也持極端化觀點。中國大陸上,宣傳抗戰只談**,不提國民黨;台灣何嘗不是如此,談抗戰,唯一只有國民黨,**只顧發展自己,游而不擊,保存實力。直到近幾年來,中國大陸正式為中華民族的抗日戰爭定了調子:「國民黨正面戰場,**敵後抗戰」。這是一個偉大的歷史進步。

    這些年來,與中國大陸不同的是,台灣和海外研究中華民族抗日戰爭的,基本上持兩種不同的觀點。一些台灣歷史學者,從黨派立場出發,拚命貶低**敵後抗戰的作用和戰果,極力誇大國民黨正面戰場的作用和戰果。也有一些學者。採取對歷史實事求是的態度,正確評價國共雙方在抗日戰爭中的歷史作用。

    我上文中引用的台灣歷史學家鄭浪平對平型關一戰的評價,就明顯貶低了**八路軍的作用和戰果。他文中「在半天的戰鬥中,全殲了這支總數在五百人以內。以後勤支持為主的日軍部隊,僅抓到俘虜一人(後來還是讓他逃脫了),俘獲步槍兩百支而已」就是不顧歷史事實的「瞪著眼睛說瞎話」。鄭某說:「當時八路軍的戰報誇張戰果,說成**一一五師與日軍萬餘人作戰,擊斃日軍四千餘人」。迄今為止,在大陸的報刊書籍歷史文獻中,從未見到過任何一份史料中記載著「當時八路軍的戰報誇張戰果,說成**一一五師與日軍萬餘人作戰,擊斃日軍四千餘人」。不知鄭某的引文出自何處?如果沒有出處,是不是與「栽贓」無異?最後。鄭某將八路軍開闢敵後根據地,說成是:「**的部隊就此脫離戰場與指揮,轉進太行山北部,開始建立游擊基地,去全力發展共軍的實力了」。這也是國民黨自抗戰爆發。國共合作以來的一直觀點。這部分國民黨的最大心願,是改編成八路軍的**部隊,最好在閻錫山策劃的平型關會戰、忻口會戰、太原會戰中把自己拼光、拼淨,一個不剩,完成國民黨十年剿共未能達到的目的,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站在某一黨的立場上,對另一黨、另一軍有成見。看不上眼,屢屢痛斥,我認為這很正常,只是政治見解不同而已。但你要尊重起碼的歷史事實,不能歪曲歷史事實。人為的去歪曲歷史事實,就屬於道德的問題。你說的話就屬於撒謊,沒有人信了。今天中國大陸的許多公權力機關嚴重缺乏公信力,說話老百姓不信,就是公職人員、特別是領導人員的道德品質出了問題。同樣,站在一黨一派的立場上去評價歷史。就會無視歷史現實,歪曲歷史原貌。這樣的歷史學家,貌似公正,騙那些頭腦不清楚和有政治偏見的人容易,但一經被看穿,就會為人所不齒。

    每一件事物的產生和發展,都可以找到相互關聯的因果關係。

    1937年8月,輕鬆擊敗宋哲元29軍的日本軍隊,北上佔領張家口、宣化。駐守張家口、宣化的29軍劉汝明部同老上司宋哲元一樣,為保存實力不佔而退。緊急奔馳去救援的晉軍61軍遲到一步,張家口已淪陷日軍之手。

    閻錫山派自己的山西部隊61軍去馳援,是想把戰爭阻擋在山西省之外,河北省境內。可惜晚了一步,於是,閻錫山制訂「大同會戰」計劃,打算與進攻山西的日軍在大同決一死戰。憑借能征善戰的晉綏軍、西北軍,還有國民黨軍的支援,閻錫山以十多萬對日軍2萬,不愁打不垮日本軍隊。

    此時,發生了一件人所皆知的歷史故事。閻百川先生和蔣志清先生都是早年留學日本,對日本並無太大的惡感。1936年,現任日軍第五師團長的阪垣先生藉著參拜五台山,接著到太原來拜訪閻先生,一路詳細考察河北至山西的地理地形。所以眼下日軍第五師團進攻山西,走的完全是一年前阪垣先生拜訪閻先生的老路。你閻先生難道想不到嗎?

    開戰在即,閻先生身邊有人問他:「不打不行嗎?」

    據說閻先生想了想,說:「不行,非打不可。**已經到了山西,我再不打,他們要罵我的……」

    你看,閻先生抗日,第一是為了在山西他的利益不受到侵害;第二是怕**在全國人民面前揭露他。他不得才抗日的。

    不會是真心抗日,制定的作戰計劃就會有問題。閻錫山的老部下,時任61軍軍長的陳長捷評價說:這是閻錫山依據「錯誤的敵情判斷」制定的作戰計劃。他以為拿下張家口的日軍,下一個目標就是山西的大門大同。結果日本軍隊沒有「上套」。他們繞過了大同,直奔靈丘、廣靈,走平型關,轉到了大同的背後。這樣,倉促之中的閻錫山才臨時制定了「平型關會戰」計劃。也才有了八路軍的緊急參戰。

    平型關會戰,閻錫山及各路軍總計11個軍,十餘萬人,對付日軍第五師團兩萬餘人。閻錫山自詡這個部署為「口袋陣」,他的兩個嫡系軍長陳長捷、郭宗汾都參加在內。但閻軍的軍心不統一,勾心鬥角。尤其十七軍軍長高桂滋,認為閻軍司令部的部署,是「要犧牲他們,讓晉綏軍獨佔風頭」。這個懷疑也不是空穴來風,沒有根據。於是,戰鬥開始,高桂滋

    滋謊言受敵「猛攻」、「傷亡慘重」,擅自放棄自己的陣地,讓開道路,縮避到恆山上,與劉茂恩十五軍一起,共同保存實力,避免與日軍作戰。而晉綏軍中英勇殺敵者各部,比如晉軍郭宗汾部,死傷慘重。

    註:這是晉軍的說法。而據高桂滋說,9月24日一天,日軍對高部攻擊猛烈,炮擊尤甚,高部損失慘重,四處告急。但閻軍始終不派援軍,堅持到26日,高部已無人可派,只好撤退。但據晉綏軍人員回憶錄及戰報記錄:25日晉綏軍前去救援,遭到攻佔了團城口高桂滋陣地的日軍射擊,出擊受阻!此事爭論了七十年,高桂滋與晉綏軍(以陳長捷為代表)雙方各執一詞,至今都沒有定論。今天的山西曆史學家認為:陳長捷的諸多說法,都被親歷者、目擊者的說法所否定。而為了父輩的榮譽,高桂滋的子女,70年來也一直追尋著當年的真相。這段公案誰是誰非、誰真誰假且不去管它,歷史終會弄個水落石出。

    平型關會戰,無疑,閻錫山的晉綏軍是主人,以陳長捷、郭宗汾兩個軍為首。前來參戰的客軍有三支:劉茂恩的十五軍、高桂滋的十七軍、還有八路軍。劉茂恩、高桂滋原本是國民黨軍,有供給,槍彈軍餉都不缺。但八路軍卻不一樣,改編之後,僅供給每人一身單衣,連換洗衣服的都沒有;又給可供幾日的生活費,連從陝西省三原縣到達山西省前線的飯錢都不夠。此外,槍不給一支、子彈不給一發。你說閻錫山沒有嗎?他有自己的兵工廠,造大炮都可以。引進的日本三八槍生產線,全國獨一份。太原造的七九步槍、駁殼槍,成為八路軍幹部的最愛。但他卻不給八路軍一槍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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