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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暗渡陳倉第三節 越亂越好 文 / 寒潭水一色

    這是職業病,這種職業特工從來不上第一線去訊問嫌疑人,都是躲在後面察言觀色的,然後根據經驗來判斷嫌疑人說的話真的還是假的,老鴇回答起來輕描淡寫的從容的樣子就先引起他的裴級三的懷疑了。

    所以呢裴級三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這個老鴇說的話有問題,就把他帶來的人分成三撥,一撥二十四小時監控聚福班,查經常進入這裡的客人。第二撥呢開始抓趴窩在平康裡一帶拉活的黃包車和馬車伕,找出出事當天晚上在這裡等活帶的都是那些人。第三撥呢查兩名隊長的社會關係,親朋好友和過往的仇敵啥的都要一查到底。

    不過呢就在有點眉目的時候,已經查到絕大多數那天在聚福班看戲和過夜的客人時,又出了跤會上鳴槍的事情,就臨時中斷了聚福班的案子,轉而查起地下黨來了。

    反正呢這裴級三呢是生性的多疑,尤其是叛變跟了鬼子後,更是整天疑神疑鬼的,他就覺得這保定城裡不對勁!

    憑感覺就覺得這城裡是暗流湧動,城外是危機四伏,尤其是得知初三的晚上城外十多里的據點被八路的游擊隊襲擾,西邊的封鎖線和壕溝那有八路的正規軍也出動了,裴級三這心裡就上火了,可就是找不到這個突破點!

    越是上火吧,還越是來事,這不還沒理出頭緒呢,賽社火的事情又來了!他們是專門負責特使安全的,沒法子只能把辦案的幾組人都撤回來。關門研究怎麼保護特使看社火比賽的時候的安全保衛工作。

    跤會那就是鳴槍了,沒對人打,這要是特使去看賽社火挨了槍,有幾個腦袋也保不住啊!

    瞧見沒,都是亂糟糟的!這種敵人也亂,軍統也鋪開,老百姓熱火朝天的情況下,我黨自然是如魚得水的!越亂越有利!鬼子城裡的人手不夠,已經從車站碼頭和城外的十多個據點抽調人手了,這對咱們趁著賽社火轉移人是非常的有利。

    只有一個人很鬱悶!誰?楊棒子!他目前在蹲禁閉。執行的方式就是在堡壘戶家裡一步都不准出院子。就在屋裡學習,張書記留給他一堆書,全是理論書,沒一本小人書。看的楊棒子腦漿子都疼!

    關禁閉期間呢小梁子他們來過兩趟。想看看他。都被堡壘戶這家的交通員給擋回去了,說領導吩咐了,不到正月初七不放出來見人。還得寫五千字的讀書筆記!

    這和要楊棒子的命也差不了多少,裝扮成商人的二禿龍隔著院門朝楊棒子一抱拳說:「兄弟!保重!」

    還是小梁子貼點心,告訴楊棒子個好消息,上次他們護送北平的教授過封鎖線,老三團那邊帶隊的連長呢就是在娘子神村和他們一起打過鬼子的那位,讓轉告楊棒子,老三團又換團長和政委了,新團長楊棒子認識,姓個肖!

    就這消息著實地讓楊棒子高興了半天,老三團前段時間弄個窩裡橫的傢伙給豁弄了一氣子,劉大屁股也被整走了,那戰鬥力一下子就下來了,這回好,軍區終於明白了,換上了肖團長。

    這個姓肖的是紅三軍團的老人了,和楊棒子都是紅三軍團這一系的,所以楊棒子一聽是肖團長來帶老三團了,心裡自然是親切和高興。

    這個肖團長何許人也?不多說,就說長征裡的幾件事,我黨歷史上的長征那的的確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軍事史上的壯舉,其中一方面軍走的路程最多,打的惡仗也最多,出彩的戰例也多,其中有一個搶奪絞平渡巧過金沙江的戰例,就是這位肖應棠指揮的。

    肖應棠資格頗老,他是陝西長安人,1914年出生,1929年15歲就參加了大冶兵暴,後來就職於紅3軍團。長征時在雲南宿營的一個半夜,肖應棠起來查夜,碰上周副主席,讓肖應棠到他住的地方坐一坐。

    周副主席問:「你們5連還有多少學員?」肖回答「在遵義、土城戰鬥中傷亡了一些,現在還有120多人。」周副主席說:「你們5連在遵義、土城打得很好,要保持這個光榮呀。」談話後還熱情地請肖應棠吃夜餐。

    肖應棠開始還不明白周副主席為什麼那麼關心5連,第三天,幹部團團長陳賡把肖應棠叫去交待任務:「中央決定我軍北渡金沙江,把搶奪皎平渡渡口的任務交給了我們團,我團決定以2營為先遣支隊,你們5連為前衛連。」

    肖應棠帶著5連一口氣趕了130多里地,來到金沙江畔,不聲不響地解決了江邊的保安隊,掌握了渡船後,肖應棠立即帶1、2排過江,解決了毫無防備的守敵。有資料說,當時同時佈置了紅1軍團在龍街過江,紅3軍團在洪門過江均未成功。

    後來紅1軍團和紅3軍團連同中央都是在皎平渡過江的。肖應棠的5連長征抵近陝甘根據地時,只有48人了。陳賡還把打掉一直跟在幹部團後面當「尾巴」的馬家軍騎兵的任務交給肖應棠。肖應棠指揮5連阻擊了馬家軍騎兵一個營的進攻,砍掉了「尾巴」還繳獲了五十多匹馬,全連從步兵一下子變成了騎兵。

    紅三軍團出來的人善打惡仗,帶兵也嚴,這都成了傳統了,這一聽見肖團長來了六分區帶了老三團,楊棒子不僅僅是高興自己的老戰友去指揮灌注他心血的部隊,更高興的以後又能和三軍團出來的人並肩作戰了!

    也是因為盼著下次的護送任務時,能見到肖團長這位老戰友,所以楊棒子居然能坐的住了,老老實實地悶在屋子裡看了三天的書,不是假看是真看的,還真就看出了些體會呢,張書記要求的五千字讀書筆記,人家硬是寫了一萬字的!

    他坐在炕上用草紙和鉛筆頭寫筆記的時候,保定城裡可有個人對他牽腸掛肚日思夜想的,紅玉姑娘這可真是動了情了!

    楊棒子從聚福班走了以後,當天晚上紅玉就失眠了一整夜,把自己這二十來年能記起來的往事都過了一遍。

    從全家從河河南出來逃荒,娘是怎麼死的,嚥氣的時候拉著她的手嘴說不出話來,看看她又瞅瞅其他的孩子們,那意思她懂呢,自己是老大,得照顧弟弟妹妹們。

    弟弟妹妹其實啊是連餓帶水土不服的,到最後吃點東西進去就吐,吐著吐著就吐了黃水,等黃水也吐不出來,人也就嚥氣了。

    要不是有個好心的郎中看了她大弟弟的病,說這是水土不服導致的大腹病,就是腹內積水,現在說估計就是急性肝炎,能治可是得花錢,不是為了弄買藥的錢,她爹也起不了賣她的心。

    紅玉呢自己個也願意被賣了救自己的親弟弟,這個事上她不怨自己的爹,這都是自己苦命。等進了聚福班,挨打受罵的也比吃不上飯餓死強,何況紅玉經歷了家破人亡的變故,心性成熟的就早,老鴇的話她能聽進去。

    破了身成了窯姐了,這輩子就一個願望,多攢錢,贖了身回老家去找到爹和弟弟,給他們置房子置地,完事她就尋個姑子庵出家了事了,可以說自己的那份心從進了聚福班就死了!

    可是枯死的心思不等於就此湮滅了,世上最怕的就是這緣份兩字,好事也是緣份壞事也是緣份,不來則已,一來就把人攪得翻江倒海的。

    自打一看見楊棒子,這紅玉死了許多年的那份情思呢,就活泛著發了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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