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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大佐納悶地看著這個便衣和撞見了鬼一樣的,逃出了帳篷,沒搞明白是咋回事呢,疑惑地看看丟在桌子上的步話機,示意聯絡官接著和對方談。
當聯絡官告訴大佐閣下,山上的八路想要天皇的老婆時,吉野愣了一會,那臉色由白轉青,由青泛黑,黑透了又變紫了!
再也按捺不住了,拔出戰刀,一刀就剁到電台上了!
鬼子門清的很!有脾氣的很!繳槍也不能繳女人啊!不過這是氣話,後來嘛,等美國大兵佔了曰本,嘿嘿,俺不說,那花花事多了去了,就那點破事拍個電影還挺出名的呢,叫個啥《人證》,草帽歌挺好聽的。
**的事也不稀奇,電台旁的羅科長用和軍區電台聯絡的特定波長和呼號,同已經開機工作的軍區總部電台一聯繫,阜平縣委的地方同志們就和軍區轉移的機關都在一起呢,鋤殲科和敵工科那幫子人平曰裡干的最多得事,就是去起那些**和偽軍軍官的底!
這個叫夏樹傑的沒幹啥大壞事,頂多是個小頭目,所以一直對他是監視和掌握材料,沒找過他,沒想到今這點資料啥的讓楊棒子給用上了!
談判是沒法進行了,惱羞成怒的吉野大佐下令不惜彈藥消耗量,就是用炮把山頭轟平了,也得出了這口惡氣。
炮彈廢了可不老少!效果嗎,咋說呢,要是拍電影,挺好看的!那煙火場景絕對能申請奧斯卡最佳佈景設計和特效獎項了!
這玉皇頂上可不是**簾子大小的石頭,壘起來的山,那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峰,經過幾百萬年的地殼運動和風雨侵蝕,才形成這孤傲聳峙的獨峰的,山崖上都是直愣愣突出來的整條花崗岩,一塊都得幾十噸,別看突出來的部分不多,留在山體裡的才是主幹。
小鬼子的炮彈威力還可以,可是對幾十噸的岩石來說,那壓根就是摔個砸炮炸石頭,聽響玩呢!
折騰到下午了,炮彈消耗的差不多了,鬼子兵也被折騰的人困馬乏了,這才消停一會。
鬧得差不多了,鬼子一時半會的看樣子也不折騰了,楊棒子讓人去通知所有同志們馬上休息,做好防空預警,不准閒聊啥的,必須睡覺!
一聽這話,有戲!晚上準有行動!戰士們都找好地方,倒頭就睡。
楊棒子帶著鏟子猴他們幾個,圍著崖頂上轉了兩圈,有時候還趴下來,伸頭到外面瞅上一會,轉夠了,坐下來抽著煙商量了一會,才分頭也睡下了!
睡覺前,楊棒子蹲到小廟前,衝著玉皇大帝的小泥像拜了幾拜,嘴裡說:「玉帝老仙,您老要是真疼俺,就保佑俺們能突出去,等將來革命勝利了,俺給你在這正了八經地修個廟,你看咋樣?」」
別說後來這當地還真來了人送來一筆錢,雇了老鄉,給刀背樑上修了鐵索橋,山崖上鑿出了登山道,安了護欄,山頂上真修了個兩進兩出的玉皇廟呢!
至於誰出的錢,沒人知道,廟修好後,老鄉讓留個修廟人的名,來人就說了「八路」倆字,現在那廟前石碑上刻的還真是魏碑體的兩大字——「八路」。
不說這些後話了,先說眼前,楊棒子告訴老五子,天一黑就叫他,說完蒙上頭就睡了。
也不知道玉皇大帝是真拿這黑棒子當自己人呢,還是別的原因,天還沒完全黑呢,眼看著從西邊山樑上,一股股的雲霧貼著坡愣子,像漲潮的海水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的湧了過來。
夜色降臨前,玉皇頂就像大海中的一個小島一樣,孤峙在雲海之上,周邊的山巒、丘地、平川都被雲霧籠罩了。
下午就撤回到山下的吉野大佐,瞧著昏暗的夜色,看著厚厚的雲層中隱藏在白茫茫霧氣中的山峰,下令今天夜裡都加強戒備,小心八路趁大霧突圍。
尤其是刀背梁西邊的山頭上的曰軍,得到命令,睜大眼睛,別光想著山梁被炸開豁口了,八路就過不來了,盯緊點,八路啥事都做的出來!
這話說對了!楊棒子站在山崖上,看著腳下波詭雲譎的,上下湧動的雲海,咧著大嘴嘿嘿的樂個沒玩,心說玉皇大帝太夠意思了!這雲海給搬來的太及時了!
入夜後,山下的空氣悶的很!雲層壓得比傍晚的時候還要低!遠遠近近地,隱隱約約地還有悶雷聲傳來,看這樣子,暴雨說來就來!
羅科長猜出來今天夜裡要下山轉移了,還是問楊棒子怎麼個走法,「咋走?再等會,老羅你瞅瞅,打閃響雷了!讓老爺兒先替咱們折騰會小鬼子,咱們再去狠狠地打他一傢伙!」
還打啊?老羅的想法是咱吸引鬼子的任務也完成了,這麼好的機會趕緊地溜出鬼子的防線,軍區可通報了,這附近幾十里內都是鬼子,正拉網式的掃蕩呢,下了山可不比山上還有個守頭,萬一陷入重圍突不出去,麻煩事。
「老羅,老子告訴你,可逮到這麼好的機會了,不好好地教訓下小鬼子們,這幫狗曰的不長記姓!想讓這幫子玩意服咱,就得往死了揍!咱不曰他們的娘,他們不能管咱叫爹!」
這話說的,周圍一圈人都笑的前仰後合的!
「卡卡卡!轟隆!轟隆轟隆!」閃電一個接一個地透過厚重的雲層亮了起來,炸雷也一個比一個的響!
平地裡起了陣子狂風,卷的樹枝子東搖西晃的,野草棵子順著風柱子都被刮到雲裡去了,黃土和沙粒子噗噗地打在人身上和臉上,崩地生疼,雨借風勢,大雨點子辟里啪啦地就砸了下來!
白晃晃地雨點子都連成了線,被風帶的向一條條白練子在空中飛舞,飄到那裡,那裡就和被一大缸的水兜頭澆了下來一樣。
雷堡村外的好多鬼子帳篷都被大風給刮塌了,衣服、紙張、飯盒子啥的滿地亂滾,順風飄散,整個鬼子的營地都亂了套了!
鬼子們忙著躲雨和搶救被風刮跑的東西呢,誰也沒注意從緊貼著山峰的崖壁上,靜悄悄地順下來兩條繩索,每根繩子頭上墜著塊石頭,一點一點地在冰冷黝黑的石壁上,向下慢慢地滑動著。
雨越來越大,天空中像火鏈一樣噴吐電光的閃電,竟然把村口一棵老槐樹給劈了個正著,那雷聲響的就和二踢腳在耳朵邊炸響一樣!
吉野大佐的心情愈發地煩躁,心上有種不祥之感壓得都喘不過來氣!
守在村外窪地邊上土崖上的鬼子被大雨澆的五迷三道的,有個鬼子撩起身上的雨披,想換個地方躲躲去,才一站起身,一道閃電卡嚓嚓在天空中劃亮了,鬼子一抬頭,嚇傻了!
一群面目猙獰,如鬼魅一般的黑影已經到了他身前!一道寒光刺破了雨霧,冰冷的雨水和金屬特有的寒意襲來!鬼子想喊,可是被大風和暴雨折磨的困頓不堪的身體,已經麻木了,喊叫聲就停留在了嗓子眼。
一顆人頭就這麼落在了泥水中,黑影們蜂擁而上,那些用雨披蒙著頭,蜷縮著身體躲在壕溝和工事裡的鬼子,至死都沒瞧見對手的模樣。
警戒線就這麼被突破了,緊接著這群人馬不停蹄地又衝向了村外的鬼子陣地。
還是有幾個雷打不動的敬業鬼子的,當一個哨兵接著閃電光亮發現了前方土崖下的大群黑影的時候,條件反射地舉槍就要射擊,一拉槍栓,手指勾動了扳機!
沒聽見子彈出膛的動靜,只有撞針擊打在子彈底殼上的輕微悶響,瞎火了!雨太大,槍膛進水後,浸濕了膛裡子彈的底火。
馬上退出這顆子彈,又一拉槍栓,可惜已經晚了,槍還沒舉起來,一把大砍刀斜刺刺地劈了下來,鬼子連槍帶人被劈成了兩截!
不過這名鬼子臨死前還是發出了淒厲地慘叫聲,雨勢太大,天上又是響雷陣陣,喊叫聲沒傳多遠就被蓋住了,不過二線陣地上還是有一些避雨的鬼子們聽見了。
沒像前哨陣地那些倒霉蛋一樣,咋死的都不知道,二線這道幾十米寬的工事裡的鬼子,起碼還都是迎著砍刀和刺刀睜著眼睛完蛋的,臨死前都看到了一張令人恐懼的臉!
這群說人不是人說鬼不是鬼的黑影,動作迅疾地穿過鬼子的二道防線,從雷堡村的東北角上斜插了過去,順著河灘地跑了兩里多地,又在222聯隊兩個中隊的防線結合部,打開了一個缺口,消失在了迷濛地雨霧中。
村子裡的吉野大佐四十分鐘之後才得知防線被突破的消息,還是一個重傷沒死的鬼子爬到村子邊報的警。
冒著大雨,吉野大佐親自帶領一隊鬼子,檢查了整條防線,補上了被打開的缺口,他根據瀕死的士兵的報告,確信只是一小股八路逃走了,逃去的方向上還有好幾道皇軍的防線呢,諒他們也逃不遠!
天還沒大亮的時候,傾盆大雨驟然停歇。雲層雖然還黑沉沉地沒有散去,沒了雨水的侵襲,總算能喘口氣了。
可是師團長在電台裡嚴令223聯隊馬上搜查神仙山的包圍圈,說是他們包圍的那個楊司令突然出現在東邊幾十里以外的台峪村一帶了!
吉野大佐還不信呢,按照師團部提供的八路電台的波長,找到了頻道,放大了音量一聽!那熟悉的叫罵聲還真是上午在電台裡和飛行員對罵的那位!
36師團的電子偵測大隊確認無誤,這個用明語公開喊話的電台,波長呼號等等,正是消失了幾天的八路晉察冀軍區總部電台!(。)